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陷入了一片死寂。
兇介的霸氣將對面一羣人全部震懾住了。
有人咽口水的聲音清晰可聞。
“好強……”
“明明只是一隻菊草葉……”
若有若無的議論聲傳播着,連帶着裡面的那一份恐懼。
兇介目光掃過這些人,不屑一笑:“沒人的話,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這羣人的表現,並沒有出乎兇介的意料。
他們不過也只是,最爲“普通”的訓練家。
某種方面來說,也是很可憐的。
兇介並不想和他們過多糾纏。
“等等!”突然一個人站了出來,“你不會是見到菊草葉被劇毒命中了,就想逃吧?下一個就是我!”
他的話,卻是讓其他人都快消失的信心重新迴歸!
是啊,這不過是一隻陷入了劇毒狀態的菊草葉而已,有什麼好怕的呢?
就算沒有其他的攻擊,隨着時間的推移,毒素的傷害會越來越強,不需要做什麼,它就會倒下啊!
差一點就被這虛張聲勢迷惑了!
那些低下的頭重新擡起!
眼中是夾雜着憤怒和羞愧的火焰!
另一個男子從人羣中站出:“我剛剛是第二個出列的,這第二個挑戰者應該是我!”
這人的聲音讓其他人突然意識到,這第二的位置其實才是最好的機會!
這是最好的擊敗菊草葉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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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因爲第一位炮灰並沒有對菊草葉造成明顯的傷害,若是就這樣擊敗菊草葉,如果自欺欺人,那就和擊敗完整的菊草葉並沒有什麼區別!
若是得到君莎的肯定……
那更是不用多說什麼!
至於獲勝的話……
只要拖住,菊草葉就會被自己的身體拖垮!
這根本不需要自己做什麼!
其實以立於不敗之地!
所有想通這其中關鍵的人全部都對這第二齣戰的機會熱切起來!
“應該由我上,我是剛剛走在最前面的!”
“嘿講點道理啊,我還覺得應該我來呢!”
“明明是我先來的!”
“你們怎麼插隊這麼熟練啊!”
兇介就站在對面,靜靜地看着這一羣人尷尬地“友善交流”,不發一言。
“誒,這是?”兇介忽然看到了有趣的一幕,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這個人,有點意思。”
“來對戰吧!”兇介的對面,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衝着兇介喊道!
在別人“混戰”的時候,他偷偷溜到了場地上。
相比起後方那些十八九歲的人來說,他算是最年輕的了。
可是,在某些時候,年輕就意味着要被欺負。
後方劍拔弩張的氣氛,就被他一句話化解了。
大家一看,嘿,我們辛辛苦苦爭的位置,就這樣被你搶走了?是時候給你個教訓了。
本來互相敵對的人突然就同仇敵愾,擼袖子鼓肌肉瞪着眼惡狠狠地朝他走去。
那小夥子一下子就慫了,感覺就要跑。
兇介搖搖頭。
這人怎麼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呢?
雖然還的確挺有意思的。
“開始吧,其他人退出場地以外。”兇介淡淡地說道。
“喂,明明就不應該輪到他!”有人不滿地對兇介說道。
“對啊,他有什麼資格!”“一個小鬼而已。”後方一羣人附和道。
那小夥子又是顫抖兩下,微微張開嘴想說什麼,卻又突然緊閉,眼神也堅定起來。
兇介露出滿意的微笑,不過只有一瞬間,他又變回了那冷酷的模樣。
他看向對面的那羣人。
明明大家都重拾信心了,可不知爲何,還是沒人敢和兇介對視,紛紛避開了目光或是低下了頭。
“對戰要開始了。”兇介說道,“這是一件神聖的事,不應該被其他人打擾。”
其他人彷彿感受到一股阻力,不得不被向後推去。
場中,又只有兇介和那個比兇介大不了多少的男孩了。
雖然他看上去比兇介年長几歲,可兇介卻更像是長輩一樣。
“派出你的寶可夢吧。”兇介說道。
“啊?哦,好!”那男子還沒回過神來,慌慌張張掏出精靈球打開。
黃黑相間斑紋的大針蜂從中出現!
“竟然是大針蜂?”兇介是真的意外!
他還以爲這個男孩,會有一些偏向於輔助或是防守類的寶可夢,沒想到卻是注重攻擊的大針蜂!
至少就這麼看起來,他的性格和大針蜂的相性並不高。
“琉璃。”兇介喊道。
“嘁咔!”琉璃迴應。
“開始吧。”
“大針蜂,使出飛彈針!”雖然看上去柔弱,可男孩在下令的時候卻沒有猶豫!
大針蜂同樣立刻發出招式,雙針直指琉璃,無數白色的針型飛彈四散着向琉璃飛去!
後方的“資深”訓練家們,單從這一招飛彈針中,又看出了許多問題,大肆談論起來。
“很不明智啊。”
“對啊。大針蜂的選擇,應該還算不錯,就是用錯了方向。”
“如果利用大針蜂的速度,把那菊草葉的攻擊全部躲避開,也還是有着獲勝的希望。”
“他卻選擇硬拼,太不理智了。”
“就是。那菊草葉的攻擊力都已經試過了,還敢這麼剛。”
“既然那菊草葉攻擊這麼強,那它的防禦力或者體力應該就比較弱纔對。”
“那等會的戰術就要改變了。”
“先說好啊,等會我要第一個上!”
“你!那好吧,反正你也肯定會輸,我就在你後面吧。”
“喂喂喂,我們還沒同意呢!”
“就是就是!”
又是一片歡樂的氣息。
沒有人認爲兇介會就這樣被一個看上去最弱的人打敗。
這小孩子反而成爲了他們的笑料和談資。
“琉璃,躲開。”兇介冷靜命令。
琉璃觀察着飛彈針的軌跡,輕輕躍起,躲過。
一片飛彈針傾灑在剛纔菊草葉站立的地方!
“我就說吧,這種攻擊根本沒辦法傷害到菊草葉。”
“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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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
一個睿智的人在發表着睿智的言論,旁邊一羣睿智的人還在附和着。
他們眼中,只看得見菊草葉在場地上不停地跳動着,優雅的動作卻輕鬆躲避開所有的飛彈針。
那已經是他們目力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