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冰封雪戀的打賞,六千字大章送上……我們謫仙般的美人師父這朵曇花,又出現啦……
馱着靈兒一路狂奔的狐三少,對於接下來發生的事,越來越驚奇,越來越疑惑,越來越覺得不可思議。
因爲他發現在他們奔馳的方向,遠看樹木林立,擠擠挨挨,沒有一絲的縫隙。別說是路了,依他半獸人特有的敏銳判斷,就是樹與樹之間的空隙,以他龐大的體型,也難以穿過。
他幾次提醒背上的靈兒繞路而行,可是都被她用“直線行駛”四個字駁回。對於靈兒的命令,狐三少近乎盲目的遵從,不反駁也不違背,哪怕是讓他撞牆,他也義無反顧。讓他難以理解的是,明明無路可走,可到了跟前卻莫名出現一條敞亮的大路,就連一開始礙事的灌木的草叢,也不見了蹤跡。
滿心疑惑的狐三少,把這歸結於森林陣法的障眼陣法,這條路本來就有,不過一般人遠看是看不出來的。不過,他也不想想,叢林密佈無人能進入的死亡森林,怎麼可能單單留下這一條道路不長任何草木呢?
這條寬闊的道路,似乎是專門爲靈兒他們準備的,她和狐三少所行之處,樹木花草好似有意識地避開一般,等他們過去後,又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
這個秘密,是進入森林三天後的靈兒。不小心發現的。在一次不經意的回頭中,靈兒發現自己來時的路,詭異地不見了,身後五丈以外又恢復了初進入死亡之林時,所看到的那種密密扎扎不見縫隙的原始密林景緻。
夜幕。再一次籠罩了這座看似靜謐,卻隱藏了無數殺機的死亡之林。趕了一天路的靈兒和狐三少,選了一處林間空地安營紮寨。
周圍照舊一片死寂。就連夜鳥和秋蟲,也彷彿被什麼禁錮了一般,不敢發出一聲吟唱。靈兒往撿來的木柴上打了個火系法術。乾枯的木柴便嗶嗶啵啵地燃燒起來。靈兒發現。自從她按照雪舞出的餿主意,偷來了據說是太上老君煉丹之火的火芯之後,她控火的能力越來越純熟。那抹賴在她丹田處吸靈氣的火芯,漸漸跟她丹田之氣融爲一體。她現在不但能控制植物,施展木系法術,對於火系法術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狐三少去附近狩獵去了,他們早就分工好的,晚上休息時她撿柴生火。他獵取一天的伙食。爲了能趕在半獸人部落大集之前回來,他們天剛亮就出發,夜色瀰漫之時才紮營休息。白天爲了節省時間。就吃頭一天晚上準備好的食物,反正放在乾坤鐲中不但能保鮮還能保溫呢!
狐三少幻化成狐狸模樣離開已經小半個時辰了。靈兒從梵天鐲中取出一個水果,咔嚓咔嚓地啃着,手裡拿着一根枯木棍,時不時地挑着火堆,讓它燒得更旺一些。
這是進入死亡之林的第三天夜晚,雖然她對於此次血蓮峰之行,有很好的預感,卻沒有想到居然如此順利。什麼死亡迷陣啦,什麼食人花樹啦,什麼妖獸野物啦……通通好似怕了她似的,根本連個影子都沒見到。
不是說她期待危險的來臨,如果可能的話,她希望一直到山頂,都如此順利。可是,她總覺得太詭異了,怎麼可能死亡森林,沒有一絲死亡的味道呢?
在靈兒陷入沉思之後,火光照射範圍之外,她視線所不及的暗黑無邊的森林中,一棵棵參天巨樹好似有了生命一般,悄悄拔起自己紮在溼潤肥沃腐土中的根,鬼鬼祟祟地地朝着靈兒的方向慢慢地移動着。
【別擠,都別擠!】一棵年歲看起來最老的杉樹提醒那羣迫不及待的詭異生靈:【她還沒休息,若是驚動了她,一團火球下來,咱們瞬間都得成爲灰燼。知道那是什麼嗎?三昧真火,熔盡一切的!】
【水杉爺爺,她不會那樣對我們的。且不說,咱們一路爲她讓道,使得她暢通無阻,還在不知不覺中把她引回正確的方向。就是這麼遠遠地站着,我也能感受到她那純粹無垢的靈氣,有這樣靈氣的人,絕對不會是暴戾之徒。我敢打賭,她即使發現我們,也不會傷害我們的。】一棵有數百年樹齡的小銀杏,搖着婀娜的身子,堅定地道。
一棵樹幹上鼓了好大樹瘤的珙桐,聲音裡充滿了狡黠:【打賭?怎麼打?有本事你到她身邊試試?看她拿不拿火燒你!】
激將法在小銀杏的身上起作用了,它挺了挺不太粗的小身板兒,用尖細地聲音道:【去就去!誰怕誰!】
【算啦算啦!小銀杏,別拿自己姓名開玩笑!】老水杉忙阻止道。
小銀杏去意已決,挪動着樹根,像人的兩條腿似的往前走了幾步,扭頭對老水杉道:【水杉爺爺,若是她用三昧真火對付我的話,您要記得躲遠點兒,再不久您便可以化形成功,別受了我的連累。】說着,義無反顧地朝着火光出走去。
靈兒把手裡的木棍,扔在了火堆裡,啃了最後一口果肉,把核往後一扔,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口中嘟囔着:“小三兒這傢伙怎麼還不回來,不會迷路了吧?”
她的伸出的胳膊,被什麼擋住了。扭頭一看,咦?奇怪!她明明選了空地正****沒樹的地方升的火呀,森林防火的知識她還是有的。怎麼突然身邊兒出現了一棵直徑一米左右的樹?果然,森林裡的這些樹,有蹊蹺!這正驗證了白天她的猜測。
“嗯!好像一棵白果樹耶!不知道是雄樹,還是雌樹,若是雌樹的話,今晚就有白果燉肉吃啦!”靈兒仰起頭。眯起漂亮的大眼睛,努力從高高的葉叢中,尋找銀杏的蹤跡。
小銀杏在靈兒發現它的時候,緊張得渾身瑟瑟發抖,葉子無風自動地刷刷作響。靈兒放在樹身的手。感受到它恐懼的情緒,警覺地四面望了望,好像跟銀杏樹聊天。又似在自言自語着:“你是在向我示警嗎?有危險?”
靈兒的善意,也從手心傳至小銀杏的身上,它漸漸平靜下來。近距離接觸靈兒。那濃郁純淨的靈氣。讓它歡快地揮舞着葉子。
“小東西,謊報軍情,嚇了我一跳。”銀杏樹情緒的變化,讓靈兒送了口氣。輕輕拍了下樹幹,靈兒又開始昂頭在葉叢中尋找白果的蹤影。嘿!果然被她找到了幾棵!
靈兒“呸呸”往手上吐了些唾沫,哼哧哼哧地開始爬樹採摘銀杏。這三天,天天肉頓頓肉,靈兒做夢都在學兔子啃青菜。如今送上門來的銀杏。哪有不饞的道理?
可惜,靈兒的爬樹技術實在是慘不忍睹,哼哧哼哧半天。離地不到三尺。手一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如果雪舞在這兒。一定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的輕身術白學了嗎?”
就在靈兒揉着屁股,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啪!一顆什麼東東砸到了她的腦袋上,雖然不疼,卻也嚇了一跳。在她低頭髮現那是一顆白果的時候,噼裡啪啦,下雨般,銀杏掉落下來,落了她一頭一身。原來那棵小銀杏,實在不忍看她拙劣的爬樹技術,搖落了自己身上的果實。
“謝啦!”靈兒傻乎乎地朝它一笑,顛兒顛兒地去撿果子去了。
“靈兒,靈兒!我告訴你,我發現……”狐狸形態的狐三少口裡銜着一頭體型跟他差不多的一級妖獸——噴風青牛,居然還不誤他說話,也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咦?你在撿什麼?”
“白果……喲,逮着一頭大青牛呀!晚上我給你做‘白果燒牛肉’吃。勁道的牛肉,鮮美的白果……包你吃得把舌頭都吞下去——喂喂!你怎麼用嘴叼着就來了?你刷牙了沒?沾了你的口水,還要我吃不!”靈兒想拿手上的白果砸他,卻又捨不得,彎腰拾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衝着那頭紅狐狸扔了過去。
那塊扔到普通人頭上,準會頭破血流的石頭,準確無誤地砸在了紅狐狸的腦門上。不過人家半獸人狐三少皮厚肉粗,石頭砸在他身上,跟撓癢癢似的。他把那頭巨大的青牛往地上一拋,化作人形,看着靈兒很認真地解釋着:“你放心啦!這噴風青牛的皮比較厚,防禦很高,是煉製初級防禦法器的材料。牛角則是煉製進攻法寶的好材料,出去以後你跟我爹去聚寶閣換成靈石或者金子……聚寶閣是我們賣妖獸材料的固定店面,信譽很不錯的!”
哈!這聚寶閣做生意還真有一手,居然連半獸人都能拉上關係!
靈兒扔給他那件低級法器短劍,讓他把牛皮扒了,牛頭割下來放在一邊,等血幹了再放進上次在迷風谷坊市買的乾坤袋中。她可不會直接放梵天鐲裡,弄髒了她的那些寶貝!
靈兒一邊剝着白果,一邊問道:“你剛剛說發現了什麼?”
“哦!我發現,周圍的樹比我剛剛出去打獵時多了許多,而且還移動了位置。你看那棵櫸樹,我走的時候明明離這片空地至少四五丈的距離,現在卻還有不到三丈了。你說奇怪不奇怪?”半獸人對於環境變化的敏銳度是與生俱來的。
靈兒擡眼看了看狐三少所指的那棵櫸樹,眼尖地察覺到在自己的注視下,那櫸樹縮了縮枝葉,好似心虛了似的。
收回目光,又瞥了眼在自己身邊洋洋得意地輕搖身子的銀杏樹,道:“或許是天黑,你眼花沒看清楚吧?別廢話,快點把肉收拾乾淨,我快餓死了!”
被打斷了話語的狐三少,擰着眉毛盯着靈兒身邊,那棵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銀杏樹。心道:眼花?就是瞎子也能看見那兒多了一棵銀杏樹吧?
吃了香噴噴的白果燒牛肉(其實她只撿裡面的白果吃,牛肉都是狐三少解決的),又準備了第二天一整天的乾糧——醬牛肉,累了一天的靈兒。便靠着銀杏樹,陷入了甜甜的夢鄉。
狐三少暫時充當騎乘,疾奔了一天,往火堆里加了幾塊木柴,也以獸的形態。蜷着身子睡着了。森林,又陷入一片死寂。
那顆大膽的小銀杏,搖着葉片。沉浸在濃郁充沛純粹的靈氣當中。它的每一片葉子,都在貪婪地吸收着靈氣,有了這一夜跟靈兒的親密接觸。它比那些樹齡長它許多的樹精。都先化形。由於它心思比較純淨,修煉起來自然比其他樹精要快上許多。數千年以後,天界上古神殿的院中,多了一棵不怎麼粗壯,卻靈氣十足的銀杏樹。這是後話。
剛剛跟小銀杏打賭的櫸樹,見小銀杏佔了先機,被有仙靈氣息的凡人撫摸不說,竟然還信任地靠在它身上熟睡。顯然那凡人附近的靈氣是最濃郁最純淨的。不由得羨慕嫉妒恨,恨不能把小銀杏拉回來,它自己頂上去。不過那人顯然是喜歡小銀杏的。恐觸怒了她,被三昧真火煉焚。只好強忍住妒忌之心。悄悄地靠近,再靠近一些。
周圍的樹木花草,見靈兒他們睡熟了,全都無聲無息地接近她,本來她身邊的空地有一百來坪,到後來居然十來坪不到了。樹木們把靈兒圍得水泄不通,或許是小銀杏給了它們榜樣的力量,一朵食人花,居然擠到靈兒的身邊,碩大的花朵緊挨着靈兒的肩頭,幸福地直哆嗦。
“靈兒,小心!”睡覺時一直保持着高度警覺的狐三少,看到這副景象,嚇得差點丟了魂。他火紅的毛髮炸了起來,就要朝那棵危險的食人花衝過去。
啪!一條手臂粗的樹藤,纏住了他的後腿,狐三少撲出去的身子,向死狗似的摔在了地上。掙脫了樹藤的糾纏,再想撲過去的時候,發現本來近在眼前的靈兒不見了,只剩下一棵棵濃密得不透縫隙的樹海。
“靈兒,靈兒!你還好嗎?能聽到我說話嗎?”狐三少急得團團轉,化成人形的他,在樹縫中穿來穿去,可是怎麼都回不到原來的地方了。
這時候,靈兒有些慵懶迷濛的聲音清晰地傳來:“不要緊張,它們沒有惡意。我很安全,安心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只剩下淺淺的呼吸聲。
狐三少仔細想想,也是,若是那食人花有惡意的話,他們早在睡夢中成爲它的食物了。那種食人花,花蕊中能夠噴出有迷醉效果的毒液,但凡靠近它兩丈以內的生物,便在這毒汁下昏迷,然後悠然地吃掉,身是厲害!
提心吊膽地過了一夜,第二天第一縷晨曦灑向森林的時候,狐三少猛然驚醒。再看四周,昨天擋住他的密密匝匝的樹林早已退去,靈兒躺在幾張比荷葉還大的不知道什麼樹的葉子上,睡得正香。她昨晚靠着的銀杏樹,也好似一場夢一般,醒來便消失不見了。他們的身邊,依然是一片空地,空地****,一堆已經燃盡的木柴灰堆在那兒,冒着縷縷青煙。
難道,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場夢?銀杏樹、食人花、樹藤、樹羣……都是夢中的殘影?
“小三兒,在想什麼?”靈兒舒服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望見發呆的狐三少,隨口問道。
狐三少把心中的疑惑,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靈兒。靈兒狡黠的一笑,道:“人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能你老想着這片森林可怕,所以纔會做那樣的夢吧?”
“真的……只是夢嗎??”狐三少搔了搔有些蓬亂的短髮,迷惑的俊臉很是養眼。
“好啦!別胡思亂想了!呶,吃點東西,咱們繼續趕路吧!我估摸着,今天下午差不多就能到達山腳了。”靈兒扔了西瓜大小的一塊牛肉給他,自己則朝着拳頭般大小的牛肉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依然是一路暢通無阻,彷彿預先爲他們準備好的道路一般,直通向血蓮峰的山下。果然不出靈兒所料,用過午飯不久,他們便來到了血蓮峰腳下。
望着那高聳入雲,彷彿沒有盡頭的雪峰,再看看陡峭得幾乎成直角的山壁,靈兒犯了愁。這可怎麼爬上去呀?
狐三少小的比較和緩的山丘還能縱跳着攀上去,這麼峭拔的山崖。他也沒辦法。他是狐狸,又不是猴子!擡頭望望送入雲霄的山峰,傳說中的血蓮,便在最高的主峰上,狐三少擔心靈兒出事。便勸道:“山峰太陡,又沒有落腳之地,凡人是絕對爬不上去的。還是回去吧!”
靈兒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嘆了口氣,道:“我若是達到煉氣八層就好了。能夠御劍飛行。上這座山那還不小菜一碟。我親奈滴雪舞在的話,就不用犯愁了……唉!”
阿嚏!已經在影幽森林外圍盤旋了三天的雪舞,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對同樣擔心不已的木子冉和蘇紫眉道:“靈兒小姐曾說過,一個噴嚏是有人想。我琢磨着,應該是靈兒小姐在想我,在盼望着我們去救她。”
“我進去找她,大不了陪了這條命!一想到靈兒姐姐獨自在陰森恐怖的森林中,飽嘗恐懼的煎熬。我這心……就像有人在用刀剜割似的。影幽森林裡妖獸級別雖然不高,卻也不是姐姐能獨力對付的。萬一……不行!我一定要進去,誰攔我。我用鞭子抽誰!”蘇紫眉緊緊攥着雙手,目光裡充滿了擔憂和焦急。
木子冉緩緩地道:“蘇小姐。你就別添亂了。你沒聽天命師說,她這次有驚無險,還說不定因禍得福呢!你若是因爲一時衝動,進了影幽森林丟了性命,靈兒小姐出來後不找我們拼命呀!還是耐心地等待吧?”
正當雪舞他們在影幽森林外圍徘徊之時,顧府內,顧老爺正陪着大國師司洛和九皇子坐在會客廳品茶等待消息。靈兒失蹤的這幾天,天命師和九皇子,並沒有回青龍城的皇家別院,而是在顧府住了下來。
一位是整個大陸數一數二的天命師,一位是當今天子的龍子,顧府倍感榮耀的同時,竭盡所能地招待他們。幸好,兩位大神級的人物,性情隨和,而且對於吃食和住處並不挑剔。讓顧府的下人漸漸放鬆了提着的心。
而顧豔兒心中卻不停地打鼓,或許這就是做賊心虛吧。她知道蘇家和一些皇家侍衛,都在調查靈兒失蹤的事件,生怕查到自己身上。她偷偷找到了同謀顧少勳和顧芊兒,說出了心中的忐忑。
顧少勳也隱隱有些後悔,不過事情既已發生,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他嚴厲地叮囑兩個有些惶惶然的堂妹:“放心,我請的人都是外地散修,早已離開霞浦城,他們要查也查不出什麼名堂來!你們給我牢牢的記住,這件事,跟我們沒有一絲的關係!不要做出心虛的的模樣,免得露了馬腳!”
顧豔兒和顧芊兒,見他如此肯定,也漸漸放下心來。這幾天安分極了,成天窩在自己的院子裡,繡繡花,練練字,儼然一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模樣。
前廳內——
“老爺,老爺……老爺!”老管家一路跌跌撞撞地奔進了會客廳。廳內三人見他如此慌張,眉頭不約而同地皺了起來。
顧老爺緊張地站起身來,忘了斥責他的不成體統,焦急地問:“怎麼了,是不是三丫頭有消息了?”
“不……不是!”老管家嚥了口唾沫,有些喘不過氣地道。
“那你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做什麼!不告訴你在大門口探消息的嗎?”顧老爺眉頭微微鬆開,又坐了下來。
老管家喘息了一會兒,調適了自己的氣息,連忙道:“外邊有一位仙長到訪!”
“仙長?是不是跟三丫頭一起去坊市的那位小仙長?”顧老爺以爲是餘海波來找靈兒呢。
“不是,這一位年紀看起來在二十歲左右,穿着普通的白衣裳,不過看起來仙氣縈繞,估計修爲至少在築基期以上!”老管家回想着那仙姿玉質的男子,眼中的驚豔尚未退去。
“哦?築基期以上?快請……不,我同你一起去!大國師,九皇子,你們稍坐,在下去去就來!”築基期以上的修士,在修真界都很有面子,更別說凡界了。對於凡俗來說,有那麼一位仙長到訪,那可是百年難求的,說出去也倍兒有面子,顧老爺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