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妖孽警官
閻濤點了點頭,他不感到有多意外,按照那茜的說法,董婉芬染毒最起碼有一個月了,她女兒女婿也遭了人家的道,不出問題纔怪呢。
他不動聲色的問:“查清是怎麼回事了麼?這筆款項到底流向了哪裡?具體是怎麼操作的?”
那茜嘆了口氣:“還不是那波那個混蛋,這一下董氏等於是毀在他手裡了,姥姥去世,醫藥板塊股票迅速下跌,如果這個消息泄露出去,董氏真的就垮了。
“經過我詳細詢問財務人員和我媽媽,最終才弄清楚,這筆款子是那波趁我媽前一段賭癮發作的時候後,逼着我媽簽字,投入到安北一個房地產公司奉城分公司了。”
閻濤點了點頭,自言自語的說:“有點意思了,這些傢伙也太不避諱了,直接就敢這麼幹,一定有貓膩。”
閻濤要了解的也知道差不多了,他走進臥室,拿起電話給胡萬河打了過去:“老胡,有什麼進展嗎?”
“老大,翻斗車司機那邊確實只是巧合,我們調查了一下,那小子沒說謊,沒人指使他,是附近一個工地急於進料,所以不得不讓他白天進市區來,一時慌神,險些釀成事故。
“那個那波比較強硬,這小子放賴,什麼都不說。”
胡萬河有些無奈,現在本來是他表現的機會,明擺着,閻濤早晚有一天會離開重案大隊,無論什麼時候離開,只要他表現的沒什麼大問題,這個大隊長都是他的。
看濤子現在這個架勢,現在就開始把大隊的主要工作交給他負責了,他應該抓住這個機會好好表現才行,可是,今天一伸手,就碰到了兩個釘子,讓他感覺有些沮喪。
閻濤微微一笑:“萬河老哥,別這麼悲觀,那個司機的事,應該就是個意外,對手不會這麼蠢,現在城市的監控設施這麼多,稍微有點頭腦的都不會選擇在市區裡用車來作案。
“至於那個那波,不要心急,先關他二十四小時再說,他是個癮君子,扛不住的,這個人渣,簡直就是社會的敗類,不要對他用刑,他慢慢會招供的。
“另外有一個新情況,你記一下,明天派人查一下,一家在安北註冊的北華房地產公司,看看他的出資人和法定代表人是誰,有什麼背景,可以找一下安北刑警支隊的郎寧,他會幫忙的。
“然後再查一下這個北華房地產公司最近資金的流轉情況有沒有什麼異常。
“據那茜反應,八月十二號有1.7個億的資金從董氏的賬戶上轉到這家公司在奉城分公司的賬戶,名義上是股東出資。
“不用說,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如果是股東出資應該是把款項直接打到總公司賬戶,經有關部門驗資之後,在工商部門辦理變更註冊登記手續才能使用,他們這麼做分明是要規避什麼,要想辦法搞清楚。
“如果有必要,明天我去一下奉城,爭取得到奉城警方的支持。”
閻濤沒有用得到親自跑一趟奉城,只是給奉城市公安局刑警支隊一大隊大隊長程曉薇打了個電話,程曉薇就把他想查的東西全部幫他查清了。
同樣,安北的郎寧也不含糊,很快就摸清了那個北華房地產公司的底細,或者說的表面的出資狀況。
北華房地產的出資人名字叫張順,這個人年近四十,早年是樊文天手下的一名馬仔,曾經被勞教過。
出來以後認識了一個女孩,和女孩一起做起了服裝生意,並且和女孩結了婚。後來到了奉城發展,不過,據熟悉他的人介紹,他的生意也都是小打小鬧,並沒見怎麼發財。
可是不知道他從哪裡弄到了一筆錢,居然於半年前在安北註冊了一家房地產公司,註冊資本兩千萬元,而且各種手續齊全。
緊接着,這個張順又在奉城開了一家分公司,本人坐鎮奉城,他老婆李曉紅任安北北華房地產總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他自己則做了奉城分公司的經理。
程曉薇的消息則令人有些沮喪,董氏集團打到北華房地產奉城分公司賬戶的一億七千萬現金,當天就被奉城市中級人民法院查封了。
一家名爲大正的房地產開發公司此前就因爲債務糾紛,已經起訴了北華公司。
閻濤陷入了沉思,果然不出他所料,對方後面有高人指點,這一系列行爲很符合資本運營的套路,只是在關鍵環節上做了手腳,其他地方表面看都是合法的。
這個關鍵環節的關鍵人物就是那個那波。
閻濤正在辦公室裡試圖把這個案子全面梳理一遍,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胡萬河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坐在了閻濤的對面,自己倒了半杯水,喝了,抹了抹嘴巴說:“那波這小子挺不住了,撂了。”
閻濤用眼神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濤子,你說的對,這小子就是個混蛋,他姥姥還有他父母都是被他在香菸裡面動了手腳,把煙給換了,讓這一家三口都染上了毒癮。”
閻濤點點頭,說:“他的動機是什麼?查清毒品的來源了麼?”
胡萬河難得的嘆了口氣說:“老大,看樣子這次我們遇到對手了,表面上都查清了,可是查來查去,就查不下去了。
“要不怎麼說這個那波是混蛋呢?你說他的動機是什麼?竟然是爲了一句話。
“那個樊娟娟和他有一腿,不過,他真心喜歡的只有羅局的那個丫頭羅俏俏,可是羅俏俏總是和他若即若離,他始終得不到人家,後來乾脆和他越走越遠了。
“有一次,他們三個人在酒吧喝酒,當着羅俏俏的面,樊娟娟說了一句話,問那波,‘你知道俏俏爲啥看不上你麼?你現在不過是個富三代,連富二代都算不上,啥時候你真的成了富一代,俏俏就會愛上你的。’
“在羅俏俏看來,這就是一句玩笑話,也就沒有反駁,可是那波那個混蛋卻當了真。
“現在看來,那個樊娟娟應該不是開玩笑,他是有意引那波上套。
“果然那波信以爲真,接下來的一些列活動,即說明樊娟娟是有意爲之,同時也說明那波是認真了。
“樊娟娟在以後和那波的幾次鬼混中,都提到這這句話,所以那波越來越信以爲真,想辦法成爲富一代。
“他上面有姥姥,有父母,所以樊娟娟才調侃他說他是富三代。
“要想成爲富一代,那就只有自己有錢,或者他姥姥和父母都不在,他就開始向這個方向努力。
“後來樊娟娟投其所好,就介紹了那個張順給那波認識。
“這個張順就遊說那波,把資金投入他的房地產公司,可以掙大錢,並且帶他們去看了張順在奉城的一塊地,說那塊地開發了可以數錢數到手軟。
“這樣,那波就逐漸上了套,按照張順設計的方案一步一步的鑽了進去。”
閻濤皺了皺眉:“這條線恐怕也斷了,奉城警方傳來的消息,那個張順已經在一週前就失蹤了,當時大家都以爲他是爲了逃債,現在看來,不是那麼簡單。
“奉城警方已經佈置人對張順展開了調查。
“那個大正公司的股東情況也很複雜,現在初步查明,有幾個股東是假的,這個真正的出資人很可能就是幕後的黑手,奉城方面也已經在查了,還有兩個股東的身份沒有查清。”
胡萬河點了點頭說:“還不僅如此,老路和我通報了一下情況,他可能也向你彙報了,爲那波提供毒品的是四季花酒吧的一個服務生,過去那波就經常和羅俏俏、樊娟娟到那裡玩。
“經過老路他們摸排,發現那個服務生和原來被我們抓過的一個社會人有聯繫,這個外號叫‘四壞’的社會人你應該有印象,他被勞教過三年,出來以後一直都很老實,所以警方對他也漸漸放鬆了。
“可是,這次經過調查,有人發現,最近兩個月的時間裡,他和安北四虎老大司文彬那個唯一的兒子——小老三司明有來往,這個已經被老路他們確認了。
“現在的問題是,那個關鍵人,名叫秦曉的服務生不見了,據四季花的老闆和服務員稱,這小子已經四天沒來上班了,家裡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不過,臨走的時候,給他父母偷偷留了三萬塊錢。
“這個人一失蹤,所有的線索又都斷了。我們相信,一個小服務生是沒法辦弄到大量毒品的,而且經過調查,這個秦曉之所以很久沒有進入禁毒支隊的視線,是因爲他除了向那波出售之外,僅賣給別人一次,針對性非常強。”
閻濤點了點頭:“這些,老路已經向我彙報了,秦曉那唯一的向外人兜售毒品很可能是他的個人行爲,沒有經過他老闆的允許。
“你們的工作還是很有成效的,在短短的時間內能查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
“犯罪嫌疑人越來越狡猾,手段也越來越高明,這是時代發展的必然,所以我們自身也要不斷髮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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