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土坡上下來,兩人很快就來到小屋外面。
還沒有走進小屋,王有道就聽到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叫喚着。
“媽的,最近人越來越少。我們已經很久沒開張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另一個人附和道:“就是。現在大家都知道這裡危險,根本沒人來。我看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好了。”
“不行。老大讓我們在這裡守着,我們就要在這裡守着。”這個人似乎很死腦筋,一下子把兩人的話堵死。
“守着,守着,就知道守着。你們慢慢在這裡等吧。我要出去走走。等老大來了再打電話給我。”第一個說話的人說着,一邊走了出來。
王有道對呂三娘搖搖頭,指了指屋後,示意她過去。
呂三娘還要爭辯,卻被王有道瞪了一眼,只能乖乖退下。
這時候,那人已經走出了屋子,向着土坡的方向走去。
跟他的聲音很相襯,這個人長着一張凶神惡煞的臉,五大三粗,脖子上帶着粗大的金項鍊,在陽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這時,對方已經發現王有道了,正要開口,王有道一個箭步上前,一掌向上,按住他的嘴巴,不讓他發出聲音,同時,一拳打向他的腹部。
只見那金項鍊全身一陣抽搐,雙眼瞪得渾圓,滿是血絲,眼中光芒驀地一暗,暈了過去。
不過轉眼,這個看起來很不好對付的傢伙就被王有道打趴下了。
王有道扛起這個傢伙,對呂三娘招手,指了指土坡的方向,一路走了過去。
兩人很快在土坡會合,一起把目光落在了金項鍊身上。
“先從這傢伙嘴巴里面翹出情報,再決定怎麼對付他們。”王有道說道。
呂三娘點頭表示理解,嘴巴還是說道:“偷偷用迷心草把人迷過來,又把人弄不見了,一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王有道不接話,啪啪甩了金項鍊兩個耳光,把他打醒過來。
金項鍊剛醒過來,沒沒有搞清楚狀況,又被王有道一拳打中,痛得他全身哆嗦,想叫,卻被王有道堵住了嘴巴。
王有道看着金項鍊驚恐的眼睛,冷冷說道:“我問你話,你乖乖回答。我不滿意就賞你吃拳頭,直到我滿意爲止。明白了嗎?”
金項鍊被堵住嘴巴,不能說話,只能拼命地點頭。
王有道滿意一笑,放開堵住金項鍊嘴巴的手,問道:“你們老大是誰?”
金項鍊全身一抖,眼睛遊移,張口想說,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王有道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在金項鍊眼前晃動拳頭。
那老大積威甚重,可王有道拳頭的威脅更加可怕,想到剛纔吃過的苦頭,金項鍊也顧不得將來可能的危險,說道:“我們老大是文局長。”
王有道對雲市的市場不清楚,只能看向呂三娘。
呂三娘也是一臉震驚,問道:“文局長?是那個文半城?”
“沒錯。就是他。”聽到文半城的名號,金項鍊又恢復了對他的敬畏,不敢多說什麼。
王有道皺眉,暫時放下文半城,繼續追問:“那些被迷心草迷住的人都上哪裡去了?”
金項鍊沒想到王有道一下子就把他們的秘密說出來,睜大眼睛看着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直到王有道再次晃動拳頭,他還吞吞吐吐道:“我們把他們賣了。”
“成年人也有人買?”王有道疑惑道。
呂三娘冷笑道:“完整的人當然沒什麼人買,完整的器官倒是多的人要。”
“什麼?”王有道看着金項鍊的目光帶上了殺意。
“別,別殺我。我就是一個跑腿的,不是我的錯,都是文局長讓我們乾的。”金項鍊求饒道。
“早就聽說文半城跟國外勢力接觸頻繁,原來是用人體器官打通的關係。”呂三娘恨聲道。
想到小冰落入這些人手裡,被他們按在手術檯上,取出內臟,死不瞑目,她就覺得心火難平。
“你們有幾個人?平時是怎麼跟文半城聯繫的?”王有道繼續問道。
“我們有三個人,就在這裡等人被迷心草迷住,把人送走。平時跟文局長聯繫都是由小馬負責的。他是文局長的心腹。很多事情只有他知道。”金項鍊忙說道。
“看來你沒什麼價值。”王有道冷冷說道。
金項鍊驚駭欲絕,再一次被王有道一拳打暈。
“你剛纔好嚇人,我還以爲你要弄死他呢。”呂三娘突然拍着心口說道。
剛纔那一下,不僅金項鍊被嚇到了,她也被嚇到了。雖然經過訓練,對這些人也充滿了怨恨,可真要她殺人,或看着別人在她面前死掉,她還沒有這個心理準備。
“怎麼能這麼便宜他?”王有道搖頭,看向小屋。
很快,另外兩人也被王有道抓來,其中小馬不愧是文半城的心腹,什麼也不肯說,倒是另外一個,一嚇就把什麼都說了出來,比金項鍊說得還要詳細。
聽到他所說的事情,就算王有道心裡再有準備,也是全身一陣發冷,恨不能當場把他們格殺。就連呂三娘也是臉色冰冷,再也沒有不敢殺人的膽怯,看着他們幾人,就像在看幾個死人。
“雖然有這幾個人當人證,但文半城有的是辦法脫罪。你打算怎麼辦?”呂三娘有些擔心地問道。
文半城的勢力還在呂家之上,就算有他們呂家出手,最多也是重創文半城,並沒有把握能夠讓他得到制裁。
王有道想了想,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方老,是你嗎?我這裡有個事情。”
方老聽着王有道的訴說,也是渾身一震,勃然大怒,雲市居然有這樣的人物,真是恥辱。
他雖然是管武林中人的,但本身的能量巨大,在很多方面都有人脈,要對付一個文半城也算不上什麼,只要有證據,一巴掌就能把他拍死。
不過,這一次他打算親自出手,聯合幾位老人,震懾一下所有人。讓那些人知道,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
王有道此時根本想象不到自己一通電話會會在後來引發怎樣的連鎖反應。
原本只是針對文半城一個人的事情,迅速波及各地,影響巨大。
他只知道,文半城這一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