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浦原的來訪

關東大賽之後,與跡部談妥,似乎他的電話依舊,更甚至打的比平常更加頻繁了。龍雅早在她那次出院之後就帶着他的親密愛人,那個她只聽聞名卻一直無緣見得其人的竹野西茗去了紐芬蘭,然後再轉戰中國行。目前正在中國遊覽名山大川。

立海大的結界是自己做的,有多麼薄弱,自己很清楚。比起浦原的結界來,自己做的是十萬分之一都趕不上。擡頭看着結界外的藍天,彌婭不得不嘆氣,唉,上面竟然破了個洞,還好神奈川沒有虛,不然又該麻煩了。不對啊,記得剛到神奈川的時候是有虛的。藍染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呢?……

站在網球部內,彌婭無視了網球部外衆多眼神,那些眼神裡有着讓她不舒服的針對性,不想起理會,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幸村披着外套坐在那裡,那眼眸裡的風情沒有人看得懂,彌婭眨了眨眼,幸村似乎今天很不在狀態。

“幸村部長。”

“嗯?”

“看起來幸村部長今天不太在狀態,怎麼了?”

“哦,沒事,不用擔心。”

“若是部長出了問題,會影響士氣呢,可別再瞞着大家了,有什麼一起抗嘛。”

“你現在倒是會說,怎麼就不見你說出來讓大家抗。”

“我的問題,即使說了,大家也是沒辦法的,徒增煩惱,不如不說。”

“我拿你沒辦法。不過,我真的沒事。”

“那好吧。”彌婭點點頭,再聳了聳肩,把目光放到切原身上。“那個小惡魔,又眼紅了呢。得想個辦法徹底杜絕掉才行啊。”

“可是這樣切原的實力會大增。”

“幸村部長,如果網球的實力大增會增加切原的心理陰影,那麼我寧願他的實力不增加。爲了他好,也爲了一個真心喜愛網球的網球手。”

“你說的對。我對勝敗太執着了。”

“執着不是壞事嘛,又有誰不真正的在意勝負呢?不以成敗論英雄,說的很好聽,但是若真是敗了,心裡的滋味,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人可以體會。”淡淡的語氣,聽不出波瀾,卻讓幸村內心一驚。想到三年前的失敗,想到今年的比賽,幸村捏緊了拳頭。三年前的失意,除了他自己之外,的確沒有人體會。即便是和他朝夕相處的隊友和疼愛他的父母,都無法體會到他內心的酸楚。

“哦呀,看起來,這些少年很努力嘛。”浦原的聲音穿透了網球場,入了彌婭的耳,看着一聲標準‘店長’打扮的浦原,彌婭朝他揮了揮手。

“你,怎麼來了?”

“不是說,讓我有空來神奈川坐嘛。我就來看看啊。”隔着薄薄的網球場的鐵絲網,兩人相對而笑,彌婭知道浦原爲何而來,是爲了藍染吧,不知道他和藍染達成了什麼協議。

“幸村部長,可以讓他進來嗎?”

“當然可以啦。您好,冰帝的浦原助教。”

“你好,少年,不過你的稱呼錯了,我是冰帝的前助教,現在已經不是了。”

“哦?您辭職了?”幸村微微有些詫異,爲何這段資料蓮二沒有收集到呢。

“您是什麼時候辭職的,現在在哪所學校就職呢。”柳蓮二看到浦原喜助踏進網球場來的瞬間,就捧着筆記本過來了,聽到他說辭職了,更是對他的資料好奇無比,他可是無論怎麼查都查不到這個人的資料呢,像是這個世界根本沒有這個人一般。

“我?辭職了,不代表要去哪個學校就職啊。我比較喜歡自己給自己幹,而且很自由。”

“意思是您自己開了網球俱樂部?”柳蓮二不止是有些詫異了,但是如果是新開的網球俱樂部一定不會逃過自己的數據,但是他的數據顯示,並沒有新開的網球俱樂部嘛。

“我說,少年,眼光不要那麼侷限,怎麼盡在網球上打轉啊。我不做助教,辭了職,不代表我以後的職業也會和網球有關。網球是我的興趣,興趣不在了,不想做了,就不做了,去做更加吸引自己的東西,這不是很好嘛。”浦原搖着扇子,嘴角壞壞的笑容,讓彌婭翻了翻白眼,他一定是故意這麼說來刺激這些人的,明明知道,這些人把網球寶貝的跟什麼似的,還這麼刺激他們。

“哦?不知您現在對什麼感興趣呢?”

“雜貨店。我開了一家雜貨店,在空座,有空的話你們來坐吧,地址嘛,小彌婭可是知道的哦~~”拉着長長的尾音,讓彌婭十分想上去給他一拳,但是爲了自己的形象着想,只能在心底狠狠的把浦原K成豬頭。

浦原的回答,讓幸村愣了愣,他怎麼也沒想到浦原放棄了網球助教,去開了雜貨店,倒是柳蓮二對這個數據很在意。嗯,的確是很好的數據。下筆如神的軍師,飛快的記錄着這筆數據,生怕寫漏了一般。

彌婭走上前一把拉過浦原,然後轉頭對幸村請假,“幸村部長,我有訪客,我今天可以請假嗎?”

“可以。”微笑着吐出這話的幸村,顯然懷着明天你就慘了的心態,雖然可以從幸村的面部表情裡讀出內涵意思,彌婭也只得硬着頭皮收拾了一下東西,拉着浦原就離開了網球部。

拉扯着浦原一直走到立海大那傳言爲十大怪談的小湖旁才停了下來,這裡比較安全,因爲這個鬧鬼的傳言,這個小湖已經幾乎是沒有人來了。“你來這裡,到底是爲何?”

“來看看你說的那家咖啡屋,順便見見藍染。”

“那麼,你和他達成什麼協議了吧。”

“什麼也沒有達成。他的目標是崩玉。”

“我就猜到,但是我不知道他目前在打什麼主意。我剛來神奈川的時候,神奈川還有很多的虛,可是後來漸漸的就沒有了。”

“藍染在神奈川,估計那些虛也都不會來。不過這個結界是你做的?”

“嗯。好吧,我允許你嘲笑我。”彌婭回頭看着那個已經破了一個大洞的結界,大方的讓浦原嘲笑。

“是很好笑,竟然會破那麼大一個洞呢。”

“那你補補。”

“我只能再做一個了。”

“我就等的是你這句話。”

“對了,差不多準備好了,你呢,準備好了嗎?”

“嗯,早就準備好了。”

“但是,你知道,這個有很大的危險。”

“我明白。若是不成功,我就會徹底變成虛。如果是那樣,喜助,不要留情,一定要殺了我。”

“你知道我……”

“與其讓我成爲虛而活着,不如保留我最後的尊嚴,如果失敗,請一定要殺了我。”

“啊,我知道了。”浦原微微閉上眼,睜開的時候從懷裡掏出一粒白色的晶瑩珠子,微微發動靈壓,那珠子在他的手心間散發出耀眼的白色光芒,頭頂上那道破裂的結界被慢慢修復,而那外圍也增加了一層結界。

“謝謝你。”

“不客氣。若是那些少年出事,或者被捲入,那就得不償失了。我只是爲了以後做防備而已。”拉下了帽檐,彌婭看不到浦原的情緒,將頭轉向湖面,“平靜的湖面,看似平靜,卻實則波濤洶涌。屍魂界已經太腐朽了。改革是必要的,但是藍染的做法,我實在不敢苟同。”

“即使我們知道那又如何,現在的屍魂界,無人會相信我們的言詞。”浦原的話裡帶了點微弱的滄桑和嘆息,彌婭懂得他的意思,也只能垂頭嘆氣。

“我們躲不掉,逃不開,以爲當年的逃離可以掙脫束縛,卻沒有想到,把自己推入了另外一個深淵。”

“現在,守護靈王就是我們的責任。”

“靈王已經轉世。我看,一心大叔也不會打算把他捲入進去吧。”

“現在都還太早,如非不得已,黑崎,是不會把他捲進去的。”

“我們揹負的責任太重太重,壓的我早已喘不過氣。喜助,其實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如果當初我被靈子化消散,是不是就可以不再承受這些。”

浦原伸手拍了拍彌婭的肩膀,什麼都沒有再說,轉過了身體,“也許吧,再見,等待徹底準備好,我會通知你的。”

“嗯。”沒有轉身,也沒有去看浦原離去的背影,彌婭知道,她不能去看,若看了,有些東西就不能回頭了。

躲在一棵高大樹後的柳生不動神色的離去,推了一下眼鏡,把剛纔聽到的一切全部壓放進心底。屍魂界?靈王?靈子化?那是什麼東西?還有那白色的珠子是什麼,能發出那麼耀眼的光芒。越前彌婭身上似乎有着很多秘密啊,而這些秘密都是不可以說出去的。加快並放輕了離去的腳步,再接近網球場的時候被他的搭檔扯住。“搭檔,現在可不要過去哦,真田可會發飆的。”

“怎麼了?”

“還不都是赤也那個笨蛋,眼紅起來打傷了一個部員,真田正在發飆。”柳生推開仁王搭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不理會身後的仁王,徑直朝着網球部走去,剛纔所聽到的東西,他還沒有消化,但是又不得不把它們掩埋,這種心情真的是很痛苦呢。越前彌婭就是揹負着這種心情在生活吧,所以她的笑容平時纔會看起來那麼蒼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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