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晴晴:“打通了也不能現在就去。你回去照照鏡子,青臉紅花的,哪像個女孩兒的模樣?我要讓你漂漂亮亮地出現在我父母面前。
“你屋裡的氺是我從冷藏室接過去的自來水,對傷痛有很好的療效。洗洗就會好。”
改改:“外面的山泉氺不行嗎?”
田晴晴:“這裡畢竟是次空間,水的療效怎樣,我還沒試驗出來。爲了保險起見,你最好去那裡。”
改改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其實也是真累了,點着頭答應着走了。
田晴晴又繼續用工具鑿起來。
異能雖然不能讓山體形成洞穴,卻能把鬆動的和掉下來的碎石塊馭到外面去,這就大大地加快了開鑿的速度。
鑿着鑿着,田晴晴忽然眼前一亮。當把那塊鬆動的大石頭馭開後,眼前豁然出現了一個洞口。
田晴晴探出身子看了看……
哇塞!
原來這裡正是山洞拐彎兒處的、空靈建議蓋農家小院的那片土地。泉池和奇花異草就在不遠處,田晴晴幾乎聞到了花的香氣。
田晴晴心中高興,又一鼓作氣,將山洞加寬到比大鐵門略窄的寬度,這樣看起來就更像個“洞”了。
剛做完這些,改改來了。
洗了洗空間氺,又休息了一會兒,改改已是容光煥發。臉上、胳膊上的青紫印不見了,手上的血泡也下去了很多。
“主人,你真拼命了啊!”改改望着打通並加寬的山洞,驚訝地說。
“受你的影響啊。有拼命的僕人,主人也不敢怠慢不是。”田晴晴說着出來看了看天色,知道到了做午飯的時候,便說:“咱倆把鐵門按上,然後回家做飯。我做熟了飯就進來領你去見我的父母。”
田晴晴又是一番邊做飯邊教給改改。
待午飯做熟,田晴晴又給田幼秋和過來順留了張紙條,說自己有事出去一趟,讓他們回來後照顧着弟弟妹妹們吃飯。進到空間後,抱着小猴子來到改改的住處。
空間裡時間長,田晴晴在這裡就不忙了。和改改一起吃了午飯(啊呵,第二頓飯就享受上了),帶着小猴子、領着改改來到了山洞裡。
田達林夫婦見到改改雖然震驚,考慮到女兒做事一向穩重,不會無緣無故地把外人領到這麼秘密的空間裡來,也就沒細問,很熱情地接待了她。
夫婦倆對小猴子卻十分滿意。逗了逗,趕緊拿出水果來給它吃。郝蘭欣說:“在這裡我們就當個小孩子養。”
田晴晴知道母親這是寂寞滴,忙報告喜訊說:“媽媽,我和改改鑿出了一個側山洞,出去進來可以不用路過金黃大蛇了。現在哥哥他們正在吃午飯,要不,咱去看看去呀?”
郝蘭欣聞聽高興起來:“晴晴,我真的很想他們,恨不能一步見到。”
田晴晴:“媽媽,到了西山區那裡,你就能一步見到了。”
於是,領着田達林夫婦,帶着改改,原路返回。
田達林的腿又有了好轉,慢着走路一點兒毛病也看不出來了。只是走快了的時候,左腿還有點兒向外甩。
夫妻二人一路走一路感嘆。當走到改改的小木屋時,郝蘭欣驚奇地問:“晴晴,你怎麼把改改的房子搭在這麼個空曠的地方?她一個女孩子,在這裡不害怕呀?”
改改忙搶着說:“太太,我不害怕。在這裡還能保護着山洞和西山區的安全。”
郝蘭欣望了望田晴晴,見田晴晴抿着嘴笑,沒再說什麼。空間本來就是很蹊蹺的事,也不能用正常眼光來看這裡的一切不是!
田幼秋、過來順、田幼春、田苗苗和薛家小姐妹,正圍着桌子吃午飯。田達林夫婦就坐在一旁守着看,見他們有說有笑吃得津津有味,很是高興。
郝蘭欣情不自禁地去摸田苗苗的臉蛋兒,不承想手卻插進了臉裡,嚇得趕緊抽了回來。
田晴晴笑的“哏哏”滴。說:“媽媽,你摸不到。你在這裡面是個虛體,你感覺不到她,她也感覺不到你。”
郝蘭欣嗔怪地瞪着田晴晴,小聲責怪道:“你招呼這麼大聲幹什麼?讓他們聽見嘍。”
田晴晴更是“哈哈”大笑:“你就是在這裡唱戲,他們也聽不見。”說着跳上飯桌打了幾個飛腳。
果然,吃飯的幾個孩子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仍然還是該吃的吃,該笑的笑。就連桌上的飯菜也沒受一點兒影響。
郝蘭欣放心地笑了。又讓田晴晴帶着,屋裡屋外看了一個遍。見都收拾的乾乾淨淨,一點兒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髒、亂、差,心一下落了下來。
田達林還要到菜園子裡看看他的菜們。郝蘭欣嗔道:“那是隊上的園子,你病了人家隊長還不派別人去?你操這個閒心幹什麼?”
田晴晴說:“看看就看看去,反正有時間,別人又看不見。”
於是,一行四人又向菜園子走去。
田達林望着打蔫兒的韭菜、茴香,心疼地說:“我要不是病了,那天就澆了,怎麼現在還沒澆?”見黃瓜出現了秤鉤狀,又說:“黃瓜得定期澆水,我都是兩天一遍。看地這個幹,我走後準是一遍也沒澆。”
郝蘭欣笑道:“我看你就是種地的命,閒不得。回去以後,就把山洞裡那幾畝地開墾出來,省得你把心思全用在這裡了。”
又對田晴晴說:“晴晴,在那裡也給我們蓋兩間小木屋吧,離着地近,去個人也有住處。就兩間,活動開了就行,多了也是白佔用土地。”
田晴晴暗贊母親有長遠思想,便點了點頭。
一行人正想離開,就見田冬莉揹着草筐從北而來。
此時正是中午,田野裡基本沒人了。她一個人大晌午的去地裡幹什麼?
“怎麼變得勤快了?”郝蘭欣揶揄地說。
田冬莉好吃懶做在生產隊上出了名。除了參加隊上的必要勞動外,連棵草也不忘家裡拔。婆婆陳宼氏在大街上像小喇叭一樣告訟她。
田達林搖搖頭:“狗改不了吃屎,驢改不了拉磨。我看她像是奔着菜園兒來的。前些日子經常丟黃瓜,我就猜想是她的事,但沒有把柄。今天咱看看。”
只見田冬莉走到菜園子邊上的時候,蹲下砍了幾把雜草,放到筐頭裡。又賊眉鼠眼地往四處看了看,然後走到黃瓜畦那裡,也不管大根小根,逮着就摘,一根不撂一根地摘起來。
社員們揹着隊幹部,“偷”隊裡的稀罕物,如嫩玉米、毛豆、紅薯,或者到大田裡摘個甜瓜菜瓜墊墊飢,摘把豆角回家做個菜,已經司空見慣。就是有人看見了,也一笑了之,誰也不說誰。
隊裡的東西,有膽兒你就拿,不拿白不拿。
但只要被隊幹部或者護秋巡邏的看見了,就是一頓臭批。所以大多數社員都能自律。
田達林雖然不是隊幹部,這些瓜菜都是他親手播種、眼看着一點兒點兒長大的。收割了分給社員們了,那是他的榮耀。要是不言不聲兒地被偷了走,比摘他的肋條骨還疼。
見田冬莉連摘帶禍害,那氣就不打一處來。大聲斥責了兩句,見不管用,氣沖沖奔過去,照着筐頭踢了過去。
他的本意是想把筐頭踢翻,對她進行懲罰。哪知他的腳卻從筐頭裡穿了過去,那筐卻紋絲兒未動。
一旁的郝蘭欣“格格”大笑。大聲說:“你忘了晴晴在飯桌上跳了?不管用。”
田達林也是一時氣急,把一切都忘了。展開雙臂擋在田冬莉面前,想阻止她繼續摘黃瓜。
這一回郝蘭欣、田晴晴和改改可看了稀罕:田冬莉就想一個魔法師一樣,從田達林的身體裡“掏”出一根根大的小的參差不齊的黃瓜。
郝蘭欣笑得“哏哏”滴,田達林卻氣得臉色發白。
田冬莉不知是想趁着大晌午沒人出來,還是欺負田達林不在,摘了半筐頭子了,還沒有住手的意思。
田晴晴見狀心想:隊上的東西,你摘個三根五根的我也不跟你一樣,一摘摘半筐頭子,這也忒貪了吧!還大的小的一起揪,這本身就是禍害,說嚴重點兒這就是犯罪。
看來你完全繼承了你母親和你二哥的衣鉢!今天不給你點兒顏色看看,對不起我父親辛辛苦苦種出來的這些菜們!
田晴晴想罷一用異能,田冬莉舉着摘黃瓜的手僵在了田達林的胸膛裡。收不回來,也伸不出去。
田達林見狀,趕緊抽身走到一邊。大概想把她筐裡的黃瓜倒出來,手在筐系兒上過了幾過,每次都是穿過去,方知自己已是虛體,氣得“咳”的一聲,骨丟了下去。
田晴晴見父親如此生氣,又想到田冬莉的性質也實在惡劣,又用異能馭起筐頭裡的黃瓜。就像刮旋風一樣,圍着田冬莉旋轉起來。也不怎麼樣她,嚇唬嚇唬而已。
田冬莉在孃家經歷過幾次蹊蹺事,倒也練出了膽兒。知道這是有神靈在懲罰自己,舉着手仰着臉說:“神仙爺爺饒恕!小女子一時財迷心竅,犯了錯誤,以後再也不敢了。
“林哥哥在天之靈保佑!你妹妹我再也不做糊塗事了,回家後一定給你燒很多很多的冥紙,讓你在那邊過的富富裕裕,多會兒也不缺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