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陵,你說這裡有守寶人,是聽的傳言還是確有其事?”溫如玉邊走邊問。
“嗯,”軒轅陵前面是一株三階靈植,他目不斜視地走過,回答道:“我曾見過一位天機門的帝階長老,這些事,是從那位長老口中得知的。就連濁世金蓮子,也是出自對方之口。”
雖然無憂閣和天機門關係不佳,但並不意味着兩個宗門的人沒有任何來往。
事實上,對於無憂閣的人而言,除非是在大事上,他們會針對天機門,私.交方面甚少有人在意的。他的那位師叔墨雲約喜歡喝酒,正好在天機門也有位酒友,百年前,因着在清風閣閣主和凌雲閣閣主那裡坑了一些千樽酒和無憂酒,還專門請了天機門的這位好友前來。
因着酒跟他有關,當時便叫上了他。
那時候,阿玉剛剛失蹤,他本來是無心赴約,但因爲聽到是天機門的人,便改了主意——想着那位天機門帝階強者有可能是位占卜師,能從對方口中得到什麼關於阿玉的消息。
結果,二人喝得酩酊大醉。
那位天機門帝階長老酒酣之時,提及他進深海之事,墨雲約自然一口不信,那人爲了印證自己所說非虛,講了不少關於深海寶物的事——其中就有濁世金蓮子救了門中一位因爲中奇毒而失去修爲的長老的事。
而不負期望,那位天機門的帝階長老也確實是一個占卜師,喝了墨雲約的酒,對於軒轅陵的請求也不好推辭,於是幫他不算了一次——得出結果,他的妻子在墨淵島,鬼族之地。
這也是之後他數次進入墨淵島的原因。
可惜,軒轅陵怎能料到,那陌塵行事隨心,不知道基於什麼原因,竟然控制了時間流速,直接將阿玉身上的時間封印了百年。
再見,已經過了一百年。
想到陌塵,軒轅陵臉色黑了幾分。
溫如玉倒不知道他短短時間想了這麼多,聽到他向天機門長老問卜的事,莞爾一笑,道:“那我是雙魂之體,你介不介意啊?”
在墨淵島的時候,她曾無數次想象重逢的場景,但在重逢之後,卻發現自己心中已經對他有淡淡的隔閡……不是他的錯,而是她太擔憂,愛之深所以恐相逢,她不單單是個人族修士,還多了另外一重身份——墨淵島的鬼帝。
“傻阿玉,”軒轅陵停了下來,緊緊盯着她,眸光深邃,“你是雙魂之體,又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又怎會介意。再說,你被陌塵算計,進入墨淵島,本就是我沒保護好你……”
溫如玉心裡一甜,卻瞥了他一眼,道:“你就知道哄騙我。”
她可沒忘記當初是誰,爲了接近自己,先是假裝什麼銀面男子,後又進入靈越學院當她的夫子,手段層出不窮,簡直令人歎爲觀止。
“……”軒轅陵無奈,搖了搖頭:“爲夫情真意切之言,阿玉竟說我是故意哄騙,唉……”
“又耍貧嘴,”溫如玉鳳眸輕眨,看着他道:“那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掌握的時間之力?”
雪凰前輩曾經說過,時間之力、空間之力,在這時間,所有修士只能掌控其中一種,但是因爲她是雙魂之體,所以能夠覺醒兩種。
陌塵……似乎也能掌控兩種力量。
所以,溫如玉曾經猜測過,對方有可能跟自己一樣,是雙魂之體,不過雖然是覺魂契約者,她還是沒有問出這個問題。
至於阿陵,就不一樣了。
軒轅陵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淡淡點了點頭:“你沒有猜錯,我確實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