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告:今日雙更,第二更在晚上七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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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
小黑狗似迴應田青青一樣,又叫了一聲。
“小黑狗,你是來這個空間的第二個生命。這個空間還有多少秘密沒有被揭開,有多少功能沒有被啓動,我一點兒也不知道。你在這裡久了,如果看出來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噢。哦,你現在還不會說話,可以像今天這樣,暗示給我。今天沒有你的幫助,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小黑狗,真的很感謝你哦!”
“汪汪!”
小黑狗又叫了一聲,眼睛眯縫着,像是在笑。一副信心滿滿,又自得其樂的樣子。
“青青,青青,在家嗎?”
柴門外傳來喊聲,田青青趕緊出了空間,走出小屋一看,原來是來買魚的。
“叔叔,你先頭裡走,我拿了釣魚竿立馬就去。”田青青對來人說。返身將還在熟睡的田苗苗,抱進空間堂屋裡給她預備的小睡牀~上,——釣魚功夫沒有大小,她怕田苗苗醒來後找不見自己哭鬧。
不過,把田苗苗放進空間是迫不得已的事。空間時間與外面時間有差異,她怕田苗苗在空間時間過長,成長成一個早熟少兒。
平平淡淡纔是真,她不希望把幼小的自己,培養成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一個穿越者就夠人們議論的了,再添上個小神童,這個家裡還有安生的日子嗎?
田青青扛着釣魚竿,機械地邁着步子。思緒卻還在空間裡。一邊走一邊想:今天空間裡的事情太多了。出了時間縮短讓自己小小鬱悶了一下,其餘的都是向好的方面發展。
這些日子,在外面忙的暈頭轉向,忽略了對空間的研究。尤其是東挎院兒,除了晾曬糧食和存放秸稈外,幾乎置之不理。關鍵時候卻給自己幫了這麼大的忙。
看來,今後對空間還得多用些心,那可是自己賴以發家致富的法寶啊!
中午郝蘭欣下工以後。考慮到大伯母也一定回來了。田青青送過去了三塊錢。謊稱賣燻雞的是按一塊錢一隻給的。當時的燻雞也就三塊多錢一隻,又是病雞,這個價錢還算合適。
何玉穩高興的不得了,激動地說:“沒想到病成那樣還能賣錢?!青青,多虧了你呀。人家既然願意要,你再去掃面袋的時候。把家裡的這四隻也捎去給大伯母賣了吧。自己喂起來的,真狠不下心來宰了它們。”
田青青見這四隻雞縮着脖子耷拉着翅膀,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便點頭答應了。空間水雖然有療效,她想親自試驗一下病雞在外面的應用效果,自己好心中有數。
既然大伯母提供了試驗品,那就從這四隻開始吧。見效果以後,再給她送回來。別人的忙還幫哩,自己的伯母,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家的“銀行”倒閉。
“大伯母,你要賣的話,一會兒就送到我家去吧。下午我去掃面袋。”田青青脆生生地說。
吃過中午飯,四奶奶田魏氏也把六隻已經出現症狀的母雞送過來了。雞們雖然都蔫兒蔫兒的。但眼睛顧盼之間還顯示着精神,戰驚驚嚇得渾身發抖。
再看田魏氏。雖然言笑着與郝蘭欣和田達林打着招呼,但眼睛裡卻溼溼的。田青青聽得出她心裡在流淚。
一塊錢一隻,就這麼把家裡的“銀行”賤處理了,擱誰身上也不好受!
田青青不忍心讓頭髮花白的四奶奶在痛苦中受煎熬,雖然很短暫,就一下午時間。她還是忍不住對田魏氏說:“四奶奶,你這雞我先不賣,等見了獸醫站上的醫生以後,醫生說還有救,我就把雞和藥拿回來;醫生說沒救了,我就賣給賣燻雞的。”
田魏氏一聽高興起來,忙說:“這敢情更好!青青,四奶奶全聽你的。你看着怎麼辦好,就怎麼辦吧!”說着,又從衣兜裡掏出兩塊錢來,對田青青說:“孩子,這錢你先拿着,用的着就用,用不着你給小苗苗買點兒零嘴兒。”
看來,田魏氏有買藥的念頭,只是自家的雞已經病了,這話不好說出口。
田青青忙擺手說:“四奶奶,不用。要是還能用藥的話,錢我先墊着,用多少回來再給你要。”
郝蘭欣也忙說:“四嬸子,先別給她錢哩,她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出門帶這麼多錢幹什麼?”
田魏氏哪裡肯依,着急地對田青青說:“你一個孩子,哪裡來的錢?總不能給別人買東西,給你母親要錢吧?!拿着,你不拿四奶奶可就生氣了。”
又對郝蘭欣說:“這麼小的孩子,辦這麼大的事,我心裡感激還感激不過來呢?這孩子有心路,不會出什麼問題。”說着,把錢撂在窗臺上,“蹬蹬蹬”,一溜小跑兒着走了。
緊接着,二奶奶田李氏、老五奶奶田吳氏,每個人也都送過兩塊錢來。二人異口同詞,都說田青青一個孩子家,哪來的錢?不能讓孩子給別人買東西給家裡要錢。
鑑於四奶奶田魏氏的情況,田青青很痛快地收下了。說:“花不完回來再給你們。”
兩塊錢在當時已經是不少的了。人有個頭疼腦熱的,去村醫療點看病拿藥,也就花塊兒八毛的。
等人們走了以後,郝蘭欣望着庭院裡的十隻病雞,不由皺起了眉頭:十隻雞少說也得三十多斤重。大女兒才七歲,頭裡馱着小女兒,後頭馱着三十多斤的雞,路上出點兒事怎麼辦?
正要開口,卻被田達林用眼神制止住了。
田達林是男性,看問題比郝蘭欣透徹。他早已看出自己的大女兒與衆不同來了:家裡的水不用擔,糝子不用磨,面常吃常有;庭院裡的蔬菜用水噴噴就長;七歲的孩子擔起了全部家務。讓人省心的都不落忍!遇見這樣的孩子是一家子的福氣,孩子願意幹什麼,就放開手腳讓孩子幹去!
郝蘭欣心領神會,也就沒再說什麼。
當生產隊上的鐘聲敲響以後,郝蘭欣還是忍不住問道:“青青,你不是說要掃面袋去嗎?還得賣雞買藥,怎麼還不動身?”
“媽媽,上午去了一趟。我有點兒累。歇一會兒再去。”田青青響亮地回答。
“那,面袋就少掃一些,別回來的忒晚了。”郝蘭欣囑咐着,扛着鋤出了門。
隨後,田達林也去了菜園兒裡。
現在菜園兒裡的蔬菜長勢很好,三、五天就分一次葉菜。有時是韭菜。有時是茴香,有時是芹菜,有時是根達菜。還有小油菜、生菜什麼的。一次分兩種、三種品種的情況也有。受到了全隊社員的好評。一致稱讚隊長有眼力,選了個會種菜的能手,爲大家謀了福利。
隊長自是臉上有光,對田達林言聽計從,把整個菜園兒撂給他打理,自己則一心撲在大田生產上。
只是在芹菜種植上,隊長頗有微詞:“你們說達林這小子,種什麼纔不好,偏偏要種這中看不中吃的破芹菜。一大抱才擇一點兒葉兒,一焯更沒多少了。一家人只嚐了口鮮。”
“隊長,你吃的方法不對吧?”有人說。
“怎麼不對?你們不是光吃葉兒不吃梗兒呀?”
“我們家光吃梗兒沒吃葉兒。”
“我們家連梗兒帶葉一起吃。槓咾出菜哩。”
隊長被說糊塗了。在一次集合出工的時候,截住去菜園兒的田達林,當着衆人的面問道:“達林,你種的芹菜到底怎麼着吃呀?”
田達林紅了紅臉,微笑着說:“我見我女兒把梗兒和葉兒分開吃。葉兒用開水焯焯,放上油鹽調調吃。梗兒有時焯焯調調吃。有時炒炒吃,還蒸了一回芹菜餡兒的包子,味道很不錯。”
“啊,原來芹菜有這麼多吃法呀!”社員們驚奇地說道。
田青青聞聽後笑得“哏哏”滴。對田達林說:“爸爸,往後再分新鮮菜,你就把吃法告訴給人們。”
田達林颳了田青青的小鼻子一下,笑道:“都是你,建議爸爸種些新鮮菜,惹得爸爸在人面前多說多少話?!”
“爸爸,你知道嗎?口才就是這麼鍛煉出來的。”
田達林“嘿嘿”笑起來。
從此,對菜園兒更加用心了。
郝蘭欣和田達林一走,家裡就剩了田青青和田苗苗了。
自從田青青掃面袋一來,上午如果不出門,田幼春就跟着田青青,下午則跟着田幼秋。這已經成了習慣。
今天中午一撂下飯碗,小哥倆就不見了蹤影。田青青正好用這段時間做自己的試驗。
田青青把東廈子放柴草的那間騰出來,外面擋上一道簍筐和破木板組成的屏障,然後把雞們一隻只拎過去,解開捆綁的繩索,讓雞們在裡面自由活動——只有活動開了,才能分辨出好賴不是。
空間裡是不能讓它們去的。否則的話,雞們好起來了,是空間起了作用,還是空間水起了作用?
中午已經餵了它們一次空間水(就是家裡水缸裡的,田青青早已換成了空間水),因爲都被捆縛着,還沒看不出效果。這也是田青青爲什麼要給它們鬆“綁”的原因。
雞們在原地一動不動地趴了一會兒,逐漸活動起來。功夫不大,便互相追逐起來,你啄我一下,我啄你一下,顯示着自己的活力。
看來空間水起了作用。這讓田青青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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