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早有一名將士撐了傘伺候着,凌慕嬈緩緩下了馬車,倒是有十足十上官紫涵的嬌作姿態。
“啓稟太后,太子正在主帥蓬中等您。”又一名穿着副將盔甲的人上前,領着凌慕嬈就往軍營裡走。
凌慕嬈一路目不斜視,但是餘光卻將一切盡收眼底,連綿遠去的帳篷望不到盡頭,看來這裡駐紮的士兵少說也有上萬。
如此看來上官易飛是鐵了心要吞併天炫國,這次如果不是中途生變,加之上官紫涵的幫助那一舉攻下天炫就是探囊取物。
踩着泥濘的路走了大概半刻鐘這纔到了軍營正中最大的帳篷前,領路的副將讓凌慕嬈在門口等候,自個兒進去稟報了。
凌慕嬈隔着帳篷看到燭火映照下,一道頎長的身影斜斜地落下,上官易飛似乎正在提筆閱讀文案。
副將稟告完畢,他緩緩擡起頭放下手中的筆,然後又將一疊宣紙收了起來,這才起身道:“領太后進來。”
自有人在後爲凌慕嬈掀開了簾子,徐步走進去的時候她只是施施然一笑,“易飛太子好久不見。”
上官易飛擺了擺手屏退左右,示意凌慕嬈坐在一旁的蘭花雕紋的木椅之後,親自倒了倆杯茶,“想必太后也是不想見本太子的吧。”
“..”凌慕嬈聽他這麼一問,只是接過茶微微抿了一口,並未言其他。
所謂言多必失,她只是聽說上官易飛和上官紫涵並不是一母所生,但並不清楚倆人之間到底親情多深,如今看來並不甚好。
“本太子要的東西,你都帶來了嗎?”上官易飛在桌案前坐下,喝了一口茶淡淡地問道。
凌慕嬈微微擡起頭,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帳篷四周,見那守在外面的巡邏士兵走遠,這才起身笑道:“太子要的東西,哀家已經帶來了,不過你許我的東西..”
凌慕嬈一面說着,一面緩緩起身上前,當靠近桌案時卻無意中瞥見那宣紙上未捲起一角上的圖案,聲音戛然而止。
目光定定地看着那畫上的丹青,冷豔的雙眸,挺直的鼻樑骨,性感豐腴的脣瓣,那張妖嬈的容顏正是她凌慕嬈。
上官易飛見凌慕嬈目光直直地盯着畫卷,不禁乾咳了一聲將墨跡未乾的畫全部捲了起來,“不過隨手畫畫罷了。”
心中一顫,凌慕嬈卻是冷冷地開口道:“看來太子對凌慕嬈還念念不忘,既然你愛她,何不愛屋及烏放過屬於南宮一族的天下。”
“..”上官易飛微微一愣,眼角挑起目光莫名地看着凌慕嬈。
被如此一盯凌慕嬈突然發現失言了,如若上官紫涵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正當琢磨該如何轉移話題,聽得對方緩緩開口。
“一年多前本太子提親未果,反倒是害她遭了牢獄之災,但後來卻是聽說她與南宮逸過得十分開心,心中也就斷了這個念想。
只是..”上官易飛緊了緊五指,那如太陽神的容顏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她好好地跟了南宮逸,爲何他卻沒有能力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