空中刀光一晃戰天將他攔下,喝道:“我倒要試試你有什麼厲害之處!”
綠毒術人身形一阻,怒吼一聲,雙掌一拍,朝戰天呼去,掌未到,掌風挾帶着一股綠色毒霧已朝戰天涌去。
戰天對這綠霧似乎毫無反應,短刀一橫,快如閃電地朝綠毒術人一刀切去。
綠毒術人似是好久沒遇到能阻礙他的人,呆了一下,手臂沒有來得及縮回,刀鋒劃過手臂,那一大塊綠色液黏液般的物體掉了下來,粘在刀身上。戰天眉頭一皺,短刀一甩,趁勢朝綠毒術人割去。
綠毒術人這下反應過來了,低哼一聲,雙腿一蹬,如彈簧一般颼地彈起,戰天的短刀卻緩慢了起來,那綠色黏液順着刀身朝他涌去,他的速度猛的慢下。
綠毒術人半空的身形忽然往下一沉,雙腳朝戰天踹去,戰天的短刀被綠色黏液覆蓋住,身形也被拖住,動彈不得,眼看就要被踢中,戰天沉聲一喝,左手在胸前劃出一道十字,一根黑色氣焰猛地升起,朝空中罩去。
空中那個美女發出驚訝的聲音道:“黑暗聖經!”
“蓬”的一聲巨響,綠色毒霧在空中炸開,那綠毒術人在空中一個翻滾,落回地上,身上覆蓋的綠色散去不少,露出一雙兇狠的眸子緊緊盯着戰天。
戰天被空中炸開的綠毒打了個正着,全身上下被綠色毒霧掩蓋,謬慕識趕忙衝了過去,道:“戰天小心!”
站在一邊的雍憐思也衝了上來,叫道:“聖主!”
白日在後面看着心中一驚,戰天閉關難道就是參悟黑暗聖經?
正在思索,忽然空中三色光芒灑了下來,戰天身上的綠霧慢慢淡去,三源回魂鏡果然厲害,轉眼就將那綠毒全部清除,即便如此,戰天仍舊是有些被動,神情肅然地看着空中那灰衣美女,只見她正雙手抱着鏡子,光芒正是從這鏡中射出。
那綠毒術人一聲低吼,看了一眼空中的灰衣美女,猛的衝了上去。
那灰衣美女一聲長嘯,鏡面一翻,三色光芒朝綠毒術人照去,光芒落在綠色霧氣上,綠毒術人發出一聲慘叫,雙手舉起,擋住臉部,地上站着的冥皇、妖帝等人腳下一點,飛了上去,顯然是要阻止灰衣美女,這個三源回魂鏡看來是綠毒術人的剋星。
旁邊的謬慕識、夜風寒立刻迎了上去,這幾個都是仙神界之下最頂級的修行者,每個都有資格晉級仙神界,而他們此時就在這個空間展開了前所未有的廝殺!
光芒四射,寒氣侵人,空間內的每個人心中都深深震動着,而整個空間也微微顫動起來,雖然這個空間的製造者是真武界第一人之
稱的謬慕識,但這個空間也無法承受如此高強度的氣息。
高空之上的灰衣美女額頭微微沁出汗珠,剛纔還極盛的三色光芒也逐漸轉淡。
冥皇並未說錯,三源回魂鏡每使用一次都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也正是因如此,高階區才能被綠毒徹底封鎖,萍海天的家族力量也全部避到多年前早已建好的地下宮殿,等到三源回魂鏡恢復回魂之力,這才帶着家族實力重新打開高階區。
灰衣美女原本力量就剩餘不多,剛纔爲了幫戰天清理綠毒,更是用盡回魂之力,現在對付綠毒術人就難以鎮住。
果然,那綠毒術人痛苦減輕,猛一擡頭,雙手連彈,數個綠色光彈飛去,那灰衣美女爲了三源回魂鏡早已透支,難以抵擋。
旁邊的夜空斬與夜空行同時躍出,這兩人的修爲絕不比任何高階低,尤其夜空行,多年來一直潛心修行,修爲直追夜風寒。
此時兩人同時出手,擋住了綠色光彈,但綠毒術人隨後跟來,魁梧的身形夾雜着濃烈的綠色毒霧衝擊,一邊一個,揮拳朝兩人打去。
兩人肉掌硬架住綠毒術人的攻擊,那灰衣美女此時卻發出啊的一聲,原來綠毒術人在被三源回魂鏡照射後,身上的綠色黏液除去了一大半,露出黝黑的肌膚,這個綠毒術人竟是個“正常”的人。
白日在下面看着,也吃了一驚,他是真武界第一個與綠毒術人直接對戰的,當時的感覺這完全就是一個放毒殺人工具,*着綠毒蔓延在整個區域而復活,沒想到被三源回魂鏡的三元光一照後,露出了本來面目。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身邊一陣冷風掠過,條件反射地,身形往後一撤,一把明晃晃的刀從身邊劃過,白日眸子一轉,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竟是一直躲在旁邊的九藝執法長老法約爾。
他剛纔還站在龍天乘邊上,此時藉着混亂竟然摸了過來,一刀便朝白日砍去,幸好白日出自高手的感應,及時避開了。
白日腳步一錯,正要反擊,法約爾已經消失。白日知道這是法約爾身法過人之處,不比謫帝的躡空影差,無絕經與真言力量同時提起,四周的感應提高數倍,終於左腳一踏,右手一道火界咒拍出。
蓬的一聲,火光朝天空轟去,法約爾格外靈敏,在空中一扭,已經躲避開,白日掣出蝕日神箭,一下劃出,寒光四起,朝落下的法約爾撲去。
法約爾慘哼一聲,在空中橫移,顯然想躲開白日的這一下攻擊,但是他剛纔爲了躲避火界咒已經耗力太大,白日這一下雷霆一擊正是取他舊力用盡,新力未出之時。
又是蓬的一聲,血雨灑出,法約爾落在地上,抱着左腳哇哇慘叫。
這一變化來得極快,衆人都盯着前方的激戰,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等到轉首看時,火焰噴出,寒光飛起,法約爾已重傷落地,白日亦飄然落地,手持蝕日,看着衆人微微一笑,道:“他偷襲我。”
站在一邊的龍天乘臉色難看,腳步一踏,人已經到了法約爾身邊,喝問道:“法約爾,這是怎麼回事?”
衆人的焦點因白日的出現而一下子轉移了,這裡大部分人都是經歷了高階區尚離天一戰的,當時均以爲白日已經重傷不治,沒想到這時竟完好地出現,而且看修爲更甚以前,不由格外訝異,連前面的大戰都顧不得去看。
法約爾滿臉汗珠,只知道哇哇直叫,話都說不出來。白日看也不看地朝前走去,道:“他的腿筋被我挑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