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過來一直穿過了好幾條院落,林牧之那聲音也不停斷的不厭其煩傳進了衆人的耳朵中,形成了一副狸妖在前面走林牧之在後面追的搞笑畫面。
衆人見了紛紛掩嘴偷笑,均稱狸妖深得城主寵愛,他們的冰山城主終於“情犢初開”,懂得追女孩子了,看來他們會有城主夫人了,一衆下人不禁很是欣慰。
狸妖不想理那林牧之,林牧之看見了花影靠近她了,必定他就一直在某個角落看着他們了,現在還來上演明知故問的戲碼,狸妖才懶得理他。
狸妖當下慌不擇路沒有目的的隨意走着,正好碰上了正迎面走來的於演。
於演擡頭見到了狸妖,頓足,恭敬的叫道:“姐姐。”
狸妖一聽,也是停了下來,狸妖對於演印象很深刻,在莫珞特城市城主府時正是於演掩護她,狸妖也准許了於演那麼親密的叫她。
“嗯,看你走的慌張,是有何事?”狸妖點點頭,挑眉問道。
於演聽了,嘴巴張了張想說些什麼,但是隨即他又把話嚥了下去,現在的卡麗爾城市的城主不再是狸妖,即使他與狸妖的關係很好,他也不應該隨意的就把卡麗爾城市的消息透露出去。
“說。”林牧之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他旁若無人的把狸妖摟在了自己的懷中,擡眸強勢的命令道。
於演聽了,當下也不再有所顧忌,當即說道:“城主,歷燕城市中,柳氏世家傷我們十多人,還奪走了我們的數家店鋪,我們在歷燕城市中的產業岌岌可危,屬下接到那裡的人來報,便急着來尋找城主商討對策。”
林牧之聽了眸色一厲,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了狠厲的氣勢,柳氏世家既然喜歡找死,那他便成全他。
狸妖聽了,想起了柳氏世家與她的關係,再想到柳氏世家與卡麗爾城市的關係,或許三年來柳氏世家與卡麗爾城市處於對立的位置,這麼想着,所以柳氏世家與卡麗爾城市作對那也解釋的通。
“柳氏世家這是在強搶麼?”狸妖挑眉笑問。
於演聽了,點頭稱是:“正是,外界傳言卡麗爾城市幾年來的發展用上了不光明的手段,他們也只是在奪回自己的產業。”
於演說到這個便憤憤不平,三年來他跟隨林牧之,林牧之的辛苦他是知道了,他怎麼能夠容忍柳氏世家這麼不要臉呢?他真的是恨不得殺光柳氏世家的人。
“柳宇安已死,柳氏世家是羣龍無首,居然還能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來,看來這柳氏世家不容小覷。”狸妖說着勾起脣角,眼中滿是嘲諷,這樣的柳氏世家還敢來挑釁卡麗爾城市,連她都覺得這是在找死。
“妖兒有何見解?”林牧之懶懶的問道,對於這柳氏世家他絲毫不放在心上,對於一個垂死掙扎的動物,他要麼做的就是等它死透,要麼就是幫助它快些死。
於演聽了,抿脣,好一會兒過後他還是說了出來:“城主,柳氏世家發出了請帖,說是家主之位交接儀式,我們應該還要過幾天才能接到請帖……”
狸妖聽了,頗有興趣的挑眉,問道:“可知道新家主是誰?”
於演根據那邊的人手調查來的消息,說道:“是柳宇安的嫡長女柳織夢。”
狸妖聽了此話便明白了,感情柳織夢還蹦噠着,她倒是把這號人物給忘記了,想到了柳織夢便想到了柳長青,狸妖又問道。
“柳長青呢?”
“早就死了。”林牧之把話接了過來,他說着的語氣很是驕傲。
狸妖不用說便明白了林牧之的意思了,感情這柳長青又是他殺得了,看着林牧之這邀功似得樣子,狸妖不知道林牧之爲何要殺柳長青,但是柳長青曾經想要殺了她,所以柳長青死有餘辜。
“歷燕城市的事你打算怎麼辦?”狸妖挑眉反問林牧之。
林牧之聽了擰眉思索了一番,而後吩咐於演,道:“給我捉幾個柳氏世家的人問問話,究竟是誰在暗中作怪。”
說真的林牧之還真的不相信這樣的柳氏世家又那麼大的能耐去承受卡麗爾城市的怒火,所以他當下便認爲柳氏世家另有人在掌控,這個人並非柳織夢,柳織夢一介女流之輩翻不出什麼大風浪來。
如果柳織夢稍微有一點頭腦的話就應該知道現在的柳氏世家弱的不像話,她還來挑釁卡麗爾城市,必定是他人相助給她長了氣勢。
於演聽了,想着這幾年來柳氏世家的情況,恍然大悟似得心底明朗起來,他點頭稱是,而後便下去了。
狸妖見了,輕笑着說道:“你是怎麼想到的?”連她都沒有想到柳氏世家會有暗中掌控人。
不料林牧之不想回答還是怎麼的,他說道:“猜的。”
狸妖無語,而後說道:“我剛纔和花影說好了,做一輩子的朋友。”
林牧之聽了,本來剛纔就聽到了的,現在再次由狸妖說了出來,他還是忍不住的眼中閃過一抹欣喜,而後他板起臉來,滿是不相信的說道:“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
“不信算了。”狸妖看着林牧之這欠扁的模樣,嗤了一聲舉步便離開。
林牧之眼疾手快的抓住了狸妖,笑眯眯着很是開心的說道:“妖兒說的話豈有不相信的。”
狸妖噗嗤笑了出聲,而後便說道:“我見你兩日都不忙,當一個城主就這麼閒麼?”
林牧之聽了,頗有幾分求誇讚的自豪,他笑道:“還不是我這個城主當的好,所以便沒有什麼事要處理。”
狸妖頓住,林牧之也是有夠自戀的了,沒什麼大事,柳氏世家難道不算事嗎?真是的。
“話說。”林牧之頓了頓,笑意吟吟的看着狸妖,一句話說了一半便停下。
狸妖意味不明的看着林牧之,吊胃口呢,狸妖心底警惕起來,還不忘示意他說完接下來的半句話。
林牧之見狸妖這模樣,好笑的說道:“我只是覺得那日你彈奏的那首曲子很好聽。”
狸妖聽了呼了一口氣,掃了林牧之一眼,感情林牧之就是來誇讚她的,狸妖說道:“我還當是什麼事,你就不能正經點?”
林牧之撇嘴,認真的說道:“我已經很正經了!你跟我來。”
林牧之說着,就把狸妖拉走,狸妖跟着林牧之的步伐,林牧之把她帶到了院落中,入目的是大樹下的石桌上,放着一把銀白色的古箏,古箏通體白皙,似乎有淡淡的靈力波動時不時的散發着,看樣子很是不凡。
“妖兒,我特意送給你的。”林牧之把狸妖帶來了石桌讓,指着石桌上的古鎮,邀功似得看着狸妖。
不過狸妖可沒有誇他,她淡淡的撇開了視線,說道:“我不會彈琴。”
林牧之纔不會相信這話,他說道:“你彈奏一次給我聽,我喜歡那首曲子,我想把它記下來,好不好?”
那天是他三年來與狸妖第一次見面,正是那首曲子讓他莫名的心悸,從而讓他找到了狸妖,讓他能夠擁有狸妖,林牧之很重視那首曲子,他想用此來當做紀念。
狸妖擰眉,說道:“但是我真的不會彈琴。”她轉身走開了幾步。
林牧之見了眼中佈滿了受傷的神色,他委屈的自言自語的說道:“妖兒肯定不喜歡我,所以纔會不喜歡我送的琴。”
狸妖聽了無奈的扶額,她知道林牧之又要上演苦情計來了,但是狸妖現在真的不能彈琴。
倚天琴是上古聖物,能夠與任何的其他音樂和鳴,現在倚天琴封印在她的頭部除了她自己誰也無法取出,如果狸妖彈奏其他的琴的話,會觸發倚天琴來和鳴。
現在狸妖沒有靈力,不敢貿自彈琴,她不敢承受沒有靈力的她該怎麼接受倚天琴的和鳴。
但是那天就不同,安慕希說了那把琴是上古的聖物,上古聖物之間並不會造成什麼傷害,所以狸妖纔敢放心的彈奏,但是現在面前的這把琴,狸妖是真的不敢碰。
“下次給你彈,可好?”狸妖想了想,說了個折中的辦法來安慰林牧之。
林牧之聽了撇撇嘴,這把銀白色的琴花了他好大的一番功夫纔得到的,如果狸妖不彈上一曲的話,林牧之便覺得心底不舒服,當下林牧之委屈的再次說道。
“彈個琴而已,又不會耽誤什麼,還可以修身養性。”
“她說了她不想彈琴!”狸妖正想說些什麼,卻只聽得忽然插入了一道溫和中散發着幾分冷漠的聲音。
狸妖聽了擡眸看去,只見樹尖上凌空而立的是一個一人白袍如諦仙般的溫和的男子,他笑意吟吟嘴角微勾,那笑容卻沒有任何溫暖的溫度,給人的是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氣息。
是安慕希!
林牧之對他也是熟悉的,他眼眸微眯掃視着安慕希,身上強大的氣息絲毫不弱於他。
對於安慕希的突然出現,林牧之是不悅的,況且安慕希還那麼維護狸妖,林牧之則更加不悅。
林牧之想着三年來狸妖都待在安慕希身邊,安慕希此次又出現在這裡,便認爲他鐵定喜歡上狸妖了。
林牧之一想到這個,心底便升起了一抹濃濃的危機意識與不安,他不悅的直視着安慕希,冷聲道:“你來做什麼?”
狸妖聽出了林牧之說此話時的不悅,她急忙安撫着林牧之,道:“是來看我的!”
而後她又對着安慕希笑道:“希,下來坐坐嗎?”
安慕希勾脣溫柔的看着狸妖一笑,動身正準備飛下來。
林牧之見了不悅極了,他看見了安慕希對着狸妖時異樣的溫柔了,當下他霸道的說道:“來卡麗爾城市城主府可以,但是不準靠近狸妖。”
他說罷霸道的把狸妖抱在懷中,像在宣誓擁有權似得挑釁的看着安慕希,滿臉不悅。
安慕希動作一頓,而後也沒有說什麼,他飛身而下,落座於狸妖的對面,自動無視了林牧之,看着狸妖。
“可好?”他啓脣,說着只有兩人才能夠聽懂的話。
狸妖聽了輕笑,看着安
慕希還像往常一般的笑容,就好似那天他沒有哭過一般,這樣也好,狸妖欣慰的嘆了口氣,笑道:“如你所見,很好。”
回來之後待在林牧之身邊的每一刻都是開心了,好過了以前的度日如年,現在的幸福她太珍惜太喜歡了。
“是嗎?”安慕希自嘲的扯開了嘴角,淡淡的斂眸把所有的悲傷咽回了肚中獨自承受。
狸妖抿脣,這樣的安慕希讓她見了心底跟不是滋味,安慕希那麼好的幫助她,她欠了安慕希,現在卻又傷了安慕希。
就像對於花影一樣,爲什麼他們都情願爲了她付出,即使被她拒絕被她傷害也不願她呢?這樣繼續會覺得更加內疚!
狸妖爲了打散安靜的尷尬,她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按理說她回到了林牧之身邊,安慕希應該回到西大陸管理他的安慕家族不是嗎?一個個的都那麼閒着嗎?
安慕希聽了,你怎麼又回來了?一句話問的似乎不想他來到一般,說罷也是,現在的狸妖與林牧之幸福着,哪裡還會顧得上他呢?
安慕希勉強的笑了笑,說道:“我來給你送藥。”
狸妖現在的情況離不開喝藥,安慕希記掛着狸妖,匆匆回到西大陸湊齊了丹藥靈植,便又匆匆趕回東大陸直接來找她了。
林牧之聽了眸中閃過一抹厲色,直視着安慕希,問道:“什麼藥?”
安慕希淡淡的笑了笑不給予回答。
狸妖見了,輕笑着說道:“補血的藥。”
林牧之聽了,立即上上下下的把狸妖打量了好幾遍,發覺狸妖的臉色確實有些蒼白,是貧血的症狀。
只是,一個補血的丹藥就需要安慕希兩個大陸來回跑麼?所以林牧之自然不會相信這是補血丹藥的話。
“把它給我吧。”林牧之面不改色的說道,現在有安慕希在,林牧之不想問狸妖太多的話,當下只要拿到了丹藥,他叫人去分析一番便可以了。
安慕希勾脣,說道:“希望你能夠好好對她。”
說罷,他手心光芒一閃,出現了一枚嶄新的空間戒指,他把空間戒指放在了桌上,說道:“這是半個月的,一日一次。”
狸妖見了抿脣,以前喝藥都是兩日一次,現在卻變成了一日一次,這次的靈植丹藥,安慕希竟然用空間戒指裝了。
想必安慕希知道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所以加重了藥量。
恐怕這些東西都比以前要多上一倍。
狸妖淡淡的斂眸,她不想讓林牧之擔心她,當下她若無其事的說道:“謝謝。”
她把空間戒指交給了林牧之,林牧之見此把它放進了袖中。
“我們之前……沒有謝謝這個詞。”安慕希笑道,說罷他深深的看了狸妖一眼,而後站起身來。
狸妖見了也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急忙問道:“你纔剛來,就要離開了嗎?”
安慕希聽了她這挽留的話,心中充滿了高興,不過他知道狸妖只是客氣的跟他做挽留,並不是喜歡他,但是他還是很開心,他面不改色的說道:“家族中還有重要的事需要我去處理,處理好後我會盡快過來的。”
狸妖抿脣,說道:“一路小心。”
安慕希聽了輕笑,深深的看了狸妖一眼,而後眸色一狠,決絕的轉過身去,怕自己不忍離開,他直接凌空飛行,瞬間消失。
狸妖抿脣,心情複雜極了,她看着安慕希離開的方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欠安慕希的,又多了。
林牧之緊緊的看着狸妖,看着她爲了別的男子而難過,他心底堵塞的充滿不悅。
他突然發現,他與狸妖離開了三年,他根本就不懂狸妖,不懂狸妖爲何出現,不懂狸妖爲何離開,不懂狸妖的一切,而安慕希卻懂得,這讓林牧之很不悅,狸妖是自己的女人,卻由其他男人來關心,這讓他怎麼開心。
“妖兒,你不想跟我解釋什麼嗎?”林牧之看着狸妖,問道。
狸妖收回思緒,回眸,只見林牧之那雙漆黑幽深的眸子中,沒有了開玩笑的神色,滿是認真與佔有慾。
狸妖想了想,解釋這個詞包括的東西太多了,狸妖當下故作不解的問道:“解釋什麼?”
林牧之不悅的擰眉,說道:“解釋爲何不把你的一切告訴我,讓我瞭解你?”
狸妖聽了此話,看着林牧之眼底的不悅變成了委屈,她笑了笑,感情林牧之在鬧彆扭呢,那還好辦,只要林牧之不懷疑其他的事,狸妖也就放心了。
“好了,以後有什麼事我都會給你說的。”狸妖輕笑着說道,林牧之在他人面前冷漠的不像話,在她的面前卻如同小孩子一般。
林牧之懶懶的掀起眸子,不相信的問道:“真的?”
“真的!”狸妖定定的點頭,那模樣有多認真就有多認真。
林牧之見了,這才覺得心裡舒服了一點,於是他說道:“那好,你給我說一下這些藥是什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