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香也被這樣的結果整蒙了,她剛纔聽到了李師師房間內有打鬥聲,還以爲是蕭飛跟李師師在大戰,進來後才發現竟然還有兩個日本忍者的死屍,更加沒有想到的是李師師竟然願意幫助蕭飛,她在內心深處又對蕭飛的佩服增加了幾分,只是看到李師師和蕭飛之間曖昧火辣的眼神,她心裡莫名的十分氣憤。
“這位小妹妹好生漂亮,卻爲何要扮成男人模樣呢?”李師師看了秦天香一眼說道。
“哼,我即便扮成了男人模樣也還是正經的女人,也沒有給女人丟臉,反而爲女同胞增光,不像某些人就會施展狐媚之術勾搭男人,誒,你,你怎麼知道我是女扮男裝!”秦天香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自己包裝的那麼好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被李師師識破了,心中更加不平。
李師師沒有搭話,反而衝着蕭飛嬌笑道:“冬弟弟,姐姐好像嗅到了一股濃濃的醋意哦。”
“姐姐,別搭理她,咱們還是說正事。”蕭飛聽到李師師不叫自己小弟-弟,改叫冬弟弟了,而按照古時候江寧一帶的語言風俗,“冬弟弟”是女人對自己情郎的暱稱,他心中一熱,禁不住渾身打顫。
作爲江寧城本地人,秦天香自然知道“冬弟弟”的含義,禁不住暗罵一聲“騷狐狸”。
李師師知道事關重大,也便不再兒戲,趕緊佈置好一切,並向蕭飛講明瞭其中的原委。
原來李師師自幼被清末人稱“俠女十三妹”的奇女子李素娥收養,師傅更是將一身武藝和絕學傳授於她,怎奈師徒二人在中原一帶行醫之時遭遇了日本著名流派北辰一刀流的上乘刀法傳承者鐵木三清,此人也是日本右翼軍國主義思想濃重之人,他在北京城、直隸、天津一帶設立武館,暗中卻從事間諜活動,以及幫助清政府鎮壓革命義士的活動。
李素娥早年也曾經加入過一些革命團體,對腐敗落後的清政府深惡痛絕,對這些帝國主義列強更是萬分痛恨,得知鐵木三清的陰謀活動之後,她不惜冒着生命危險混入鐵木三清的武館,試圖刺殺他,但是狡猾的日本人卻使用了生化毒氣,滅絕人性的將李素娥煉製成殺人工具,清醒後的李素娥不願意殘害自己同胞,唯有自殺以謝天下。
那時候的李師師才十歲,她發誓要爲師傅報仇,奈何能力有限,年來,不僅沒有能爲師傅報仇,她自己還要到處流浪,躲避日本人的追殺。
直到去年,李師師遠離了京津一帶,來到南方重鎮江寧城,爲了結識權貴,尤其是日本高層,她只得混入風塵圈,通過自己的手段從日本人以及剛剛成立的北洋政府高官那裡獲得有價值的信息。
這些年來,李師師耳濡目染,見到的是清政府腐敗無能,北洋政府投敵賣國,帝國列強無惡不作,她更加體會到了師傅當年殺身成仁的苦心,所以,她秘密招攬自己的同門師兄弟,掌控了這家怡紅院,作爲進一步謀事的根據地。
剛剛被殺死的胖瘦兩個日本忍者是北辰一刀流的武館派來監視李師師活動的探子,不過他們並沒有確定李師師就是當年李素娥的徒弟,再加上李師師跟日本大佐野田佳彥關係密切,這些走狗探子並不能確定李師師的真正身份。
今日,蕭飛的無意到來,迫使李師師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不過,她早已經模仿胖子忍者的筆跡僞造了一封信件,並且用北辰一刀流的專用信鴿送了回去,信件的內容自然是僞造掩飾她的身份的內容,這樣一來,起碼在最近一段時間內,她以及她的師兄弟們在江寧一帶還是安全的。
今天是藤原一郎母親的壽誕之日,本就是李師師打算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給日本人一個報復的機會,沒想到有了蕭飛的加盟,事情或許會更加順利。
野田佳彥早已經跟李師師約好了,一會親自過來接她,二人一起赴宴,她可以藉機將蕭飛帶在身邊,趁機幹掉野田佳彥。
聽了李師師的講述,連秦天香都有些動容了,看起來李師師不僅是個身世可憐之人,也是個愛國的忠義之士,看來“自古俠女出風塵”這句話還是有些根據的。
“師師姐姐,對不起啊。”秦天香禁不住說道。
“沒關係,總是被人誤解,我已經習慣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說說下一步的計劃。”李師師說道。
“但聽姐姐吩咐。”蕭飛和秦天香二人齊聲說道。
“原本我打算跟隨野田佳彥一同赴宴,並且在酒席上趁機制造混亂,不過既然有了蕭飛兄弟的加盟,姐姐我又有了新的主意。”李師師說道。
三人聚在一起耳語了一番,蕭飛禁不住一愣:“姐姐,這個主意雖然很妙,但是真的行得通嗎?”
“呵呵,你還不相信姐姐我嗎?我的槍法或許真的沒有你快,但是這些旁門左道的功夫還是很有把握的,時間緊迫,趕緊準備,下面我把野田佳彥的語言、動作習慣演示給你,你可要認真記下。”
三人像是在演戲一樣,又說又演,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李師師坐上了野田佳彥的私人專車,他的身份極其高貴,前後有兩輛軍車護送。
一上車,野田佳彥忍不住像只狗一樣匍匐在李師師身上嗅了嗅,“哇哦,詩詩姑娘,你的身上具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只要嗅上一嗅,任何煩心之事便再也沒有了。”
“將軍說笑了,啊哈哈。”李師師邊說邊悄悄打開了袖口中的香囊,這是師傅從西域帶來的一種特別調製的麝香,容易讓人神志不清。
三輛車緩緩而行,從李師師所在的怡紅院這個繁華地帶,到達藤原一郎所在的府邸的繁華地帶,要經過中間一個極其不繁華的地段,這裡是江寧城的舊城,是大宋時代被稱爲“石頭城”的舊址,這裡地理位置雖然不是很偏僻,但是因爲城破家毀,加之秦淮河洪水連年氾濫,所以這裡幾乎荒無人煙,在這裡殺人是最佳選擇。
車輛剛剛行駛到這裡,李師師突然呻-吟一聲,羞紅着小臉捂住了小腹,“哎呦……”
野田佳彥見狀連忙問道:“師師,你怎麼啦?”
“將軍,都怪師師不好,昨晚貪涼,多吃了幾塊西瓜,致使現在腹痛難忍,恐怕要下車方便一下。”
“人有三急嘛,師師姑娘請便,不過此處荒蠻不堪,時有野獸出沒,我看不如本將軍派人護送你過去。”
“也好,多謝將軍美意,只不過小女子……”李師師說着便垂下頭來。
野田佳彥這才明白畢竟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怎麼能當着別的男人的面方便呢,算了,還是自己親自下去。
“嘿嘿,那本將軍親自護送你下去如何啊?”
“將軍,你好壞哦……”李師師嬌笑着下車而去,而野田佳彥一臉濺笑的尾隨其後,他的護衛隊見狀,已經猜出了-九分,還以爲將軍要跟師師姑娘打野戰呢。
而這正是李師師想要的結果。
李師師帶着野田佳彥很快便走出了他的護衛隊的視線,她突然跌倒在地,“哎呦……”
“師師,你沒事?”
“你還不幫我揉一揉,我的腳好疼啊……”李師師嬌嗔的說道。
野田佳彥濺笑着蹲下身子,雙手顫顫巍巍的握住了李師師的小腳。
等湊近李師師的那一刻,一陣誘人的芳香撲鼻而來。
當野田佳彥的手握住李師師的小腳的時候,渾身上下就像是觸了電一樣,一種異樣的強烈快-感從他的指尖一股股的傳導至他整個身心的各個部位。
李師師輕扭腰肢,輕輕舉起左手,長長的袖口褪至肩頭,頓時露出她那白嫩如蓮藕般的玉臂。
野田佳彥沒有注意到李師師左手腕上戴着一串銀白色的小銅鈴,她輕輕的搖動手臂,銅鈴隨即發出一串串清脆悅耳的聲響。
伴隨着一串串清脆悅耳的銅鈴聲傳入野田佳彥的耳朵中,他的頭漸漸地迷暈起來,眼前的景象突然像是換了一個天地,所有的人和景物都不見了,所有的建築物也都不見了,眼前只有一個夢幻一般的女孩,身後便是一張超級寬大柔軟的大牀。
李師師香肩漸露,舉手擡足之間盡顯嬌媚,身上那件絲質長衫輕輕脫落,頓時一個晶瑩剔透的女人身體展現在野田佳彥眼前,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野田佳彥稍微一閉眼,這溫香軟玉霎時便倒在他的懷中,輕輕蠕動她的身子,沁人心脾的體香讓他在瞬間沉醉,雙手顫顫巍巍的放於李師師香肩之上,慢慢的撫摸,靜靜的感受那種滑膩。
“將軍,我美嗎?”李師師的聲音潤物細無聲。
“美……好美……”野田佳彥含混不清的答道。
“愛我……”李師師那銷-魂蝕骨的聲音再次傳來,嬌中有羞,羞中含怯,怯中帶嗔,只這一聲便讓野田佳彥失去理智一般,猛然將李師師壓在身下。
正所謂巫山待有云雨出,天上人間兩不知。
然而,真正的李師師卻遠遠躲在一邊,暗令蕭飛立即動手。
蕭飛的眼中看到的僅僅是發-情如畜生的野田佳彥根本沒有真正觸及到李師師任何一寸肌膚,聽到李師師的暗號,他迫不及待的縱身而出,一刀封喉。
可憐沉浸在虛幻的“野戰”之中的野田佳彥就這樣身首異處。
乾淨利落的幹掉野田佳彥之後,蕭飛三人又趕緊收拾一番。
下一刻,李師師帶着另一個“野田佳彥”出現在了他的護衛隊跟前,上了軍車直奔藤原一郎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