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揪出來!”
白夜遙指趙健身後的那人,這一幕令衆人大吃一驚,心想:“不是搞錯了吧?”
然而,百令智毫不猶豫地飛身過去,一把揪出那人,如同拎小雞一樣,將那人丟在了地上。
“主人,我只是爲趙健求情,不知主人爲何要抓我!”那人一臉無辜道。
白夜不慌不忙,冷笑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
“靈魂威懾!”
突然,他輕喝一聲,一股靈魂之力爆射出去,頓時將那人控制住。
“靈魂取念!”
這時,白夜輕聲吐露,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下,他走向那人,輕描淡寫地說道:“你叫什麼?”
“李達!”那人木訥地回答道。
白夜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娶老婆沒有?”
李達微微點頭,說道:“娶了兩個!”
與李達最爲熟悉的人頓時驚訝起來,與旁人小聲道:“這可是李達的秘密,他一向在外宣稱只有一個老婆的,其實是有兩個,因爲他最怕大老婆,從不敢把小老婆的事情對外宣佈。”
沒想到無意中竟牽扯出了這麼一條秘聞,也算是意外收穫吧。
不過,白夜也由此證實靈魂取念有了效果,便接着問道:“你認識魔界的人?”
白夜一不詢問李達與魔界的關係,二不求證李達是用什麼方法跟魔界取得聯繫的,爲的是防止魔界用某種方法封住像李達這樣的幻魔者的口。
所以,他很巧妙的避開了所有關鍵點,只是用最平常不過的詢問方式釣出一些線索。
果然,李達的身體開始了輕微的晃動,似乎在有意識地拒絕回答問題。
白夜眉頭一皺,又追問了一遍道:“我問你,你究竟認不認識魔界人的?你只需回答認識,還是不認識!”
“認識!”李達似是被白夜的靈魂之力徹底震懾住了,狀態頓時穩定了下來。
可李達是穩定了,衆人卻不淡定了,尤其是與李達關係較好的幾人,更是後怕不已,誰又能想到與他們生活在一起,親密無間的戰友竟是幻魔者。
不等衆人緩過神來,白夜再次開口道:“這個人是不是逍遙魔帝?你是要回答,是,還是不是!”
“是!”李達痛快道。
“果然!”白夜輕哼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辣,道:“你們是通過什麼方法傳遞消息的?”
話音剛落,李達猛然睜大眼睛,雙眼依舊空洞無神,可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全身的骨骼發出如鞭炮一樣的響聲,好似全身的骨頭被敲碎了一樣。
“啊!”
李達突然痛苦地慘叫起來,那撕心裂肺的叫聲令人動容,卻沒人知道要如何才能救他。
“應該逍遙魔帝發現了這顆引線被找出來了,想要殺人滅口吧!”
白夜嘆了口氣,但也極爲附和魔族的處事手段。
就在李達進入彌留之際,他突然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掙脫了白夜的靈魂束縛,脫口而出道:“該死的八荒……八荒君主樓,我不甘心!”
又是八荒君主樓!
白夜頓時瞭然,想來李達之所以成爲幻魔者,便是八荒君主樓一手操控的,其實也不能全怪李達,魔族的手段實在太過陰險,也令人防不勝防。
最終,李達如同融化一般,只留下一攤鮮血。
白夜嘆了口氣,以靈魂之力將李達所剩下的遺物交給李達生前的戰友,說道:“將他的遺物還給他的妻兒吧,而他最後的遺願,我會幫他完成!”
“多謝主人!”
幾人眼淚奪眶,半跪在地上,接過李達的遺物。
隨之白夜立刻轉身回去,凝視着前方那望不見頭的妖族,喝道:“隨我衝出去,但要記住,儘可能的不要殺人!”
這些妖族不論是如何進入星魂石碑的,但經歷一定極爲悽慘,他雖與妖族的七公主只是一面之緣,妖族給他的感覺卻不像是佛門所說的那樣大奸大惡,若是能救一些,就順便救了吧!
在白夜的帶領下,衝出石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這一路上,他倒也將不少妖族納入了雲頂仙宮中,但絕大部分卻還是留在了石窟裡。
對此,白夜並未太過放在心上,畢竟他從未自詡過他是好人,而順手救妖族不過是順便做好事,既然是順便,自然不會太過勉強自己。
當白夜一行人衝出石窟的瞬間,便見到逍遙魔帝等人也剛好從石窟中衝了出來,只是與之前的輕鬆愜意相比,逍遙魔帝似是有些狼狽。
可當他看到白夜等人時,立刻強裝鎮定,並不着痕跡地整理了一下衣衫,乾笑道:“沒想到白夜兄還是如此的身手矯健啊!”
“哼!”
這一聲冷哼不是白夜發出,而是炎烈。
炎烈的脾氣火暴,他既然知道李達的死是因爲逍遙魔帝,又豈能坐視不理。
“逍遙魔帝,你丫少在我老大勉強陽奉陰違,就你那點小伎倆,連老子都能看透,你以爲成天打哈哈老子就不碰你了?有本事在背後耍陰招,沒本事正面打一架嗎?”
炎烈雙眼噴火,衝着逍遙魔帝豎起中指,火藥味十足。
逍遙魔帝的臉色一變再變,笑容也僵在了臉上,咬牙道:“臭爬蟲,你以爲本帝怕你們嗎?來就來,誰怕誰!”
他踏前一步,卻無視了炎烈,直指白夜喝道:“我要跟你打一架!”
“我?”白夜好笑道:“我好像沒招惹你吧,把你罵得狗血淋頭的可是炎烈啊,你找我做什麼?”
逍遙魔帝冷笑道:“怎麼?怕了?”
說完,他還衝着魔族衆人放肆的嘲弄道:“你們看看,這就是前天庭太子,連本帝的挑戰都不敢接,難怪連你們仙界的人都不願承認你這個太子!”
“你給老子閉肛!”炎烈大怒,別人可以羞辱他,但絕不能羞辱白夜。
旋即,他橫在白夜面前,氣哼哼道:“想要挑戰我家老大,先過老子這一關!”
“就憑你?”逍遙魔帝不屑一笑,可瞬間,笑容就僵住了,不爲其它,只因他感受到了一股令他都十分忌憚的靈魂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