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是徹底無語了,這貨居然真的純粹爲了泡妞。
“也就是說,你冒着風險告訴我這些,就是爲了讓我來撮合你和方穎?”李牧問。
郭翰威發現李牧的目光有些要殺人的感覺,連忙的說,“你先別的嘛。唉,你看看我,看看。”
他說着指了指自己,從頭到尾的。
“你看我這幅德行,長得也不醜,身材除了個小肚子,擦,這也不算小肚子啊,哪哪兒都是一流的。可是就是扣不到妞。兄弟,我都三十多了,三十多了啊,你看看你,兒子兒子有了女兒女兒有了,都上小學了,我呢,孤家寡人這麼久。是啊,我不急,可這家裡不行了啊。你說我神龍不見首尾的的,你以爲我想到處跑顛沛流離的,我是不敢回家啊兄弟!”
他說着都要掉眼淚了,那副淒涼的模樣叫人看了感同身受啊。
然而,李牧可不是這麼好騙的,他擡腳作勢就要踹過去,“少跟我這打苦情牌,就你?”
郭翰威作勢閃了閃,李牧也就作勢一下,沒有踢過來,他尷尬的嘿嘿笑。
李牧指了指郭翰威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小子都幹了些什麼。你會缺女人?西雅圖那個參議院的女兒,紐約那個科拉菲家族的小女兒兼交易員,還有倫敦那個少-婦,好,不承認是吧,烏克蘭那兩個軍官的女兒你總賴不掉吧?你前年去哈薩克斯坦泡的那個女明星,還有之前你去共青團城參加內部展覽勾上的那個女飛行員。你跟我這裝純情,我抽不死你!”
“哎哎哎,哥,哥,我叫你哥行不,你小點兒聲!”郭翰威急了,做着噤聲的手勢,害怕地看着那邊亮着燈的房間,方穎剛剛就是進了那個房間的,“你說歸說別叫啊,讓穎穎聽見了我還能活?”
李牧冷哼一聲,“知道怕了,知道怕了就好好說話,別在我這搞我是歌手那一套。”
郭翰威深深嘆了口氣,說,“唉,老李啊,我跟你說實話,我這個真是沒有辦法。你說,就你點的那幾個女人,有一個是能登記的嗎?我就不說什麼愛情只因人羣中多看了你一眼這些了,就說我這樣的,啊,你,你不說了,你小子運氣好碰上的就是合適的。你說我這樣的,你說我能隨便找個女的結婚嗎?”
李牧沉默下來,多少有些同情郭翰威了。
郭翰威恨不得擠出兩滴眼淚起來,道,“生在這樣的家庭,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簡簡單單談了戀愛也成了奢望。就說那個參議院的女兒,我發誓我搞她的時候不知道她老爹是參議員。爲這事回國我還捱了一頓臭罵。”
“穎穎的出現,恰好的滿足了所有條件。我喜歡她,她呢,根紅苗正,那情況簡直就是我父母要求的模板。你說,這個情況我能不抓緊嗎?我不抓緊,就要被抓去跟其他人家裡的女兒聯姻了我的哥!”
李牧深深呼吸了一口,拍了拍郭翰威的肩膀,“兄弟,苦了你。”
郭翰威動了情,“老李啊,我苦啊,我太苦了。”
“我知道。”李牧沉聲說,突然的畫風一變,“但是你特麼的也不能拿軍國大事消息來博取我的好感從而讓我幫你做媒人啊!”
郭翰威這才意識到,李牧根本就沒有被他的表面功夫給欺騙到,當下尷尬得臉都紅了,說,“我,我這不,不是,我這知道的都是這些事情,我也沒辦法啊!”
看差不多了,李牧才放過他,說,“行了,你是真夠可以的,泡妞都成了天大的事情。”
“那可不,關係到我郭家的香火傳承。”郭翰威理所應當的說。
李牧道,“那你應該找你玉葉姐,方穎是她的警衛員,你跟她說豈不是更好。”
“找了啊,不然玉葉姐也不會讓我蹭飛機過來。”郭翰威說,“我這不是想着你們夫妻倆一塊兒出面能夠促使事情進展更快嘛。”
李牧擺了擺手,“別,你這麼說我更不能幫你了。你這個情況我跟你說,你到處浪心都野了,趁這個機會好好收一收,一邊談一邊思考,認真起來,不要再拿以前那套來。”
郭翰威急了要說話。
李牧搖手打斷他,說,“不要再說了,這個事情不是小事,你要認真對待。你這個樣子,說不定我還得給方穎說說讓她多考驗你一段時間呢。”
“我擦,李牧,你不要欺人太甚!”郭翰威猛地站起來指着李牧。
李牧慢慢站起來,“怎麼的,想練練?”
那邊窗戶打開,馮玉葉探出個腦袋訓斥,“幹什麼幹什麼三更半夜的,要打出去打去!”
郭翰威換上笑容不斷的舉手示意,“玉葉姐對不起對不起。”
馮玉葉說,“小威,你要不走就找個地方休息,什麼事明天再說,你着什麼急。”
“哎哎哎,是是是,知道了玉葉姐。”郭翰威連忙說。
李牧看着生氣,道,“媽的,你看你那狗腿子的樣子,真噁心,滾滾滾。”
說完就轉身回房休息去了。
王國慶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摸了摸鼻子,明顯的忍着笑說,“郭,郭少,那個房間收拾出來了,就你身後那個,沒其他事情的話早些休息吧。”
郭翰威氣得七竅生煙,對王國慶是很客氣的,“好的,麻煩你了老王。”
他郭翰威縱橫七大洲五大洋這麼些年誰見着了不客客氣氣的,就是在李牧夫婦面前沒了氣勢,不但沒了氣勢,還得賠笑。
他也是無奈得很,嘆了口氣,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李牧回房看了看女兒,李瑾鈺自然醒了,馮玉葉在和她說話,李牧便回到書房那邊規劃一些明天的事情。
王國慶手裡拿着個對講機走進來,“頭兒,這玩意兒修好了。”
李牧接過打量了一下,“我那個對講機?”
“是,都恨不得碎成粉了,愣是讓後勤給修好了,我一看沒什麼問題,下午的時候就取了回來。”王國慶說。
李牧讚了一句,“這華爲的東西是挺不錯的。”
王國慶繼續彙報,“你和郭公子談話的時候,陳福處長打來電話,他們那邊已經完全排除了孫塔山偷盜團伙竊密的嫌疑。”
“嗯,排除了那就好,讓他們按照流程走,咱們就不管了。”
王國慶說,“不過有一個問題。”
李牧暫時停下筆,擡起頭來。
王國慶道,“孫塔山說想見你。他藏了一筆贓款,據說有好幾百萬,但是孫塔山明確要求見你,否則不說藏匿點。陳福處長請示,是否見他一面。”
“這個情況……”李牧轉動着鉛筆思索了一下,微微點頭,“明天抽空見一下吧,孫塔山這個人,你還別說,擱古代,他就是俠盜。”
“好,我給陳福處長那邊回話。”王國慶道。
“國慶你等等。”李牧叫住轉身的王國慶,“我想了想,你還是把老婆孩子接到這裡來,往後我要在陸南這邊待挺長時間,你這個總是兩地分居不是個辦法。”
“好,我明天就安排這個事情。”王國慶說。
李牧擺了擺手,道,“你給嫂子打個電話就行,其他的我讓關海洋出面安排。”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