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絲絲青色氣體,雲狐卻沒有一絲高興之色,反而一臉震驚,不敢置信。
王有道也眯起了眼睛。
那些毒氣不是自然散發的,而是被雲狐身體自動拍出的。
雲狐似乎沒能吸收森毒藥劑,只是讓它們在自己體內走一圈,又都流走了。
“這是怎麼回事?”
姚婷想要靠近雲狐,剛剛伸手,卻被王有道連忙抓住。
在她的指尖,一絲青氣掠過。
根本沒有實際接觸,姚婷就感到指尖刺痛,微微發麻,彷彿被腐蝕掉了一般。
如果不是王有道動作快,她的手指恐怕就要跟她說再見了。
“這怎麼可能?”
雲狐也瞬間暴躁起來,伸手要去抓那些青色氣體,卻根本碰不到它們,只能徒勞虛抓。
看到這一幕,王有道不由多看了雲狐幾眼。
森毒藥劑的毒力自動從身體流走本就不尋常,雲狐現在似乎還免疫了森毒藥劑的毒力,這就更加奇怪了。
如果雲狐吸收了森毒藥劑的毒力,不怕這些青色氣體是很正常的。
可現在雲狐只是一個普通人。
一個普通人憑什麼不受到這些腐蝕毒氣的傷害?
王有道想着,伸手探入青色氣體之中,震盪力環繞在他手上,把這些氣體隔絕在他身體之外。
他輕輕在雲狐頭頂拍了一掌,說道:“安靜。”
只是簡單的一拍一喊,雲狐就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有些呆滯地看着王有道。
王有道輕聲說道:“你不覺得自己有些不一樣嗎?”
王有道說這話只是簡單地對雲狐進行引導,可雲狐卻好像醍醐灌頂一般,整個人氣質一變,又恢復了平時的從容桀驁。
雲狐體外飄散的絲絲青色氣體突然無風自動,開始繞着雲狐旋轉起來。
轉眼間,雲狐彷彿置身在一片青色的風暴之中。
那青色風暴突然一陣收縮,越來越小,到最後化爲一個拇指大的青色小球,落在雲狐攤開的掌心之上。
“你身上發生了什麼變化?”姚婷雙眼放光地看向雲狐。
雲狐捏了捏手裡的青色小球,閉上眼睛,似乎正在體會着身體裡的變化,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的身體依舊百毒不侵,不過,不是因爲我跟毒素同化,而是因爲我跟毒素絕緣。我的身體似乎有了某種特質,再也不會跟毒素結合,也就不再受到毒素的侵害。”
“還可以這樣!”姚婷瞪大眼睛,看向王有道,說道,“你剛纔對雲狐做了什麼?”
王有道也是大爲詫異,把事情告訴了姚婷。
姚婷越聽越是興奮,說道:“原來是這樣。你消除了雲狐身體跟毒素的聯繫,完全打破了毒體的結構,卻留下了雲狐的性命,這讓雲狐的身體自動產生了變化。這就是一些古籍中所說的‘無毒之體’。我以爲那只是傳說,沒想到真的存在。”
“無毒之體不僅不怕劇毒,而且有着操控毒素的能力。只要跟我的身體接觸,我就可以控制這些毒素。”雲狐說着,攤開手掌,那顆青色小球在她手裡化爲一朵濃稠的青色小云,接着又化爲一條青色的小龍,之後是各種各樣的東西。
隨着她對青色小球的控制,這些東西變化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精細,越來越逼真。
顯然,她對森毒藥劑毒力的控制力正在飛速提升。
王有道點點頭,照這個樣子看來,雲狐雖然暫時失去了一部分實力,但通過新得到的無毒之體,她很快就會恢復過來,而且,還能更進一步,達到新的高峰。
就不知道,她的無毒之體究竟能不能抵抗聖子藥劑的劇毒,甚至反過來控制它們。
如果可以,雲狐的實力將會非常驚人。
王有道想到自己晉級之後,也能獲得類似的能力,心裡也是一陣火熱。
白日城,竹影社總部。
凌濤正跟着幾個研究人員在研究室裡查看最近的成果。
這些年來,竹影社的基因研究已經走入了瓶頸,遲遲沒有突破讓凌濤非常焦躁。
要不是天界教的出現,讓他把大部分精力轉移到天界教身上,他恐怕已經發瘋,不管不顧,就開始大肆地抓人進行試驗。
在這種瓶頸期,只有大量的試驗,尋找出一個新的變數才能打破眼前的僵局。
這需要時間。
可時間正是凌濤所缺少的。
他的年紀也不小了,雖然看上去跟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沒什麼差別,但他其實已經五十多歲。
強大的基因修改讓他的身體一直保持在年輕狀態,卻無法延緩他的衰老。
他最近越發感覺力不從心了。
他急不可耐地想要新的研究成果,可惜,研究的進度不會因爲他的急切而突然加快。
看着毫無起色的研究數據,凌濤有種破壞一切的衝動。
一瞬間,他甚至想過放棄竹生會的多年隱藏,開始全面拐賣人口。
這樣雖然會暴露竹生會,卻不會動搖他的根本,竹影社。
只是,這樣付出巨大收穫未知的事情,凌濤一時也下不了決定。
如果他最後什麼成果都沒有得到,那他的付出就顯得可笑了。
煩躁間,一個部下進來傳話。
凌濤有些驚訝,揮揮手,跟着他一起走出了研究所。
沒走多久,他就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精瘦的身形,微黑的皮膚,一身太陽般的火焰氣質。
正是司馬如意。
司馬如意一見到凌濤就上前躬身道:“凌濤大祭師,我已經成功刺殺五元大祭師,前來複命。”
“你真的把五元那個傢伙殺了?”凌濤哈哈大笑起來,非常高興地說道。
司馬如意點頭道:“我一刀刺入他的心臟,他必死無疑。”
“你可不要騙我。騙我的人是什麼下場,你應該知道。”凌濤突然臉色一冷,陰惻惻道。
司馬如意連忙低下頭,說道:“屬下句句屬實。除非有奇蹟發生,五元大祭師纔有活下來的機會。”
“你沒信心了。”凌濤突然冷笑起來,說道,“你爲什麼不把五元的人頭給我帶來?這樣豈不是安全保險。不需要在這裡廢話。”
司馬如意悚然一驚。
凌濤的喜怒無常,他可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