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聖魔宮宮主親自降臨了?”
姜戰自語一聲,眉頭緊皺,目光無比凝重,他藉助“諸神願力進階大陣”增幅實力,幾乎可以媲美天心境強者,在這種情況下,除了號稱二重天第一高手的聖魔宮宮主,沒有人能夠對他造成威脅。
雖然暗暗震撼,但姜戰心中的無敵信念堅若磐石,毫不動搖。
甚至,他非常期待和聖魔宮宮主一戰,能夠擊敗二重天第一高手,這無疑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耀。
最重要的是,這一戰將會改變二重天的勢力格局,而即將進入這一方世界的戰王宗,必定會成爲最強大的宗門,稱霸天下,唯我獨尊。
思緒之間,姜戰看了看浮屠子等人,頓時發現浮屠子,金蛟老祖,小吼,梵心,霸王,姜天雲,姜傲,魏星空,白冰,白雪,楚寒風,傲長空,所有人的臉色都很蒼白,而且五官七竅不停地滲出鮮血,顯然是在凝練複合法則過程中遭到了重創。
這一步的確危險重重,不過沒關係,姜戰早已參悟了千倍之肉身不滅之力,擁有逆轉生死的能力,無論浮屠子等人傷勢多麼嚴重,他都可以在彈指間使其痊癒。
懷着十足的信心,姜戰靜靜地觀察着浮屠子等人的傷勢,隨時準備救援。
與此同時,以魔王殿爲核心,周圍天上地下,四面八方,出現了無數高手,每個人身上都散發着無敵氣息,風華絕代,睥睨一切。
像似潮水一般的高手匯聚而來,黑壓壓一片,少說也有上千人,而且這種勢頭非但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給人一種老鼠拉木杴,大頭在後頭的感覺。
所有高手無一例外,全都修煉到了歲月境,從一重天到十重天巔峰不等,每個人都屬於同級別無敵存在,氣勢無匹,直破蒼穹。
轟隆,轟隆……
一股股洶涌澎湃的能量波動,宛如大海中捲起了驚濤駭浪,浩蕩奔騰,席捲連天,整個世界都被撼動了,劇烈震顫不止。
風起雲涌,天翻地覆,斗轉星移。
震撼的場面沒有任何詞語能夠形容。
“聽說聖魔宮派出十大天才,三百位副宗主,一起絕殺姜戰,這未免有點小題大做了吧?”
“這次聖魔宮派出的陣容,堪稱空前絕後,不過那姜戰獨自一人滅掉九幽魔宗,萬魔宗,古魔宗,實力之強,驚世駭俗,不容小覷。”
“這一戰舉世震驚,萬衆譁然,說實話,我是非常期待的。”
“豈止是你,整個二重天各大勢力全都派出了高手前來觀戰,再加上那些散修,只怕沒有上萬人也差不多。”
“這是一場萬衆矚目的曠世大戰,也是二重天最近幾萬年以來最轟動的一場戰鬥,不過聖魔宮派出這般強大的陣容,結局可想而知,姜戰必死無疑。”
“得罪聖魔宮,本身就是自尋死路。畢竟,聖魔宮雄霸二重天幾十萬年,底蘊渾厚的無法想象,別的不說,光是十大天才就足以橫掃一切強敵,況且還有三百位副宗主助戰,姜戰就算三頭六臂也無法抗衡。” ……
此起彼伏的議論聲猶如滾滾雷鳴,震耳欲聾,響徹不絕,所有觀戰高手言語之間,顯然不看好姜戰。
這並不奇怪,姜戰初次進入二重天,雖然名聲鵲起,如日中天,但是相比於聖魔宮,差了十萬八千里都不止。
在這個世界上,聖魔宮的強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以說,聖魔宮的威嚴蓋世無匹,深入人心。
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聖魔宮鎮壓在二重天各大勢力的頭頂上,多少年來,從未被撼動過,可想而知,觀戰衆人自然覺得姜戰是在以卵擊石。
儘管明知這一戰姜戰死定了,但是所有觀戰高手還是無比的期待。
時間悄然而逝,半個時辰之後,觀戰高手的人數已經暴增到一萬多,盛大的場面震撼到了極限。
“快看,聖魔宮的高手降臨了……”
突然,人
羣中傳達出了一道驚呼聲,跟着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凝視在了一個方向。
只見一羣高手龍行虎步,跨越而來,每個人都散發着不一樣的氣勢,或飛揚跋扈,或盛氣凌人,或桀驁不馴,或霸氣沖天……
這些人看似走的很平靜,實際卻攜帶着鐵血殺戮的氣息,像似凶神惡煞降臨,讓人心神悸動,驚駭不已。
無邊的威壓席捲而來,整個天地驟然一靜,所有的一切都被徹底封印起來。
上萬名觀戰高手感覺到身體沉重,氣血逆流,心臟都差點爆裂,他們全都陷入了沉默,連大氣都不敢喘息。
在一片寂靜之中,聖魔宮的高手踏空而行,緩緩走到魔王殿前面停住了腳步,其中爲首十個青年,有男有女,醜俊各異,不過他們站在人羣之中,卻顯現出一種鶴立雞羣的氣質,睥睨天地,唯吾獨尊。
像似天潢貴胄遊山玩水,談笑風生,十個青年隨意閒聊,絲毫沒有大戰之前的緊張。
不對,準確的說是九個人保持着輕鬆淡然的狀態,另外一個黑衣青年神色凝重,眉宇緊皺,一雙璀璨的眼眸像似驕陽當空,綻放着熾烈的光輝,他渾身上下散發着渾厚的魔氣,彷彿被龍捲風帶動着,滾滾流轉起來,像似要把天地萬物都吞噬一般。
此人身材修長,氣息凌厲,整個人就像是一口出了鞘的神刀,透發着一股絕世鋒芒,好像連天地宇宙都能夠洞穿。
恍如萬魔至尊,魔道鼻祖,黑衣青年氣衝霄漢,震動天闕,他靜靜地站在那裡,蓋世威嚴籠罩全場,沒有人敢褻瀆。
如果姜戰在此,便會認出對方的身份,聖魔宮十大天才之一,屠神刀,申屠浩南。
這個絕世天才再次露面,早已脫胎換骨,今非昔比,他竟然修煉到了歲月境十重天巔峰,一身實力如海如淵,深不可測。
“姜戰,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呢喃一聲,申屠浩南雙拳緊握,殺機沸騰,他自幼拜入聖魔宮,因爲天賦卓絕,被宗門重點培養,各種珍貴資源堆積下,整個人猶如彗星一般強勢崛起,勢不可擋。
這些年申屠浩南縱橫天下,戰無不勝,不知道創造過多少輝煌戰績,名聲鵲起,威震天下,尤其是他成爲聖魔宮十大天才之後,更是如日中天,放眼無敵。
在整個二重天,提起申屠浩南,無異於青年領袖,無敵的代名詞,不管是同輩高手,還是老一輩強者,無不敬畏三分。
正因爲如此,聖魔宮纔派遣申屠浩南坐鎮星空古路,嚴防神血大陸和一重天的人潛入二重天掠奪資源。
然而,在申屠浩南把守星空古路的時候,卻被姜戰等人突破封鎖,這件事情對於他而言,不僅是生平第一次嚐到失敗的滋味,更是從來沒有過的奇恥大辱。
姜戰就像是一根毒刺,深深的紮在申屠浩南的心靈上,他不止一次的暗暗發誓,要用姜戰的鮮血洗刷自己的恥辱。
這一次追殺姜戰,申屠浩南自以爲機會來了,他已經做好了絕殺姜戰的準備。
“浩南,聽說你敗在了姜戰手下,怎麼樣,此人的實力很強大嗎?”
申屠浩南周圍,一個血衣青年冷冷一笑,深邃的眼眸中透出了一抹幸災樂禍之色。
話音未落,其他幾個青年男女有人連連搖頭,有人冷嘲熱諷,還有人露出了不屑之色。
這些人和申屠浩南一樣,都是聖魔宮最強大的天才,屬於競爭對手,他們平時各忙各的,很少有機會聚在一起,但是隻要碰面,相互之間便會不擇手段的打擊對方。甚至,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情況也是家常便飯。
這不,血衣青年明明知道申屠浩南在姜戰面前吃過虧,卻當着天下英雄的面揭人傷疤,他看似在詢問姜戰的實力,其實真正目的卻是爲了嘲諷申屠浩南。
其他天才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個火中澆油,樂此不疲。
申屠浩南臉色陰沉,眸光如刀,他狠狠地瞪了血
衣青年一樣,說道:“姜戰的實力的確不凡,當初我和他激烈大戰,鬥了個平分秋色,不過要是換成你劍魔~獨孤風,只怕……”
話未說完,他突然搖了搖頭,冷峻的臉龐上浮現出了不屑一顧之色。
儘管申屠浩南沒有直接嘲笑血衣青年,但他那語氣表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剎那之間,全場一片喧譁,那些來自聖魔宮的天才滿臉激動,興奮不已,他們看出申屠浩南和劍魔~獨孤風發生衝突,巴不得這兩人鬥個你死我活。
在這些天才心裡,追殺姜戰不過是小菜一碟,反倒不如申屠浩南和劍魔~獨孤風大戰更讓人期待。
原因無他,姜戰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外人,即便殺了也不會有多大的好處,甚至連揚名立萬都談不到,但申屠浩南和劍魔~獨孤風卻是心腹大患,他們要是爆發衝突,最好鬥個兩敗俱傷,那對於聖魔宮十大天才其他人來說,相當於除掉了兩個眼中釘,肉中刺。
在十大天才身後,聖魔宮三百位副宗主神色緊張,憂心忡忡,他們都知道這些天才心性囂張,強勢霸道,萬一申屠浩南和劍魔~獨孤風一怒之下動手搏殺,不僅會被各大勢力派來的觀戰高手和無數散修強者看笑話,更有可能耽誤了追殺姜戰的大事。
雖然有心阻止,但聖魔宮十大天才身份高貴,實力強悍,即使是副宗主也不敢輕易冒犯。
上萬個觀戰高手更是一頭霧水,聖魔宮派出如此強大的陣容追殺姜戰,怎麼姜戰尚未露面,他們卻窩裡反了?
“申屠浩南,你還真是大言不慚啊。”聽到申屠浩南的話,被稱爲劍魔~獨孤風的血衣青年眉頭一挑,兩道犀利的眸光像似破天之劍,鋒銳凌厲,殺機懾人,他淡然一笑,渾身上下逸散出一股股地動山搖的力量,衝擊的整個空間都在迅速崩潰。
一股緊張的氣氛在迅速蔓延,申屠浩南和劍魔~獨孤風就像是兩座正在噴發的火山,充滿了危險氣息。
“申屠浩南,不怕死的給老子滾出來。”
就在這時,一道霸氣的聲音像似虎嘯龍吟,滾滾蕩蕩的響徹起來,嘹亮的音波混合着恐怖的能量一圈圈擴散開,茫茫天地都衍生出了無數裂痕。
所有人爲之一震,這股力量太可怕了,竟然撕裂了整個天地,這得是多麼強大的高手才能擁有這般變態的實力。
震驚之下,聖魔宮十大天才,三百位副宗主,以及上萬個觀戰高手,全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一個金衣大漢身上。
咚咚咚咚——
伴隨着沉重的腳步聲傳來,金衣大漢天馬行空,踏步而來,他高大的身軀上散發着無匹的妖氣,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從遠古洪荒走出來的絕世妖神,氣衝牛斗,兇威蓋世,霸絕天地。
在其身後,跟着一羣人,全部都是歲月境十重天巔峰級別的無敵強者,每個人都顯現出一種氣定神閒,笑傲寰宇,所向無敵的氣質。
不用說,他們正是姜戰等人,而剛纔向申屠浩南強勢宣戰的金衣大漢,自然是四大霸獸之一,辟邪神獸,小吼。
此時此刻,姜戰雲淡風輕的看着聖魔宮十大天才,這些人氣勢浩大,實力超強,一個個全都是罕見的勁敵,
另外,姜戰發現場上有三百個歲月境十重天巔峰級別的無敵高手,每個人都穿着款式相同的鎧甲,像似用龍鱗煉製而成,層層疊疊,鋒利如刀,上面顯現出一尊尊惡魔,拳打腳踢,招式兇猛,彷彿正在激烈戰鬥。
這種鎧甲是聖魔宮獨特的標誌,每一件都是二階道器,防禦能力無與倫比。
十個絕世天才,三百個歲月境十重天巔峰級別的無敵高手,不得不說,聖魔宮的確勢力龐大,底蘊深厚。
不過僅憑這點力量,想要絕殺姜戰,簡直是癡心妄想。
心念閃動之際,姜戰嘴角扯出了一抹殘酷笑容,不過下一刻他忽然想起剛纔心靈深處衍生出的危機感,不由得疑雲頓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