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朱迪,你想背叛我?”黑獄獄主突然看向朱迪,冷冷說道。
朱迪一驚,臉上笑容再也掛不住,忙低下頭,恭敬道:“不敢。獄主神威,朱迪深有體會,哪裡敢有不軌心思。”
黑獄獄主點頭,說道:“量你也不敢。”
朱迪這才鬆了一口氣。
黑獄獄主又問道:“花無妄現在到哪裡了?”
“根據回報,被獄主打傷後,她一直被‘摧花七獸’的人追殺。目前行蹤不定。不過,從她幾次出現的位置判斷,她正在汪這邊過來。估計不錯的話,她應該會在三天後達到這裡。”朱迪說道。
“三天?那就讓她多活三天。”黑獄獄主冷笑不已,“那個王有道又怎麼樣了?他能打敗和你和黑煞聯手,也是一大威脅。要不是我有這裡找那靈藥之王,一定出手會會他。如果能夠收服最好,不行就讓他從此消失,省得擋着我們的道。”
朱迪恭敬道:“王有道依舊在上南實晃悠,似乎沒有離開上南的打算。”
“既然如此,就先讓他多活幾天吧。”
兩人沒有想到,原本應該還在上南待着的王有道,已經開始向着他們這邊出發。
王有道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可以出發。
原本要出尋找的第三個人,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王有道一開始是不相信的,但他親自測試過,這人雖然不一定打得過黑煞這樣的高手,但拖住他完全綽綽有餘。
人已經集齊,事不宜遲,他這就帶着他們向着無風谷而去。
只是,這第三個人實在不讓他省心。
“大叔,你怎麼這麼慢?你這樣趕路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地方?要是等我們到了,東西都已經被黑獄獄主那傢伙拿走了。”
花媛毫不客氣地對着王有道一陣指手畫腳,好像開車的是王有道一樣。
坐在前排開車的風叔微笑着看花媛例行發脾氣,完全不記得自己纔是那個開車的人。
不過,這也確實不怪風叔。
他開車還是很快的。
花媛之所以會這麼抱怨,完全是因爲總體行程太慢。
要是他們一開始就全力衝刺,現在應該已經到了無風谷,不過卻被王有道攔了下來。
王有道是這麼說的:“一張一弛纔是行軍之道,如果我們馬不停蹄地趕過去,到時候個個都疲憊不堪,突然遇到敵人,可拿什麼跟對方對抗?”
這話也有道理,花媛一開始也被這樣說服,可不久花媛就再度發作了。因爲王有道安排的時間實在是太空閒了,根本沒有怎麼趕路。
這根本不是一張一弛,完全就是閒庭信步。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被花媛催促了,王有道只能無奈笑笑,裝作沒聽到。
他也沒想到,花媛會是他需要的第三個幫手。
當花媛向他炫耀自己的超級武器有多厲害的時候,王有道還不怎麼放在心上,但親身感受過那東西的威力,王有道就再也不敢不把它放在心上了。
不愧是花媛辛辛苦苦用超級火藥生成裝置改裝成的超級武器,居然讓她一個普通小女孩擁有了跟九星統領抗衡的實力。
可花媛不過是仗着超級武器的厲害,本身經驗不足依舊是個大問題。
同樣,汪龍雖然已經服下大量青華丹,但要把它們完全消化運用,也需要時間。
現在他這樣慢慢趕路,省下來的時間,正好讓兩人磨合自己新的力量,熟悉並完美運用,以便應對接下來的大戰。
果然,當風叔把車子停在路邊休息的時候,憋了一肚子火的花媛就拉着汪龍到一邊切磋去了。
超級武器和新的力量在兩人手裡迅速成熟,越發運用自如。
看着他們激烈的交戰,風叔眼神光芒閃動,對王有道說道:“差不多了吧。他們準備得已經差不多了,繼續這樣也沒有太大的進步。只能靠實戰才能繼續進步。”
“確實。不過,以這樣的實力跟九星統領對戰還是有些危險。如果在此之前能有一場大戰磨礪一下他們就更好。”王有道說道。
“哪有這麼好的機會。在適當的時候遇到適當的磨刀石,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遇到的事情。”風叔笑道。
“我也知道不可能。只能希望多些黑獄的嘍羅給他們練手。”王有道搖頭道。
“沒事。我會盡量照顧他們的。”風叔笑道。
王有道淡淡一笑。
這邊,花媛已經繞過汪龍,走了回來,大聲嚷嚷道:“大叔,快點走。我等不及對黑獄獄主的人大開殺戒了。讓他們知道我花媛的厲害。”
“女孩子,喊打喊殺的,不好。”汪龍隨後而至,說道。
“不關你的事。”花媛瞪了汪龍一眼,看向王有道。
王有道哈哈一笑,說道:“好吧。我們就快點趕路。風叔,等一下就麻煩你了。”
風叔點頭,說道:“放心。我一定把車子開出飛機的速度,只要你們坐穩了,我馬上就把你們送到目的地。”
“風叔,好樣的。我支持你。”花媛大聲叫道。
四人再次上車。
這一次,王有道和風叔是真的要趕路,放開了馬力,把那車子開出了極限的速度,快得像一陣風一樣。
旁邊的人不注意,還是以爲是一陣風從自己身邊吹過。
如果是一般人坐在裡面,現在恐怕都爲了這車子的速度驚駭萬分,隨時害怕自己會被撞得粉身碎骨,難受噁心。
可這四人都不是一般人,不說汪龍這樣的軍人,就是花媛這樣的小女孩也是可以獨自流浪生存的人,在這種極速之下,不僅不害怕,反而都興奮了起來。
等車子跑到無風谷外圍,汪龍和花媛都有些熱血上涌,想要大幹一場。
王有道看着越來越近的無風谷,平復心中情緒,調整身心,暗暗閉上眼睛。
面對即將來臨的大戰,他也不是一點也不擔心的。
黑獄獄主的威名一直都在流傳。王有道雖然對他有所估計,但並沒有真正交過手。
再怎麼估計,也是不確定的。
不確定的,纔是最危險的。
突然,風叔一踩剎車,車子一個急停,發出一陣急促刺耳的輪胎摩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