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到了,我們出發吧!”陳丹笑着道。
潘良屁顛屁顛地跑過去給弟子們囑託着注意事項,在一番說教之後,衆人才是踏上了征途。
在聊天中唐飛也得知,這鐘谷山雖然也在這玄域之內,不過距離流雲宗的卻比較遠,因爲帶上弟子的原因,他們的速度也受到一定影響,想要趕到那裡的話,至少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
“看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都要在路上度過了。”唐飛百無聊賴地想到。
玄域之內強者如雲,比起西北大陸來說,要亂上許多。路途上殺人越貨的強盜也不少,若是尋常人要在玄域中出遠門,必須要攀扯上大的商隊才行,否則很可能就遇到危險。
雖然強盜、土匪不少,但唐飛他們身上都穿着統一的潔白衣袍,胸口處又繡着幾朵祥雲,在玄域中的老牌高手們,自然也知道這是流雲宗的隊伍,大多數強盜看到這種標誌,可並不敢隨意招惹的。
不過大多數不招惹,並不代表完全沒有人敢動手。
在安靜的趕路了一個星期後,衆人來到了正陽城補給。
弟子們路途上的食物,都是需要在一些大城市進行補充的,他們可沒有向唐飛這樣的空間手鐲,可以裝許多必要的食物而不變質。
走在熙熙攘攘地正陽城中,唐飛心裡頗多感慨,不久前可是自己親手結果了這正陽城的老牌城主,現在的正陽城,應該有了新的城主了吧。
補給完畢後,隊伍出了正陽城,繼續往前趕路。
唐飛眼睛微微眯着,這條路他熟悉,當初去雁蕩山探尋消息的時候,他和徐海洋走的便是這條路。
陳丹在前面喊道:“唐飛長老,你過來一下!”
因爲要保護弟子的原因,隊伍中的四位長老分別在隊伍前後左右四個方向,聽到陳丹叫自己,唐飛知道有事情了,連忙走到前面。
潘良和方雲也在這裡,陳丹面色凝重地道:“我們通往鍾谷山的一條必經之路,便是通過正陽城城北的這片山脈,這山脈中山賊強盜很多,而且仗着地利之便,他們中的很多人都不畏懼我們流雲宗的威勢,進入這山脈中後,大家要小心行事。”
衆人都是面色沉重地點點頭,這三十個弟子可是他們宗門的希望,四人可都不希望弟子們在路途上出現什麼問題。
回到最後,唐飛繼續扮演着壓軸的角色,偶爾懶散地掃視過四周,眼底深處泛起的卻是森冷的寒光。
隊伍中的弟子們對於這趟路途充滿了期待和希望,一路上歡聲笑語不斷,嘻嘻哈哈的笑聲毫無顧忌地遠遠傳開,惹得路途上的一些人不由頻頻回頭,待看到流雲宗那標誌性的衣袍後,也都是有些恍然地繼續趕路。
慢慢進入山谷,周圍空靈寂靜,許多商隊都在山脈外的進行着休整,一些抵禦弓箭用的砧板都豎起在了馬車的兩旁,顯然已經開始進入戰備狀態。
看到山脈外圍無數忙碌的商隊,弟子們都是有些緊張了起來,唐飛身前的一個弟子回身問道:“唐長老,我們這次會不會碰到山賊,聽說他們殺人不見血,特別殘暴,這是真的嗎?”
唐飛笑了笑,道:“這些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山賊沒你們想的那麼可怕的,當初我也當過山賊的。”
這些弟子們雖然年歲都有四五十歲,可是他們很多人都是從小就被送進流雲宗,對於外界的接觸少的可憐,在處事的經驗上甚至比唐飛還要差上許多。
聽到唐飛的話語,一些弟子的好奇心頓時都被勾了上來,湊到唐飛一旁問:“唐長老,你能給我們講講你的故事嗎?能夠在這麼年輕達到這種地步,一定有着什麼秘訣和奇遇吧?”
唐飛笑着道:“好啊,不過想聽故事也得出去再說,在山脈裡還是專心一些吧。”
走了一段路後,山道變得越來越狹窄,前後也都沒有了商隊的蹤跡,整個路途上顯得空空蕩蕩的,隨意的說一句話,都會在羣山之間產生各種迴音。
弟子們似乎也受到這種氣氛的影響,都開始沉默起來,緊張的視線不時掃過周圍的可疑的東西。幾位長老也是拿出了自己的兵器,目光凝聚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同時也將自己的感知散發了出去。
相比之下,唐飛要輕鬆許多,他只需要將自己的感知遠遠擴散出去就行了,達到金丹境之後,他的感知所覆蓋的範圍,也達到了一千多米,在這個範圍內的風吹草動,他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得到。
走到山脈腹地的時候,唐飛眼底深處掠過一抹森然,他在這附近發現了不少潛伏着的山賊。
手指摸索着手鐲,唐飛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這幫山賊若是不招惹他們,他倒是也懶得出手,不過如果不開眼的話,唐飛不介意給他們上一課。
兩側山體的隱蔽處,一些人影隱藏其後。
“老大,看這些人的穿着,似乎是流雲宗的人,看來是去鍾谷山參加生死試煉的人,這隊伍中一定有着後期長老護送,我看我們還是不要招惹這波人了吧……”一個獐頭鼠目的山賊小心翼翼地對着光頭首領建議着,顯然這猥瑣男子在這山賊中扮演的便是軍師的角色。
“哼,貪生怕死,不就是幾個後期長老麼,我們雁蕩山中的先天后期強者有足足五個人,前期強者更是有八個人,對付這一夥人,絕對是綽綽有餘!”光頭的眼中閃過猙獰之色,狠狠地道。
軍師哆嗦了一下,也不再多說,他知道老大動了殺心後,就再難收回了。
這些年隨着雁蕩山團伙越做越大,他們的膽子也變得肥了起來,期間更是和三大宗門都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爭執,在這些爭執中,雁蕩山的精英弟子,包括這光頭的幾個拜把子兄弟,都是死在三大宗門的手下,他的心裡可恨透了玄域的三大宗門。
“通知下面的人,馬上準備動手,現在殺了他們,代價不過就是在雁蕩山的密道峽谷中躲上兩個月,我就不信流雲宗的人能把整個雁蕩山給轟平了……”
將嘴裡叼着的草根狠狠吐出,光頭用手摸過自己的腦袋,隨即從背後抽出一把強勁的弓弩,支在身前,同時開始瞄準那走在山道上的蜿蜒隊伍。
“聽我口令,先射死走在隊伍最前和最後的人!”光頭顯然也知道這隊伍中的長老站位,此刻毫不猶豫的下令道。
至於護衛在左側和右側的長老,因爲山道過於狹窄,不得不暫時和弟子們走在了一起,這光頭倒是並未有所發現。
一時間,幾百把架設着淬毒箭頭的勁弩,都是將目標鎖定在了流雲宗的隊伍上。
光頭眼睛眯的越來越小,下一霎,他的眼睛猛地睜大,同時惡狠狠地喊道:“給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