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點陰,風還颳得挺大,飛起的灰塵砸到車上,竟發出陣陣沙沙的聲響。
沙塵暴,一向是BJ的毒瘤了。
歐陽軒搖了搖頭,將車駛入QH校圓,有了建築和樹木的抵擋,沙塵暴馬上就小了許多。
很快,歐陽軒來到宿舍樓上,拿起一個小包,便冒着風塵三兩步竄入宿舍樓,直奔回房間。
“砰——”一腳踢開虛掩的房門,歐陽軒直喘粗氣:“總算回來了,天啦,好大的風沙。”
“嘿嘿,辛苦,辛苦。”劉川和羅奇連忙堆滿笑臉,圍了過來。
“這個,不知道……”劉川焦急地搓了搓手。
“都拿到了,各種比賽的門票共有一百零七張,籃球、乒乓球、羽毛球、馬術、一百一十米跨欄等等,全是前三排的好位置。都保存好了,後天就有第一場籃球比賽,中國戰波多黎各。”歐陽軒拍了拍滿臉的灰塵,笑嘻嘻地道。
“嗷嗷嗷——”興奮得劉川和羅奇發出一陣兇猛的狼嚎。
歐陽軒嚇了一跳,忙一把捂住兩人的嘴巴。笑罵道:“別叫了,再叫人家還以爲QH開了動物圓了呢,或者把母狼招來就更不妙了。”
劉川和羅奇樂了,兩眼放光地搶過歐陽軒手中地小包。急切地一張張翻看起來。
忽地,羅奇擡起頭,看着歐陽軒嘿嘿笑道:“對了,歐陽,弄這票可不容易吧!?就你小子那啥國務院金融中心顧問的角色可不行吧。老實交待,你小子到底還有什麼秘密身份?”
歐陽軒知道:這兩個損友還是從一絲蛛絲馬跡中大概能猜出一點的,畢竟大家太熟悉了。嘿嘿支唔着道:“嘿嘿,你們別瞎想,俺就一標標準準的清白人。這些票俺是託老丈人地門路從奧委會弈來的,真正的後門票。”
其實。憑歐陽軒‘龍組’領導的超卓身份,以奧運會安全統一指揮部的名義從奧委會以工作目的調出點票來那簡直再容易不過了。
劉川和羅奇一副似信似不信的模樣。反正歐陽軒這麼說了,也就估且信了,點了頭道:“呵呵,蠻好蠻好,真謝謝了,歐陽。”
“咱哥們吧,用不着客氣的。對了。早點通知好了,後天第一場籃球賽可千萬別遲到。”歐陽軒叮囑道。
“明白,明白。”兩人頭點得似小雞啄米。
歐陽軒鬆了鬆腰,正要回房去,忽然手機響了,歐陽軒連忙接過:“喂,我是歐陽,是素素啊,怎麼了?知道了。你別擔心,我去接你們,你和心兒別亂跑,啊。”
歐陽軒掛了電話。劉川問道:“怎麼了,素素那出什麼事了?”
“沒事,就是沙塵暴有點大,又要下雨了,怕攔不到的士,又不想擠巴士,要我去接她們。”歐陽軒聳了聳肩。
“嘿嘿……”劉川和羅奇一起陰笑起來。
歐陽軒嚇了一跳:“幹嗎,你們這什麼表情?”
“這麼勤快啊,歐陽,你對素素太好了吧,嫂子會不會吃醋啊。”羅奇擠眉弄眼地道。
劉川也頻頻點頭,一副心有慼慼的模樣。
歐陽軒無語,惱怒起來,伸出手一人給了一個爆粟,罵道:“胡說什麼,都忙自己地事去。”
羅奇和劉川痛得哇哇大叫,眼淚都快下來,抗議道:“好痛,好痛,歐陽,你這傢伙手真黑。”
歐陽軒嘿嘿笑着:“誰叫你們長着一副烏鴉嘴,欠打。”說着,揮動車鑰匙,揚長而去。
身後,忽然又傳來一陣興奮的狼嚎聲,估計那兩個傢伙又看着門票興奮得像發情地公狼了。
歐陽搖了搖頭,苦笑。
上了車,迅速發動,駛出清靜幽雅的校圓,向稻田文化公司駛去。
約摸在六點零幾分,歐陽軒的車駛到稻田文化公司樓下,停車,鎖門,打了個電話:“喂,素素嗎,我到了,你在哪?”
“歐陽大哥,我和心兒三樓錄音棚裡呢,你快來,我們等你。”素素顯得很高興。
“OK,馬上到。”歐陽軒掛了電話,便直奔三樓。
來到錄音棚時,有個工作人員正在把門,一下攔住了歐陽軒,瞪眼道:“幹什麼,幹什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別亂闖。”
“我是羅素素小姐的哥哥,是來接她的。”歐陽軒客氣地道。
工作人員懷疑地打量一下歐陽軒,似乎是把他和某些歌迷劃成了等號,一伸手道:“是嗎,那你把身份證拿出來我看。”
歐陽軒一瞪眼,怒了:“豈有此理,我還會騙人不成,叫你們趙總來。他見我都客客氣氣的,不敢放個屁,你小子還抖起來了。”
強悍的氣勢頓時嚇得工作人員連退兩步,哆嗦着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想幹什麼?我、我要叫保安了。”
便在這時,錄音棚地門從裡面開了,龍心蹦蹦跳跳着撲了過來,歡天喜地般道:“歐陽大哥,你來了,快進來。”拉着歐陽軒便走進了錄音棚。
進門前,歐陽軒狠狠地又瞪了一眼工作人員。直嚇得他一縮脖子,全身嗖嗖發涼、如墜冰窟。
錄音棚裡很安靜,燈光也比較隨和,龍心伸出一根指頭在嘴噓了噓。輕手輕腳拉着歐陽軒在牆角坐下。
在場地的四周,擺放着很多錄音設備,有四五個工作人員正在小心地操作着。
羅素素穿得很隨意,但仍是天生麗質,光彩照人,正聚精會神地看着眼前樂臺上地曲譜,深情地吟唱着,非常投入。
歐陽軒一看蠻好,便靠在椅背上,一邊休息一邊聽着羅素素唱歌。那天籟般的美麗歌聲讓人陶醉。
龍心一看歐陽軒閉上了眼睛,也乖乖地靠在歐陽軒肩膀上。
閉上眼睛聽起歌來。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反正被美妙歌聲誘惑得快要睡着的歐陽軒被搖醒了:“歐陽大哥,歐陽大哥。”
歐陽軒睜開眼,一眼就看見了羅素素那如花的笑臉,微笑道:“怎麼,下班了?”
“是地,我們回家吧。”羅素素點了點頭。
“走了。心兒。”歐陽軒拍了拍心兒的小腦袋。
“回家嘍。”心兒抱着歐陽軒的胳膊就蹦跳着向外走。
剛到門口,便聽外面有人和把門地工作人員爭吵起來:
“滾開,我們要見羅素素小姐。”很囂張的聲音。
“不行,公司有規定,非本公司人員和家屬不得進入錄音棚。”工作人員很堅持。
“我們家少爺是羅小姐的歌迷,要獻花給她,你小子別阻擋,不然揍你個丫地。”聲音更囂張了。
“豈有此理,你們快走。不然我叫保安了。”工作人員似乎也是一肚子火氣。
便在這時,“砰——”一聲悶響傳來,工作人員慘叫一聲。似乎被人痛打了一拳。
然後,門口熙熙攘攘的,似乎便有人推攘着要闖將進來。
羅素素臉一下白了:“歐陽大哥,這……”
“我來應付。”歐陽軒擼了擼袖子:人怕出名豬怕壯,這種騷擾的事情難免的。
一把拉開門,歐陽軒斷喝一聲:“幹什麼,誰敢在這裡打人?”
“冬子,沒你地事,我們家少爺要見羅素素小姐。”見門打開了,一個黑衣大漢惡狠狠地回過頭來。
但看清了歐陽軒面孔以後,這黑衣大漢眼睛頓時直了,驚呼一聲:“是你?”
歐陽軒也愣了:“是你們?”
赫然,門外站着六個黑衣大漢,個個凶神惡煞的,似乎是一羣保鏢。
而靠着牆壁站着一個衣着華麗地花花公子,雖然面孔還算俊秀,卻是痞氣十足,而且扁扁的鼻子上貼着一塊白色的膏藥,顯得有點滑稽。
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京城四大惡少之戴堯和他的一幫狗腿子保鏢。
正可謂不是冤家不聚頭,竟然在這種環境下又撞上了。
戴堯靠在牆上,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歐陽軒,無論如何也難以相信自己的運氣如此之好。
此前,找了一個星期,戴家都沒有歐陽軒的任何線索,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就這樣突兀地碰上了。
看了看歐陽軒,又看了看歐陽軒背後地羅素素,還有更爲漂亮的龍心,戴堯的眼睛發出了一陣綠光:“冬子,沒有想到今天我們又見面了。”
歐陽軒心中暗呼糟糕,冰冷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左右,六個黑衣大漢立時如遭電擊,齊刷刷後退數步,讓開條路。
歐陽軒緩緩走到戴堯身前,冷冷地看着這個令人討厭的惡少,一字一句地道:“你這個垃圾,真是到哪都能聞到你的臭味。不過,我警告你,不許打素素的主意,也不許打心兒的主意,不然,我不管你是什麼四大家族,都會要你死得很難看。”
戴堯雖然渾蛋,膽脾氣卻是挺硬氣,鼓足勇氣也狠狠瞪了一眼歐陽軒,兇狠地道:“冬子,從沒有人敢得罪我們戴家的,你給我等着瞧。咱們沒完。”
歐陽軒現在真地想殺人,全身冰冷的殺氣像西伯利亞的寒流般籠罩了戴堯,戴堯霎那間便覺得自己地軀體彷彿已經被凍僵,連一個手指頭似乎都動不了。驚駭地道:“你、你想幹什麼,你難道敢大庭廣衆下殺了我不成?來人,來人。”
可是,那六個保鏢看着殺氣沖天地歐陽軒早嚇得膽裂,竟然悄悄一齊退了一步,哪還敢上前相救。
銳利的目光閃了閃,歐陽軒知道現在的確不是時候,殺氣一點點回收。
戴堯的身軀慢慢恢復了自由,馬上又囂張的獰笑起來:“我就知道,你不敢動我。”
歐陽軒大怒。正要發作,忽地,一個胖子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來到歐陽軒和戴堯面前陪着笑道:“歐陽先生,戴少,你們兩位息怒,息怒。大家別傷了和氣。”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稻田文化公司的趙總。
“歐陽先生!?”戴堯終於知道了歐陽軒的名字,獰笑着道:“現在,你可以數着日子過了。”
歐陽軒狠狠瞪了趙總一眼,冷笑着對戴堯道:“這世界上,想殺我的人很多,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你知道,爲什麼嗎?”頓了頓。雙目中突然精光暴射:“因爲,我就是這世間的神,沒有人可以殺得了我。”
說着。歐陽軒狠狠一拳擊向戴堯,戴堯嚇得一閉眼。
“砰——”鐵拳從戴堯耳旁穿過,像利器刺破豆腐般整個沒入了堅實地牆壁,生生擊出了一個碗口大的破洞。
轟隆隆地震響中,沙塵漫天飛揚。
慢慢撤出鐵拳,歐陽軒狠狠地道:“不信,你就試試。”揮了揮手:“素素,心兒,我們走。”
羅素素和龍心一齊狠狠瞪了戴堯一眼,跟着歐陽軒便走了。
歐陽軒走過趙總身邊,低聲冷冷地說了一句:“不許透露我的任何信息,不然,哼。”
趙總霎那間滿頭大汗,竟是被歐陽軒的殺氣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戴堯這時正木然地看着牆壁上的拳洞,一臉的恐怖:他難以想象,這世上竟然還有這般強悍的人類。這牆壁是鋼筋混凝土結構,足有四十釐米寬,竟然被一擊擊穿,這要多麼強大的暴發力!
膽豪如戴堯者,這時也感受到了一股深深地寒意。
而六個保鏢更是一臉的土色,心中暗呼:幸好剛纔沒有不識相,不然,這拳頭打過來,一拳就能將人的腦袋打個稀爛。
良久,戴堯艱難地嚥了口唾沫,轉過臉,勉強堆起笑容,問趙總道:“趙老闆,這個叫歐陽的到底是什麼人?”
趙總頓時嚇得腿軟,歐陽軒的身份他依稀知道一點,但就是打死他也不敢說啊吱直唔着道:“戴少,我、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羅小姐的好朋友,別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戴堯愣了愣,仔細打量了一下趙總,發現了那驚懼眼眸中一點閃爍的光芒。
定了定神,想及自家龐大的實力,戴堯恐懼之心漸去,忽地冷笑道:“趙老闆,你知道我戴堯是什麼人,隱瞞我地人可沒有好下場的,你的,明白?”
趙總心中暗暗叫苦:歐陽軒這個殺星,殺了他也不敢得罪,而戴堯這個太子黨,剁了他也是不敢吭個屁,夾在中間地他急得都快哭了:“戴少,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看來,我們需要給趙總長長記性了。”說着,戴堯向六個保鏢一揮手。
這六個保鏢看見歐陽軒似老鼠見了貓,嚇得瑟瑟發抖,但在猥瑣的趙總面前,卻是猛虎和豺狼,一擁而上,便兇狠地將趙總按倒在地,‘乒乓’一頓狠揍。
直打得趙總髮出一陣黃鼠狼被猛虎強姦似的淒厲慘叫:“唉呀,疼死了,別打了,戴少,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一口氣胖揍了三四分鐘,戴堯冷着臉揮了揮手。六個黑衣大漢拉了拉領帶,愜意地揮了揮手,退到一邊時,動作簡直是虎虎生風。
便見這時的戴總。西裝破了七八處,像是剛從垃圾堆中撿來地破爛貨;臉腫得像豬頭,紫紅紫紅的像是剛剛上籠蒸過;鼻子破了,嘴角到處都是淤血,滴滴答答的流着;本就細小的眼睛更小了,被腫得厲害地眼皮緊緊包在後面;頭髮也散了,亂七糟八的像乞丐一般。
這個慘啊,真是被揍得連爹媽都不認識了,好一個鼻青臉腫,盔歪甲斜了得。
“我說。親愛的趙總,這回您應該想起來一點什麼了吧?”戴堯笑得像一個兇狠的豹狼。
“戴少。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阿,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趙總苦苦哀求道。
便在這時,有五個保安在剛剛守門的工作人員帶領下趕了過來,大叫道:“不許打人,都住手,不然我們就報警了。”
戴堯一瞪眼。向六個保鏢一使眼色,六個保鏢火吼一聲,便撲了上去,二話不說,便將五個保安和工作人員一頓胖揍。
雖然這些保鏢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不堪一擊,但是在普通的保安面前,那可是虎入祟羣,能殺個七進七出的,霎那間便打得五個保安和工作人員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在地上拼命地打着滾,滿身滿臉是血。
戴堯嘖嘖地搖了搖頭,笑得像只大灰狼般看着趙總:“我說。趙老闆,您還是說了吧,不然,保不齊哪天我就將您這座小廟拆了,您信不信?”
趙總當然信,但還是不敢說呀,號啕大哭道:“戴少,我說實話吧,那個人可也是大有來頭的,惹不得。我惹不起您,也惹不起他,您今天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敢說一個字。”
聽着這話,戴堯臉色也有些凝重,揮了揮手,六個保鏢停了手。
“您真地不說?”戴堯又問了一句。
“戴少,您何必和我們這種小人物爲難呢。得罪了您,是死;得罪了他,我也是死啊。您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一馬吧,我給您磕頭了。”趙總可憐的像只癩皮狗,趴在地上就真地掌砰砰,磕起頭來。
很快,額頭便出了血,但還是不敢停。
戴堯見趙總實在是不敢說,心中也有些忐忑:媽的,不會真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吧。想了想,揮了揮手道:“算了,給你個面子,我們走。”
一揮手,帶着六個保鏢大搖大擺地走了。
見終於送走了這個瘟神,趙總激動得眼淚嘩嘩的:爲啥,咱這小人物活得就這麼難呢。今天能撿條命,真是運氣啊。
“老闆,我們要不要報警啊?”一個保安哼哼唧唧地爬將起來,滿頭滿臉的是血。
“報你媽個屁,你想死啊。”趙總雖然也全身疼得厲害,但還是勃然大怒地罵了一聲。
“那咱這打白捱了?”保安傻了眼,他可不知道那戴少是什麼人。
“不白打能怎麼樣,咱惹不起人家。”趙總哭喪着臉道:“算了,算了,趕快叫救護車。大家放心,醫藥費公司掏。媽的,這都啥世道。”
……
出了稻田文化,坐上了車,羅素素忽地叫了起來:“歐陽大哥,你好厲害啊,一拳竟然連牆都可以打穿,你的手沒事吧?”
“沒事,你看。”歐陽軒一邊開車,一邊伸過去右手。
羅素素握着歐陽軒地手仔細看了看,果然,連塊皮都沒破,不禁一臉的難以置信。
龍心卻撇了撇嘴道:“這有啥了不起的,我能將整座大樓都一腳踩青了。”
歐陽軒和羅素素嚇了一跳,這纔想起:這個看似無害的小姑娘可是真正的暴龍一條。
“別胡說。””歐陽軒瞪了龍心一眼,臉上很是憂慮道:“對了,素素、心兒,以後得小心些,剛纔那個花花大少可不是好人。”
“怎麼,他很難惹嗎?”羅素素還不知道戴堯家族勢力的可怕。
“他是京城‘汪李戴萬’四大家族的年輕一輩,權勢直達中央,遍佈黨政軍各部,一般人得罪了他們,只有送死的份。所以,你們要特別小心。”歐陽軒的臉色很凝重。
羅素素嚇了一跳,變色道:“這,歐陽大哥,那怎麼辦?”
“別擔心,有我在呢。”歐陽軒安慰道:“如果他真地不識趣,我會收拾他的。不過,你也要注意,平時不要離開心兒的視線。心兒,你千萬保護好羅姐姐,知道嗎?”
“知道,有外人敢來騷擾羅姐姐,心兒就打扁他。”龍心很有信心地握着拳頭。
有了歐陽軒地安慰,羅素素總算放下了心。
不過,歐陽軒心中卻始終有點不安,畢竟他還是暴露了一些身份:爲了不連累羅素素,不到必要時,只能盡力忍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