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誰呢?面前的動靜讓我心中的疑惑感不停增強。
“媽的,該不會是仝家的那羣孫子找來了吧!”就在這個時候,胖子忽然間想起了二叔手裡這份地圖的由來,他嘴裡嘀咕着,臉上戒備的神色更濃了一分。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有可能!”
我點了點頭,二叔當時也有類似的擔心,所以他一直都在趕時間,就是怕那些世家聞着腥味都趕來這裡。“要真是這樣,麻煩就大了!那個仝家的人看着還真是不少。我草,丫的這要是在邯鄲,老子非得把他們全部都給做了不可。”東亮面色發狠的說了一句,老三則是一聲不吭的將手裡的大包放下,匕首被他反握在了手裡。
“胖子,你鼻子不是一向挺靈敏的嗎,能不能嗅出來上面有多少人?”我想起胖子可以嗅到別人身上的氣味,趕緊轉頭朝着他問了一句。只要上面的人數不是很多,那麼就算是那些世家的人,也應該不會有多少危險。畢竟我們這羣人中,除了我之外,他們四個人的戰鬥力可都不是一般的強悍。
“聞不到!我又不是屬狗的,再說了,人身上的氣味一般都是橫着走,或者往上走,你有本事讓自己身上的味道跑身子底下去?”聽到我的話,胖子白了我一眼。想想也是,人們往常都說臭氣熏天,而不說臭氣薰地,是有據可循的。
“那就只有等了。”
我聳了聳肩膀,既然胖子的鼻子不頂用,而我們現在站在這裡又不可能往上看,所以除了等還是等,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別的辦法。
“也許事情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好半天都沒有再開口的於浩忽然間開口說了句,他的話立刻吸引到了我的注意。正欲再問,於浩卻微微搖了搖頭,然後用手指指了指我們面前。
一根粗粗的繩索順着石壁垂了下來,只是等了好半天,卻並沒有任何一個人順着繩索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
面前的情況有些詭異,就好像是瞌睡了立刻便有枕頭遞在頭下,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讓我有種不敢置信的感覺,未免也太順利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句話我始終堅信。
“不知道,先過去看看吧!說不定是上上面的人把繩子給放下來,卻忽然想拉屎呢。”
東亮嘴裡一邊胡扯着,一邊走到了粗繩的前面。他先是往上看了看,然後將兩隻手伸出來抓着繩索,狠狠往下拽了拽。
“這上面栓得挺結實的!拉着爬上去肯定沒有問題。”
又將自己整個人垂在繩子上面,試了試繩索的結實程度,東亮再次低聲對着我們說了句。
“確定沒問題嗎?”胖子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面前的情況實在是太過古怪。也不知道放下繩索之人的目的是什麼,竟然就這麼把繩子扔下來卻一點都不管不顧。
“管他是什麼呢!咱們還是先上去再說,不然豈不是要被憋死在這裡?”
東亮倒是一臉的無所謂,正如他所說,現在只有這根繩子才能讓我們上去。不管再怎麼擔心,我們都沒有什麼別的選擇。路只有一條,不走都得走。
“既然這樣,我先上去吧!有個什麼情況,我也能夠應付的來。”
想了想,老三對着我們說了句。若論戰鬥力,我們幾個人中恐怕也只有老三最爲強悍。他先上去,不管碰到什麼事情的確能夠更容易應付一些。
“我們兩個一起,這條繩子我試了試,很結實!撐起兩個人的重量沒問題。”
東亮還是有些擔心老三一個人上去,萬一碰到比較誇張的情況會應付不過來,兩個人一起一前一後,照應起來也算比較方便。
“這樣也好,那這兩個包……”“包你就不用管了,等會兒我跟老鄭一人背一個就能上去。”老三指了指被他放在地上的兩個大包,胖子搖頭示意他不用擔心。
“行,那就麻溜點。走!”
確定了就去做,老三對着東亮招呼了一聲,立刻拉着繩索往上爬去。東亮跟在他的後面,在老三對速度的刻意控制下隔了將近一幕的距離。
我們站在了洞口下面看着上方,手電筒已經被我關掉。上面的亮光既然能透下來,開着手電筒只是浪費電而已。
老三跟東亮一點點接近了洞口,不多時他們兩個人便都從洞口爬了出去。我側着頭聽着可能從上面傳來的動靜,但是隔了幾秒卻並沒有什麼打鬥聲或者呼喊聲傳來。正疑惑間,老三將頭伸在洞口對着我們喊了喊。
“老鄭,沒什麼問題,你們先趕緊上來!”
聽着這句話我立刻鬆了口氣,這時候也顧不上去問有關這條繩索的問題,到了上面自然一切都能夠明瞭。
我跟胖子一人垮了一個包在身上,這裡面裝着的東西可都是價值不菲的。若是一般物件,恐怕胖子和東亮這兩個眼頭極高的人是看不山的。
“對了,怎麼把嬴政弄上去?”
我看了一眼被於浩放着靠在牆上的嬴政,疑惑的問了一句。“這……”胖子語塞,剛纔光顧着面前這堆事情,倒是忘了這茬。“老三,上面還能不能找到繩子?”想了想,我擡頭對着洞口的老三吼了一句。他們現在在外面,這些東西應該還有找到的可能。
“繩子?我找找!”應了一聲,過了大概能有兩分鐘的時間,一根尼龍繩被老三從上面扔了下來。
“小道士,我把嬴政綁在你的背上,你揹着他爬上去。”
於浩這貨能夠單手抓起嬴政這個大塊頭,內家功夫肯定不弱。聽到我的話,他倒是沒有再囉嗦什麼,而是十分乾脆的將嬴政拉在了自己的背上。我和胖子拉着繩子將他們綁在一起。
“無量了個天尊,把這張符貼在他的印堂上。不然等會兒見了陽光,你這朋友鐵定要出事!”
也不知道於浩的袖子中究竟是葬了多少張符紙,他手微微抖了抖便將一個符號紋路看起來更加複雜的黃紙符遞給了我,讓我將其貼在嬴政的眉心處。按照於浩的說法,嬴政也是被鬼東西給上身了。
“小道士你先上去吧!”
將一切弄好,我對着於浩說了句。他倒是沒有客氣什麼,直接抓着繩索飛也似的向上升去。單手抓着繩索,於浩的上升基本是跳躍式的,一隻手在繩子上只是微微借力,然後腳在石壁上一踩便是一大段距離。
這十多米的高度,他竟然只用了五次便已經到達洞口。這一身輕身的功夫雖然早就有見識,但是每次看到我們都不免要讚歎一番。
“這玩意,都快趕上武當山那羣牛鼻子的梯雲縱了。”
胖子看得一臉羨慕,他的輕身功夫雖然也算不錯,但是跟於浩比起來明顯是小巫見大巫,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一絲可比性。
“行了行了,別感嘆了,趕緊上。”我打斷了胖子的話,這個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呆。而且自己的肚子也已經叫了不止一次,長時間的神經緊張,也讓我身體不停的往出涌現着疲憊感。
“你先上,我跟在你後面。”
胖子對我說了句,我們立刻便沿着繩索往上爬去。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拉着繩子從洞口中爬了出去。
嘚嘚!剛從洞口出來,我便猛地打了個寒顫,緊跟着便是兩個噴嚏。這完全是給冷的,而且身上的脫力感讓我躺在雪堆中根本就不願意起來。還是被東亮跟老三硬生生從地上給強行拽起的。
“你就是鄭莫嗎?”
這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叫出了我的名字,我扭頭看去。三個帶着鴨舌帽的男人站在我們的旁邊,站在中間的一個手裡拿着章照片,一邊看我一邊盯着照片仔細對照。
“是我,你們是?”
看這個樣子,這個洞口應該就是他們鑿開的,而繩子好像也是專門放下去拉我們上來的額一般。
“我們是一傢俬人偵探社,收一位女士所託專門來這裡打洞救你們出來,並且幫其轉交一份物品。”
還是中間的那個男人在說話,他身邊的兩人將鴨舌帽壓的低低的,面孔根本就看不清楚。“什麼東西?”我疑惑的問了句,這事情越來越讓我有些看不懂了,怎麼連私人偵探社都給牽扯進來了?
“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只是收人所託轉交給你而已。順便請你簽收一下,也就沒我們我的事情了。”
聳了聳肩膀,中間男人對着他左邊的人伸了伸手,左邊的人將一個小小的盒子從口袋中拿出遞給了中間那人,那人又盒子遞給我。
伸手指導着我簽收了物品,那三個人轉身就準備離開,我趕緊叫住了他們。
“能不能麻煩你載我們一程?”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看着仍然是白茫茫一片。我甚至連方向都有些分辨不清楚。
“沒問題,上車!”那人對於我們這一行人爲什麼會在地下,好像是一點好奇心都沒有。他十分乾脆的就答應用這輛加長的麪包車載我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