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操課的時候,新兵營的新兵蛋子們明顯地看到那拽得二五八萬的副團長,臉上居然有笑容?
擡頭看了看,這太陽還是打東邊出來啊!
還是,沒吃藥?
一定有問題,指不定又在策劃着什麼陰謀詭計,提起精神來才行。
就都心驚膽戰的。
這大魔頭,聽說老兵部隊那邊過去一週又多了十幾位傷員。他-媽-的真是不拿人當人,那麼搞早晚搞死人!
就連好不容易露個笑臉,都讓新兵蛋子們浮想聯翩個個嚇得小腿肚子打顫。李牧這個副團長兼新兵營長兼未來的女兵隊隊長婦科聖手也是幹到位了。
“臉抽筋了?”
溫朝陽看了眼李牧,說。
李牧和他一同在訓練場上巡視,當領導麼,揹着手到處轉轉就得了,真的親自參加訓練,還不得把下面的兵搞死。試問,領導都那麼賣力訓練了,大頭兵們不往死裡講自己折騰成狗,心裡都是愧疚的。
“玉葉帶孩子來看我,再有倆小時應該就到了。”李牧再一次看了看腕錶,他老婆送的海鷗機械錶。
今天老婆孩子過來探望,李副團長那叫一個高興,認真整理了一番軍容,還把老婆送的手錶戴上,以求老婆看見了誇獎一番賞跟骨頭什麼的。
這天是星期六,107團沒有雙休,包括新兵營,因此今天正常訓練,不過強度會降低一些。
“玉葉要來啊。”溫朝陽也是驚喜,之前馮玉葉也去陸院探望過李牧,和溫朝陽也是比較熟悉的,溫朝陽說,“你怎麼不早說,這荒山野嶺的,得派人去接。”
“別。”李牧連忙阻止,“她帶孩子出行,安全問題怕是不用操心。”
溫朝陽一想,也是,軍區大老闆的千金,帶着倆孩子出行,警衛問題還是問題嗎?還真的不需要誰來操心。
“孩子三歲了吧?”溫朝陽回想了一下,頓時笑了,“你小子有福氣,一整倆,還是龍鳳胎。不過還是人家小馮的功勞。”
“兩歲五個月。政委,軍功章也是有我的一半,你直接給我抹殺了。”李牧笑道。
溫朝陽道,“就得意吧你小子。對了,孩子名字呢,一直沒聽你提起過。”
苦笑一下,李牧說,“決定權我一個沒有。給孫子命名,是爺爺的權利,叫李耀軍,女兒是她媽媽取的名字,李瑾鈺,複雜,前面一段時間我都搞錯了。”
溫朝陽也是服了,說,“你就祈禱孩子還記得你吧。”
這麼一說,李牧就沉默了。
孩子出生到現在,自己在家的時間屈指可數,就算當年在陸院學習,說是每週末回家一趟,實際上常常有各種事情,一個月回家有兩次都算多的。那會兒孩子還小,如今孩子都會說話了。
他是真擔心孩子不認自己。
“行了,穿了這身軍裝,這一天是早晚的。也不必太過擔心,孩子長大了,會理解的。”溫朝陽說,想起了自己的兒子,“我家那小子,小時候那是一點都不跟我親近,如今上初中咯,反倒是經常要跟我通電話。那小子,給他同學說我爸爸是部隊政委,那神氣勁兒。”
聊起兒子,溫朝陽這個本來就很和藹的政委,變得如同村裡中年大叔一般和氣,臉上滿滿都是幸福。
李牧非常能理解,“父親是孩子的偶像,孩子是父親的驕傲。這話是沒有錯的。你家小子成績不錯吧?”
“還行。”溫朝陽謙虛了一句,“子弟學校也算是個小學霸,呵呵。”
“你有福氣。我家那小子,早早的我就看出來了,長大了就是個搗蛋鬼。他媽媽不止一次跟我抱怨,管不住啊,這纔多大點。焦頭爛額。妹妹就乖巧多了,很像她媽媽。”李牧也是一臉幸福,沉浸在情緒當中。
“男孩子搗蛋很正常,不過這方面,你以後真的用點心思教導。女兒就沒那麼麻煩了,可勁兒砸錢。”溫朝陽一副過來人的架勢,“我一老同學,生了五個女兒,也是個老闆,不然真養不起。他給我說,每個月光是花在五個女兒身上的錢,就有三四萬塊錢。”
李牧嚇了一跳,“吃鈔票呢?”
“可不是麼。”溫朝陽笑道,“各有各的養法。總而言之,順其自然,當父母的,把住方向就行。”
“我同意。”李牧深以爲然,“我就打算放養我家那小子,不過看我爹媽那架勢,可能能給他寵上天。女兒倒是沒問題,女孩子麼,就得寵,寵到她成習慣,以後找男朋友了就簡單了。”
“哈哈哈,你小子想得也太遠了吧。”溫朝陽大笑,“看你這憂心忡忡的樣子,我說你現在想這些有意義嗎?”
李牧既無奈又尷尬,只得訕笑。
老婆孩子要來,李牧就沒去帶部隊訓練。副團長不能把什麼工作都做了,下面的幹部們不能看着乾瞪眼。當領導的,講究的是掌控能力,領導能力,軍事素質是一方面,政治素養也是一方面,但不能經常越過下面的幹部直接去掌控部隊。
森嚴的等級體系存在,自然是有存在的絕對道理。
比如之前李牧親自帶老兵部隊訓練,這就讓幾個營的幹部如坐鍼氈。這被他們視爲不信任,副團長不信任自己能把部隊的訓練搞好。因此,李牧得有個度,不能一味的猛搞。
徐戰畢竟是擔任過多年營團長的,帶兵經驗是比李牧豐富,甚至比溫朝陽都要豐富。用他的辦法,黑臉紅臉雙管齊下軟硬兼施,取得了良好的效果。說到底,就是打一棍子給顆糖,而且不能全由一個人來做兩件事。
比如新兵營,李牧就是那個窮兇極惡的魔頭,溫朝陽就是撫慰新兵們脆弱小心靈的和藹大叔。
在老兵部隊呢,那就要簡單多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不玩命訓練,那麼就不會跟你再廢話,直接下達軍令,你不玩命也得玩命。就這麼回事,老兵老吊的,再不懂事,那就真的沒皮沒臉了。
走到營地大門那裡,李牧和溫朝陽站在門崗那裡抽菸,門崗一側是一座僞裝成大樹的瞭望臺,二十四小時有兩名哨兵在位,負責觀察坐北朝南的營地的正南方,也就是戰備公路方向。
上面佈置了兩具觀察設備,哨兵還佩戴望遠鏡,是可以通過多種手段對前方近乎一百八十度的範圍進行觀察的。
瞭望塔上的士官看見戰備公路上出現一支小型車隊,前面打頭的是一臺陸軍標準塗裝的獵豹,後面是一臺民用塗裝的保姆車,第三臺是一輛黑色的大奔,押後的是一輛普拉多標準軍用塗裝警備車。
這支有些奇怪的車隊引起了值班士官的注意,他連忙放下望遠鏡,通過對講機向營地值班臺報告。
很快,值班首長徐巖就讓瞭望塔的士官覈對車牌號。值班士官使用觀察儀器放大了圖像,覈對了車牌號和車型,確認無誤,報告上去。
接着,團部樓那邊就飛過來一輛敞篷獵豹,勤務兵衝刺着跑過來敬禮問好,然後向李牧報告:“報告副團長同志!嫂子來了!”
嫂子來了。
門崗和瞭望塔上的士官都聽見,頓時驚訝和歡喜過來——副團長夫人來了。
於是個個都伸長了脖子等着車隊到。
107團創立一年多了,至今爲止,從來沒有進來過女性,更別說團首長的夫人。與團首長們相比,團首長們的夫人,天然的就受到兵們的無上尊敬,女性優勢是一方面,夫人這個身份也是一個重要因素。
在兵們的潛意識裡,平時凶神惡煞恨不得吃人的團首長們,只要夫人到了,就一個個比綿羊都要乖巧。與其說期待嫂子們來訪一飽眼福,不如說都潛意識裡期待看到平時那些兇惡的團首長們那副狗腿子一般的嘴臉——那叫一個大快人心。
車隊很快就過來了,軍區司令部的迷彩豹帶路,根本不走一點冤枉路。事實上,迷彩豹上面還坐着兩名警衛參謀,全部配槍。而那臺同樣霸氣的普拉多上面,則是警備區司令部的車,同樣有兩名警衛參謀。
營門大開迎接副團長夫人一行。
李牧對這浩蕩的排場,也是有些皺眉頭。他老李低調了這麼些年,到頭來全毀在夫人手裡。哦不,應該說毀在倆孩子手裡。他很清楚,如果不是爲了孩子,以馮玉葉的性格,她恨不得自己一個人駕車過來,根本不會接受這樣的安排。
再說,以他那位岳父的作風,根本不可能從軍區司令部派車護送過來。這一點從他一直壓制着馮玉葉的晉升就能看出來。絲毫特殊化不能搞,甚至相對而言,馮玉葉晉升還來得慢一些。與她同期的海嵐清已經上校了,馮玉葉才上的中校。
要知道,她們都是有高學歷的,本身軍銜上的晉升就比其他人要快一些。
車隊進了大門就停了下來,前後兩臺車上的警衛參謀車未停穩就推門下車,立馬就站了位置,腰間那牛皮手槍套裡赫然配有槍支。這一幕叫李牧看了,也是無奈苦笑。
“這整的是哪一齣。”李牧說。
溫朝陽意味深長地說,“這方面的事情,恐怕你岳父也左右不了。”
保姆車的側門打開,下來個穿迷彩服的女軍官,李牧看她的動作就知道肯定是從特大女子連調出來的特戰軍官,那眼神凌厲得很。
她在車門邊上站定了,車裡這纔下來人。
馮玉葉抱着一個遞出來,女警衛參謀抱在懷裡,馮玉葉然後抱着另一個出來,隨後,保姆劉大媽揹着一個揹包下來。隨即,軍區司令部的帶隊軍官和警備區司令部的帶隊軍官,一個上校一箇中校,屁顛屁顛地過來,居然親自從後備箱那裡把兩臺摺疊推車取了下來。
李牧頓時苦笑走過去,“小馮,你這是搬家啊。”
此時,能看見現場情況的兵們,終於從這浩蕩的排場中回過神來,看清楚了馮玉葉的兵們都驚呆了。
那王八蛋副團長居然找了個這麼漂亮的老婆,而且還是個女中校!這王八蛋走****運了我-操!再仔細一看他-娘-的倆一般大的孩子跟瓷娃娃一般漂亮可愛,那眼鏡亮晶晶的!不會是那****的副團長的兒子女兒吧?
“兒子!閨女!”李牧樂得嘴巴都要裂開了,大步過去就要把倆孩子一左一右給抱上。
大門崗那倆士官對視一眼——還真是那****的副團長的兒子女兒!
女警衛參謀把李耀軍遞給李牧,李牧又伸出手去抱李瑾鈺,馮玉葉給他,李牧就傻呵呵地一個臂彎一個抱在懷裡笑着,臭嘴猛往人家萌娃嫩嫩的小臉蛋上親。
“哇哇哇……”
李瑾鈺絲毫不給他臉,茫然地打量了一下,放聲大哭。
妹妹一哭,李耀軍也醒悟過來了,不過這小子卻不哭,而是舉起拳頭就往老李的腦袋上砸,拳拳都精準地奔他的太陽穴去——欺負我妹妹老子******!
“哎哎哎……”
李牧就慌了,一代兵神新一代牛逼到尿點的新型步兵部隊副團長,殺人如麻的合法殺手,國家投入巨資打造的戰爭機器,渾身佈滿了傷痕的二十六歲優秀五好十大優秀青年,面對倆萌娃,完全沒了章法,懵逼了。
馮玉葉走過來,白了李牧一眼,熟練地接過倆孩子,也是一手一個,抱着顛乎兩下,安慰說道,“寶寶別哭,那沒刮鬍子的是你們爸爸,不是壞人。”
李牧下意識地摸了摸鬍子,好幾天沒颳了,他都習慣了,原來是這個問題,早知道早上就不偷懶,刮乾淨鬍子好了。
“你看你,動不動哄孩子。”馮玉葉又白了李牧一眼。
“呵呵呵……”李牧乾笑着,邊上有兵看着呢,也是尷尬了點。
大門崗和瞭望臺上的幾個士官都差點笑出來,之前還羨慕嫉妒恨這混蛋副團長豔福不淺家庭幸福老婆漂亮一雙兒女可愛,這會兒看到他吃癟,頓時大感痛快,就差舉杯飲勝了!
李耀軍和李瑾鈺就盯着李牧看,好半天都沒認出來——這鬍鬚佬是自己爹地?
黑色大奔下來兩個人,李牧看過去。
“華強?阿東?你們怎麼來了?”
原來,來人卻是發小劉華強和劉書東二人。
他們怎麼會找到這裡來,事先一點消息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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