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滅天魔城。
無論外城,還是王城都如同炸開了鍋,就連普通魔族都擁擠在了王城外圍,吵鬧着要爲同族報仇。
一向井然有序的王城如今亂了套,守衛王城的侍衛竟然都不知去向。
而在王城中,更是人滿爲患,爲首的湮滅天魔更是滿肚子怨氣。
“不知魔尊大人爲何要袒護白夜,他分明是仙界的探子,更重要的是,他殺害了我八名魔帝,此等罪孽即便是死一萬次都不夠!”湮滅天魔氣惱道。
魔尊冷漠地掃視着臺下衆人,這些人多半是湮滅天魔城的人,但其中有實力的卻寥寥無幾,因爲真正有實力的已經死在了寢殿中。
“湮滅天魔,你要知道影子等人的死,本尊也很難過,但歸根結底是影子等人不對在先,那妖族人無罪,卻被影子等人囚禁起來,白夜前往相救,卻遭到影子等人的埋伏,若不是他實力國人,恐怕已經成爲一具屍體了。”
“依照本尊看來,可是你這個天魔大人沒有約束好手下啊!”魔尊不鹹不淡地將前因後果簡單地說明了一番,最終還將過錯退給了湮滅天魔和影子等人。
若是影子等人知道他們的魔尊大人竟如此輕易的將他們給賣了,恐怕會氣的活過來吧!
湮滅天魔怎麼也想不到,魔尊竟然會爲白夜開脫,但他首要的想法竟然是白夜迫於魔尊的威壓將帝劍交給了她。
帝劍在手的魔尊,實力究竟有多強,只有天知曉,就算給湮滅天魔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造次,可讓他嚥下這口氣也是不可能的。
“魔尊大人,無論怎麼說,白夜在我魔界殺我魔族同胞,此罪絕不可恕,否則難以平息族人的怒火啊!”
“還請魔尊大人三思,一旦引起百姓不滿,對於大人的江山可是有着極大得危害啊!”
湮滅天魔苦口婆心道。
魔尊眉頭緊皺,厲聲道:“你在威脅本尊嗎?”
“臣不敢!”湮滅天魔打個激靈,急忙否認道。
“哼,諒你也不敢,本尊告訴你,白夜的事情本尊已經有了主意,無論是誰都不準執意,更不準蓄意加害,否則本尊決不輕饒!”
說罷,她一揮袖袍,便直接帶着千引走了。
湮滅天魔愣在當場,他到現在爲止也想不明白,魔尊爲什麼會爲了白夜不顧魔族衆人的反對,難道僅僅是爲了一把帝劍嗎?
“不對,若是帝劍已經到手,她絕不會如此不遺餘力地保護白夜,如此說來,帝劍必然還在白夜身上!”湮滅天魔心思縝密,立刻猜出了大概。
然而,他這番話卻只能在心中默默地念叨,因爲他那些心腹都已經死了,如今的他成爲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唉,湮滅天魔,此事本天魔也很難過啊!”
突然,一個貌似悲傷的聲音傳來。
湮滅天魔對這個聲音絲毫不陌生,他頭都不用回便知道來人是誰。
“永夜,你不用再本天魔面前貓哭耗子,影子等人的死的確給本天魔帶來無法估量的後果,但本天魔也不是不能承擔,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湮滅天魔城便會恢復往日的榮光!”
湮滅天魔倔強無比,即便是到了如此尷尬的境地,他也不願在永夜天魔面前服軟。
永夜天魔怎麼會不知湮滅天魔是假裝堅強?
他嘆了口氣道:“希望如此吧,畢竟我魔族領域有限,人才也無法跟仙界相比,整個魔界也只有你我兩位天魔,若是你這裡垮了,魔尊大人也會失望的!”
“本天魔不用你提醒!”湮滅天魔咬牙怒道。
說完,他便走向寢宮,也不知是去找白夜了,還是去爲影子等人收屍。
就在他踏上階梯的一刻,寢宮大門處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一出現,便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人羣再次沸騰起來。
“是夜白,不,他應該是白夜,是仙界派來擾亂我魔界的探子!”
“殺了他,爲魔帝們報仇!”
“將他碎屍萬段,此人決不能留!”
魔族衆人的憤懣如同洪水,若是心理不夠堅強的人面對這種場面,必定會感到膽怯。
可白夜卻不是那種不堅強的人,他平靜地掃視着下方,目光遊離在每個人的臉上,好似在觀賞有趣的節目。
“白夜!”
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白夜聞聲望去,不是湮滅天魔還能是誰?
“湮滅大人在叫我?”白夜裝瘋賣傻道。
湮滅天魔微眯着眼睛,卻難以掩飾他眼神中的兇狠:“雖然魔尊大人不再追究你的罪責,但我魔族衆人卻不願放過你這個殺人兇手,本天魔勸你,你若識相的話就當場自裁,別等到本天魔出手!”
“自裁?你想得美!”白夜嗤笑道:“我看你腦子一定是鏽掉了吧,我白夜問心無愧,爲何要自裁?”
“你!”湮滅天魔咬牙切齒道:“你敢說你沒殺害影子等人?”
白夜送了聳肩,道:“影子的確不是我殺的!”
“呵,這麼說邪林魔帝、赤角魔帝等人也不是你殺的嘍?”湮滅天魔氣笑了。
“我可沒這麼說。”白夜滿不在乎道:“邪林魔帝、赤角魔帝,還有兩位魔帝是我殺的沒錯,可影子和其他三位魔帝卻非我所殺,而是被虛空獸吃了!”
說完,他掃向四周,道:“那虛空獸呢?真被你們幹掉了?”
他有些意外,以他對虛空獸的瞭解,即便是兩位天魔合力都未必能這麼快乾掉,除非有魔尊參與。
可他和魔尊幾乎是前後腳走出寢殿的,這麼短的時間內根本沒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這時,逍遙魔帝說道:“虛空獸逃走了!”
白夜眉頭一挑,隨即嘆了口氣,虛空獸出逃對魔界來說將是一場災難,今後少不了有無辜的人遭到虛空獸的毒手。
不過,這些都跟他沒有關係,魔族人自己造下的孽,還是要他們自己償還的。
之後,白夜無視了湮滅天魔的怒火,徑直走下寢宮,就要離去。
突然,一羣人橫在了他的面前,那臉色黑的跟摸了碳灰似的。
“好狗不擋道!”白夜厭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