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嬈挑眉一看,這裡倒並沒有傳說中的妃嬪侍女陪葬,也不知道上下五千年的歷史記載幾分真幾分假。
不過這倒扯不到上下五千年,因畢竟這個玄幻時代在歷史上是架空的,所以也不能當做參考的依據。
剛剛走了幾步,凌慕嬈挑眉一看就見正中的位置放着一副用黃金打造的棺材,刺眼的光芒折射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在前往皇陵之前凌慕嬈已經仔細打聽過,只說這處皇陵從天炫國開國之初,但凡皇帝和皇后去世便葬在這裡。
所以當她看到這一副棺材時,也分不清到底是何人的,不過因想着可能與南宮逸有關也快行了幾步。
越往前走,凌慕嬈看着周遭的事物就越發的心情沉重,那陪葬的珠寶器具竟有許多眼熟的,都是曾經南宮逸和她用過的。
強作堅強的心一瞬間就軟了,凌慕嬈疾奔而上,眼角處落下倆行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淚水。
棺材已經封上,看不見其中躺着的究竟是何人,只是在黃金紋路周邊刻着一行字跡: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這是凌慕嬈曾經最喜歡的一句詩,當初讓南宮逸教她識字時就常常提筆寫下這句話,卻不曾想如今竟冰冷地刻在此處。
“逸,我來了~”聲音顫抖的響起,凌慕嬈的手指撫摸過冰冷的黃金棺材。
幾滴淚如同夏日的暴雨嘩啦啦地落下,晶瑩的淚珠順着棺材柔和的線條緩緩滑落,凌慕嬈終究還是泣不成聲。
雖然夢境中一次又一次地浮現出南宮逸替她解毒丟了性命的記憶,但是凌慕嬈從不相信南宮逸會真的死去。
所以,她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皇陵,想親眼證實這是假的,可是這周遭的事物,這一行雋永的詩句,無一打碎了她的希望。
指尖顫抖,凌慕嬈咬着銀牙使出全身的內力推開了棺材,因爲黃金打造的棺材着實很重,凌慕嬈用了全部的內力也只是些微挪動。
隨着棺材逐漸被打開,漸漸看到繡着玄雲的鞋面,金紋路的衣角,繡着一條金龍的腰帶
視線漸漸越發的模糊,在淚眼朦朧中凌慕嬈想起曾近南宮逸上早朝時便着的這一身衣服,可是她通常很賴牀,所以也未親自爲他穿過一次。
如今,那一身衣服就晃眼地出現在視線中,生生地要刺瞎凌慕嬈的眼,或者她真想就這麼瞎了,就永遠看不到這個事實。
手越發地抖得厲害,凌慕嬈突然遲疑要不要打開這棺材,如果永遠不打開她就永遠有機會懷揣着南宮逸還活着的念想。
可是她頓了頓,閉上眼睛用力地推開棺材。
眼角的淚水依舊洶涌地溢出,凌慕嬈銀牙緊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鼓足勇氣睜開眼睛。
“大膽,誰人竟敢來闖先皇的陵墓”突然一道暴喝從頭頂響起。
只見一襲黑色長袍的男子手中長劍出鞘,腳尖一點立刻朝着凌慕嬈的方向破風刺去。
被猝不及防的一喝凌慕嬈猝然睜開了雙眼,視線中的容顏是一張熟悉的面孔,黝黑的臉僵硬的輪廓正是風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