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巨響,荊州北門被三個炸藥包直接炸開,躲在後面準備頂着城門不被敵人撞開的守軍,也直接被這三個炸藥包給帶走了生命。
現代戰爭,就是這麼的殘酷,他能夠毀滅一切,也包括在華夏曆史上出現了數千年之久的堅固城牆。
在炸藥包面前,似乎所有的抵抗都是無助的,沒有人能夠抵擋它的攻擊。
劇烈的爆炸聲,伴隨着的,是巨大的衝擊波。
儘管厚重的城門已經幫他們抵禦了一部分爆炸所產生的衝擊波,但是卻沒有能夠幫他們完全的抵禦掉這些能夠帶走他們生命的威脅。
閆鬆正賣力的搬運着一些泥土袋子,因爲人少,僅僅依靠這些人是無法抵禦敵軍的進攻的。
現在他們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
那就是將找來的袋子裡裝滿土,然後堵在城門的後面,只要有這些泥土袋子在,城門就永遠不會被撞開,荊州城池纔算是安全的。
閆鬆並不是一名守軍,他只是一名普通的百姓。
因爲害怕,因爲有些人的鼓動,所以纔會義無反顧的加入到了守衛城池大大任當中。
忽然間,一股巨力猛然而至,猶如一股熱風吹來的感覺一般,只不過,這股熱風無論是吹到哪裡,自己都會感覺到有些疼。
當閆鬆轉過頭以後,卻是驚愕的現,那已經堆積了數層,約一米高的泥土袋子已經散落了一地,而原先還屹立在那裡的城門,如今也放棄了它的尊嚴。
正在城門後面擺放泥土袋的兩名士兵,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幾乎瞬間,閆鬆便感覺到一股巨力將自己掀飛,這種感覺,很不好,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這一刻,閆鬆忽然感覺到,自己好像失去了一切似的。
這一刻,閆鬆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母親,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
“兒啊,我們不打,不打行嗎?”閆鬆的母親滿臉淚水的看着閆鬆,希望他能夠回心轉意。
“孩他爹,只要咱們不去給他們使壞,就算是他們佔了城也不會怎麼樣我們的,你就別去了,想想爹和娘,想想孩子們,你難道真的要拋棄我們嗎?”閆鬆的妻子說道。
“爹,我要你回來……”閆鬆的兒子和女兒同樣滿臉淚水,很是不捨的拉着閆鬆的左右手。
“兒啊,我們也就是普通的小老百姓,你這又是作何啊?”閆鬆的父親也終於是開口了。
“爹,娘!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們是叛軍!叛軍!如果此時兒子不站出來的話,那麼等朝廷收復荊州之時,便是我等百姓滅絕之時,兒必須要去。”閆鬆面目堅決道,旋即看向了自己的妻子,叮囑道:“青兒,照顧好爹和娘,照顧好孩子!”
說完,閆鬆頭也不回的便離開了家,毅然決然的直奔北門而去。
只不過當到了北門之後,閆鬆這才現,原來響應號召的人並不多,而閆鬆來的也已經算是晚的了。
城牆上,只有區區近百人在抵禦數千敵軍,城牆下,只有幾名守軍帶領着一羣百姓在裝運泥土。
但是閆鬆並沒有反悔,而是義無反顧的加入到了搬運泥土的隊伍當中。
而現在,閆鬆剛剛將一袋子泥土運到城門洞內,剛剛離開了城門洞,後面便傳來了劇烈的爆炸。
旋即,閆鬆整個人與那幾名士兵一樣,迅的倒飛了出去。
此時此刻,閆鬆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似乎都已經破碎了,肚子裡更是一陣猛痛,猶如萬蟻噬心一般的疼痛。
‘噗……’
半空中,閆鬆猛的吐了口鮮血,閆鬆知道,自己可能完蛋了。
至此時,閆鬆這纔想起自己的家人,想起了家人那一張張和藹的臉龐。
‘爹,娘,孩兒不能盡孝了……’
‘砰……’
閆鬆的身體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不過還好,那裡剛剛被挖過一些泥土,相比較於青石地面,閆鬆着落的地方還算是稍微軟一些。
緊接着,閆鬆便失去了意識。
城門被攻破,那本就不多的百姓,更是嚇的四散亂逃了起來。
他們只不過是普通的百姓,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裡的百姓,又哪見過這種陣勢?忽然間,一個個的還以爲漢軍都是天神下凡,一個個的都有高深莫測的神通一般呢。
而城門被破開之時,所有人都看到了閆鬆和幾名城門洞內的守軍飛了出來,閆鬆倒還稍微好點,至少能夠保個全身。
而那幾名士兵,以及剛剛將泥土袋運到城門處的百姓可就遭殃了,一個個的,連具完整的屍體都沒有留下來。
百姓又哪見過這陣勢?一個個的瞬間抱頭亂竄,命都沒了,人家還有神通,誰還有心思去守城啊?現在趕緊回家躲起來纔是正事,不然待會自己小命沒了找誰說理去?
…………
見到城門被炸開了,那原本停留在五十米開外的三二一團的戰士們也開始緩緩的向前移動,大約留下了兩個連的士兵繼續對城牆上的敵軍進行壓制,另外兩個連則是迅的朝着城門口處涌去。
‘噠噠噠……’
一直未曾開火的重機槍,在這一刻也終於是加入到了戰團,不過重機槍卻並沒有毫無顧忌的去開槍,他只瞄準了城門樓上方那一塊,他要爲進城的士兵提供掩護,其他的地方自然由那兩個連的步兵去負責壓制。
通過這會兒的戰鬥,下面的漢軍也知道了城牆上的守軍並不多,而且也沒有經過什麼有效的訓練,甚至說句不好聽的,現在打的這場戰鬥,其難度還不如之前剿匪的難度。
先前炸開城門的那一個班的士兵,又一次的涌入到了城門洞內。
看着那被炸成碎片的城門,這些士兵們也沒多大的震驚,畢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了。
而城內守軍在這裡堆積的泥土袋,則剛好成爲了他們的掩體。
一個班,十二名士兵其中六人趴在掩體上,餘下的則靠着牆角站在那裡警戒。
在後面的主力部隊抵達之前,他們的任務就是守住這裡,確保敵人無法重新佔領這裡。
第一個進城的連,一百多名士兵魚雷貫耳的越過了掩體,按照三人陣形相互掩護着進入到了荊州城內,這些人只是輕輕的掃了眼,現城內並沒有守軍的身影之後。
便直接朝着左右兩側的樓梯處奔去,他們的任務是肅清城牆上的守軍。
走在最前面的士兵,從身上取下了一面紅色的布,大約半米長寬的布匹,刺刀直接刺穿了其中的一個角,在即將登上城牆的之前,這名士兵身體倚靠着城牆的一側,高高的將紅布舉起,奮力的揮舞着。
而城外掩護的兩個連在見到揮舞的紅布之後,立即停止了射擊,並開始起身朝着城門處涌去。
等了差不多幾秒鐘的時間,確保了外面掩護的部隊沒有繼續開槍之後,這些士兵這才迅的涌到了城牆上。
城牆上的守軍並不多,加上漢軍那精準的槍法,地上差不多躺了有幾十具屍體,剩下的大多都依靠在城牆垛口處瑟瑟抖,毫無抵抗之意。
而那些敢於鼓起勇氣向漢軍起攻擊的守軍,也很快的被漢軍士兵用刺刀給捅死。
三人戰術,在這一刻被完美的演繹了出來。
第一名戰士狠狠的將刺刀捅入了敵人的體內,此時,敵人則揮舞着砍刀想要砍死那名士兵。
而那名士兵也並沒有驚慌,就連手中的步槍也都不要了,直接鬆手,迅的向後退了兩步。
待大砍刀落空之後,後方兩側的兩名士兵也瞅準了時機,直接從左右兩側將另外兩把刺刀捅入了守軍的體內。
因爲接連的中刀,那名守軍的反應能力已經降到了很慢很慢的程度,而這兩名士兵也有了時間去將捅入體內的刺刀抽出來。
不得不說,將刺刀從敵人的體內抽出來,的確是一件很費力氣的事情。
這也是第一名士兵爲什麼沒有及時的去抽出刺刀,而是直接鬆手的原因。
刺刀被捅入體內之後,傷口處會在瞬間形成巨大的壓力,傷口會緊緊的吸着刺刀,想要拔出去,除了需要時間以外,還必須要有人的力量才行。
而漢軍爲了保險起見,所以也就沒有去冒險拔出刺刀。
隨着兩把刺刀被拔了出來,那名守軍似乎是忽然間被抽空了體內的力氣似的,直接跪倒在了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些漢軍。
緊接着,那一名士兵又一次的將刺刀捅入他的體內。而另一名士兵則將刺刀划向了對方的脖子。
待這名士兵徹底的失去了反抗之後,第一名士兵這才上前將自己的武器拿了回來。
事實上他們的訓練並不是這樣的,第一名士兵主要是格擋爲主,殺人則是後面兩人的職責,當然了,如果對方破綻較大的話,職責也是可以轉變的。
城牆下,田裡所在的班迅的佔領了預定的位置,並且警戒了起來。
他們必須要等後面的部隊進城之後,才能夠去進行下一步的任務,否則的話,戰術隊形很有可能會被打亂,從而造成嚴重的後果。
‘咦?’
田裡看到了一名百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上盡是鮮血,像是死了一般,不過胸口處卻還有呼吸的動靜。
部隊攻城誤傷百姓,這個漢軍雖然沒有嚴令禁止,但一般情況下部隊還是會去儘可能的避開這種情況的生的。
田裡向班長彙報了一下,徵得了同意之後,這才彎着腰跑到了那名百姓的身邊。
伸手摸了摸鼻孔,還有呼吸。
只要有呼吸,這就意味着是好事,如果是隻有出氣而沒有吸氣的話,那問題可就嚴重了。
“醫護兵……”田裡大聲的喊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