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異能越來越厲害了。”往回走的時候,黑狗傳音田晴晴:“死屍你都馭得出來。”
田晴晴不無驕傲地微笑着說:“我也是急中生智。是受到張金普妻子的啓發後,纔想出來的。一試,還真行!不過,我卻沒有控制好它們,讓那個女屍吻了他。”
黑狗:“要是不吻還嚇不昏他們哩。這兩個人真夠大膽的,見了骷髏愣沒把他們立即嚇昏。醒了以後還敢在那裡說話。要是一般人,早撒丫子跑了。”
田晴晴一激靈:“你是說張金普,他……膽大,這一次教訓不過他來?”
黑狗:“我看他很有可能存在着僥倖心理兒!你看他唬弄的他妻子這個勻實。認爲這是一場誤會也不是不可能。
“他妻子也不知道爲什麼叫她來鋤地,保不住還真認爲是到野外來尋求刺激呢?他妻子不追問了,他也就矇混過去了。”
“這……”田晴晴對今天的做法產生了一絲兒懷疑。
“不過,我看你看見鬼魂的時候越來越多了。今天又看見了是不是?”黑狗又把話題引向了鬼魂。
田晴晴:“是的。在我點燃了冥紙冥幣和元寶後,我看見每座墳上都飄出一個白色的影子,後來,影子越來越清晰,最後變成了人形。我還看到他們撿拾冥幣了呢!”
黑狗:“這說明你的異能在不斷強大。開了冥眼了。我看你有當神媽兒媽兒的潛質。”
冥眼又叫鬼眼,是巫婆神漢們夢寐以求的天賦。要知道具有一定道行的巫婆神漢,可以通過焚符籙捏法咒的方式看到鬼或者通過靈氣念力的異樣感知鬼的存在,但是像田晴晴這樣一眼看到的,幾乎是鳳毛麟角。少之甚少。
田晴晴:“我可不想當這行子。我吃幾碗乾飯我還不知道?不就憑着前兩世的經歷,憑着豐富的空間給人們做點兒事情嗎?這我就很滿足了
“神媽兒媽兒既要給人看事,還要看病。我對醫術一竅不通。就是憑着空間氺偷着給人們治治病。而且,空間氺只對陽間的疾病有效果,對陰間的,比如屍毒,就不能醫治。
“再說。我這就夠忙的了。要再管起陰間的事來,還不把我忙傻了!”
黑狗:“當然,你可以不聲張。我只是說你有這個潛質。神媽兒媽兒大多沒有冥眼。但有冥眼的絕對是一個好神媽兒媽兒。藝不壓身,多會一手對自己也有好處。”
田晴晴:“還是以後再考慮吧!我的志向沒在這裡。我唯一希望就是發展我的空間黑土地,種好裡面的莊稼。讓父母過的無憂無慮,親戚們也都富裕起來。多積德行善。最終目的是保住我和田苗苗我們兩個人將來有一個留在人世孝敬父母。也就行了。”
“其實這個與你的志向並不矛盾。”黑狗又說:“爲冤屈的鬼魂辦事,也是積德行善的一個方面。
“就拿今天的事來說。那個女屍很可能有說道。要麼有冤情,想以這種方式恐嚇他;要麼人間情未了,見了他情不自禁地擁抱了起來。如果你能把它的事澄清了,制服張金普就不在話下。”
田晴晴聞聽眼前一亮:還真是這麼回事!如果把陰間的鬼魂也調動起來的話。自己豈不又多了一份力量!這樣,或許發展空間的速度更快一些。
田晴晴心中高興,望了一眼黑狗。說:“黑狗,你不是一般的穿越狗。你的智商比人類不低。我當對你刮目相看了!”
黑狗:“其實,我這樣慫恿你,也是爲了我自己。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老子英雄兒好漢’嘛,對於我們主僕來說,可以說成‘強大的主人沒有弱小的奴才’。你把空間做大了,異能增強了,我們奴才的神力也會不斷增高。
“當我們的神力提高到一定水平,你再用異能促導一下,我們就能用嘴說話。那樣,交流起來可就方便多了。你知道傳音受多大限制嗎?還得用腹腔的力量。”
田晴晴又是一喜,高興地說:“要是這樣的話,爲了你用嘴說話,我也得快馬加鞭啊!”
黑狗:“所以,我建議你挖掘你身體的潛質,開拓多種途徑擴展空間。不管黑貓白貓,捉住老鼠就是好貓。你管他陰間陽間幹什麼。最終收益的還是你自己。
“也只有這樣,你的冥眼開的纔有價值。要不然,還跟頭二年那樣,光用來看戲,一點兒意義也沒有。”
田晴晴忽然醒悟:原來,上天賦予你一種技能,你就得利用起來。否則,就是對上天的不尊重,也是對民衆的不負責任。——因爲你有這方面的才能啊!
見黑狗提到了兩年前自己看到的那次鬼魂撲人又被驅逐的事件,不由問道:“黑狗,這冥眼是不是開了以後,就經常看見鬼魂了呀?”
黑狗:“是啊,只要開了冥眼,就可以看到。”
田晴晴:“可我從那次看見過以後,就再也沒看見過,直到田達巖死,這又是爲什麼呢?”
黑狗:“哦,所謂的開冥眼,是說你有了冥眼的功能,可以看見鬼魂了。但冥眼並不是時時開着,你也得用意念啓動,才能看得見。”
田晴晴:“這也不對。看見田達巖的時候,我根本就沒用意念。怎麼也開了呢?還有今天下午在墳地裡,我也沒用意念,也看見了鬼魂。“
黑狗:“這是必然的。你當時雖然沒特意用意念,但你心裡想像着肯定有這個過程,就用心去看。無形中就打開了冥眼。冥眼一打開,不特意用意念關閉,會持續一段時間的。所以,後來你就看到了田達巖飛撲到你大奶奶屋裡的情景了。”
田晴晴:“可我明明看見田達巖向西南方向飄飛去了,哪工夫又回來了呀?”
黑狗:“鬼魂的速度,你肉眼看不見。眨眼幾百裡出去了,眨眼幾百裡又回來了。只有到了你眼前的時候,你才能看清它。”
田晴晴汗顏。心想:別看自己三世爲人,不懂的東西還多着呢!活到老,學到老,一樣不會不算巧。應該本着這個做人的大意境去努力呀!
聽了黑狗的說辭,田晴晴對張金普還真有些不放心。待田苗苗、薛家小姐妹都睡熟,一家人也進入夢鄉後,把狗們羊們豬們都收進空間,讓它們自由尋食兒。然後對黑狗說:“你晚吃一會兒魚,和我再到張金普家裡去看看。”
“怎麼,不放心了是不是?”黑狗揶揄道。
田晴晴:“經你一說,還真有點兒。”
一人一狗在空間壁的籠罩下,又來到張金普的家裡。
東里間屋裡還亮着燈,看來兩口子還沒睡。
這一次,田晴晴帶着黑狗穿到了西里間屋裡。
來了兩次了,西里間屋一次也沒來過。只聽說那個兩歲來的幼女叫“四妞”,上面肯定還有大妞、二妞、三妞。也肯定在西里間屋裡睡覺。
果然,一張大牀上睡着三個梯子蹬兒似的女孩子,大的不過十歲,小的四、五歲,頭朝一邊睡得正香。
忽然,田晴晴眼睛一亮:那個最大的女孩兒田晴晴認識,名叫張紅果,是田晴晴一年級的同學。兩個人在一個教室裡雖然待了不到一個月,田晴晴基本上把一年級裡的同學都記住了。
原來張金普是她爸爸?
田晴晴心裡忽然產生了一絲兒矛盾:我爲了維護媽媽而懲治她的壞蛋爸爸。但如果她沒了爸爸或者她爸爸出點兒什麼事,她心裡一定也會很難過。
田晴晴矛盾重重地來到東里間屋裡。
大牀上依然躺着兩大一小三個人。張金普chi裸着身子躺在裡面。兩腿間就像一個大紫茄子一樣,腫的紫溜滑光。雖然開着吊扇,他還是不住地用蒲扇往那裡扇風。嘴裡“哼哼嗨嗨”地只出聲兒。
他的妻子正在奶孩子。看來已經困的不行,上下眼皮直打架。只因張金普還在不斷呻吟,纔沒敢睡實着。
“他ma啦個ba子,今天老子倒黴,給蟄成這樣。”張金普一邊扇風,一邊罵道。
“撿便宜吧你。”張妻睡眼朦朧地說:“那死屍沒把人嚇死,就認萬福。快睡吧,一大晚上了。”
張金普:“熱呼燎辣地疼,哪裡睡得着。你也別睡,陪着我說說話。想起來怪後怕的。”
一說這個,張妻清醒了很多,翹起腦袋說:“還不是你找的?”
張金普:“怎麼是我找的?好幾十年的死屍,我哪裡得罪着它們?”
張妻:“那個女屍你真的認識?”
張金普:“嗯,認識,是翠花。從臉型上我認出她來了。再說,那地裡就只有她婆家的墳地,最近幾年只埋過她一個年輕女性,不是她還有誰!”
張妻撇撇嘴:“還翠花呢?叫的這樣親切。你們乾的那些事,當我不知道。死了還惦記着她。”
張金普:“給你說多少次了?是她勾引了我。沒想到死了四年了,還沒爛淨。”
張妻:“她的死是不是與你有關係?”
張金普:“不要屈枉人好不好!她是倒退着鋤地掉進井裡的,好多人都打起證明來了,與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