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你們當初提交的規劃圖包括計劃書,你們嚴重的違反了約定,通過欺騙管理者的手段,一次次降低你們的投入,尤其在環境治理方面。”
“九零年進口的環保設備,現在軸承都秀死了你們沒開過一次,至於那幾條管線,你們當初建立的時候,名義上是從液縣飲水,而不是排污。”
“但是提交的時候,你們換掉了計劃書,這件事是我妻子發現的。張慶錄,你真的以爲你們偷改了我妻子汽車程序這件事我不知道麼?”
“姥姥,真的以爲天下人都任由伱們欺騙麼?多行不義必自斃,別以爲自己可以隻手遮天。看看樓下,你以爲他們是來保護你的?”
指着張慶錄的鼻子,季東來一陣輸出,此時張慶錄徹底蒙了。
按照對方的劇本,所有的情況都不是這樣的。今天把季東來帶到這裡,警告一番,如果不聽話,直接拘起來,這是自己在主場。
憑藉在本地開發康寧河畔的項目,誰敢惹自己?
看一眼樓下正在偷看自己的警察,張慶錄也慌了,畢竟自己做的事情死十幾個來回都夠了,絕對不能這樣。
“殺……”
意識到危險,張慶錄立馬對自己的保鏢大吼道,結果話音剛出口,季東來肩頭就捱了一槍,接着人就倒地了。
然後是冉博也捱了一槍,張慶錄徹底慌了,看看遠處某個建築,立馬貓下腰從後背掏出槍,看着樓下警察拿着槍對準樓上,直接一梭子下去。
兩個本地警察應聲倒地,張慶錄和家人在保鏢的護衛下朝着樓下跑過去,反應過來的警察見狀對着張慶錄衆人一輪齊射。
影視鏡頭裡面刀槍不入的鏡頭並未出現,分分鐘一幫人倒在血泊之中,警察衝到樓上,摸了一下季東來和冉博的脈搏,立馬把兩人送進醫院。
至於張慶錄的家人……絕大多數在送往醫院的過程中就死了,其餘的現場就死了……
幾乎是同時,中國著名企業家季東來被張慶錄襲擊的報道迅速見報,整個輿論一片譁然。
大使館和辛麗衆人火速趕往醫院,法醫那邊也很快得出結論,季東來身上和冉博身上的子彈全部是來源於張慶錄的槍支。
在張慶錄的住處,警方還查獲了很多分絕密資料,包括偷改液縣管路使用用途,這麼多年非法獲利用於康寧河畔建築羣的資料。
其中有一份非常重要的資料。這些資料無一例外全部見諸報端,當地想要捂都捂不住。
整個輿論譁然,尤其這幫人知道季東來就是那名受害者的丈夫,世界各國的媒體全部蜂擁而至衝到醫院採訪,也包括陸明。
病房裡面,只有陸明被允許進入,此時季東來戴着氧氣面罩。
子彈是從季東來左肩進入,差一點就打中了脊椎,非常危險。冉博那邊是肌肉貫穿傷,現在吊着膀子站在門口。
“是你安排的是麼?”
看着季東來微微睜開的眼睛,陸明此時眼神複雜。
恰當的時機,陸明恰好出現在康寧河畔最高的建築上面,恰好的角度拍攝到張慶錄抽出槍支,恰好拍到季東來倒下。
恰好拍到張慶錄射殺警察,恰好的也拍到周圍那些不知名車輛。按照輿論的發酵,陸明的一篇報道見諸世界,現在陸明已經徹底成了一個國際知名記者,任何人也不能小覷。
看着自己的照片,陸明知道自己再次被季東來設計了。
季東來看着對方,費力的摘掉自己的面罩,盯着陸明的眼睛。
“你認爲弱者戰勝強者的破局點在哪裡?”
看着這個執着的年輕人,季東來此時輕鬆了很多,看看冉博,冉博走出門外。
“你在以身爲棋,這很危險,或者說很傻。”
聰明的腦袋從來都是不吝嗇思考的,尤其陸明本身就有那麼優秀的基因,此時全都明白了。
“如果不是以身爲棋,何以破局?不是我以身爲棋,是我妻子胡麗娟。她以身入局,引我入局,我引天下英雄入局,這很公平。”
“任何人在我們中國犯下滔天罪行,想要拍拍屁股走人絕對不行。什麼叫做夫妻,生同榻死同穴,我本不該出現在她的生活裡,如果她嫁給的是一個體制內有你這樣身份的男人,還有人敢對她下手麼?”
“我沒能保護她,最起碼要有爲她報仇的能力和膽氣。”
“我最鄙夷的就是那些所謂的世外高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躲到深山老林裡面,號稱自己看破了天下俗世,要得天悟道,實際上這是最虛僞的說辭。”
“人生來世俗,總想出世悟道,卻要擺出高高在上的樣子,這不是人該做的事情!以身入世何以身入局沒有什麼區別。”
“這件事是我季東來做的,你可以舉報我。這三家企業我也準備收購了,方案會有人給你,剩下的事情你來做吧。”
季東來說着艱難的試圖戴上面罩,陸明猶豫了一下幫助季東來戴上,季東來沉沉睡去。
走出病房,冉博直接送給對方一個檔案袋,裡面除了紙質資料還有一份硬盤,是季東來那邊做的詳細規劃。
按照季東來的規劃,四個縣合併成一個區,陸明入市或者讓陸明牽頭出一個班子,自己一元智造收購這幾家公司,利用自己公司的科技能力徹底解決地下水問題。
裡面整體改造方式非常詳細,給本地建立風力和光伏發電,利用地下河的部分資源進行合理改造。
五百年的事情,一元智造十五年完成,整個工業區也要進行改造,全部採用萊茵河模式,建立工業示範區。
一旦這個事情促成了,不光是季東來,連陸明也會水漲船高,直接進入仕途。
這次陸明沒有再蠻幹,而是把計劃說和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和自己的父母那邊和盤托出,因爲陸明實在是不知道季東來這次又給自己下了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