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傑臉色也有些陰鬱,沒想到這個金部長會拒絕地這麼幹脆。
他還不死心,說道:“金部長,你不知道。別看王有道年紀輕,他的醫術是毋庸置疑的。他不僅醫好了王老爺子,還解決了陵縣的傳染病,最近更是救治了呂家大少爺。我們上南醫院實在是太需要這樣的醫生了。如果這事金部長能夠點頭,我們上南醫院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
最後一句話意有所指。金部長也是心裡神會,神色緩和少許,掃了王有道一眼,說道:“如果他真有這個實力,讓我幫忙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年輕人啊,最是不能夠恃才傲物,還不過來給我倒酒?”
王有道冷哼一聲,說道:“讓我給你倒酒?你也配?”
說完,站起身來,走到蔣傑身邊,把他拉了出去。
“蔣院長,你這次就是讓我來看這傢伙嘴臉的?”
蔣傑哪能跟王有道比力氣,一下子就被他拉出門外。
本來王有道是可以直接在包房裡面問的,但爲了蔣傑的面子,還是在外面開口。
蔣傑見此,也只能嘆氣道:“對不起了,有道。沒想到這金部長是這樣一個人。我本來想請你當我們醫院的特聘醫生,可我們上南醫院是市醫院,特聘醫生必須有上面的批准。金部長就是管這一塊的。現在看來是沒辦法了。”
“你真是多此一舉。我現在這樣,還不是跟你醫院的醫生一樣。要真正式入職,我還不習慣。我可辦法整天呆在醫院裡。什麼特聘醫生,還是算了吧。”王有道無所謂道。
蔣傑見王有道態度堅決,只能放棄勸說,正要回去安撫金部長。
突然,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王老爺子帶着幾個保鏢緩緩走過,遠遠就看到了王有道兩人。
“蔣院長,有道小友,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你們。說來也是緣分,一起喝杯酒吧。”王老爺子笑道。
現在是吃飯時間,王有道欣然應允,蔣傑猶豫了一下,卻還是要先去解決了金部長。
金部長這種人最是小肚雞腸,一點小事就會得罪他,以後說不定怎麼暗中給上南醫院下絆子。蔣傑必須避免這種事情。
王老爺子的主要目標本來就是王有道,稍微挽留了蔣傑一下,告訴他自己訂的房間號,讓他有時間過去,之後就帶着王有道到了自己的包廂。
包廂裡面,王有道又看到了一個熟人,在列車上被他救了一命的席老。
王老爺子正要向王有道介紹席老,沒想到他們已經哈哈一笑,相互打起了招呼。
王有道對兩老都有救命之恩,兩老也是念情的,這一頓飯吃得非常和諧,言笑晏晏。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王老爺子和王有道以爲是蔣傑,示意保鏢開門。
沒想到門外是一個戴着金絲眼鏡的中年人,一進來就朝着席老走去,滿臉恭敬,說道:“聽說席老在這裡赴宴,我還以爲是假消息。沒想到真的在這裡看到您。真是緣分啊!席老,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是小金啊。”
王有道有些驚奇地看着金絲眼鏡。這真的是金部長,怎麼整個人畫風一變,從趾高氣昂變成了卑躬屈膝。果然,這些部門裡面的人最擅長的就是變臉。
席老似乎認出了金部長,說道:“原來是小金啊。我還以爲我今天的行程沒有人知道,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金部長心臟亂顫,他本來只是想來席老這裡刷一下臉,混個臉熟,增加點資本,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席老語氣平淡,但那意思,分明起了疑心,懷疑身邊有人泄露了他的行蹤。
要是他的應對不能讓席老滿意,讓席老對他留下負面印象,那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金部長也是經過風浪的人,忙強自鎮定,對王老爺子拱手道:“是我的錯。我這次其實是來找王老爺子的。看到席老,居然忘了您。實在是抱歉。”
說完,金部長又走到後面,把蔣傑拉了過來。
蔣傑無奈地走進包廂,對衆人打了個招呼,看向席老,心裡也有些打顫。
王老爺子雖然很有威勢,但必定跟他們不是一個系統的。蔣傑對他敬畏,卻也不到怕的程度,席老卻是醫療系統的大人物,一個小指頭就能讓他萬劫不復,實在是不能不害怕。
看到蔣傑,王老爺子心裡也有點明白,並不是席老的行蹤泄漏,而是他的行蹤泄漏。他跟席老是好朋友,他一般不會來風花酒店這種地方,倒是席老很喜歡這裡的一道“九轉千絲”。
知道王老爺子來了風花酒店,自然可以猜到席老在這裡。
“原來問題出在我身上。來者是客,坐下來喝杯酒。”王老爺子擺手,讓兩人坐下。
不過,他對蔣傑泄漏他的行蹤,還帶了這麼一個人來到這裡很是不滿,只是意思了一下,就不再理會他們,把注意力放在了王有道身上。
金部長暗自鬆了一口氣,正要慶幸,卻突然發現,對面正被王老爺子和席老捧爲焦點的年輕人非常眼熟。
這不就是剛纔那個王有道嗎?
金部長倒抽一口冷氣,想到自己剛剛對王有道的態度,整個人彷彿被丟進了水裡,全都溼了。
“這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居然能被兩位老爺子奉爲上賓。”金部長心口發涼,看向旁邊的蔣傑,用眼神跟他求救。
蔣傑也是有眼力的,看出自己因爲金部長,在兩位老人家心中的印象大跌,已經有些不想理會金部長,只是埋頭吃菜。
倒是王有道先開口了。
“這不是金部長嗎?剛纔金部長的教誨我可是印象深刻。”
看到王有道嘴角的冷笑,金部長心亂如麻,忙拿起酒瓶,要給王有道倒酒,口中說道:“慚愧慚愧。我是有眼不識泰山,剛纔多有得罪。我敬你一杯,還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把這事忘了吧。”
王有道也不攔着金部長,看着他把自己的杯子倒滿,說道:“這酒我可以喝,不過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