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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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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蘭欣眼睛一亮:“敢情是這樣啊。青青,媽媽虧着聽了你的了。要不然被偷了走,媽媽得心疼死。往後哇,咱家只要有了錢,超過十塊,就存儲蓄所裡去。省得被賊偷了心疼。”
田青青無語:我說讓你從儲蓄所裡取出一頭兩百的來,你卻說超過十塊就存儲蓄所裡去,這不明擺着不同意取錢嗎?
“媽媽,你手裡就不存個錢了?”田青青問。
“不存。媽媽沒有存錢的命。”郝蘭欣表情暗淡下去:“和老人在一起過的時候,手裡根本就沒有過錢。自從你釣魚賣錢以後,隨着來,隨着還賬、爲蓋西房買東西。
“蓋完房以後,手裡還有十多塊錢。後來添上你的賣魚錢和庭院裡的菜錢,湊夠五十塊,還了你奶奶。
“沒了外債,媽媽一身輕鬆,再花錢也不用左掂量右掂量了。你一說回雞蛋去賣,媽媽立馬就拿出錢來去了。這你也是看到的。
“存起來的那一千塊錢,說什麼也不能動,留着蓋北房用。媽媽從心裡已經把那錢看成專用款,不屬於家裡的錢了。
“放起來的這十六塊多錢,是你給小秋的十塊錢工錢和這兩天你的釣魚錢。媽媽高興得不行。認爲自己總算成了有錢的人了。誰知,竟然被偷了個乾乾淨淨……”
郝蘭欣說着說着,聲音哽塞起來:“孩子,媽媽就是個窮命人。手裡不能存錢……”
“媽媽,別難過,我一定讓你成爲有錢的人。”田青青安慰母親說。
這時,庭院裡響起腳步聲。門簾一挑,大伯母何玉穩和二伯母王紅梅,還有三個鄰居家的年輕媳婦。一同來到屋裡。
她們是聽說了招賊和來了個老太太過來慰問的。
王紅梅現在經常來串門。說話也比先前和氣了很多。當然,庭院裡的蔬菜她也沒少招呼,根達菜、芹菜、生菜,回回都劈一抱走,韭菜、茴香也沒少割。
郝蘭欣一向老實,也只有聽之任之。
田青青想管,又一想,菜是自己種出來的,多的是。別人還給哩,她一個伯母。要點兒就要點兒吧!只要不給父母氣受就行。
其實大伯母和奶奶、老五奶奶、四奶奶、二奶奶這幾家子也沒少吃,只不過那個給的情願,這個要的彆扭。
一夥子婦女在屋裡把小偷罵了個爛酸梨,祖宗八代也問詢上了。
屋裡沒有老太太,郝蘭欣也沒提,誰也沒好意思問。罵了一會兒賊。說笑了一趁子,見郝蘭欣情緒好起來,大家便都回家休息了。
今晚情況特殊,田青青沒有逼着小哥倆學習。何況明天大人還要一早起來到隊上割麥子,一家人也就早早休息了。
田青青卻睡不着。
身邊多了個老太太,不能到空間裡去了,田青青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空間裡還有很多事要做:下午放進去的那些小雞崽,只是餵了點兒空間水。泡起來的小米可能漲起來了,應該餵它們一頓。
付振海的魚也該送。對了,過麥食堂裡的買賣會不會受影響?魚還照常要不要?這個今晚得問問清楚。要不每天送給他而他又送不出去,讓付振海嘬癟子。
還有西側門外邊那些未探知的領域……,算了,這個等老太太走了以後再說!
但喂小雞崽和送魚卻是當務之急,耽擱不得。
怎麼辦?
田青青急得在牀~上烙大餅。搜腸刮肚地想着辦法。
猛然想起《西遊記》裡的大師兄,一個瞌睡蟲吹過去,人就會立馬沉睡;不收回瞌睡蟲醒不了。
自己要是有這個異能就好了,馭來一個瞌睡蟲,或者用意念,讓老太太什麼時候睡就什麼時候睡,要她什麼時候醒就什麼時候醒。
但自己的異能沒有在人身上作用過,不知管用不管用?
何不試試?
轉而又一想:不能試!老太太現在身體怎樣,自己還不清楚。萬一病情嚴重承受不住自己的異能,發生了意外豈不是自己罪過?!
那就在健康人身上試用以後,確認無副作用在再老太太身上使用吧!今晚還是穩妥一些。
可怎樣穩妥呢?既能保證老太太的安全,還不能讓老太太發現自己的秘密?
除非把小屋隔成兩間。那樣,自己就可以還像以前那樣,自由出入空間了。
笑話!小屋本就只有五平方米,光木板牀就佔了五分之三,已經沒有多少活動空間了,再如何隔開?
隔開?!
對呀,中間掛道布簾也可以把視線隔開呀!
猛然想起在場院屋裡的時候,母親在兩張牀中間掛的那個布簾,心裡一亮堂,立馬起身,走到西廂房南窗臺前,小聲喊道:“媽媽,你在場院屋裡掛的那個布簾還有嗎?”
“有呢,你問那個幹什麼?”郝蘭欣在屋裡回答。
“老太太的鋪蓋挺味兒,我想拉上道布簾,把味兒隔開。”
話一出口,田青青自己也覺得好笑:布簾也能把味兒隔開???好在自己還是小孩子身板兒,說什麼也不要緊。
“布簾也能把味兒隔開?”果然郝蘭欣也有同樣的認識,隔着窗戶說道:“要不,你還是去外屋裡跟你哥哥弟弟他們擠一晚上吧!明天再想辦法。”
“不嘛,媽媽,你讓我試試。不行再說。”
屋裡電燈亮了(上面有指示:過麥不許停電),很快,一團布從活動的窗扇裡遞了出來。同時遞出來的還有兩枚釘子。
“釘的低一些,別摔着。”郝蘭欣囑咐道。
“好來。媽媽,你睡覺吧,我走了,啊!”
田青青輕手輕腳走進小屋裡,見老太太朝裡睡得很沉,自己正好行事。
展開看了看布簾。田青青高興得只想在牀~上打滾:原來用來掛布簾的繩子和布環還在上面原封未動!這就讓田青青省了好多手續。
用異能將兩枚釘子分別釘在牀兩頭的牆上,又用異能把布簾兩個角上的布環掛牢在釘子上,拉直繩子……
哇塞!
一道屏障出現在了木板牀的中間位置,把老太太隔在了布簾的另一面。
田青青高興得在牀~上小小地打了一個滾兒,然後把自己的小被褥鋪在老太太腳頭一端,又用一些舊衣裳把小被窩撐成自己睡覺的形狀,聽了聽老太太還在發着均勻的呼吸聲沉睡,心裡一陣竊喜,閃身進了空間。
堂屋裡的小雞崽張着小嘴兒“唧唧”亂叫,看來是餓了。田青青忙看了看下午泡上的小米。一粒粒都漲的鼓鼓的,正好用來喂小雞崽。
找了兩張過去拿進來剪鞋樣子的舊書頁,鋪在地上,把泡好的小米放在上面,小雞們便爭先恐後地在上面啄起來。
四十三隻小雞都很歡實,已經看不出哪是發賴哪是壯實的來了。田青青又一次在心裡感激空間給力。
到東挎院兒裡給大雞們撒了些糧食。用異能收起散落的雞蛋。然後又匆匆忙忙從水池裡撈了五條魚,給付振海送去。
這一回,田青青沒有隱在空間裡,而是站在柵欄門外等付振海出來後,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
付振海說:“我還沒有考慮這事哩。這樣吧,明天送魚的時候我問問,要是他們不要了,明天白天我一定告訴你,晚上就別送了。要是還和過去一樣要,我就不給你說了。晚上你還是照樣送,行嗎?”
“行。就這樣定了。我回去了。”田青青說着,轉身就走。
“你等等,我送你去。”
“你提着魚怎麼送我呀?我在這裡等着你,你趕緊把魚送屋裡去。”
待付振海撂下魚回來一看。哪裡還有田青青的影子?
“這孩子,跑的真快。”付振海笑笑,關柵欄門回屋裡去了。
田青青在空間的籠罩下,又跑回自己的小屋裡。坐在空間堂屋裡的沙發上,一邊想心事,一邊觀察老太太的動靜。時刻準備着在老太太剛剛睡醒的一瞬間,趕緊回到自己的小被窩,免得露了馬腳。
老太太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肚裡有食睡得踏實,“呼呼”地打着小呼嚕,一點兒要醒的跡象也沒有。
這讓田青青十分高興。把小黑狗叫進來(小雞崽一放進來,就把小黑狗攆門外頭去了),指着小雞崽們對它說:“小黑狗,這是我給你買的小夥伴兒,你一定要保護它們,善待它們,長大了給你下蛋吃。”
其實小黑狗用不着吃雞蛋,光魚就足夠了。田青青這樣說,也是爲了哄小黑狗喜歡。
小黑狗臥在田青青腳旁,衝着小雞崽兒“汪汪”叫了兩聲,不知是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還是對小雞們的排斥?!
田青青心中暗想:掌握不準的事情還是往壞裡考慮的好,免得發生不測後悔來不及。
都說“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難道雞和狗真的就是死對頭嗎?
爲這,自雞們一放進東挎院兒,田青青就一直關着東側門,既防備小黑狗進去騷擾雞們,又防備雞們到庭院裡禍害蔬菜和莊稼苗。
而小雞們卻迴避不開。現在它們只能在堂屋和東里間屋裡活動。而這裡又是田苗苗和小黑狗的活動場所,不讓她(它)們混熟了,小雞崽保不住就得挨折耗。
田青青決定在這裡陪伴着小黑狗和小雞們,促進它們儘快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