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神秘事件錄之古墓秘咒
導讀:古墓秘咒的故事,是緊接第二季南疆秘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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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去世的噩耗從遙遠的苗疆傳來,對於我來說,這心裡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老頭子畢竟用折壽五年的代價,將我身上所中的心蠱給解了,說實話,我對他是心存感激的,但畢竟我和老頭子接觸的時間不長,心裡雖然難過,但並不像嫣然那樣,哭成個淚人兒。雖然我得知我身上被老頭子所下的蠱,隨着老頭子的“犧牲”也不解自破了,但我卻絲毫開心不起來,因爲嫣然她傷心過度,昏厥了好幾次了。
按照阿夏克族的族規,族長去世後,族長將由兒子世襲。但老頭子膝下只有一兒一女,兒子蕭楠因受到蠱神的詛咒,已經離開了人世。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君,阿夏克族自然也也不例外,族長的地位在阿夏克族族人心裡,就像天神一樣,而嫣然作爲族長的唯一血脈,將承擔起挑選下一任族長的義務(阿夏克族的族規,女人是不可以當族長的)。
嫣然很懂事兒,對於回苗疆的事情她隻字未提,只是成天鬱郁不歡,長長的睫毛上時常梨花帶雨,雖然爲她的絕麗之顏增色不少,但見她茶飯不思,身子骨也日趨消瘦,我雖然嘴上沒問,但看在眼裡,心都要碎了。
今天我早早地下了班,準備弄一桌子豐盛的晚餐,哄一鬨嫣然,誰知道我走到家門口的時候,便聞到了我屋裡傳來的陣陣竹筒飯的香氣撲鼻而來,我使勁嗅了嗅,微覺奇怪。正要開門的時候,便聽到我屋裡嫣然發出的陣陣銀鈴般的笑聲,我掏出鑰匙將門打開,一陣淡雅的茉莉花香便向我襲來,我還未來得及反應,嫣然便撲到我懷裡,一雙手輕輕地勾住我的脖子,只聽嫣然笑道:“陸家阿哥,你真好!”
我對嫣然的舉動一頭霧水,正要開問詢問,嫣然紅着臉,羞道:“陸家阿哥,阿嬌姐說你請了幾天假,還買了機票,明天就帶我回苗疆,是嗎?”
我哭笑不得,丫的我還真想請假,可阿嬌她老爸王局要批准才行啊,正要開口否認,這時王嬌端着一盤子不知道是什麼菜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見我一臉茫然欲開口詢問的樣子,急忙將那盤菜放在桌上,纖手一伸,揪住我的左耳,“哼”了一聲,道:“臭警察,你給我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從左耳根部傳來一陣揪心的痛,使我冷不丁多嘴裡發出一聲“哎喲”,我堂堂刑警大隊長被一個女人揪着耳朵還是頭一遭,我怕嫣然誤會我和王嬌之間有那種關係,給我下一個什麼什麼蠱,那我這下半生小日子就不好過了,於是我冒着耳朵被女魔頭揪下來的危險,奮力從這個女魔頭手裡掙脫出來,向嫣然擺擺手道,道:“嫣然,你先去盛飯。”
“哦!”嫣然嘟着小嘴,看了我一眼,又瞥了王嬌一眼,這才極不樂意地走進了廚房,嫣然前腳才邁進廚房,女魔頭的魔抓又伸向了我的右耳,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壓低聲音說道:“打是親,罵是愛,你拉拉扯扯是什麼意思?”
王嬌嘴裡“哼”了一聲,臉上卻笑靨如花地說道:“拉拉址址談戀愛。”說着,將手縮了回去,向我打了一個手勢,意思讓我將大門關上。
“什麼事兒嘛,你說啊?”我順手關門的時候,就開口詢問了。
王嬌甚爲得意地一笑,道:“臭警察,你丫的還真有良心。”
我忙道:“我又怎麼招你惹你了,王大小姐?”
王嬌嫣然一笑,從口袋裡拿出兩張紙,在我眼前一晃,故作神秘地道:“你猜這是什麼?”
“機票。”我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咦?”王嬌的目光充滿詫異,又問道:“那你猜猜這是到哪裡的機票?”
我汗了一個,沒好氣地說道:“昆明。”頓了頓,迫不及待地說道:“你是不是幫我和你爸請了假?”
“沒有。”王嬌這丫頭倒也回答得乾脆。
“沒有?那你怎麼和嫣……”說到這裡,我下意識地瞥了瞥大門,將聲音又壓低了八度,“那你怎麼和嫣然說我請了幾天假,還買了機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手頭這幾件大案,我就這麼走了,你老爸非斃了我不可。”
王嬌小嘴一噘,道:“那讓他先斃了我。”頓了頓,幽幽地道:“臭警察,別成天就一直忙着工作,嫣然阿爸死了,她是唯一的女兒了,你看她這幾天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臉上隨着都掛着甜甜地笑,而現在變得沉默寡言,人都瘦了好幾斤,連我看在眼裡都覺得心疼,你居然還有心思想你的工作?你別忘了,嫣然可是你帶來的。”
我雙手一攤,無奈地道:“那我有什麼辦法?案子沒破,你老爸這幾天正窩着火呢,我哪敢向他請假?”
王嬌“咯咯咯”一笑,道:“所以啊,咱們來個先斬後奏,有什麼事情,我幫你擔着……”我怔怔地盯着王嬌看了三分鐘(足足三分鐘啊,哥們兒~~!),然後說道:“好了,你和嫣然先吃,我去找王局商量一下……”
話音剛落,只聽見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緊接着便聽見王局的聲音:“找我商量什麼?”我轉頭看了王嬌一眼,只見王嬌臉色微微一變,我做了一個很無奈的手勢,俯首在王嬌耳旁輕聲說道:“這中國人說不得,說曹操曹操就到。”
果然,王局的話音剛落,從樓道的拐角處,王局穩重地走了上來,見我和王嬌站在門口,微覺得奇怪,問道:“你們站在門口乾嘛?特意歡迎我這老頭?”
我剛要開口說話,只聽王嬌說道:“爸,這陸大隊長想找你請幾天假。”
我一聽這話差點兒沒背過氣去,這臭丫頭,剛纔還說有什麼事情幫我擔着,這女人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跟翻書似的。
我狠狠瞪了王嬌一眼,然後做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王局說道:“王局,我想請幾天假,你也知道,嫣然她……”
王局擺擺手,道:“我就是爲這事兒來找你的。”頓了頓,說道:“剛纔局裡接到雲南警方的一個電話,說在昆明花鳥市場發現了一個小販,和消失在塔克拉瑪干沙漠裡的考古隊長韓墨十分相似……”
“真的?”我沒等王局說話,急切地問道。
王局搖了搖頭:“還沒有確認到底是不是韓墨本人,所以我來找你,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讓你去雲南跑一趟,你也知道,對於土城和考古隊的事兒,警方十分重視,韓墨是考古隊唯一倖存的人,所以我們必須找到他,除了瞭解考古隊出事的經過以外,還不能排除他有販賣文物的重大嫌疑。”
天哪,上帝,你對我也太好了吧,我只想要一棵樹木,你卻給了我一片森林。原本想着請假去雲南,卻變成了“出差”去雲南,不但不扣我薪水,還有出差費可以報銷。我心裡正得意地時候,王局低聲道:“你小子的心思我還不知道?念在你平日裡勞苦功高,這次就算我通融一次,下不爲例啊。”
我立馬一個立正,向王局敬了一個標準的禮:“Yes??,Sir!”
王局拍拍我的肩膀,轉身向樓下走去,我忙喊道:“王局,正要開飯,吃了飯再走吧!”
王局頭也不回,擺了擺手,道:“不了,我還有點事情要辦,吃完飯叫阿嬌早點回來。”
我斜眼瞥了瞥站在一旁的王嬌,低聲問道:“怎麼啦,是不是和你爸鬧彆扭了,怎麼都不叫他一聲?”
王嬌狠狠瞪了我一眼,沒好氣地道:“還不是爲了進刑警隊的事情,我爸他說什麼也不同意,說什麼當刑警太危險,隨時都有可以爲國捐軀。”
“是啊,是啊!”我深有感觸地點頭應道。
“是你個大頭鬼!”王嬌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野蠻,伸手狠狠地在我手臂上一擰,只疼得我冷汗直冒,“我就算來刑警隊,那也是法醫,會有什麼危險?”
“那可不一定,我告訴你啊,前年有一件案子,有一個人被歹徒連捅數十刀,哇,血肉模糊,那叫一個噁心,這都不說,那人死不瞑目啊,當時那法醫來了以後,伸手將他的眼睛合上,可這手纔拿開,那人的雙眼又睜開了……”
王嬌臉色微變,卻又不屑一顧地哼了一聲,道:“所謂的死亡,指的是腦死亡,但腦死亡並沒有意味着神經、肌肉都死亡,所以這種情況其實很正常。”
我得意地笑了笑,道:“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後來,那屍體突然間坐直了身子,將那法醫差點沒嚇得尿褲子,然後屍體還說了一個人的名字後,這才倒下,而雙眼也合上了。後來我們刑偵大隊就根據屍體所說的名字展開排查,當天就將兇手捉拿歸案,這個你又怎麼解釋?”
王嬌面如土色,幾欲開口說話,但嘴巴張了張,半晌才從銀牙縫裡擠出三個字:“怎麼可能?”
我“哈哈”一笑,道:“怎麼不可能,不信你回家問你爸,當時他也在場。”
王嬌顫聲道:“或許,那……那個人才被殺,大腦還沒……沒有死……死亡……”
我裝着深沉說道:“嗯,這種的確有可能,但那人是頭一天被殺,捅了十多刀啊,當場就是大流血,120急救的人來都說當場死亡,法醫驗屍的時候是第二天下午的事情了,難道這麼長時間,他的大腦沒有死亡?不可能吧?”說着,我誇張地張大嘴巴看着王嬌。
王嬌臉色大變,輕輕地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道:“臭警察,你……你別嚇我……”
這時,大門突然間開了,嫣然站在了門口,一臉正色地望着我和王嬌,一字一句地道:“阿嬌姐,陸家阿哥沒有唬你,我聽阿爸說過,我們阿夏克族曾經有一種蠱術,可以控制屍體的行動,不過,這種蠱術早已失傳。”
王嬌不以爲然地搖了搖頭,道:“沒可能,人死了之後,由於體內循環系統停止,這關節、肌肉因缺少能量的補給也會漸漸死亡,身體就會變得很僵硬,所以稱之爲殭屍,殭屍可不是指電影裡那些,而檢查屍體推算死亡時間的時候,檢查屍體的僵硬程度往往是最重要的步驟,別說控制屍體行走,就是想改變僵硬屍體的手臂姿勢,那也是非常吃力的。不可能,絕不可能!”
我也附和着王嬌,連連搖頭道:“是啊,這種事情絕無可能的。”
嫣然見我和王嬌都不相信,急得一張俏臉通紅,忙辨解道:“屍體不一定都會僵硬,有一種屍體它不會變僵,關節的靈活性和常人沒什麼兩樣,這種屍體叫‘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