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做定奪,衛金浪馬上把那十幾個人遣散,每人多給了兩百封口費。 人一走,偌大的包間內,瞬間就剩下了王安和二毛,衛金浪,以及被綁在茶几上動顫不得的阿香。 “這個女人,你自己處理。”王安指了指阿香。 衛金浪點了點頭。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包房的門被推開,四個剃着小平頭的男子興奮地進來。但是當剛進來,看到綁在茶几上的阿香時,明顯楞住了,有些搞不懂是什麼狀況。 “衛少,麻煩你先出去下。”王安看着四人,眼神瞬間變的冰寒徹骨。 本來衛金浪還想說什麼,但是最終什麼也沒說,推開門走了出去。 衛金浪一走,剛來的四人就更加摸不着頭腦。 “我聽衛少說,下午的時候,你們在菜市口弄翻了一個人?”王安面無表情,手中的一柄刀轉的人眼花繚亂,在旁邊的二毛看的眼睛都直了。 那四個小平頭進來的時候,本來是滿臉興奮,但是此刻卻有些警惕起來。 “沒錯,這事是香姐讓我們做的。”其中一個小平頭說道。 阿香已經被捆了起來,下面還被插着個啤酒瓶,沒喝完的啤酒猶自往外淌着,整個場面看上去詭異無比。 下午的事情,是阿香指使的,現在阿香被捆,對四人來說,絕對說不上是好消息。 要知道他們本來就不屬於衛金浪的嫡系,這次答應阿香出手,也是想通過搭阿香這條線來拉近和衛金浪的關係。在不久前接到衛金浪的電話的時候,也是樂的直蹦躂,以爲自己的春天來了。 但現在看來,似乎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恩,那看來是沒錯了。”王安點了點頭,對四人說道,“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也肯定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很不幸,你們得罪的就是這樣的人。” 話說道這份上,要是四人還不明白王安的來意,那就真可以去撞牆了。 衛金浪都被人一句話遣出去,自然這人的地位要比衛少高的多。 “臥槽,你以爲你很拽啊!”其中一個平頭猛地擡起頭,看着王安,“小子,別以爲我們怕了你,信不信打得連你媽都不認識你!” 王安笑了,旁邊的二毛也笑了。 被如此直白的蔑視,四人如何還能站的住腳,當下吆喝着就衝了上來。衛金浪這大腿已經抱不住,不過眼下只是四對二,四個人還真不虛王安和阿毛兩個。 “別傷人,先制服再說。”王安說話的功夫,已經一腳一個把撲上來的兩人踹飛。 在此,王安倒是還的感謝感謝衛金浪。因爲他晚上準備做的事,在包房裡留下了不少繩索。 那邊二毛一個挑兩,完全是貓戲老鼠的節奏。 王安手中繩子一拉,就把一個被他踹到的人套了進來,三下五除二,那人就被捆了起來。另外一個見勢不妙,想要爬起來奪門而逃,也被王安勾到在地,捆成了一坨。 二毛見王安這邊已經收拾完,也就不再留手,兩拳砸在那兩人臉上,打的兩人頭昏眼花,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王安用繩子也捆了
起來。 四人被捆起來後,王安手捏雷印,五分鐘一個,很快就把四人全弄的昏睡了過去。 詭異的過程,看的二毛和阿香都瞪大了眼睛。 不同的是,阿香的眼中滿是驚恐和畏懼,二毛的是敬畏和膜拜。 再度喊回來衛金浪,王安和二毛一人背一個,抱一個,衛金浪抱着被捆的結結實實的阿香,三人魚貫走出了KTV。 這神勇怪異的的場面,讓不少來KTV的客人驚詫失神。 等衛金浪三人離開,纔有服務員搖頭小聲議論着,內容無非是這衛少的生活好糜爛,和衛少一起的那兩個男人好凶殘…… 事情開展的順利程度,遠遠超乎江濤的想象。 本來他對王安和二毛那看上去冒冒失失的行動,並不如何贊成。但是一來他暫時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二來王安給他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故而也就沒有阻攔兩人看上去有些雞蛋撞石頭的舉動。 車上等候的時候,江濤又細細梳理了一遍自己已經掌握的關於王安的所有信息,以及兩人相遇後的種種,但是得出的結論,居然是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男子,他根本摸不準什麼來路,能力如何。 更令江濤有些心悸的是,當初他打給老楊的那個電話裡,王安只是說了幾句話,就將他從工地那邊喊了過來……現在回想,那根本就是被王安的威勢震攝了。 正在江濤思索的時候,外面突然有人拍車門。 江濤擡眼一看,嚇了一跳,外面的王安和二毛一人拉兩個人,赫然是已經得手的樣子。於是江濤連忙打開車門,幫忙把那兩個人弄了進去。 隨後,前面奧迪開路,後面王安坐在衛金浪的寶馬裡面,拉着阿香跟在後面 目的地,直指酷匠建築隊的工地。 這個點,建築工地已經收工,所有的人都回去休息,只留下兩三個人在看守着工地。但是毫無疑問,看守工地的都是周氏集團特別安保部門的人馬。 看守的人一看到江濤開着車回來,馬上跑過去打招呼。 江濤沒二毛和王安那種變態的力氣,只得拖了一個人前行。但是他心中有些不解,王安把這四個人帶到這邊是想幹嘛。 很快,江濤就知道了王安的意圖。 四個不知道爲何昏迷不醒的人,被王安一個一個的拎起來,分別丟進四隻大鐵桶裡面,然後指揮着二毛開動工地上的混凝土攪拌機,黏稠的水泥漿快速地被注入四隻鐵桶裡面,只是片刻功夫,就沒過四人的頭頂。 活埋! 四個還喘着氣,只是沉睡的活人,就這樣被水泥漿埋在了下面。 炎熱的夏季,或許這種水泥樁乾的話依舊需要一定的時間,但是就算把這四個鐵桶搬出去放在門口,只要在場的沒人說出去,就沒有人會懷疑。 驀然,江濤想到了之前關於許文的一個故事。 這個故事,是有一次他和劉鬆出來喝酒的時候,劉鬆無意間說出來的。 在東城,有個人得罪了許文,被許文捆住手腳丟進大鐵桶,攪拌了一桶又一桶的水泥,慢慢灌入大鐵桶中,讓那人看着
自己的身軀,被一點一點的水泥凝固住,直到沒過胸口、脖子、嘴巴…… 當時對於這個說法,江濤頗有些不以爲然,這個說法多半是帶着誇張的色彩。若是處理私人的屍首還好說,但是活人…… 現在,卻是有人當着他的面,重複了一遍他聽到的故事。 唯獨區別是這個親眼所見的事,那四個被活埋的人,是睡着了。不過能夠一覺睡到天荒地老,對四人來說也未必不是一種福分。 連江濤都感到震驚的場面,尾隨王安等人來的衛金浪,卻是駭的面如土色。 在寧城,衛少算的上是一霸,但是他要作一個人,需要考慮很多事情。像王安這樣肆無忌憚地出手就是四條鮮活的人命,他還真沒這個膽。 這一刻,衛金浪後怕了。 強龍不壓地頭蛇,但不是猛龍不過江。這些從東城來的周氏集團的人,恐怕要比所有人估計的都可怕。 在害怕的同時,衛金浪也心中隱約有些期待,選擇和王安站在同一戰線上,恐怕在接下來的很長時間裡,他都會得到很多好處。 甚至,衛金浪已經開始預料到,這條兇猛的過江龍會給整個寧城帶來的震撼。 等一切做完,二毛跳下了機器,平靜地對王安問道:“安哥,這些東西怎麼處理?” 是的,是東西。 當人的生命消失後,自封的萬物之靈的稱號,也就隨之煙消雲散,和那些花花草草沒有任何的區別,只是準備被大自然分解的東西。 “這件事,交給衛少處理好了。”王安笑眯眯地過去拍了下衛金浪的肩膀,“我相信衛少不會讓我失望的。畢竟,我們酷匠建築隊是一個安分守法的工隊,我們的目標是努力成爲一支明星工隊。” 衛金海苦笑了下,卻也知道,從王安答應不砍他那隻手的時候,應該就算好了這一步旗子,根本就不給他後悔的機會。 “我不問你用什麼方法處理,總之,在三十年內,我不想聽到有人提起這件事,也不想看到有人無意間見到這些東西,把我們牽連進去。”王安制止了衛金浪準備說的話,“我相信衛少您的神通。” 衛金浪沒再說話,點了點頭,“交給我。” 隨後,衛金浪借用工地的一輛輕卡,和王安、二毛三人帶着四隻灌滿水泥的大鐵桶,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工地。 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什麼地方,也沒有人知道是如何處理的。 三個小時後,三人開着車返回了工地上。 “這邊的事,已經處理完了。”王安從車上跳下來,對衛金浪說道,“其他的一些事,你明天上午到寧城人民醫院找我,過期不候。” 衛金浪連連點頭,稱沒問題,隨後開着他的寶馬離開。 看着衛金浪離開,二毛走在王安身邊,沉聲問道:“安哥,你說那個女人,衛少會怎麼處理?” 王安愕然問道:“什麼女人?你喝多了吧!” 二毛楞了下,也是會心一笑,“瞧我給糊塗的,喝多了,喝多了……哎,安哥,我先去睡覺了,頭暈的緊啊。” 說着,二毛轉身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