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逼狀態的不止是趙一雲,還有林雨。
林雨,獵人突擊隊中的傻大個,其實並不傻,但確實大個。那身板,和斯拉夫人都有得一拼。就剛剛那場拔刀相助,換成林雨,他站出去就能把那美國佬嚇得屁股尿流——可以想象,在零下十幾度的環境裡,林雨同志裡面穿了一件制式的保暖內衣,外面就是冬常服了。
當他看到趙一雲的時候,就更加懵逼了。
“云云!”
林雨大聲喊着,跑過去就狠狠的給趙一雲一個熊抱,還抱起來轉了幾個圈,頗有些久別勝新婚的小感覺。
這會兒是在省軍區大院,在機關樓一樓大廳衆目睽睽之下,好幾位短女幹部張着小嘴不可思議地看着這兩位過來報到的少校,眼睛不住地眨着——現在基層的幹部都這麼奔放了嗎?
也難怪,男性未婚青年多出了三千多萬,搞基的不老少。不過,部隊似乎是禁止同性戀愛的吧?
四年多未見的兩位老戰友可不會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但趙一雲還是被林雨勒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這小子,力氣是越大了。
兜兜轉轉以爲再沒有機會見面,結果往往命運總會這樣跟你開玩笑,在你的不經意之間,突然的來上這麼一出。幸運的是喜劇,而不是悲劇。
“你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在這裡?”
幾乎同時問出來,兩人相視一笑,都錘了對方一拳頭。大老爺們沒有那麼多兒女情長,馬上就轉入正題,都第一時間想知道老兄弟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些年都幹什麼去了,過得怎麼樣。
“走,喝酒去,邊喝邊聊!”趙一雲就要和林雨勾肩搭背往外走。
林雨卻是說道,“你得等一下,我要上去簽到,然後才能走。”
趙一雲心裡一動,“到政治部幹部處簽到?”
“對!”林雨道。
趙一雲又問,“讓我猜猜,你是要調到第7o1邊防團?”
林雨差異,“你怎麼知道?”
趙一雲眉頭猛跳,像是想到了什麼,但是他不敢相信,他對林雨說,“你先去簽到,完了趕緊下來,咱們邊喝邊聊。”
“好!”
林雨大步如飛上了樓,十幾分鍾後人就下來了。兩人齊齊往外走,徑直出了省軍區大院,在外面找個了小餐館坐下,點了三五下酒小菜,叫了啤酒。都是有度的人,不會在現在喝白的。況且,這幾年趙一雲本身就極少喝酒和抽菸,甚至根本不抽,因爲會影響到嗅覺。
“云云,你這幾年幹什麼去了,其他人呢?你不知道,當時回來,連你們影子都沒見着,就被到東北那旮旯去了。他孃的這幾年可是把我折騰壞了,到那邊足足半年才適應過來。”林雨嘴巴巴拉巴拉的就說開了。
趙一雲大驚失色,林雨以前可是個沉默寡言的人,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嘴碎了,咔咔咔的就是一通,還帶了東北口吻。
“你怎麼回事?先別急,慢慢的一件件的說。我先問你。”趙一雲壓壓手,“看你着膀大腰圓的,你小子又胖了,小日子看起來是不錯。”
“這叫壯實。”林雨炫耀似的修了修肱二頭肌,他也穿着便裝,但是那氣勢和小平頭,很容易就看出來軍人的身份,“你是不知道,我們那經常和老毛子打交道,跟你說吧,就我這塊頭,跟那些狗熊比起來,都不是很夠看的。”
“什麼部隊?”趙一雲問。
林雨說,“東北虎,你呢,你去哪了,咱們咱們從也門回來之後,就全散了,班長也一點音訊都沒有。”
趙一雲說,“說了讓你別急。我先問你。把你的情況說一說。”
“好。”林雨回憶着說道,“當年回來之後,我就被軍區司令部的人帶走了。原以爲是內部審查,結果獵頭告訴我,要把我調到東北虎部隊去。我問你們的情況,他沒告訴我。那時我才知道,我們全被打散了,彼此都不能再有聯繫。”
趙一雲長吁一口氣,“估計所有人的情況都差不多。我被調到了總部某部下屬的特別勤務大隊,這些年淨幹些髒活。”
都是老手,自然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也都明白彼此說的每一個字的含義。林雨自然不會刨根問底。
一陣唏噓。
“云云……”
“別他媽叫我云云,噁心不噁心。”趙一雲受不了了,罵道。
林雨呵呵笑,“好好好,老趙。我想不明白的是,怎麼給我調邊防部隊來了。他孃的,我堂堂特種部隊少校特戰軍官,給配到西北的邊防部隊,招誰惹誰了我,我也沒得罪誰啊!”
那個憤憤不平。
趙一雲微微笑着,“見到你之前我也氣得不行,但是見到你之後,我大概明白是什麼原因了。可能是好事。”
“這還是好事?你腦子抽了吧?”林雨說,“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也被調這裡的邊防部隊來了?”
“第7o1邊防團,對吧?”趙一雲呵呵笑道。
林雨驚訝極了,良久,道,“他奶奶的……也好,以後有個伴不至於太寂寞。能和老戰友重新並肩作戰,配我也認了。”
趙一雲神神秘秘地說,“我估計,八成有個大驚喜在等着咱們。”
“什麼大驚喜?”林雨不解問。
趙一雲搖頭,“不可說不可說,說了還算什麼驚喜。再說,我也不能肯定,只是一個猜測。”
林雨橫着他,“你就裝吧。你一總部少校被到這裡來,想必心裡也不好受吧。別跟我這裝。”
擺擺手,趙一雲說,“我還真沒裝。”
拿出煙來分給林雨一根,給他點上,趙一雲指了指林雨手腕上的手錶,“名錶?”
“什麼名錶,海鷗經典,女朋友送的,三千多。”林雨滿臉的幸福,擦拭了一下手錶。
趙一雲微微愣了一下,“我的天,你小子都交女朋友了。”
“嘿嘿,你呢,你怎麼樣?”林雨問,明顯的他是沉浸在幸福當中,因此特別的關心別人幸福不幸福。
趙一雲嘴角抽了抽,說,“你覺得呢?****這種活的,找女朋友不是把人家姑娘給害了。說不上那天就馬革裹屍。”
“你太悲觀了。”林雨說,“我在東北那邊也不是沒出過實戰任務。北朝鮮前陣子鬧得挺兇的,這事兒你知道吧,我們就那什麼了。後來都準備給丫的做外科手術了。”
擺擺手,趙一雲說,“兩碼事。對了,你調過來,你家屬隨軍不?”
他明顯的轉移話題,他在總部的時間長,敏感性比林雨的要強一些。林雨說的這些事情,趙一雲是知道的,甚至知道得更多,但也知道不可在公衆場合議論。
何止林雨說的東北那邊進入實際裝備,他們特別勤務部隊也是接到了命令了的,並且一度進入了空軍機場待命。
論起來,趙一雲這些年的經歷,論精彩傳奇程度,是絲毫不比李牧等人的要差的。
(趙一雲這幾年的傳奇故事有興趣的同志,投個票看看,後面可以單獨開一卷寫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