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傷害
我正要出去,手機響了,我看看是阿鳳的號碼,這幾天她想起來就給我打電話,甚至看我不接,她換用其他的號碼打來,接了就是質問我罵我,爲什麼找人去打她公公,我真有點無計可施了。
解鈴還需系令人,我把手機遞給小叔,一副無奈的樣子看着他說:“阿鳳的,這幾天天天打來,質問我爲什麼打她公公。”
小叔說:“我來接。”
接通了電話,阿鳳的聲音便哇哇的傳出來:“王八蛋,你憑什麼不接我電話?”
小叔驚得頭往後一躲,接着罵道:“你神經呀,你公公是我叫人去打的,不準再找阿波了。”
那邊頓了一下,好像問:“你是誰?”
小叔在這邊吼道:“我是你爸爸,再讓我知道你打電話給阿波,我對你不客氣。”
那邊馬上扣了電話,想來是阿鳳嚇得不輕。
我心裡在偷笑,知道這個傻女人一時半會不會再打電話來了。
小叔把手機遞還給我,搖搖頭說:“你那幫朋友還真厲害,打的幾乎斷了三個肋骨,警察說已經構成了輕傷。”
我聽出來他埋怨我的味道,不由得說:“我當時告訴他們要注意分寸的,可他們後來跟我說是你說一定狠狠的教訓他。”
小叔看出我的不滿,說:“我不是責怪你。當時打的確實解氣。只是現在善後有點麻煩。”
我說:“說麻煩也麻煩,說簡單也簡單,你不承認認識他們不就行了,反正警察也找不到那些人。”
小叔說:“對呀,我又沒打他,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沒證據證明,也沒招。”
我說:“警察那邊沒問題吧?”
小叔說:“那邊沒問題,我在海門這麼多年了,這幾個派出所的人還熟悉。”
我心裡不知道他會如何去面對自己的親家,就問道:“你對謝濤的父親打算如何處理?”
小叔說:“你說如何處理?”
我看看小叔,心裡覺得那麼陌生。以前家裡很窮的時候,小叔看到我奶奶把家裡所有的飯分給了他們幾個兄弟姊妹,奶奶卻沒甚麼吃的,堅持不吃分給他的那份,一定要留給奶奶吃。我爸爸跟我說他是很重視親情的。現在有了幾個臭錢,就變得這麼冷漠殘酷,因爲自己親家打了阿鳳,就說什麼也要教訓人家,還打得不狠不行,人哪,是不是一富就變臉那。
我想了一下說:“你還是去看看人家,主動把醫藥費結了,再給人家一點營養費。終究那是你的親家,是阿鳳的公公,給大家都留點顏面。再說,如果他們一直鬧,公安也不好辦,肯定會來找你。”
小叔說:“那好吧,我就去看看他。”
我想起我跟溫惠要訂婚了,在海門這邊,我只有小叔一個長輩,這是要說一聲的:“我要跟溫惠訂婚了,到時候,小叔,你要作爲我的長輩來主持。”
小叔說:“溫惠那個女孩子不錯,你小子有福氣,總算修成正果了。爲什麼不叫你媽媽來?”
我說:“我媽媽年紀大了,我想等我們正式結婚的時候,再把她老人家接過來,以後不叫她回去了,就在這邊安度晚年。”
小叔問我:“那你打算按照老家的規矩還是海門的規矩來辦。”
我說:“入鄉隨俗,我想讓溫惠的父母滿意,當然要按照海門的規矩辦了。”
小叔說:“哎呀,那就麻煩了,你不知道,當初我娶你小嬸的時候,這樣規矩那樣規矩,麻煩死人了。”
我說:“人家都把那麼好的姑娘嫁給我了,我麻煩點也沒什麼。”
小叔問:“定了日子沒有?”
我說:“還沒有。溫惠家裡把我的八字要去了,說要找人合婚。”
小叔說:“那還要等人家合完八字生辰,本來應該我們這邊也要合八字的,但是我們老家沒這規矩,也就算了。”
我說:“看來是比較麻煩,你知道這邊訂婚的規矩嗎?小叔。”
小叔說:“規矩太多了,這要問你小嬸,我只知道那天要下聘金,要給女方首飾。”
我說:“首飾好說,聘金要多少,有規定的數目嗎?”
小叔說:“那倒沒有規定的數目,不過聘金女方會返還的,有錢的人家返還上百萬做嫁妝的都有,一般最少也要加一倍。”
我開玩笑說:“那倒不錯,我多給她們點,他們不是返還的更多嘛,這下發了。”
小叔說:“那也要看對方的家庭實力,海門本地人很要面子的,給不出嫁妝很丟臉,所以有人傾家蕩產也要多給。”
我可不想讓溫惠及其家人爲難,多得那麼幾萬塊,對我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順利的娶得美人歸纔是最重要的,於是說:“那我還是跟溫惠先商量看看,大家都過得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