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甜蜜
這一夜是在甜蜜中度過的。
我夢到我和溫惠兩個人奔跑在五月家鄉的麥田裡。麥子還是綠綠的,但已經初熟,麥穗直直挺挺,顆粒飽滿,甜甜的麥子的清香,四溢在空氣中。我和溫惠時而捉着螞蚱,時而追着蝴蝶,她悅耳的笑聲隨着風,飄散在田野裡。
跑累了,我枕者溫惠的腿,躺在麥田裡。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周圍除了風吹麥浪,一點聲音都沒有。溫惠剝着青綠的麥穗,把麥粒填到我的嘴裡,一嚼,兩頰留香,麥漿清香中還帶着一絲甜味。
我頭暈暈的,眯着眼睛,徜徉在幸福的海洋裡。
一陣刷刷的聲音傳來,是一隻小小的刺蝟路過,探頭探腦的樣子,真是可愛。看到我跟溫惠,小刺蝟嗅了一下,匆匆的溜掉了。
我擡頭甜蜜的看着溫惠,說:“你說,我們要是一對刺蝟多好,我是公刺蝟,你是母刺蝟,再讓我們生一堆小刺蝟。”
溫惠笑黶如花,捶了我一下,說:“我纔不生那麼多那,只生一個就好。”
我打趣她,大叫:“不行,最少也要生五個。”
一下子就醒過來了。
我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傻瓜,爲什麼一定要生五個哪。
夢卻回不去了。
恍惚了半天,我慢慢有些清醒,是不是我愛上了溫惠?難道這就是愛情嗎?我無法給自己答案,這跟嶽蕾給我的感覺不一樣。雖然都是喜歡,對嶽蕾是一種渴望佔有的喜歡;對溫惠卻是渴望一起共同生活的喜歡,少了一點激情,卻多了幾分溫馨。
難怪人們都說,初戀時,我們不懂愛情。
看看錶,才凌晨三點,卻再也睡不着,起來點了一根菸,南方的凌晨,潮溼陰冷。我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那,夢境的甜蜜和現實的冷酷形成強烈的對比,讓我越發渴望見到溫惠。
忽然間我明白了,爲什麼夢境中我一定要溫惠生五隻小刺蝟。是李飛的那句話,就是那句話:一個字,那叫一個爽。我當時想這都五個字了,所以腦海裡留下了五這個數字。這句話雖然粗鄙,卻很符合我對夢境的感受。
此刻,我真想大喊:“一個字,那叫一個爽。”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急忙打手機給溫惠:“昨晚我夢見你了。”
溫惠剛起牀,慵懶的說:“你的邪勁又上來了。”
我急了,說:“真的,我跟你在麥田裡捉蝴蝶,要生五個小刺蝟。”
“不聽你說了,都什麼跟什麼呀?”
“你聽我說完。”就把夢講給了溫惠聽。
溫惠聽完後沉默了好半天,說:“真的嗎?”
“是真的。阿惠,我想你了。”聲音有些沙啞。
“爲什麼我總感覺你邪邪,卻又被你吸引。其實,你沒打電話的那幾天我也想過你。”
“是嗎?你不早說,早說昨晚就不送你回去了。”
“又來了。我要刷牙、洗臉、吃飯,好上班了。”
“好吧。”心裡卻有些不捨。
整個白天我都是恍恍惚惚的,坐立不安,一種甜蜜的焦躁。我問自己,這是怎麼了?經歷了這麼多事情,還玩這小兒女的情調。
等到李飛打電話來,我才記起和他晚上的約會。這是一件麻煩事,畢竟,趕人出局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我想了半天,頭腦裡卻是一團亂麻,只好見機行事了。
見面也沒打哈哈,直接就把尚昆的意思說出來了:“孫哥,裡面的人現在怕受牽連,不希望你攪在裡面。你看怎麼辦?”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孫波說了半天,含含糊糊,卻不說退出兩個字,看來李飛找他一定答應了他什麼。
我可不想讓他含糊下去,我要他明白,他在裡面,事情做不下去:“孫哥,你看,是你介紹李飛找我的,現在尚昆明確說上面的人不希望你參入,都是我的朋友,誰爲難都不好,要不這件事我就不弄了吧。”
李飛急了,說:“孫哥,你放心了,你介紹的袁老弟,事如果辦成了,好處是不會少了你的,”又轉向我,“老弟,你可不能見死不救,事情一定要辦。放心,不會叫你白跑的。”
孫波可能等的就是這句話,可嘴裡卻說:“袁老弟,你放心,我不管這件事了,但你一定要把這件事辦好。李飛可是我的兄弟。”
“你放心了,我怎麼會不當回事辦那。我明天就去找尚昆。對了,我沒辦過這種事,具體怎麼給他們說?”我想試試李飛的底牌。
“其實很簡單,說出我們的要求,看對方開出多少價錢,回來我們再探討。”李飛想等尚昆出價再討價還價。
“好吧。明天見了尚昆看他怎麼說。”
“最好能夠給他約出來,吃吃飯什麼的。”李飛還是想親自接觸一下尚昆。
“好吧,我約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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