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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姥姥來了,更因爲空間裡的玉米已經鑽出地面,田青青有了盼頭,便又蒸了一鍋淨玉米麪窩頭。還避着人到空間裡又捉來一條大魚,拾掇好了,和原先的那些一起,清燉了一小鍋。炒了一盤白蘿蔔絲兒,涼拌了一盤焯蒲公英葉,做了一盆蒲公英葉湯,還用姥姥拿來的麪粉,在湯裡拌上了一點兒點兒小疙瘩。
穿越以來,這算是最豐盛的一頓飯了。
田幼秋和田幼春在屋裡待不住,玩了一小會兒,就跑出來在場院裡玩兒起來了。見郝蘭欣一進場院,就把姥姥來的消息告訴了她。
郝蘭欣走到場院屋門口時,從外邊聽到母親和大女兒說話的聲音,一個箭步走進屋裡,激動地說:“媽,你怎麼來了?”。
郝徐氏看到二閨女一身土的回來了,有些心疼地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
“媽要是不來,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媽你們住場院屋這回事了?還好,昨天金霞回孃家了,我才聽說了你們的事兒。你婆婆也太不像話了,光信些邪門歪道。好好的嫡親孫女,也捨得往外攆?!連帶的一家子住場院屋,她怎麼就狠得下心來啊”,郝徐氏邊說邊掉起眼淚來。
任誰聽說自家的閨女外孫女受了欺負,這當孃的(當姥姥的)都心疼,尤其田青青剛剛死裡逃生,她田盧氏也下得了狠心!
田苗苗一見媽媽來了,扎撒着小胳膊要郝蘭欣抱。“都都(兜兜)”“都都(兜兜)”地嚷。田青青趕忙打了半盆水,讓郝蘭欣洗,自己趴在牀~上,和姥姥一塊兒逗小苗苗。
郝蘭欣拿掃帚到外面掃了掃身上的土,洗過手、臉,抱起小苗苗,一邊喂兜兜,一邊和母親說話。
田青青見這裡沒自己的事了,端起上午挖的蒲公英,到門口的亮處擇起來。——天天吃蒲公英,得做出樣子來不是?!
當郝徐氏問起搬家的經過時,郝蘭欣說的輕描淡寫。一點兒色彩也沒有,就彷彿在說別人家的事情。
郝徐氏流着眼淚說:“二妮兒,你被人欺負到這個份上,怎麼還記恨不起來呀?你在家裡爲閨女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啊?”
郝蘭欣的聲音忽然低了八度,小聲對母親說:“媽,守着青青,我們最好不要說這個。這孩子,心細着呢。沒事的時候就一個人擰着眉頭想心思。還淚汪汪的。她嘴裡雖然不說,我能感受到她心裡很苦。我和她爸爸,儘量逗她開心,哄着她玩兒……”
郝蘭欣聲音雖然很小,田青青還是聽到了。心裡一下激動起來:鬧了半天,自己在盡力哄父母親高興的同時,父母親也在盡力哄自己呢?!那些歡顏笑語,原來都是強擠出來的呀?!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自己裝了一肚子口水,倒給孩子的,卻全是甜~言~蜜~語!
田青青心一酸,眼淚兒“啪嚓”“啪嚓”掉了下來。
屋裡的話題轉向了別處。
郝蘭欣:“媽,大嫂最近沒跟你鬧氣吧?”
郝徐氏:“咳,能好得了?一天到晚撅着嘴掛搭着臉,不給她一樣兒算了。”說着嘆了口氣:“咳,我們母女倆的命怎麼就這樣苦呢?你受婆婆的氣,我受兒媳婦的氣。沒一個順心的。”
郝蘭欣:“媽,不是我挑唆你們的關係。我覺得,還是分開的好。他們自由,你們倆老也自由。媽,別看我這樣,喝口涼水都覺得痛快。”
郝徐氏:“上哪裡住去呀?你弟弟那邊,就三間任務房。如果他們回來了,連個放東西的地方都沒有。這邊好賴有東、西廂房,住得開。”
田青青聽到這裡,猛然想起前世姥姥家分家來。那時,他們可不像奶奶家這樣往外分兒子媳婦,而是讓兒子媳婦把他們老兩口分開了:姥爺跟着大舅一家,姥姥分給了在外面工作的小舅夫婦。因爲小舅夫婦外面有房子,不回來,姥姥便一個人住在了那三間北房裡。兩老人兩個宅院裡住,兩個鍋裡吃飯,形同陌路。
據說有一次,大舅這邊剩了一碗大米飯,姥爺便說:“端給孩子他奶奶去吧,省得她做了。”大妗子沒好氣地說:“餵了雞還下個蛋哩。”嚇得姥爺再也沒敢說過這話。
後來籃彩葉得癌症死在大年三十,人們說,她這是把兩個老人分開損的。
只聽郝蘭欣又說:“人家都是小的跟着父母,咱家可好,老大佔着老院兒就是不走了。”
郝徐氏:“還不是見這裡房子多,寬綽。你哥呀,讓我寒透了心。不過,玲玲那閨女倒是知道疼人,一天到晚‘奶奶’‘奶奶’地叫。才十二歲的孩子,就知道做花兒掙錢了。手巧着呢。”
郝蘭欣:“能得上孫女的濟,也算沒白疼他們。哎,媽,俺爸還在花廠看門?”
郝徐氏:“在呢。一天八分工,風雨無阻。可給這個家拉磨了。”
田青青一聽說做花掙錢,眼前一亮。忙跑過來問道:“姥姥,玲玲姐姐做什麼花兒呀?”
前世裡記得大舅家有個大表姐叫郝玲玲,比田苗苗大十歲。田苗苗記事以後,郝玲玲已經出嫁了。在母親病重的時候,曾經來看望過母親,所以田苗苗有印象。
郝徐氏:“叫什麼花兒來着?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把樣子(圖案)印在白布上,用白絛兒按樣子盤成花,再用針線縫住。做好後就揭下來的那種。”
郝蘭欣:“媽,是貼花吧!”
郝徐氏:“可能是,說不準。”
田青青:“姥姥,好學嗎?”
郝徐氏:“看着好學。你表姐小手兒一彎扭一彎扭的,一會兒就彎扭出一個,然後用線縫。挺好做的。”
田青青:“姥姥,您剛纔說掙錢,做花兒也能掙錢呀?”
郝徐氏:“能。隊上有定量,做完了定量後,多做的就給錢。這也是隊上爲了照顧社員,給大家行的方便。聽說,花兒送到廠子裡以後,人家都是給現錢。只不過一撥壓着一撥。”
田青青:“一波壓着一撥?”
郝徐氏:“就是這一撥活送去了,不算賬,領上一撥的錢,發下一撥的料。回回都是這樣。半月送一次貨,領一回錢,回來就給大夥兒分錢、分料,然後都拿回家來做。”
田青青:“姥姥,外村裡的人讓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