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危險這東西不是你說說就會沒有的。這樣吧,咱們到時候看情況,要是真的不會有什麼大危險的話,一切都好說。”
事情究竟是怎麼樣子的,我不可能聽信老頭一個人的說法,這事情說不得我到時候我們還得多方打探一下才能確定。
“行行,肯定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聽到我的話老頭滿口答應着,看他臉上的表情,顯然能得到這樣一個結果已經令他非常的滿意了。
“對了老頭,你好像對那一家的事情知道的很多啊,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聽說男的出車禍死了,可是這女的怎麼也死在自己的家裡了?”
等這些事情說完,我立刻將話題引到了我最想知道的這個問題上面。畢竟剛纔在那個屋子裡面所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過詭異,不但如此,這還牽扯到了一些別的事情上,由不得我不謹慎對待。
想起那些能殺人於無形的蠱婆,和那個女的死時的樣子,我心中便不免出現了一種滲得慌的感覺。要是這些人直接盯上了我們的話,那後果真的不敢想象。
“具體是怎麼死的我也沒去打聽,不過這兩口子死的肯定很冤。從那個女人將他家男人往村子裡面弄得時候我就感覺到有股子怨氣,但是想着幾天便會下葬,這麼短的時間倒也出不了多麼大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理會。”
聽到我的問題,老頭只是怔了一下便開始給我們講述了起來。他倒也沒有問我打聽這個究竟是想要幹什麼,或者說他原本就沒有興趣知道吧。到了這個年歲,好奇心很自然的便會淡下來,而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的時候知道了太多也並不見得就是什麼好事情。
“可是誰知道當天還沒有過完,就在晚上的時候,那個屋子裡面又起了一股子怨氣。而且這怨氣衝的很猛,讓我的心裡都覺得十分不安寧,我拿着圖推了推,發現是那家子的女人死了。這才知道事情有些不對。”
說道這裡老頭狠狠搖着頭嘆了口氣,對於那一家子的死,他表現出了極大的同情,但是同情中卻有着一股子十分無力的感覺。年齡不饒人,還是那句年齡不饒人,歲數大了,太多的事情都是有心無力。
“那究竟是什麼原因?”
我追問了一句,雖然知道那個女人是被人用蠱給殺死的,可是我還是想從老頭這裡聽他重新說一遍當時的情況。這個老頭不一般,說不定他還發現了什麼我們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我當天夜裡,在怨氣相對能平穩一些的時候進去那個屋子看了看,結果差點都把自己交代在裡面!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那家的女人同樣是被人給害了,而且屋子裡面明顯有被翻找過的痕跡。可是據我所知,其實那家子挺窮的,來這裡都是爲了打工餬口,也不知道究竟是有什麼東西被人給惦記上了!”
“被人害死的?我說老頭,你沒說笑吧?被人害死都沒人管嗎?”
聽到老頭的話,我不動聲色的將最後那個問題給跳了過去。現在我已經能夠確定的確是還有一羣人在搜尋着龍盒。
“怎麼管?這東西根本就沒人敢管!你們幾個娃娃不知道天高地厚!老頭子我老實告訴你們,害人的估計是一羣苗疆的蠱婆,這些人十分毒,而且特別記仇。對於死人他們可能沒有什麼辦法,但是對付活人,絕對是盯着誰誰倒黴。”
老頭顯然對於苗疆的那些人也十分忌憚,他說這些的時候眼神有些凌厲的看了我們一眼,那意思是說讓我們可千萬不能招惹到這羣人。不然後果會十分嚴重。
“蠱婆?我說老頭,這個你又是怎麼確定的?我不是聽說這些人十分神秘嗎?”
老頭的話剛說完,胖子便接過了話題繼續發問。和我不一樣,他問話的方式顯得十分隨意,就像是忽然對這個東西起了興趣一般,也絲毫不會引得別人警覺。
“神秘?他們這些人太招人恨了,不神秘能行嗎?”
聽到胖子說蠱婆神秘,老頭立刻有些不屑的說了一聲。
“反正現在也沒事,老頭子我就給你們好好講講這些東西吧……”
說着說着,老頭子的話匣子便慢慢打開了,東北人特有的那種能侃和比較豪爽的性格開始在他身上慢慢展現。
根據老頭的說法,苗疆的這羣蠱婆性格是一個比一個怪異,所以做出了很多讓人忌恨不已的事情,甚至有不少人都恨不得徹底毀掉苗族的這個傳承!但是這麼多年下來,雖然苗族的這些蠱婆一直都融不進這個圈子裡,但是同樣也沒人能夠對他們做出什麼太具有傷害力的事情。至於原因,無非一點——神秘。
“這些人將自己的身份保護的很嚴密,甚至有時候相識多年的人彼此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都都十分常見的事情。”
“我說老頭,這又是什麼原因?一個名字不至於都不被對方知道吧?”
對於蠱婆這個職業,我還真的是兩眼一抹黑,完全是一點都不瞭解。此時聽到老頭好像對於這個東西知道的挺多,便不免來了興趣。
“名字?哼哼,可能別人知道對方的真名沒什麼辦法,可是在東北這地界,還真的說不準!”
聽到我的問題,老頭頓時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今天給你們幾個娃娃教個乖,出門要是有不相干的人問你們的真名,可千萬不要隨意說出去。不然那人要是願意付出一點代價,拿你們的名字做個咒,估計就有的樂了。”
接着老頭又給我們講了一些關於詛咒的東西。對於這個我倒是有些耳聞,聽說下降頭就是需要別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之類的東西,但是以前玩笑適當故事來聽的,也沒怎麼在意過。此時老頭給我們鄭重其事的說了這些東西,才讓我立刻重視了起來。
“比如我剪個紙人出來,然後將你的姓氏寫在紙人的腦袋上,將名字寫在心臟的位置上,並且付出一些代價做出一個靈紋。然後在上面壓上一堆從墳上扒下的黃土,並且每天在黃土上插一柱青香,讓香灰慢慢覆蓋在黃土上。如此下去,恐怕不消一個月,你們的運氣就得衰到一種程度了。”
老頭的話讓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沒想到這種詭異的詛咒還真的存在。要是擱在平常我可能一點都不信,但是發生了剛纔的事情,也見識到了老頭一些非同尋常的地方,對於他的話我立刻便信了九成。
“不合理啊!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要是光寫一個名字便能做到,豈不是要同時要有很多人倒黴?”
思考了一下,胖子立刻發現了老頭話中問題的所在,然後帶着些疑惑的提了出來。可能說這種事情並不算是犯忌諱吧,老頭回答的倒也暢快。
“這個問題,只要我從你身上拿到一根頭髮,將頭髮系在紙人的脖子上便能解決了。而且要是拿不到你的頭髮,也可以挑一樣你經常接觸的物品……反正就是跟你越親近你,對於定位你這個人越有用!不過咒人也是要付出代價的,要是什麼東西都拿不到,沒辦法定位光憑着名字的話,就意味着詛咒所有名字爲這個的人了。那種情況,恐怕就算那人有十條命要撐不住同時咒那麼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