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歐陽軒尚自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便被劉川搖啊搖的推醒了。
“喂,才幾點啊,推我幹嗎?”歐陽軒眼睛沒睜,不耐煩地道。
“你這個懶豬,難道你忘了一件事,要考試了!”劉川揪着歐陽軒的耳朵,大叫一聲。
“呼——”歐陽軒猛然坐起身來,睜着朦朧的睡眼,茫然道:“考試!?考什麼試!?”
劉川哭笑不得地道:“真佩服你,無知者無畏啊!馬上要大學英語四級考試了,今天是王教授的摸底測試!”
歐陽軒愣了愣,笑了笑:“原來是這個啊,沒關係!”‘撲通’又倒了下去,矇頭大睡起來。
劉川惱了,又拼命地搖起歐陽軒來:“喂,還睡!?真是個豬!我說你成天老是跑來跑去的,翹了N多課,現在快考試了,還不臨陣磨槍,是不是想死啊!?”
“不就是四級考試嗎,有什麼好怕的,讓我再睡一會好不好!?”歐陽軒不耐煩地道。
“好,你牛,待會考試時別想着抄我!你要是考不及格,看王教授怎麼收拾你!”劉川瞪了眼,氣鼓鼓地走了。
“無聊!”歐陽軒嘟囔一聲,又矇頭大睡起來。
不一會兒,鬧鐘響了——六點半了。
歐陽軒一躍而起,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收拾了一下,換了身乾淨的休閒裝,悠閒自得的走下樓去。
“歐陽!”剛出樓梯口,便有一聲悅耳的女音傳來。
歐陽軒順勢一看,頭立時大了——司徒靜!
“喂,你發什麼呆,看見我難道不高興!?”看見歐陽軒的臉色有些發矇,司徒靜不高興地道。
“高興,高興,看見老鄉了能不高興麼!?”歐陽軒勉強撐起了半個笑臉。
“哼,看你一臉的呆相,就知道你口不應心。不過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你了,陪我去吃早飯吧!”說完,司徒靜親熱地拉着歐陽軒就走。
“等等,”歐陽軒連忙舉手,叫苦道:“我說小姐,我今天要考試唉,哪有時間無聊的陪你去吃早飯。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
“考試!?你騙誰啊,看你這悠閒自得的樣子,像考試麼!?”司徒靜一臉的懷疑。
“是啊,現在離大學英語四級考試也就半個月了,考不過不準畢業的,所以今天我們王教授要搞一個摸底測試!”歐陽軒趕緊拿出了擋箭牌。
“是嗎!?”司徒靜想想也對,眼珠轉了轉,笑道:“那也沒關係,瞧你這懶散樣子,就知道你英語一定很菜。而本小姐的英語可是超一流、頂呱呱的,你陪本小姐吃了飯,本小姐就開恩好好輔導你一下,你看怎麼樣?”
“用不着這麼熱情吧?”歐陽軒傻了眼。
“什麼,你是說我自作多情了!?”司徒靜甜美的面容立時陰沉起來。
“這個,我沒有這麼說!”歐陽軒最怕看女人的臉色,頓時氣餒下來。
“那就行了,走吧,反正你也要吃早飯的。”司徒靜不由分說,扯了歐陽軒就走。
兩人剛沒走十步,忽然又一聲悅耳的女音傳來:“歐陽!”
歐陽軒一看,頓時一個頭三個頭:天,是皇甫益玲!難道今天是什麼大凶的日子嗎!?
“玲玲,是你啊!”歐陽軒勉強笑了笑,臉色很難看。
皇甫益玲這時也看見了司徒靜,臉色稍稍變了變,就當沒有看見,仍是溫柔地對歐陽軒道:“歐陽,今天英語考試有把握嗎!?要是沒有,我幫你劃一劃重點,你臨時突擊一下,或許有用!”
“不、不用了,我自己看就行了!”歐陽軒看着皇甫益玲若無其事的臉色,越發有些心慌。
“噢,對了,這位同學是?”到現在彷彿皇甫益玲才發現了司徒靜的存在,看着歐陽軒問道。
“嗯,這位是……是……”歐陽軒吱吱唔唔地半天沒說明白。
“皇甫姐姐,我叫司徒靜,SZ人,和歐陽是老鄉,前兩天歐陽回來時剛認識的!”司徒靜仔細打量着皇甫益玲,忽地主動伸出了手。
“你好!”皇甫益玲平靜地伸出手,和司徒靜握了一下。
但歐陽軒看得出來,這兩個女人的眼睛裡都充滿了深深的戒備和敵意!
“嗯,這個,你們聊,我先閃了!”歐陽軒見情況不妙,吱唔了一聲,便要腳底抹油。
“不行!”皇甫益玲手快,一把扯住了歐陽軒,溫柔地笑了笑:“你好多天都沒有陪我吃頓飯了,今天早飯要陪我!”說着,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司徒靜。
“好、好吧!”歐陽軒見逃不掉,也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
司徒靜臉色變了臉,勉強笑了笑道:“那好,歐陽,我就不打攪你們了,下次再見!”轉身便走了。
可以想像,轉過身來的司徒靜,臉色一定很壞!
“走吧!”皇甫益玲挽着歐陽軒的胳膊,有些吃醋地擰了一把。
“好好,走,走!”歐陽軒頭痛得要命,連忙應命。
“對了,你是怎麼認識這麼一個大美人的?”皇甫益玲邊走邊若無其事的問道。
“唔,從SZ回來時在火車上認識的!途中幫了她一點小忙,所以她就感激涕零的,成天要請我吃飯。哈哈,這是大可不必的!”歐陽軒打着哈哈。
“是嗎?我聽說這司徒靜可是咱們QH大學十大美女之一啊,眼界高得很,你幫了她什麼忙,讓她這麼熱情地對你?”皇甫益玲不鹹不淡地問道。
歐陽軒知道她吃醋了,此時煩惱得真恨不得找塊豆腐一頭撞死,苦笑道:“也就是很平常的有人騷擾啊,我看在老鄉的情面上,就出手管了一下!哈哈,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是嗎,原來是英雄救美啊,真令人感動!”皇甫益玲瞥了一眼歐陽軒,微笑着道:“歐陽,你是不是看見美女就想逞能,比如那天跟田中宏一比試時一樣!”
歐陽軒立時張大了嘴巴,半天才吭哧吭哧地道:“玲玲,你別誤會好不好,我和她沒什麼的!”
“那可不一定噢,我可看得出她對你好感大大的,我就不相信這麼一個大美女倒追你,你會無動於衷!”皇甫益玲雖然語氣酸溜溜的,但臉色還是那般的溫柔似水。
歐陽軒真的煩了,倔脾氣又上來了,臉色霎那間就變了,冷冷地道:“我說過,我跟她沒什麼的!也只有你才把我這個木頭當個寶貝,別人不一定稀罕呢!你愛信不信!”說完,歐陽軒掙開皇甫益玲的胳膊,大步去了。
皇甫益玲見歐陽軒發了脾氣,愣了愣,臉上卻忽地開心地微笑起來,緊跑幾步追上歐陽軒,緊接地拉住他的胳膊,笑道:“歐陽,不要生氣嗎!我跟你說着玩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種腳踏兩隻船的人。笑一個好不好,我們去吃飯。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提她了!”
歐陽軒有些傻了眼,心道:“這、這女人也真難以琢磨,對她兇巴巴的反而變得開心起來了!唉,煩!還是光棍好,光棍無煩惱!”
他卻有些不明白:有時候男人對女人一昧的忍讓,卻會讓女人以爲他心裡有鬼;而男人粗暴、傲氣一些,卻會讓女人更相信他。
唉,這就是女人,始終是那般的難以琢磨!
考試了,室內靜悄悄的,大家都開始埋頭做着試卷,沒有一個人擡頭張望。
歐陽軒看了看試卷,似乎很簡單,便拿着筆,悶頭做了起來。
其實憑歐陽軒現在的記憶力,基本上可以一目成誦,是常人中萬里罕見的奇才,對付這區區的四級考試自然不在話下。
果然,歐陽軒筆走龍蛇,一刻不停,不過半個小時,便已經全部完成了試卷。
看了看別的人,似乎多數還只做到一半,歐陽軒笑了笑,他沒有檢查試卷的習慣,歷來都是一氣喝成,便舉了手,在王教授和同學們一臉詫異的眼神中交了卷。
邁步出了教室,歐陽軒輕鬆地活動了一下四肢,估計自己考個九十幾分問題不大,不禁有些自得起來。
忽然,不遠處一個身着黑西裝的男子筆直地向他走了過來,在近處微一鞠躬,恭敬地道:“是歐陽先生嗎?”
又是日本人!歐陽軒頭都痛了,怎麼這些天麻煩一個接一個,是踩了狗屎,還是撞了黴運啊!冷冷地道:“是我,又是田中橫介派你來的!?”
“是的,橫介少爺沒想到歐陽先生能夠擊敗三井俊夫這樣的高手,對您非常的仰慕,所以今晚想請您到寒舍一敘,不知歐陽先生可否賞光!?”來人不卑不亢地道。
“我要是不去呢!?”歐陽軒淡淡地道。
來人也不生氣,笑了笑:“橫介少爺說了,麻煩解決得越早越好,歐陽先生不想拖得很久吧!或許,這會連累到其它人!”
歐陽軒的眼神霎那間變得銳利起來,狠狠地道:“好,那你回去告訴田中橫介:歐陽很生氣,準備打腫他的狗臉,要他好好等着!”
來人愣了愣,遞上了一份請柬,笑道:“歐陽先生肯賞光,那是太好了,這是請柬,在下告辭了!”
歐陽軒接過請柬,看了看,冷冷地道:“不送!”
來人又鞠了一躬,轉身去了。
歐陽軒的雙瞳目開始燃燒起來,面對這些無恥的日本人,他是真的真的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