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它們兩個目不轉睛地望着這些鬼魂走上火車, 偶爾還從鬼羣之中拽出一個來,也不理會那鬼魂如何的叫喚掙扎, 便隨手一扔,扔出了老遠。-叔哈哈-被扔的鬼魂便隨即散掉了。
看來這一高一矮的兩個鬼差就是“錢百萬”和“窮光腚”了。而那些被它倆拽住扔了的鬼們,有可能就是如她一樣,沒有領取或者沒有領到鬼心。散掉了說明已經變成無主遊魂!
要這樣的話,想‘混’過去還真不容易。要想上去火車,還真得在這兩個鬼差身上下些功夫!
田晴晴離開玻璃窗,又往西走了走。
而在候車室的西北角上,有一個供鬼魂們進入月臺的小‘門’。‘門’口有兩個鬼差把守。每個鬼魂經過它們面前的時候,必須把自己的鬼心拿出來給它們看看。像極了陽世間火車站裡的檢票口。
這裡是通往月臺的唯一的一個‘門’口(叫檢票口更確切),田晴晴觀看了一下,怕趕不上這列火車,趕緊走過去。
把‘門’鬼差見了田晴晴,用疑‘惑’的眼神望了望她,問道:“你的通行證呢?”
通行證就是鬼心,田晴晴哪裡有!忙拿出兩沓千元的冥幣,一個鬼差手裡塞了一沓。
兩個鬼差會意,都點點頭讓她過去了。
真的如葉如竹所說:‘陰’間的路是用錢鋪起來的。一點兒也不假。
田晴晴心中竊喜,急忙向火車月臺走去。
上火車也必須排隊。而且隊伍已經很長了。田晴晴沒辦法,只好排在了隊尾。
別看排隊的鬼很多, 但是都‘挺’自覺,沒有一個想加個兒的。一點兒都不覺得擁擠。這又讓田晴晴放心了不少,不再擔心自己個矮人小被擠出去。
不過田晴晴卻輕鬆不起來。越往前頭走,心跳也隨之加快。心裡一個勁兒的祈禱:老天保佑,一定不要出事兒啊!父親生命垂危,等着我來尋魂。我可不想變成無主遊魂啊!
大概排了有四五分鐘吧,終於快排到田晴晴了。
怎麼辦?
現在兩個鬼差都在。‘陰’市裡的那個司機明確告訴自己:‘窮光腚’耿直,從來不撈一分錢的外快;‘錢百萬’油滑,給錢就辦事。如果把錢給錯了對象,最後不但上不了火車,還得被打成無主遊魂。
前面還有一個鬼魂,下一個就該着田晴晴了。
田晴晴忽然靈機一動,跑過去抓住那個又矮又瘦的鬼差的手說:“錢大爺,我可見到你了。我姐姐託夢給我說:她承‘蒙’你的照顧,讓她準時到達地府。現在被安排投胎到一戶好人家。她讓我見到你時,一定要我替她謝謝你,還讓我轉告你,要你也照顧照顧我。”說着,將一大沓萬元冥幣塞進它的懷裡。其金額沒有兩百萬,也有一百大幾十萬。
“錢百萬”會意,衝着田晴晴滿意地點了點頭,說:“跟我來吧。”
田晴晴跟着它上了火車,往列車後面走去。
他們很快來到一個車廂跟前。“錢百萬”用鑰匙把車‘門’打開後, 對田晴晴說:“進去吧。別說我不照顧你, 頭等座位。”
田晴晴進去一看,這節車廂很短,也就有十來平方米吧。裡頭已經三三兩兩坐了好幾個鬼魂了。並且有男鬼魂也有‘女’鬼魂。
田晴晴掃視了一下這車廂裡的鬼魂,發現它們明顯跟外面那些排隊的鬼不同。從它們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們與自己一樣,是來‘陰’間辦事的生人靈魂!!
這時。“錢百萬”已經鎖上車‘門’走了。
原來這裡不對外開放,屬於“錢百萬”發財致富的偏‘門’兒左道。不過裡面的座位不像一般火車上的並排着,而是圍着車廂壁擺放了一圈兒。並且還沒固定住,可以隨便動。
田晴晴揀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剛坐好,火車一拉鼻兒, 正個車廂都跟着輕微的晃動。只聽“哐當”一聲巨響, 這“一步少”的火車便徐徐地開動起來了。
田晴晴十分慶幸:時間趕得很準,一點兒也沒耽擱。再有十五分鐘就可以到達地府了。
火車開起來以後,那幾個靈魂便有說有笑起來。彷彿他們都很熟悉似的。
“你們說,幹我們這一行的,什麼事最棘手吧?”一個三十來歲的男魂大聲問道。
他的話一出口,立刻引起車廂裡的熱議。
“我覺得過‘陰’尋魂最難了。一個不小心,小命兒就玩兒完。剛纔過夾縫的時候,我就有這個想法。”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魂心有餘悸地說。
“小夥子是頭一次過‘陰’吧?”一箇中年男‘性’說:“這是你還沒有‘摸’清這裡面的‘門’路。要是‘摸’清了,輕車熟路了,其實不難做。因爲都看得見‘摸’得着。在我們這一行裡,最難掌握的是借壽。要是把這個攻克了,那才叫真正的‘陰’陽師。”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魂翻了翻眼珠,不屑地說:“這借壽不是我們想做就做得來的。一是要有家庭成員或者親戚朋友的自願;再一個就是還得到地府改生死薄。僅這一條,很多香官兒就做不到。再怎麼說,這也是逆天行爲。”
“那是,要是是個香官兒就能做到的話,還要我們這些‘陰’陽師幹什麼?”中年男魂嗆包了五十多歲的男魂一句。
“我聽說借壽不算很逆天,在崔判官那裡也不難辦到。只是很不容易找到他。”
說這話的是後來上車的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女’魂。這是她自上車一來第一次發言,嗓音清脆,面目姣好,與葉如竹很有些相似。田晴晴從心裡便覺得這個青年‘女’魂親切了不少。
對於借壽,田晴晴一點兒也不懂,過去也沒聽說過。既然大家談起了這個話題,談到了崔判官,便希望它們多說些,自己也好多瞭解一些這方面的知識。不由望着青年‘女’魂說道:“姐姐,什麼叫借壽啊?爲什麼崔判官那裡也不難辦?”
青年‘女’魂一愣神,大概是沒有想到自己的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而讓自己講故事。望着田晴晴說:“小妹妹。你也是過來辦事的?”
田晴晴點點頭。爲了避免把剛纔的話題沖淡了,便又說道:“姐姐,你能給我講講借壽嗎?坐車也怪沒意思的。”
青年‘女’魂笑了笑,說:“借壽,顧名思義,就是把別人的壽限,借給壽限將要盡的病人。
“民間有這種說法:一個人壽命的長短,是由天來決定的。但人們又認爲,壽數又如同貨物一樣,可以借用。在親人病危之時。爲了能延長他的壽命,一般都是自己的子‘女’或其他親人,自願將自己的壽數借給自己的長輩親人。”
田晴晴聞聽眼前一亮:如果真如葉如竹所說父親壽限已到的話,那就把自己的壽限借給父親,讓父親在人世間多活些年。便趕緊問道:“姐姐,這借壽如何進行啊?”
青年‘女’魂:“‘挺’複雜的。借壽之人首先要齋戒沐浴,然後由親屬載着一斗米,米內‘插’一秤桿、剪刀等物,上面再‘蒙’上一塊紅‘色’的包袱。捧到廟裡,燒香磕頭,祈禱神靈,泣告蒼天。親口說出願減自己壽命多少多少,以延續長輩病者的壽限,用以表示孝心。”
田晴晴不解地問:“這麼大張旗鼓的,要是被上面知道了。還不當成封建‘迷’信批鬥呀?”
青年‘女’魂微微一笑:“聽着很很繁瑣,好像動靜‘挺’大似的,其實都是秘密進行。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
“你說的這只是一個方面。”青年‘女’魂話剛一打住。四十來歲的中年‘女’魂便接了話茬:“也有由親戚、朋友之中的親密者,自願邀集起十個人,一起親自到廟裡,虔誠地祈求禱告,並說明各自願借壽一歲,求神延長病人的壽命,讓其痊癒,得以治理家中未完之事。只是這一個必定是十個人,多了少了都不行,而且每個人只能借壽一歲。還必須出於借壽本人自願,如果由家人請求或者託付,或者是經別人說合的,則不靈驗。”
“嗯,有這一說。”青年‘女’魂跟了一句,很巧妙地表明瞭自己的話被截斷了:“不過,你說的和我說的這兩種方式,都是人們的美好願望罷了。究竟有幾個能實現了的,卻說不清。”
田晴晴的心一下涼了半截:原來只是個美好心願而已。她要的是實實在在的借壽,並且還必須立竿見影。又問道:“姐姐,你剛纔說借壽不算很逆天,在崔判官那裡也不難辦到。那個大大還提到了改生死薄。難道生死薄也能改動嗎?”
青年‘女’魂:“如果能把生死薄改了,是再牢靠不過了。不過,地府不好進,崔判官也不好找,必須是有道行的‘陰’陽師才能辦到。一般的神媽兒媽兒,費的周折可就大了去了!!!”
“改生死薄不算逆天行爲嗎?難道崔判官不怕逆天?”田晴晴又追問。這個道聽途說對她來說太重要了,她必須瞭解清楚。
而且自己這次過來,就是要找崔判官索要父親靈魂的,如果真能借壽的話,一旦索要不 成,那就央求崔判官,把自己的壽數借給父親。
ps:推薦作者已完本書《帶着異能興農家》感興趣的妹紙們可以過去看看:
‘女’主樑曉樂被黑白無常錯抓身亡,穿越爲一同名同姓、不足三週的遠古農家‘女’,父親殘疾,母親抑鬱,家裡窮的叮噹響!爲了彌補她的損失,奇典大神借她二十二年異能和一個萬有空間,讓其發家興農。並且約定:借期到期時,可視她所創業績大小延緩收回時間或奉送!
看樑曉樂如何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異能興農,造福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