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城有聞:在最初的男寵司徒被賜婚沈蘭之後, 顏蕎火速換了新的男寵。
而因爲風口浪尖的當事人最招人好奇,雙方又沒有避諱的意思,是以新的男寵的身份也很快被傳開了:畢竟那一對兄弟從顏蕎屋裡出來的事, 當事人雙方一個是答應不阻止, 一個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們是顏蕎的人了, 而有意向感興趣的人稍作打聽就能知道他們是燕國送來的那對雙胞胎兄弟。
於是在有心人的推動下, 消息很快就在靖城那些該知道的人中傳開了。
因爲司徒被出嫁在前, 而婚約又是幼帝親手所贈,沈榷雖是中立派,但因爲他正二品的官職, 他開了口,幼帝也不想因爲一個男寵得罪了對方, 乾脆應了。是以不少人都覺得, 顏攝政王這是爲了大局放棄所愛, 悲痛之下乾脆自暴自棄沉迷美人鄉,從而降低來自帝王的惡意。
畢竟傳聞中她和幼帝是針鋒相對的關係。
被想的形象高大遭遇悲慘的顏蕎感覺有點矇蔽。
她真的只是爲了交換情報所以才和這兩個英俊的雙胞胎互相利用啊——然而接受到的永遠都只有一臉同情。
##寶寶好生氣, 但寶寶不說。
燕薛是個很懂得利用自己和利用別人的人。
那天早上顏蕎離開過後,他稍作猶豫,便是決定好了哪種做法對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最有利。他叫醒了燕瀾,兩人稍作整理了房間,又打理了儀表以後, 便是換了一身衣服, 一起出了顏蕎的屋子。
離開之前他們叫了侍從, 而進來服侍的人都羞紅着臉看着那輕紗軟帳下的混亂以及空氣裡淫♂靡的味道, 牀單上有淺淺的血跡, 製造了這麼大的謊言,燕瀾臉皮薄, 早已躲在了角落不敢擡頭,而燕薛雖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但比他的雙胞胎兄弟要鎮定的多了,而爲了製造出昨夜足夠混亂的場景,昨夜的衣服已經被他撕的有些破爛,於是他讓侍從們給他們拿了兩身新的男裝。
是的,男裝。
來自顏蕎的貼心。
葉家之後,顏蕎做事習慣滴水不漏,既然已經答應了交易,那麼她就會做到最好,是以在出門的時候,她就已經讓下人準備好了兩套男裝給他們——尺寸的話……恩,昨夜那光裸的兩具身體已經足夠她估算了,畢竟就算她沒睡過男人,第一世的時候的小黃漫也看的足夠多了,而她的眼光一向很好,一紅一白的顏色,倒是很襯他們的性子。
燕薛換上了一身豔紅,而燕瀾卻穿的素潔,這兩兄弟生的一模一樣,可這氣質卻是千差萬別。
爲他們更衣的侍女們都有些臉紅的看着他們,雖然仰慕,但卻不敢生出妄想。
畢竟,作爲顏蕎的枕邊人,這兩位的地位,可和他們不一定,但作爲顏蕎寵侍的下僕,他們在其他奴僕面前的腰桿大概是可以直一直了。
等到終於換好了衣服可以出門了,燕瀾便是疾步走到了前方,但落在後面的燕薛走了兩步卻猶豫了。他做出格外躊躇的姿態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那紅暈先在脖頸一點點綻開,一直爬到臉上,顯得他愈發嬌美。
“可有絲帕一類的物什?”彷彿是下定了決心,他勾了勾手指,示意那看起來就是侍從領頭的侍女喚了過來,低聲問她。
“郎君作何用?”那侍女似乎是被他這樣的姿態唬住了,也低聲問道。
“我這脖子……”他猶猶豫豫,似乎是不好意思說下去,但這點暗示,足夠她把注意力放到他脖子上去。
而那上面是個異常明顯的紅斑,像是吻痕。
侍女瞬間低下了頭後退了一步,爾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接着便是一臉的誠惶誠恐,“方纔冒犯了郎君,流月罪該萬死,只是秋季時節,郎君穿的過多反而引人遐想,這痕跡尚淺,郎君不如拉高衣物,垂下頭髮,或許可以將那處遮蔽一二。”
燕薛就等着對方這樣回答。他點頭應下,便是散了頭髮出門了。
在府邸被侍女領着閒逛的時候,他自然是多方掩飾,可他動作實在刻意,反而引來了注意,而只要盯着他看久一些,總能看出那吻痕的端倪。
於是不多時,【昨夜戰況激烈】的消息便是被刻意傳了出去。
而作爲覬覦顏蕎的一號種子選手,葉詞自然是在第一時間聽到了這個消息。
他自然是不信這個消息的——畢竟這天早上,顏蕎精神十足早早地便來了禮部尋了祠祭清吏司(官職設定我是從不同的朝代隨機抽取的,看到喜歡的就用,請勿考究),商討關於半個月後的祭祀的問題,半點不像是作業經歷了劇烈的體力勞動。
而顏蕎不會武,體力差勁,若是真的激烈,怎麼可能今天毫無症狀?
燕薛做的其實有點過了。
容國祭祀其實說白了也不過是走走過場,當着皇帝的人,又是年紀輕輕的,哪裡會信這種神鬼蛇說,只是祭祀是容國的風俗,容夜還沒有能夠推翻風俗的聲望,是以這祭祀必須提早安排了詳細,否則哪裡出了差錯,下一年的差錯都會被有心人推倒到這上面。
而顏蕎年年都會特意安排不少人來全程把持祭祀,以防在祭祀過程中出現意外。
葉詞對顏蕎沒有違背承諾,睡了那一對雙胞胎的做法很滿意,但同時,他心理上對那兩位成爲了攝政王的枕上客的行爲懷藏了無限的妒忌。
畢竟他知道,依照他的身份,他是不可能出現在顏蕎的花邊新聞裡的。
但顏蕎只能是他的。
她已經毀了他的過去。
所以她只能成爲他的將來。
亦是喜歡,亦是佔有慾。
總而言之,這個人的未來,必須有他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