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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晴晴見說,衝郝蘭欣一笑,便與朱潤起一前一後出了屋門。走出衚衕又並肩而行,中間隔着一個人的寬度。
去樹林有兩條路:一是走村南,從坑塘南邊的小路上過去。繞一點兒路,但僻靜;一是走大街上,從田晴晴西邊宅院的門前直接進入。近一些,但街上會碰到很多人。
兩個人是從大街上走的。不時引來路人好奇的目光。
田晴晴之所以如此招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要讓儘可能多的人知道她已經有了“對象”。她的男朋友是一個高高掛掛十分帥氣的小夥子。美女配俊男,天造地設的一對!
兩個人來到樹林裡,田晴晴與幹活的人打了招呼,便一直向裡走。
樹林裡的施工基本完成。錯綜複雜的林間小路,也都鋪好了鵝卵石。路牙則是帶花紋的青石板磚,給人一種很高雅的感覺。
小路邊上,隔不遠便有一張雙人靠北木椅,刷着濃綠的油漆,與翠綠的樹冠、花草,十分匹配。
樹林又不是遊樂場所,至於爲什麼要修這麼多小路和放置路椅,田晴晴是這樣解釋的:讓在裡面幹活的人休息用。
不過,大家都不理解:幹活的就是幹活的,在樹底下坐着休息就是最高的待遇了,放置路椅實在是多此一舉。
但每個人的心裡都有數:田晴晴做事向來就神神秘秘的。既然要這樣做,肯定有用項。很多人都好奇地觀望着。
小路以外的地方,都栽好了樹。按照規劃,一片一個樹種。南方的北方的,用材樹觀賞樹都有。
田晴晴還栽了兩棵魅影空間裡的樹,形狀像垂柳,和在空間百草藥園裡的一樣。一到夜間就發出藍瑩瑩的光。成了樹林裡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樹林裡的樹都已經長起來了。小的也有一人多高。加上外面茂密的玫瑰籬笆,從外面一點兒也看不見裡面的情景。要在裡面談情說愛,最適宜不過了。
不過現在還沒對外開放。北邊的門口按了一個柵欄門。在裡面工作的人下班時就上鎖,五個人都有鑰匙,可以隨便進入。
原因是有一對情侶晚飯後進來了,出去時卻迷了路。在裡面轉了一夜。也沒找到出口。初春時節,連凍帶嚇帶着急。早起人們發現時,兩個人都昏厥在路椅上了。回去後大病了一場。田晴晴少不得賠了人家一些錢財。
還有愛沾小便宜的,見裡面的小樹品種新鮮,趁沒人的時候就給刨了走。鬧得五個幹活的很是懊惱。便給田晴晴商量着按了個柵欄門,把空間裡帥帥和妮妮的後代放進來兩隻。半人高的狼青犬,虎視眈眈的。叫聲很響亮,嚇得人們再也不敢到裡面去了。
書歸正傳:
田晴晴領着朱潤起來到樹林深處。知道說話聲被人聽不去了,便讓朱潤起坐在一張路椅上,自己站着,對朱潤起說:
“我之所以讓你到這裡來,是想把事情做得隱秘一些,不讓外人聽了去。
“朱秀蘭是我的堂伯母,是你的堂姑姑,沾着這層親戚關係,纔給咱倆牽的這條……線。
“秀蘭伯母有文化,當過民辦教員,我小時自學的書都是她給我的。我很敬重她,不想打她的駁回,想和你交朋友。但只是做普通朋友,不涉及男女感情。”
朱潤起心想:我是來相對象談戀愛的,不涉及男女感情,相的哪門子對象?談的哪門子戀愛?便從路椅上站了起來,怔怔地望着田晴晴,不知說什麼好了。
田晴晴察言觀色,如何猜不透他心中所想!笑笑說:“所以,我才把你邀到這裡來解釋。實話對你說吧,我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男朋友,他佔據了我的整個心房,我無法再接收第二個了。”
朱潤起面朝着別處,聲音弱弱地說:“你的情況我聽蘭姑給我說了,但他已經拋棄了你,找了別的女孩子。”
田晴晴:“確實是這樣。但他們還沒有訂婚,沒有領結婚證,我就還有爭取的可能。只要他一天不結婚,我就等他一天,並努力爭取。”
朱潤起:“那,我也等着。只要他們結婚了,我們就做真正的男女朋友。”
田晴晴搖搖頭:“不會的。咱兩個人是在兩條平行路上走,沒有交匯點,是走不到一塊兒的。”
朱潤起:“那我們就各走各的路行了,幹什麼還要成爲普通朋友?我們不在一個村裡,誰也見不着誰,沒有這層(婚姻)關係,有什麼理由互相來往?”
田晴晴:“我需要你的幫助。”
朱潤起:“……”
田晴晴:“自從他領回女朋友以後,敞明瞭我們已經分手,我便被媒人們輪番轟炸起來。搞得我做什麼也沒心情。我想結交你這個朋友,就是想讓你給我當擋箭牌,證明我已經有了對象,讓媒人們打消給我提親的念頭。同時也爲了安慰我的父母,讓他們不再爲我的婚事擔憂。
“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過分,這對你不公平。但我不白讓你擔這個虛名,從你答應的這一天起,我每天給你兩塊錢的報酬,並且是上發薪。但你要絕對保密,一定要裝的像我的男朋友一樣。
“而你又是一個絕對的自由之身。你可以在學校裡自由戀愛,也可以在農村裡找自己心儀的女孩兒。
“搞對象也需要破費,你只要有了,我另外再付你兩塊錢的搞對象費用。但你名義上一定是揹着我搞的。”
朱潤起:“你是想讓我背個花心男人的罪名?”
田晴晴:“我們不舉行訂婚儀式,不領結婚證,你永遠都是自由的,沒有花心這一說。只要瞞住我父母,瞞住我們村裡的人就行。”
朱潤起想了想,說:“看在你對你男朋友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可以幫你這個忙。不過,報酬就免了吧。讓人知道了好說不好聽。”
田晴晴:“你的家庭條件我瞭解,就當資助你們家治窮致富吧!其實,你幫了我這個忙,就等於幫了我的事業。我可以全神貫注地去拼搏,去創造財富……”()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