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來像是好人麼?”顏蕎歪歪頭,“你以爲我爲什麼這麼有耐心地給你解釋這些東西解釋這麼久?”
也不拐彎抹角了,她整整衣領,慢條斯理地看向面前的男人,“也不具體的和你剖析了,反正你早晚都會知道這些東西的。
慶國這次的舉動,假如是決策失誤才導致他們派了慶羽來聯姻的話就太妙了,一個公主而已,容夜的年紀問題相比他們早已考慮到,所以把她賜給誰,從來都看的不是她的心意。”
“當然,我從不會想當然地覺得,事情會這麼簡單,如果他們的根本目的是脫手慶羽,那麼慶城的出現就完全是多餘的,就算慶羽公主脾性再頑劣,派一個能夠壓住她的人就足夠了,謀士也好,朝臣也好,這個人,唯獨不應該是正與慶燎鬥爭着的慶城。”
被顏蕎的繞來繞去的話說得頭暈,已經出現星星眼的司徒晏努力了半天,也沒能在短時間沒明白對方的意思,索性放棄了思考,只當聽故事一樣聽着顏蕎的說話聲,但是作爲一個擁有野獸般直覺的男人,他下意識地覺得,接下來顏蕎說的話,興許會破滅他的三觀。
只是他越是緊張,開口越是哆嗦,好一會兒,他才組織出一句完整的語言,“你你你到底找我做什麼?”
肯定沒好事。
他默默嚥下了下半句話。
“一件很簡單的事哦。”顏蕎笑眯眯的,眼角眉梢勾勒着,滿滿的都是不懷好意。
片刻後——
“我不同意!”
男人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庭院,他護着胸“咯噔咯噔”地退後了幾步,直到他覺得已經和顏蕎保持了安全距離,他臉上的神情頗像是被非禮了的小姑娘,嘴巴扁扁的,小臉皺成一團,委屈的不行。
他是打死也沒想到對方既然會提這樣的要求的。
顏蕎要他當她的男♂寵。
那種既可以麼麼噠又可以啪啪啪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就爲了從主人那裡討一個恩寵的男寵——
這樣稍微幻想了一下,司徒晏表示,他可恥的污了。
哦這不能怪他,作爲一個正常年紀的血氣方剛的男人,面前是自己暗戀的女孩,能夠把持做自己不做出某些【意有所指.JPG】愚蠢的行爲【……】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又聽到對方暗示意味這麼濃的話……
討厭辣害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某些不可言說的東西呢QAQ
至於說男寵的地位,這個問題嘛……
年方十四的攝政王殿下以年級還小爲由,至今連個養成的面首都沒有呢。
司徒晏:咦?爲什麼心裡突然有點喜滋滋的⁄(⁄ ⁄•⁄ω⁄•⁄ ⁄)⁄
雖然心裡已經接受了這個設定,強烈的反抗只是因爲殘存的矜持【並不】,但是司徒晏還是很有骨氣的拒絕了,“不管你說什麼,反正我拒絕。
攝政王殿下,你找誰不好,爲什麼偏偏找我,你看我像是那種會因爲美色和物質而動搖的人麼?”
呵呵。
司徒不動搖,母豬能上樹√
顏蕎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然後準確地接收到了來自司徒少年的怒目而視,“現在的情況我已經向你解釋過了,你知道了這些秘密,那麼接下來的事你就沒的選擇了,要麼死,要麼聽話。
形勢所迫,我需要一個聽話又不難人懷疑的男寵,這些年我身邊有多少釘子,釘子是誰我還有些不確定,既然無法十拿九穩,不到萬不得已我就不會衝動冒險,所以我的人自然暫時是不能選的,而你雖然出現的有些突然,但無疑,出現的很合適。”
“所以你就選中了我?”某個小朋友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一見鍾情什麼的果然是他的自作多情!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拿到了召喚器以爲自己是被選召的孩子們之一,結果一探究才知道你其實是來走個過場,也就是安排在某個瞬間和主角擦肩而過的路人z,而且還沒有正臉,真正的主角都有命定的數碼寶貝,而你那只是扭蛋送的,不高不帥不強大,一下子就GAME OUER了。
“不然你以爲呢?”聽到司徒晏的文化,顏蕎有些嫌棄地撇撇嘴,司徒晏這種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白臉是她找男票最不喜歡最不可能選擇的一種,但現在她要養面首,於是她認識的人裡,再沒有比生着一張小白臉的司徒小白臉更合適的了。
“反正我不。”想到自己方纔的丟人,好面子的司徒晏乾脆就犟着脾氣,一扭頭,就是不答應對方多次的請求。
“如果不想談這些的話,我們先談談我我給你報酬如何?”被冷淡對待了,顏蕎的笑容不變,“水墨畫大家朱思成的親筆畫如何?”
司徒晏的耳朵動了動。
有戲。
顏蕎再接再厲,“上好的,雕刻完美的宋坑端硯?”
司徒晏全身抖了抖。
這是犯規啊犯規不帶這麼誘,惑他的!
他要QAQ了QAQ,這根本就是根據對藏品的熱愛設計出了的計謀啊!
他心下一定,憤然開口道,“我……”
“你可以從我攝政王府的藏寶閣的藏品中任意挑選一件。”
司徒晏的眼前頓時飄過一座金光閃閃的寶庫,猶豫了會,於是他拒絕的話到了嘴邊便拐了個彎。
“我答應。”
司徒晏:我怎麼就這麼經不住誘惑啊【跪下哭】【失意體前屈】【給自己點蠟】
“既然答應了,那麼,你就乖乖地做好一個男寵的本職工作吧。不要擔心會不會,”顏蕎聳聳肩,“管家會教你應該怎麼做的。”
畢竟林管家年紀大了,老人家除了盼望着她能夠有一個個【不只一個√】好歸宿,就是盼望着她能夠安安穩穩像個普通女孩一樣長大。
很顯然,知曉這兩個願望的顏蕎表示,她真的無能爲力不能強人所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