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飛廉也有買票的,它要看哪裡是它的自由。你難道是什麼通緝犯,這麼怕被人看?我家飛廉願意看你是你的福氣。不懂惜福就算了。”
坐在王有道旁邊的一個白衣男子冷冷說着,用手拍了拍旁邊座位上的那隻大鷹。
那隻鷹似乎很有靈性,被白衣男子一拍,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轉過頭,看向另一邊。
王有道心裡驚奇,既爲這鷹的靈性感到驚訝,也爲這個白衣男子的行爲感到驚訝。
只聽說過外國有人給自家老鷹買飛機票的,沒想到眼前就有這麼一出。不過,國內的飛機可不同於國外,居然會同意他這麼做,實在是讓人吃驚。
“這人似乎也很不一般。”王有道想着,看向那隻大鷹。
那隻大鷹似乎感受到了王有道的目光,回頭跟他對看一眼。
王有道眼前彷彿看到了兩道鋒利的劍光,耀眼無比,刺得人眼睛生疼。
很南相信,一隻鷹會有這麼銳利的眼神。
這已經不是一般捕食動物所能擁有的眼神,是一種靈性與兇性並存的鋒芒。
“乖乖,不會成精了吧。我記得建國之後,動物已經不能成精了啊。”王有道胡思亂想着。
那鷹的主人見那鷹又跟王有道看上了,冷哼一聲,把鷹頭轉開,拿了張報紙擋在自己的面前,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王有道覺得他似乎很討厭自己,雖然剛纔有點小口角,但也不至於這樣吧。
本來這人剛纔要是想持槍凌弱,對付王有道,王有道自然不介意幫他漲漲教訓。可他剛纔嘴上厲害,行動上還是退讓了,王有道也不至於繼續追根究底。
搖搖頭,不理這個傢伙,王有道也拿了張報紙,消磨一下時間。
突然,一道銳利的視線再次從王有道身邊掃過,王有道若有所覺,看向那隻名叫飛廉的大鷹。
這一次,王有道卻是看明白了。
這隻大鷹看的其實不是他,而是他後面的位置。雖然那鷹的視線越過了王有道,但他反應靈敏,還是察覺到了,進而產生錯覺。
順着大鷹的視線看去,一個穿着灰色大衣的男人正窩在座位上,似乎在睡覺。他頭髮又長又亂,跟鬍子糾纏在一起,臉上帶着墨鏡,完全看不清楚長相。
想到剛纔白衣男子的話,王有道在腦中浮現出“通緝犯”三個大字。
對照着這個灰衣男的長相,王有道試着在回憶一些通緝犯的照片。
可惜,他並沒有特別關注這些,沒有留下太多這方面的記憶,找不出什麼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看到自己手上報紙的一個小角落。
劉林良,男,36歲,連環殺人案嫌疑人,在逃,體育教師,原國際僱傭兵,戰鬥能力強,極度危險,發現其蹤跡請勿輕易靠近,立刻通知以下電話。查明屬實,將有重酬。
王有道掠過後面的電話,把目光落在了劉林良的照片上。
照片上的劉林良面容冷峻,一頭乾淨的寸頭利落大方,帶着含蓄的笑容,讓人一見覺得他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好人,自然產生好感。
一個是帥氣的老好人形象,一個是邋遢的流浪大叔形象,根本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但王有道就是覺得他們是同一個人。
這不僅有他自己的判斷,也有對那隻老鷹的信任。
那隻老鷹顯然不會無緣無故盯着那人。結合王有道自己的發現,認定他的身份並不難。
不過,王有道並沒有行動。
現在在哪裡?
飛機上啊!
要是在飛機上弄出什麼動靜,搞出點意外,整架飛機的人都要陪葬。
現在只能裝着沒認出他來,暗中盯梢,等下了飛機再動手。
想到這,王有道就看向那老鷹和白衣男子。
“原來是這樣。”王有道想着,對那白衣男子的感覺好了一些,“就是不知道這傢伙是警察還是私家偵探。”
白衣男子剛纔的話其實就是在提醒王有道,讓他不要插手這件事情。
那大鷹的視線雖然銳利,但也不至於讓人輕易察覺,否則,那個劉林良早就被驚動了。王有道只是被掃過,就能發現,證明了他擁有驚人的洞察力。
這樣的人自然不簡單。
白衣男子也不想跟王有道過不去。
王有道雖然對報紙上的重酬有些興趣,但也不至於急切都去搶別人的生意。
既然這個劉林良已經被對方盯上,對方似乎也有完全之策,他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在一邊看着就好。
看完了報紙,王有道又覺得無聊,就叫來空姐,要了杯飲料。
這家航空公司的空姐質量不錯,都是脣紅齒白,身形婀娜,但有一點不好,就是笑容太職業化了。一般人看看就算了,但王有道卻能輕易看出她們隱藏的情緒,知道她們在心裡偷偷罵人,就沒有細看的興趣。
其實,這些空姐已經做的很好了,至少沒有表現出心裡的真實情緒。
王有道也沒有怪罪她們的意思,就是不想多看到她們,以免雙方都不高興。
可王有道比較體貼,並不代表所有人體貼。
空姐們的制式笑容似乎讓某些人理解爲好欺負。
一個肥婆突然站了起來,把一杯咖啡潑到空姐的身上,對着她破口大罵。
“臭婊子,笑什麼笑,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一上飛機就盯着我老公。怎麼樣?以爲長得有幾分姿色,就想傍上有錢人。想得美!我不過是要杯咖啡,你就推三阻四。是不是嫌我礙着你,對我很不霜啊?我要的是藍山,你那這些速溶給我的算什麼意思?暗指我是便宜貨嗎?”
肥婆的戰鬥力驚人,那個空姐根本說不過她。
可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這些空姐也不知道是職業倦怠還是什麼,早就堆積了滿肚子的火氣。原本還能保持職業笑容,現在都笑不動了。
幾人空姐走過來,冷冷地看着肥婆。
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空姐說道:“女士,不要因爲自己長得醜就把所有人長得比自己漂亮的人視爲仇敵。自己管不住男人,就在別人身上找原因。我們是空姐,不是你的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