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現在的李維斯來說,他需要好好地思考一下接下來應該怎麼走,重案一組的未來全都維繫在他的身上,想必他身上的壓力肯定很大。
經過上一次的碰面之後,猛虎突然沒有了消息,無論我們再怎麼偵查,也無法找到他們的蹤跡,他們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誰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李維斯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思考着。我站在他的身邊,望着落地窗前的建築,重案一組的行動陷入了停滯之中,但這並不是最要緊的,最緊急的是誰也不知道猛虎的下一步是什麼。
“根據可靠的情報表示,艾德列斯的公司已經被猛虎接管了,他們會用那些廠房來造出他們想造的東西,我們已經派了間諜進去,但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夠得到情報。”
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現在的我們似乎只有等待這一條路,重案一組進入了戒備狀態,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到來的攻勢。
“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難道我們就只能坐在這裡乾等着?李維斯,你還有什麼好的計劃嗎?”
我轉頭看向了李維斯,他搖了搖頭,這讓我非常吃驚,沒有想到即便是李維斯,都有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的時候。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重案一組已經能夠和猛虎掰一掰手腕,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當解決了猛虎之後,其它國際犯罪組織也就不需要我們煩心了。
“我只能這麼跟你說,現在的猛虎在醞釀一個大的計劃,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很可能都在希爾的計劃裡,我們必須要找到計劃中的漏洞,纔有可能反敗爲勝。”
李維斯站了起來,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對於現在的李維斯來說,他需要想出一個計劃,但在計劃付諸實現之前,他不會把計劃告訴給其他人。
“老顧,當我來到重案一組的時候,我曾經以爲我被一輩子可能都會成爲重案一組的人,但我現在突然覺得只要我們打敗了猛虎,我們就能夠隱退了。”
李維斯苦笑了一聲,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戰勝猛虎是最重要的,我看着面前的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如果他想要隱退的話,我似乎也應該退出了。
“但如果我們這一次失敗了,整個重案一組將會萬劫不復,我們這些人也不可能活下來。老顧,如果你害怕死亡的話,你現在可以退出,我保證希爾不會去找你。”
李維斯看着我,我搖了搖頭,雖然曾經有退出重案一組的想法,但我現在已經對重案一組產生了感情,不可能割捨得了。
“不了,我捨不得你們,捨不得整個重案一組。不需要那麼悲觀,現在還沒有開始呢,爲什麼要說我們一定會死?”
我看着李維斯,他笑着點了點頭。我們太過悲觀了,認爲猛虎強大到了一個不可撼動的地步,但猛虎真的有那麼強嗎?只有真正對抗過後,我們才能夠明白。
我和李維斯一起走出了辦公室,大樓裡安靜的有些嚇人,所有人都埋頭於自己的工作,沒有人擡頭看一眼我們。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跟着他走進了電梯裡。
當電梯停在1層的大門前時,李維斯卻疑惑地往左右看去,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了。當他確定四周都沒人之後,才慢步走出了電梯。
當我和李維斯走在1樓的大廳裡時,我卻遠遠地看見了一個滿身是血的人朝着我們衝來,我馬上掏出了手槍,準備朝他射擊,但是李維斯卻馬上制止了我。
那個人似乎是中彈了,腹部一直在涌出鮮血,當他衝到我們的面前時,他緊緊地拉住了我的袖子。
“救護車,快去要救護車!再去找會急救的人來,這裡有一個人需要搶救!”
李維斯衝到了成員聚集的區域,他們聽到後紛紛站了起來,有的人去打電話叫救護車,還有的人衝了過來,圍在了我們的周圍,看着面前這個奄奄一息的男人。
葉瀾和陳墨在這時從人羣中擠了進來,她們的手中拿着一隻藥箱,裡面放着各種急救的藥品,我和李維斯把男人抱了起來,陳墨開始爲他進行心肺復甦。
“這個人腹部中彈,而且中彈的部位是在背後,說明在之前肯定有人從他的背後開了槍。快,去調查附近的監控,看在這幾個小時裡,有沒有出現任何可疑的人!”
李維斯看着周圍圍觀的成員,他們聽後點了點頭,馬上衝進了電梯裡,開始去做李維斯命令的事。而到了這個時候,最重要就是搶救中槍者。
陳墨一直在做着心肺復甦,我則握緊了他的手腕,確定他的心臟還在跳動,我們必須要救她,這個案子實在是太過蹊蹺了,一個滿身失血的人爲什麼會出現這裡?
與此同時,救護車終於出現了,我看着推着擔架過來的醫生和護士,和他們一起把中槍者搬上了擔架,看着後者被醫生和護士推進救護車裡。
“那個人竟然能夠挺那麼久,被槍打中了,竟然還能夠跑那麼遠,我是真的佩服這個人的生存意志。”
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苦笑了一聲,這個人出現的非常突然,我們都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他在醒過來之後,會不會認出剛剛救他的人中有李維斯的存在。
“我們先回去吧,等所有的資料都蒐集齊了,再去思考這個案子。我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在這裡瞎猜也沒有什麼意義。”
李維斯看着我們,我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走進了電梯裡,我看着正在低頭沉思着的李維斯,這個案子來的太奇怪了,不知道會不會和猛虎有關?
“中槍人的名字叫趙照,是一個應屆本科生,今年剛剛從一個985大學畢業,準備去找工作。根據他的口述,他是在半路上突然中槍的,根本不知道是誰開的槍,”
李維斯把一疊資料扔在了會議桌上,投影儀投影出了中槍人的照片,是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孩子,今年只有22歲,剛剛大學畢業,還沒有找到工作。
“我們按照趙照的樣子去搜索了所有的監控錄像,最後在早上9點30分,也就是趙照衝入大樓的10分鐘前的監控錄像。記錄了趙照在中槍前後的過程。”
李維斯調出了視頻,我看着走在街道上的趙照,他突然倒了下去,在地上打滾,但是過往的行人並沒有任何解救的想法,只是默默地離開。
2分鐘後,趙照站了起來,往重案一組的大樓衝來,在地面可以清晰地看見一灘鮮血,可見趙照是忍受來了多大的痛苦,才能夠站起來的。
“爲什麼那些人不救他?明明趙照都已經倒在地上了,而且那個時候應該有槍聲纔對,那些市民爲什麼一點解救他的意思都沒有?”
陳墨看着視頻上的那些市民,李維斯手中拿着一根不鏽鋼的尺子,他聽到陳墨的問題後,無奈地苦笑了一聲。
“爲什麼要救人呢?救人可能還會被人訛。爲什麼要救人呢?耽誤自己上班的時間。爲什麼要救人呢?反正不關我事。爲什麼要救人呢?我也想看看人死去的過程是怎麼樣的。
這些都是那些市民不救人的理由,這個社會已經沒有任何善意了,我們以後就算髮現某個人在街道上快要死了,估計也喊不了多少個人過來就他。
這不是我們應該在意的問題,社會如果退化的話,最後迎接所有人的結果只有毀滅,任何人都不可能改變這個問題。現在是辦案時間,私下裡說說這個問題倒也無妨,現在就不要再問了。”
李維斯看着陳墨,後者皺起了眉頭,我低下了頭,或許她並不能夠理解那些市民心裡的想法,但是終有一天,陳墨肯定是會明白的。
“趙照中槍之後,曾經在地面上躺了超過1分鐘的時間,我已經派人過去了,他們正在那裡採集血樣,估計不久之後就會回來了。
趙照現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再過幾天,我們就能夠親自去問問他到底發生了生命,不過我們現在需要找到開槍的人是誰,在中國境內如果沒有持槍證但持槍的話,是違法行爲。”
李維斯看着面前的我們,尺子在趙照躺過的地面上畫了一個圈,這個案子非常奇怪,到底是誰想要殺了趙照呢?他本來只是一個應屆畢業生而已,不可能和任何人扯上關係。
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站在趙照照片的旁邊,我突然發現兩個人的眉眼竟然有些相似。
我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下,確定李維斯和趙照的眼睛幾乎一模一樣,臉型也非常相似,但除此之外,兩個人完全不同。難道是兇手把趙照誤認爲了李維斯?
在出事的那一天,趙照戴了口罩,兇手不可能看到他的其他地方,只能夠看到他的眼睛和臉型。難道真是因爲這個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