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清晨。
露水微重,鳥語花香,果敢的早晨涼爽而宜人。
林爽文和歐陽軒並肩走在林蔭間,遠遠,隱隱約約地現出不少持槍的綠色身影。
非常時刻,久經沙場的林爽文並不敢怠慢。
“歐陽將軍,整編的方案就這樣定了吧?”討論了半天,林爽文做了決定。
“行,就整編成一個加強團,下轄四個步兵營,一個重火力營,一個後勤營,這樣人員構成比較合理些。”歐陽軒點了點頭:“我看過了國內運來的物資清單,槍械、單兵尋彈、火炮、汽車,都是我軍現役的新型裝備,裝配這樣一個加強團,還是非常合適而有戰鬥力的。”
“那好,就這樣了。不過,大部分裝備我們果敢軍人都不會使用,還要祖國親人們手把手的教啊。”林爽文笑道。
“這沒有問題。”歐陽軒笑道:“大家又不是外人,絕不會藏私的。只是,爲了使新裝備儘快形成戰鬥力,訓練恐怕會艱苦些。”
林爽文擺了擺手道,肅然道:“歐陽將軍這點不用擔心,我們果敢軍人在叢林裡打了這麼多年游擊戰。什麼苦沒有吃過。那時,我們常常缺乏給養,爲了活命,就吃毒蛇、蠍子都敢吃。這點困難嚇不倒我們。”
“那就好,我馬上就此草擬一個整編方案,然後跟趙連長討論一下,再給林主席審閱後執行。”歐陽軒鬆了口氣。
“呵呵,你們定就行了,這些整編的事情你們比我有經驗。都是祖國親人,我還能信不過嗎?”林爽文豪邁地笑了笑。
“那好,我今天就準備,明天就開始正式整編。估計,美軍地情報人員現在已經深入緬甸大肆活動了。必須要讓他們看見我們的決心。”歐陽軒握緊了拳頭。
“不錯,有果敢在。他們就休想踏進雲南一步。”林爽文的決心似乎比歐陽軒更堅決。
歐陽軒心中一熱,林爽文看了看錶,忽地抱歉地道:“歐陽將軍,我該上班了,就不奉陪了,您請自便。”
“這,我奉命保護好您的安全。還是跟您一起去工作吧。”歐陽軒想了想道。
“不用,不用。”林爽文連連搖手,笑道:“這些天我又不出去,沒有什麼危險地。而且政府就在前面院子裡,軍營也不遠,萬一有事,支援也很方便。”
“也行,林主席如果要出門,一定要通知我。”歐陽軒叮囑了一句。
“好的。好的,那中午再見。”
“中午見。”
林爽文和歐陽軒握了握手,便分開了。
馬上。一隊綠色的身影從樹林中走出,保護着林爽文向前面的政府大院走去。
歐陽軒一個人慢慢向回走,整編方案已經基本定了,一會兒就能搞定,倒也不急。
欣賞着熱帶的風景,看着各式從沒有見過的樹木,一時間歐陽軒興致很不錯。
忽地,一個火紅的身影從一旁閃出,大聲道:“喂,那個誰,站住。”
歐陽軒一看是林家麗,左右互相看了看:沒有別人啊?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叫我?”
“不叫你叫誰啊!?”林家麗瞪大了眼睛,僥有興趣地打量着歐陽軒。
歐陽軒苦笑:“小姐,我不叫‘那個誰’,我叫歐陽軒,你可以叫我歐陽將軍,或者叫我歐陽也行。”
“切,你比我也就大兩三歲吧,我纔不叫你什麼將軍呢。”林家麗輕蔑地撇了撇嘴。
歐陽軒無可奈何:“那你就叫我歐陽吧,朋友們都是這樣叫我的。”
“歐陽?這還差不多。”林家麗走到歐陽軒身邊,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看得歐陽軒全身好不自在。
“哪,小姐,我又不是大熊貓,你看得這麼仔細幹嗎?如果沒有事,我就走了。”歐陽軒實在忍不住道。
“切,又不會把你看得少了一塊,小氣。”林家麗哼了哼小瓊鼻,可愛極了。
“那你慢慢看吧。”歐陽軒閉上了眼睛,任命了。
這一下子,林家麗倒是興趣索然了,忽地問道:“帥哥,你真地是將軍?”
暈倒。叫歐陽也還罷了,竟然叫我帥哥。我這個將軍,真的這麼沒有威嚴!?歐陽軒苦笑道:“小姐,尊重我一點好不好,我好歹是個將軍,如假包換!”
林家麗習慣地哼哼小瓊鼻,耍賴道:“哪不尊重你了,你明明很年輕,卻裝得老氣橫秋地。”
“我是將軍,就得有個將軍的樣子嗎。我可是代表着祖國的軍威和國威的。”歐陽軒一臉的無奈。
“喲,說得真動聽。你要真是將軍,又這麼年輕,一定很本事了?”林家麗笑嘻嘻地道。
歐陽軒一下子信心百倍起來,傲然道:“當然,這個世界上能打倒我的人估計還沒有生出來。”
“呵呵,吹牛。”林家麗嬌笑起來,花枝亂顫,哪裡肯相信。
歐陽軒對這個調皮的小姑娘真是無可奈何,只好板着臉道:“不相信拉倒。”大步向回走去。
林家麗似乎對歐陽軒產生了濃厚地興趣,一見歐陽軒要走人。哪裡肯依,連忙跟上去道:“別走嗎,別走嗎。你告訴我,你有什麼本事?讓我開開眼界。”
歐陽軒實在忍不住了。大聲咆哮道:“小姐,我是軍人,軍人地本領是在戰場上殺死敵人的,不是用來表演的。OK!?”
說着,氣沖沖地向竹樓走去,步履虎虎生風。
林家麗被歐陽軒的虎吼震得一愣,看着歐陽軒大步遠去地身影,眼淚一下子就在眼眶裡轉啊轉的。
,可以想象:作爲林爽文唯一的女兒,林家麗在果敢那自然就是公主一樣的地位,誰敢不讓着三分。人人都捧着、哄着、慣着。哪有人敢向歐陽軒這樣吼她地。
“可惡,你這個大混蛋。”林家麗委屈得撅起了嘴巴,氣得直跺腳:“還沒人敢這樣欺負我,我、我跟你沒完。嗯!”
又狠狠跺了跺腳,這個氣沖沖的小姑娘飛快地跑走了。
回到房間,歐陽軒定了定被林家麗攪得大壞的心情,拿起輕巧地手提電腦,接上電源。便開始做起整編的方案來。
他只是做個大概的輪廊和設想,具體地事情就由趙鐵誠來完成,畢竟,趙鐵誠是個正統軍人,歐陽軒不是。
一忙就是兩三個小時,期間寫了改,改了寫,總算在十點左右完成了任務。
伸了伸懶腰,歐陽軒將資料存到UG盤裡。拿起來放好,等着吃過午飯便去和趙鐵誠再商量一下。
這時,忽地聽見樓下有‘呼呼’的破空聲還有怒吼聲。
歐陽軒有些好奇地走出門。從走廊向外看去:
便見一個大個子正在練拳,上身赤裸着,油光水滑地,露出一塊塊疙瘩般的健子肌,真有點虎背熊腰的意思。
這人歐陽軒認識,正是林爽文的貼身保鏢之一——羅莫。
此時,羅莫頭上扎着根紅色的絲帶,手腕上纏着一月圈的粗麻繩,顯得非常兇猛。伴隨着呼嘯、凌厲的拳風,紅色地絲帶火焰般歡快跳動着,土色的麻繩更是漫天的殘影。
不錯。歐陽軒暗暗點了點頭:是個高手,拳術凌厲,殺傷力很強,非常適合實戰中使用。
看了一會兒,歐陽軒有些心癢,便從樓梯上走了下去,來到羅莫身邊忽地鼓起掌來:“好拳法。”
羅莫猛一停手,雙目中精光四射,似乎有猛虎般的兇猛,微笑道:“原來是歐陽將軍,有何指教?”
“這是什麼拳?好生厲害。”歐陽軒不知道這拳法,好奇地問道。
“泰拳,世界馳麼的拳法。”羅莫傲然道。
“原來是泰拳,很有名啊,怪不得的確,比武術更適合在沙場上使用。”歐陽軒贊同地點了點頭。
“原來將軍對泰拳也瞭解一些,怎麼樣,下來比試一下如何?”羅莫忽地挑釁地看了一眼歐陽軒。
歐陽軒微微一笑道:“不用了吧,大家都是自己人,比試必有輸贏,不能傷了和氣。”
“怎麼,將軍是認爲我不夠資格嗎?”羅莫臉色微變,彷彿受了莫大的污辱一般。
“不是,不是。”歐陽軒頭痛,正要解釋,忽地,有個火紅的身影從一旁的芭蕉叢中跳了出來,嬌聲道:“歐陽將軍,您不是說這世界上還沒有人能打倒你嗎?不會,現在害怕了吧!?”
歐陽軒愕然,扭頭一看:竟然是林家麗這個調皮的小姑娘,這時候大大地眼睛裡滿是得意和狡猾的光芒。
歐陽軒一下子明白了:Shit。是這個小丫頭搞的鬼。
便聽羅莫笑道:“原來,歐陽將軍是世界第一的高手,那麼,更要領教一下了。不然。豈不遺憾。”
“不用了吧。”歐陽軒苦笑起來。
“要地。將軍小心,拳來了。”羅莫也不多話,怒吼一聲,呼嘯着一拳便砸向歐陽軒,真是快若閃電,隱有破空之聲。
歐陽軒看得明白:泰拳殺傷力本就很強,再加上拳頭上纏着的粗麻繩,打在人體上,那是絕對要皮開肉綻、骨斷筋折的。
於是,雖然歐陽軒身體的素質遠超常人。卻也不敢大意,低吼一聲:“那就得罪了。”
既然逃不過。那就爽快的一戰,讓這些人瞧瞧自己的厲害,自己這個將軍可不是草包。歐陽軒下定決心,不避不閃,一拳也照直擊了出去。
瞬息間,常砰,一蘆悶響,歐陽軒的鐵拳和羅莫纏着粗麻的拳頭很狠撞擊在一起。
“蹬蹬蹬——”羅莫就好像撞上了一輛疾馳的火車。右臂一麻,胸口一悶,急退三步。
而歐陽軒平端着拳頭,臉上不動聲色,腳下更是猶如老樹盤根般紋絲不動。
果然厲害。羅莫的臉色霎那間赤紅起來,雙目中閃爍着興奮地光芒,忽地怒吼一聲:“好功夫,再來。”
飛躍而上,雙拳呼嘯。暴風驟雨般就是一連六拳,霎那間滿天都是凌厲的拳影。
“好。”林家麗在一旁興災樂禍地拍起手來,彷彿看到了歐陽軒馬上就要被一拳打得鼻青臉腫、滿地找牙。
歐陽軒雙腳釘地。紋絲不動,頭部快速急閃,一口氣便輕鬆避過了六拳,然後斷喝一聲:“去吧。”手起一掌,快若驚雷,猛擊羅莫前胸。
羅莫大驚,左肘急回,猛力一隔:“砰——”一聲悶響,羅莫好似覺得左肘彷彿被一柄大鐵錘猛擊了一下似的,疼痛刺骨,‘蹬蹬蹬’又退三步,臉色駭然:好可怕的力量!
歐陽軒沒有追擊,穩若磐石般站立原地。
林家麗急了,跺着腳大罵:“羅莫,你這個死石頭,真是沒用死了。”
羅莫臉色霎那間兇厲起來,再吼一聲,飛撲上前,凌空就是一記強悍的膝撞,竟是呼呼掛風。
這一下要是撞結實了,就算是歐陽軒的腦袋,恐怕也要吃不消。
歐陽軒雙瞳生中精光閃動,雙臂猛然在胸前一隔:“砰——”一聲悶響,羅莫的鐵膝一下子如同撞上了鋼鐵,發出了一聲令人牙酸的骨骼震響。
一陣劇痛中,羅莫眉頭一皺,身形只一落地,便祭起右肘,狠命向歐陽軒左臉頰撞去,來勢非常兇猛。
歐陽軒神色自若,處變不驚,電光火石間,頭部急向下一偏。
“呼——”一聲急促地聲響,羅莫的右肘從頭頂兇猛地掠了過去。
歐陽軒沉身穩腰,左肘猛然發力:“砰——”一聲狠狠擊在羅莫空虛的胸膛。
“蹬蹬蹬”羅莫悶哼一聲,又退三步,臉色瞬間有茬發青。
以歐陽軒的可怕力量,即使沒有出全力,也夠羅莫受的。
歐陽軒雙腳依然紋絲末動,淡淡地笑了笑:“還要打麼?”
“臭石頭,爛石頭,給我打扁他。”林家麗看羅莫處於下風,氣得臉色通紅,都快哭了。
“呀——”羅莫眼睛紅了,怒吼一聲,又撲了上來。
對於自視甚高的羅莫來說,屢屢受挫之下,竟然連歐陽軒的雙腳都不能逼離原地半步,這種恥辱無論如何也不能承受的。
這回,羅莫拳風變了。
“呼——”一拳直取歐陽軒前胸,角度兇猛而刁鑽。
歐陽軒右臂一格:“砰——”將來拳擋回。正待反擊時,忽然昆若順勢急起左肘,斜撞歐陽軒臉部,招式連貫,一氣呵成。
歐陽軒右掌一記習手刀,狠狠劈了過去,誰知羅莫這一招卻是虛的。一見,出歐陽軒右手,猛地收肘、急一俯身,右腿像天蠍擺尾似地倒踢過來。
這招的詭異、兇猛以及連貫和流暢,讓歐陽軒大感驚訝!
“好!”林家麗大聲歡呼起來。彷彿知道這一招的厲害。
不過,歐陽軒地反應和速度都是當世最快地,暴喝一聲,左臂猛然橫擋在臉部。
“砰——”羅莫的這一記重踢正踢在歐陽軒的小臂上,預感中的骨骼斷裂快感並沒有發生,反而有一股巨力反擊過來。
“蹬蹬蹬——”羅莫一下子收不住腳,又退三步。
一下子,林家麗的嘴巴張大了,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
歐陽軒仍然沒有追擊,只是微微詫異道:“羅莫。這還是泰拳嗎,怎麼有點不一樣?”
“這是緬拳。跟泰拳差不多,但更重視速度和配合,講究連環攻擊。”羅莫快速說了一句:“我們再來。”
看來,羅莫是不甘心失敗的。
歐陽軒眼睛凌厲地閃了下精光,決心要動真格的了。
“嗨!”羅莫飛起身來,一腿飛踢飛鞭,直取歐陽軒頭部。同時,左肘微微擡起於空中。
歐陽軒一下子就看明白了緬拳的特點:緬拳每一次出擊,都是有後着的,也就是說至少準備連綿攻擊敵人兩個或者兩個以上地部位。如果沒有看錯,羅莫在自己招架他右腿的時候,一旦一擊不中,左肘必然也會同時發起攻擊。
“嘿。”歐陽軒斷喝一聲,左臂猛然一隔,攔向羅莫右腿。同時右臂警覺戒備。
“砰——”一聲悶響中,羅莫地右腿猛然擊中歐陽軒左臂,但卻像是踢中了銅牆鐵壁一般除了震得自己腿痛。卻是前進不了分毫。
羅莫雙目一厲,藉着前衝的慣性,腰腹猛然一挺,左臂迅速擡起,便垂直地向着歐陽軒的天靈蓋發起了狂暴的一擊。
這一記重肘,要是擊着了,輕則讓人變成腦震盪或白癡,重則可令人頭骨俱碎、立斃當場。
歐陽軒大怒:果然不出所料,但是下手也太狠了吧。
卻說羅莫眼見得左肘快要擊中歐陽軒天靈蓋,忽地想起歐陽軒的身份,嚇出一身冷汗。頭腦迅速冷靜下來,急忙卸力,直打算將歐陽軒擊倒就算了,性命是萬萬不能傷的。
但是,歐陽軒是這麼容易就被擊倒的嗎,閃電般,一隻強勁地鐵拳穿越羅莫空虛的胸膛,在羅莫的右肘擊中自己天靈蓋的同時,搶先一步命中。
“砰——”羅莫獲勝的欣喜霎那間消失了,胸口的骨骼爆發出一聲慘痛的呻吟。
‘呼——’一聲嘯響,羅莫巨大的身軀狠狠地倒飛出去四米多遠,重重地栽倒在地。
“撲——”一口鮮血,像暴雨般狂噴出來,羅莫一下子就倒地不起。
歐陽軒收了拳頭,冷冷地道:“都是自己人,下手何必這麼兇狠。要不是看你最後收了力,這一拳,就要了你的命。”
“好——功——夫,我、不如你。撲——”羅莫又吐出一口血,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林家麗一下子呆住了,連忙撲上去抱住羅莫,眼淚汪汪地大呼道:“石頭,石頭,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石頭?哼,在我面前,鋼鐵也能粉碎,何況是石頭。歐陽軒冷笑道:“,姐,這回滿意了吧。下面別再找我麻煩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你、你殺了石頭,我、我恨你。”林家麗犁花帶雨般衝着歐陽軒大吼一聲。
“他沒死,我下手有分寸。”歐陽軒冷笑道:“不過,你要是不趕快送他去醫院,他就真會死了。”
說完,歐陽軒大步向竹樓裡走去:這個煩人地小丫頭,真是無法無天。
“來人啊,來人。”林家麗哭哭啼啼地大叫起來。
一下子,四面八方跑過來不少衛兵,連忙手忙腳亂地地將羅莫擡起來,送往醫院急救。
歐陽軒回到房間,臉色也苦了起來:孃的。都是這小丫頭鬧地,待會見了林爽文,怎麼交待?敵人還沒有消滅一個,自己人卻被先放倒了。
苦笑地中的歐陽軒。無奈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果然,要不了一刻鐘,歐陽軒還在長吁短嘆時,樓梯上便響起了急匆匆地紛亂腳步聲。
“歐陽將軍,”林爽文帶着一批護衛衝了進來,一看歐陽軒無恙,不禁鬆了口氣,皺眉苦笑道:“怎麼回事?”
林爽文身後,拱洪看歐陽軒的目光有些兇狠,顯然。他和羅莫的交情非同尋常。
歐陽軒嘆了口氣,搖頭道:“林主席。別問我,問問你寶貝女兒吧。”
林爽文一愣,看了看身邊的林家麗。這小丫頭知道闖了大禍,低着頭,眼神閃爍,根本不敢看林爽文一眼。
林爽文一下子就明白了,把小丫頭拉到一邊。沉下臉,低聲喝問起來。
林家麗不敢隱瞞,只好哭哭啼啼、委委屈屈地將經過斷斷續續地說了一遍。
林爽文臉色一下子就哭笑不得起來,氣得呼呼直喘粗氣,忍不住罵道:“你、你,氣死我了。”擡起右手,就要給這個調皮搗蛋、無法無天的女兒一記耳光。
一旁的拱洪臉色也是難看得要命,卻還是抓住了林爽文擡起的右手,好聲勸道:“主席。算了,算了,她還是個孩子。而且也不是有意的。只是無心闖的禍。”
看着哭得梨花帶雨似的林家麗,林爽文仰天長嘆:“你呀,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都怪我自小寵壞了你。”
迴轉頭,看着一臉鬱悶和尷尬地歐陽軒,林爽文一張老臉羞得通紅,都不知道如何開口:“這、這個歐陽將軍,實在、實在不好意思。我、我這個小女自小就無法無天,給、給您添麻煩了。”
看着林家麗一副後悔、委屈、哀怨的可憐樣,歐陽軒地心也軟了,苦笑道:“算了,算了,教育兩句就行了,她也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打起來,雙方就都收不住手了。羅莫兄弟現在還在搶救吧,都怪我出手太重了。”
“不怪你,不怪你。那小子我知道,打仗時養成的壞脾氣,不把對手打倒,死也不甘罷休的。”林爽文苦笑起來,可以想得到歐陽軒的當時的困境。
見林爽文如此通情達理,歐陽軒鬆了口氣:“行了,林主席,這件不愉快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只是……”
歐陽軒看了看林家麗,這小丫頭,以後可千萬別再找麻煩了。
林爽文老臉又是一紅,轉身喝道:“彭衝、林傑。”
“主席。”兩名看起來頗爲精悍地衛兵站了出來。
“你們兩個從今天起,現在起,二十四小時給我盯着小姐,沒有我的命令,一步都不允許她跨出家門。明白了沒有?”林爽文幾乎是吼着道。
“是,是。”彭沖和林傑嚇了一跳,連連點頭。
忽地,林傑小心翼翼地道:“可、可是,主席,小姐硬是要走,那我們怎麼辦?”
說着,林傑和彭衝偷偷看了看林家麗。
顯然,對這個大小姐無法無天的脾氣,這兩人都是心有餘悸的。尤其是對林家麗又不敢動粗,讓這兩人更是頭疼。
林爽文火沖沖地道:“她要敢不聽命令,就給我打斷她的腿。你們要是看不住他,統統槍斃。明白了嗎?”
彭沖和林傑大聲道:“是,主席。”
“爸——”林家麗委屈得撅起了嘴,眼眶裡淚水盈盈的,又似要哭。
歐陽軒也道:“這個,林主席,不用了吧?”
“歐陽將軍,您不用求情。現在是非常時刻,這孩子還不懂事,不好好管管她,以後怎麼得了。彭衝,林傑,將小姐帶下去。”林爽文板直了面孔,誰也不給情面。
彭沖和林傑無奈,只好上前,小心翼翼地道:“小姐,請吧。”
林家麗委屈得又跺了跺腳,眼淚又流下來了,撅着嘴、搖着身子去了。
歐陽軒心中苦笑:得,一來就惹出那麼大個麻煩,真不知道是禍是福。
林爽文迴轉身,歉意地道:“歐陽將軍,真是太抱歉了,您還是休息吧,老朽還有事情要辦。”
“那好。”歐陽軒點了點頭,忽地想起一事:“對了,林主席,羅莫兄弟現在在住院,只有拱洪一人隨身保護您,恐怕不夠。這樣吧,我和拱洪兄弟輪流當班,您看怎麼樣?
“這——”林爽文有些猶豫,似乎覺得要歐陽軒這樣一個將軍貼身保護自己有點不太合適。
“沒關係,我換上便服就成,順便也跟林主席學學如何處理政務。”歐陽軒微笑着道,他多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林爽文的尷尬。
“那好吧。”林爽文知道歐陽軒的任務就是保護自己,也不想讓歐陽軒爲難,便點了點頭。
“拱洪兄弟,那這樣吧,你單日,我雙日,林主席如果出門,也要通知我,可以嗎?”歐陽軒客氣地道。
拱洪原本還對歐陽軒頗爲氣憤,弄清楚原委以後,也有點不好意思,連忙道:“可以,可以。”
“林主席如果沒有意見的話,就這樣定了吧?”歐陽軒笑道。
“那就麻煩歐陽將軍了,您多休息,老朽等就告辭了。”林爽文解決了難題,舒心了許多。
“好,林主席慢走。”歐陽軒點了點頭。
林爽文走了,屋子裡馬上清靜下來,歐陽軒苦笑着搖了搖頭:看這事情弄地希望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正想着忽然屋子裡想起了嘀嘀的聲音,歐陽軒一愣快步走向衣櫥,
打開衣櫥裡面一隻小巧的衛星電話正閃爍着紅色地信號燈,
有絕密電話來了
歐陽軒連忙拿起衛星電話:“喂,我是歐陽。安組嗎,嗯,嗯,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放心,不會讓美國人得逞的。行,就這樣吧,拜拜。”
掛了電話,歐陽軒目光銳利起來:情況顯示,美國人大概要在緬甸境內有所動作了。哼,希望他們的目標不是這裡,否則。
歐陽軒的雙瞳目中霎那間燃燒起熾烈的火焰,殺氣,洶涌而起。這麼凌厲。”歐陽軒恍然大悟:泰拳是門殺傷力很強的拳法,在世界上都享有盛名,一點也不比中國武術差。
“是的,泰國走的是實戰路線,力圖發揮人體最佳的搏殺威力。中國武術相比起來主要是養身健體,威力上有所不足,所以,我自小就學地是泰拳。”羅莫揮了揮拳頭,一臉的傲然。
顯然,這個大個子對自己的拳術很有信心。
“噢,我好像知道一點,泰拳地肘、膝、腿非常可怕,是最大的殺招,其中的高手連人最硬的頭骨都可以輕鬆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