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人都是有嫉妒心的嘛,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羨慕去吧。
至於謝劍所說的等曠連長的操練,嘿嘿,體能強化周我們都熬過來的,曠連長能把我們操練成什麼樣呢?對於某人這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猥穢心理我們還是可以理解滴。
要知道,謝劍的失意,還有新兵連戰友們羨慕的眼光,其實我們都很清楚原由所在,他們也知道曠連長要我們去四百米障礙那裡幹什麼,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瞭。
二個多月來我們的出色表現,我們受盡‘喬閻王’折磨而苦練出來成績大家都看得見,這一點不僅新兵三排裡的戰友服氣,縱是連隊裡的面的老兵同志,也不得不對我們刮目相看,這樣的結果足可以讓我們成爲營裡重要的培養對像,也是新兵連去團裡參加軍事訓練考覈的主力。
甚至那個只要能帶着綁腿、腰帶和背心,我們跑進一分四十五秒以內,就可以得到曠連長親自傳授四百米障礙過障礙技巧的約定,很多的戰友和老兵都知道,現在能得到曠連長親自對我們施教,這份殊榮是足可以讓我們自傲的。
雖然當時有很多人認爲我們難以堅持下來,甚至連謝劍都會覺得沒有受我們這樣的苦楚而慶幸,但當我們真正成功的一刻到了時,人性使然,作爲旁觀者的他們也會感覺到極其失落了。
感覺到戰友們異樣的目光,在此刻用陶醉這個詞來形容我的心情一點也不爲過,畢竟這是我入伍三個月以來的成績啊!多少次汗淚交流中熬出來的,多少次從幾欲虛脫中找到突破,纔有了這份成績,這份殊榮對於我們來講應該是毫不爲過,也讓我們覺得受的所有苦楚終於找到回報而由心感動。
轉過頭來看看小鬼頭彭拯,哦!現在應該不能把他再叫做小鬼頭,彭拯經過這近三個月的苦訓,現在幾乎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艱苦的鍛鍊能讓一個人迅速的成長起來,也能讓他的身體在苦訓中得到迅速的發育。
此時他的個頭長高了很多,小傢伙已經跟我差不多高了,臉色比以前黑了不少,走起路來忽忽帶風,就他這模樣回到家裡去,他父母一定還要怔上半天,我惡意地想來,像他這樣的變化要是再大一點,沒準還要做個親子鑑定了。
變化是驚人的,可是神氣活現的模樣還是以前一樣的,這傢伙被戰友們的眼神一忽悠,現在都似乎找不到北了,小屁股高高地翹得像只騷公雞似的,走起路來,**,這丫的樣子怎麼那麼熟悉呢?
我想如此時要是誰給他一個話筒,這小子一定會和奧斯卡電影評選內獲獎的明星一樣來一些:‘首先,我要感謝我的父母,是他們養育了我。還有我的經紀人和唱片公司……”等等之類,當然如果邊上有個美女,那這小子更會魂飛天外天了。
“好好的給我去練練,如果給誰給我臉上摸黑了,你們就不要想進這個門了!”
意淫是需要的,可打擊也是慘重的,現在我知道經過了部隊這三個月的苦練,旁邊某人的變臉的功夫也已經是一流的了。
當我們走出宿舍外還二十餘米,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可憐我邊上的某人立即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臉色瞬間蒼白,後面翹起的尾巴就老老實實地夾了起來。
不用說,在軍營這一分三畝田,能讓我們這位意氣豐發的某人立即變得陽萎不舉,除了我們的‘喬閻王’當然不會有別人了。
“是!”
三個月的苦訓沒的白費,雖然我現在看着‘喬閻王’的心情依然難得好起來,甚至無論他做什麼,我對他還是沒什麼好感,但我們還是啪的一個立正。
“林大海,如果當你在團新兵四百米障礙寒中得到了前三名,我給你個機會來堂堂正正的戰勝我!”
‘喬閻王’目光淡然地掃了我們一眼,然後轉聲就走,可是走了兩步卻又沉聲摞下了一句話,這句話聽得我心中一震,因爲他的言詞裡竟然似乎充滿着無窮的戰意,也似乎極爲期待着那一刻,我就感覺到一股熱血上頭腦衝去,同時看着他的背影不禁變得複雜起來。
要知道,新兵連考覈一過,我那一直想戰勝他的心不知不覺就變得淡溥起來,甚至我常常在問自己有必要麼?
因爲我突然間發現,我現在取得的所有成績,是我的軍體素質也好,是我受到老兵和連隊幹部的賞識也好,還是我受到新兵戰友們的推崇也好,似乎全部跟前面這個走的人有不可割捨的關係。
我的心理極爲複雜,我不得不說,如果沒有他,對於我這個在地方極爲懶散的人來說,我是不可能會有這麼勤奮,以至於勤奮以訓練爲已任的這種進步;
以我在地方一切以過得去爲標準,也不可能會有決心把自己的軍體素質練得這麼強。
而這一切的初衷其實只不過是爲了戰勝他,爲了有一天將他踩在腳下。
可是在如今我極其接近了這個目的地後,甚至現在我感覺只要我將身上的綁腿、腰帶和背心卸下來後,我可戰勝任何一個人,我卻對要戰勝他的這個目標產生了懷疑,這種懷疑讓我的心理都產生了一絲畏懼之意,因爲我漸漸的知道,其實他或許是用在這種方法來激勵我的成長,是他的嚴厲造就我現在的成績,而我現在卻要去打敗他?是否有點修得正果忘師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