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山頓時覺察到他話語中有失誤,只好改口道:“既然如此,那就跟我來吧!”
隨着兩人離去,張傲天也帶着白夜去了後院。
一路上,白夜不停地打量着在院子中幹活的家丁,嘴裡還唸唸有詞的評價着。
可轉了一大圈,白夜也沒挑上一個,着可急壞了張傲天,因爲他只待張南山被炎烈支開了,到現在爲止都沒能通知到某些人,萬一不小心露餡,豈不是麻煩?
“白先生,難道這麼多家丁就沒有一個是合你的心意嗎?”張傲天催促道。
白夜嘆了口氣,說道:“張家主,你別介意,咱們這可是仙界啊,一般人可不行,修爲低了更不行,你這些家丁的實力都太低了,別說保護東皇天帝城,就是看家護院都不夠資格啊!”
突然,他看向後院深處,滿臉驚喜道:“我聽說張家有不少護衛的修爲都不錯,不如去看看吧!”
“白先生!”張傲天本想勸阻,奈何白夜跑得飛快,根本就攆不上。
他一路跑去修煉場,滿眼的都是人,一個個全副武裝,好似準備打仗。
“張家主,這是怎麼個情況?難道你們家與其它家族起了衝突嗎?”白夜假裝好奇道。
張傲天臉色一沉地可怕,可他還是硬着頭皮說道:“白先生誤會了,我們張家怎麼會跟其它家族起衝突呢,只不過是日常訓練而已!”
“日常訓練?用的着全副武裝嗎?”白夜玩味地看着他。
張傲天頓時冷汗直冒,他發現竟然無法自圓其說。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傳來,只見張南山飛快地跑過來,見到張傲天便咬起耳朵來。
“你說什麼?”張傲天大驚,臉色由黑轉白,繼而看向白夜,沉聲道:“白先生,我張家對你百般客氣,你卻讓你的僕人在我家中胡鬧,難道是看不起我們張家嗎?”
白夜一臉納悶,問道:“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啊,而且,我要說明一點,炎烈不是我的僕人,而是兄弟,請張家主記好了!”
此時的張傲天已經快要氣瘋了,哪裡還顧得上這些有的沒的,他不耐煩道:“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如果白先生沒事的話,就請回吧,東皇天帝要的人手,我會盡快備齊,倒是一併送到內城去!”
說完,他竟要送客。
白夜可不幹了,他冷笑一聲,說道:“張家主一言不合就要攆人,若是我白夜隱私登門自然會走,可我今天來卻是奉了東皇天帝的聖命,若是我今天空着手回去,恐怕不好交代,所以恕難從命!”
“你!”張傲天氣得近乎失去理智,隨即大手一揮,道:“既然白先生不講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人啊!將白夜攆出去!”
話音剛落,訓練場上那黑壓壓的一大片人便朝着白夜走來。
“這樣說來,是張家主要挑釁東皇天帝的威嚴嘍?”白夜冷笑道。
張傲天冷哼一聲,說道:“不敢,只是白先生不願走,我只能讓人請你離開而已!”
“送客!”
一聲令下,張家侍衛瘋狂地朝白夜撲來,這哪裡是要攆他走,分明就是要殺人!
白夜眼神一凜,混沌仙元灌注腳下,身形一閃竟是不退反進,一頭扎入人羣當中。
同時,他手握寒離神劍,所到之處便是慘叫和死亡相隨。
“九天決,九大劍決之一盤古開天!”
這一招是四大劍招當中覆蓋範圍最廣的,在這人擠人的環境中最是合適。
一劍斬落便是鮮血漫天,成片的侍衛慘死當場。
張傲天和張南山見到那橫屍遍野的場面,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人不能留,否則他定是東皇天帝的一大助力!”張傲天也是發了狠,既然要動手就乾脆來個乾淨利落。
“焚奴!”
“屬下在!”
“殺了白夜!”
隨着張傲天下達的絕殺令,一名身高三丈的巨人踏着隆隆巨響走入人羣。
當衆多侍衛見到此人時,竟是如受驚的小鳥,慌忙躲閃,可即便是早有預料,還是不少人遭了秧。
焚奴之所以有此名字是因爲他渾身焚燒這烈焰,這烈焰似紅似黑,溫度極高,一般人碰到一下都會極爲痛苦,可他卻是渾身冒火,好似沒事人一樣。
就在白夜大開殺戒時,一股熱浪撲來,他凝神望去,卻見到一個全身冒火的巨人朝他走來,心中驚疑的同時,果斷將周圍的敵人逼退,旋即逃竄出去。
“哪裡跑!”焚奴大喝一聲,三兩步就追了上去,巨大的手掌帶着溫度極高的紅黑火焰一巴掌拍下來。
白夜心中叫苦,卻也不敢停留,身體一側,立刻改了一道彎,恰好逃出了焚奴的掌心。
轟隆!
巨響傳來,大地都跟着顫抖起來,狂暴的火星四濺開來。
白夜一劍斬過去,將火星打散,同時腳下毫不停歇地朝着焚奴衝過去,絲絲詭異地能量在掌心中浮現出來。
“死!”焚奴怒吼一聲,又是一巴掌扇過來。
這一次白夜早已盤算好了,他料定焚奴的行動遲緩,並未着急躲閃,而是在手掌靠得足夠近時,變換行進軌跡。
果然,他這一急促的便道令焚奴無法及時作出反應,白夜精準的判斷令他輕鬆避讓開來。
同時,他加快腳步,臨近後,縱身一躍,與焚奴的胸前齊平,當即收劍,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掌拍在焚奴的胸口上。
哧!
焚燒的聲音傳來,焚奴那渾身是火的體質,竟然受不了白夜的一掌。
張傲天驚訝地發現,焚奴的胸口竟瞬間少了一大塊肉,好似憑空消失了一樣。
痛急的憤怒不顧一起地揮動着雙臂,想要將白夜碾碎。
白夜察覺背後危險,只得放棄這次機會,果斷飛身後撤。
不過,他料定焚奴的速度較慢,以這種方式纏鬥下去,很快就可以擊殺此人。
“焚奴,撤回來!”張傲天心疼不已,這焚奴雖然只是武帝巔峰,但其特殊的體質,就是大帝之境的人都不敢輕易招惹,若是就這樣死了,豈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