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是三品之境，每縮地成尺一次，也會耗費大量的空間之力。每次遠距離使用空間之力時，最多不過三次，再要恢復力量施展，就得服用虛空果，且需等三個時辰之後。
而虛空果每日不可多用，幾品境界，就只能服用對應的幾枚，超過數量，反而會反噬己身，造成空間之力暴亂。
溫如玉微微一笑，收下了虛空草的種子，握住他的手一閃身，一同進入了魂玉空間之中。
許是因爲空間之力未曾突破，上次由宗階到達尊階之時，魂玉空間並未發生什麼變化，就連時間流速亦不曾改變。
“這樣種下就可以了嗎？”溫如玉翻手將種子埋入藥田中，面色露出幾分猶疑。這是虛空草，除了淏星宗，其他地方皆難以存活，必然是有特殊的種植辦法的。
軒轅陵拂袖，甩出一枚土黃色靈玉，那靈玉一落入土中，就化作一地清霜，覆蓋了埋種之處。
“這是什麼？”溫如玉鳳眸閃過一絲好奇，縱使她見多識廣，也從來不知這世間還有這等靈玉。
“五品符空玉，既是陣玉，也是藥玉，”軒轅陵笑着解釋道：“有了它，你的空間就會自發產生空間之力，被虛空草吸收，直至它成熟結果。”
空間之力，需要容器。
除了部分全屬性靈體者之肉身，再有就是這虛空草了。而空間玉，並無法容納空間之力，只是一個普通容器，區區死物罷了。
這世上唯有活物，方能容納、控制空間之力。
說話間，在符空玉的作用下，三枚種子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根發芽。
“爲何我從不知道有符空玉這種奇玉？”溫如玉盯着那蒼翠欲滴的小綠苗，擡眸問道。
縹緲宗收錄的靈玉極多，自太古至今，但凡出現過的靈玉都在其中，即使是沒有玉方，但蒼玉大陸上絕大多數的靈玉名字、特徵用途還是有記錄的。這符空玉，難道是新出的奇玉？
“無論是虛空草，還是符空玉，皆是玄柯尊者所贈，”軒轅陵垂首低嘆。
臨海之行，他知道了許多事情。
諸如虛空草和符空玉的來歷，也是其中之一。
“玄柯尊者乃是從太古流傳下的書籍中尋到虛空草的蹤跡的，他昔年踏入黎霜秘境，尋了許久才從風雪渡口內的雪原上尋到虛空草兩粒冰封的種子。將其帶回，悉心栽培了上百年，方得種植之法，遂又嘗試多次，寫下了符空玉、破虛玉的玉方，以培養空間之力者。”
五萬年前，神風帝國夜氏皇族的一位先輩留有預言，多年後鬼族重犯，拯救蒼玉大陸人族的人，乃是鳳玉、凰玉之主，且二人皆通空間之力。
這個預言，無論是縹緲宗，還是淏星宗都各自知曉。
正是基於此，玄柯尊者纔會費盡心力，蒐集太古、遠古書籍，不斷嘗試各種新的玉方，煉製符空玉、破虛玉。
這兩種靈玉，一個是用來栽植虛空草，另外一個則是幫助全屬性靈體者激發空間之力。
溫如玉聽得入神，瀲灩的鳳眸中光彩浮動，半晌感嘆道：“師伯他在煉玉術上的造詣，已是登峰造極，如他突破皇階，必會成爲九品煉玉師。”
煉玉師的品階，除了受煉玉術限制外，最重要的有一點，就是修爲。修爲，決定了魂力的強弱，有些高階靈玉，縱然手法到了，魂力不足則實力不夠，自然也無法煉製出來。
一般來說，御靈師的修爲，決定了煉玉境界的高低。
人階御靈師，可煉製一品、二品靈玉；
地階御靈師，能煉製二品、三品靈玉；
天階御靈師，會煉製三品、四品靈玉；
……
至於尊階，煉製六品，七品靈玉，尚還可以，似八品靈玉，即使是尊階九星，也沒有任何可能。不過，那是別人，她的契約獸白翼，擁有輔助煉玉的能力，能夠讓靈玉品階增加一品，尊階時煉製八品靈玉，只要對於煉玉術的理解到了，就能夠成玉。
而玄柯師伯，已經是王階修爲，七品煉玉師，據師父說多年前，曾煉製出來過一枚八品靈玉，不過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