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甘心失敗,但也沒有人會明知道是死,還會義無反顧的去撲上去。
原本堅定無疑的事業黨,在這一刻忽然間有些慌亂了起來。
一些意志不太堅定的,在張讓下令攻出去的那一刻,便開始醞釀着要逃跑了,儘管他們手中有着大量的武器,可那又怎樣?漢軍的威名,不是他們能夠挑戰的。
而且張讓的瘋狂,極不理智的命令,也讓不少人都感覺到了有些心寒。
於是,第一個逃兵出現了。
在事業黨從武庫攻出去之後,儘管他們並沒有遇到太大的阻擋,但還是有不少的人在這一刻選擇了悄悄的脫離了隊伍。
然後尋找一個無人的角落,將武器丟掉,趁亂出城,或者躲在某個角落裡。
說來也怪,連事業黨的人都知道了漢軍已經開始進攻兩廣了,可那些兩廣地區的滿清餘孽卻並未得知這一消息。
在事業黨盤踞在武庫的時候,他們還不止一次的派人前去圍攻,只不過傷亡太大,加上手中也沒有太多的武器裝備,所以最後只能遠遠的看着。
英國人也是坐不住了,他們決不允許廣州落入事業黨手中,就是因爲事業黨先前發出的那封通電。
所以,在英國人的強力干涉下,廣州不得不調集了大批周邊地區的兵力進城圍剿事業黨。
至於那些人心中的想法,這個就更加簡單了,難道打不過漢軍還打不過你事業黨嗎?誰不誰的都想來俺頭上拉一泡屎,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於是,在事業黨瘋狂的衝擊之下,原本還有些無可奈何的清軍,瞬間找到了無數擊破事業黨的機會。
聚集在一起的事業黨,憑藉着大量的機槍以及步槍,給清軍造成了極大的傷亡,這也讓不少的清軍出現了畏懼不前的情況。
可是那些事業黨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主動的攻了出來,而且還分爲了好幾個方向,這不是給清軍逐個擊破的機會嗎?
於是,在清軍將領的指揮下,清軍部隊開始暗中伏擊那些事業黨,短時間內,七百餘事業黨瞬間只剩下了不足五百,而且傷亡人數還在劇增。
奪回一城的清軍,好似找回了失去的信心一般,一個個猶如打了雞血,在各自長官的帶領下從四面八方不停的襲擊着事業黨。
清軍雖然**無能,可說到底他們也還是一支軍隊,說他們缺乏訓練,但至少他們也是經過軍事訓練的。
反觀事業黨,大多數都是學生平民,甚至在進入武庫之前,甚至就不知道槍是怎麼使的。
戰鬥衝鋒也是全憑着一腔熱血,根本毫無戰術可言,前面的死了,後面的就補上去,死了繼續補,直到他們無法承受這種損失,纔會開始出現潰敗。
這樣的一羣烏合之衆,別說是去跟漢軍對陣,就是清軍中最垃圾的部隊,在裝備相同的前提下,清軍都能輕而易舉的幹掉他們。
經過了一天的巷戰爭奪,事業黨被重新的趕回了武庫,而此時,武庫內僅餘的事業黨也僅僅只有二百餘人。
雖然先前清軍那邊也有所傷亡,但比起之前圍攻武庫時的傷亡比起來,那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廣州城外,一支着裝奇怪的隊伍,正迅速的朝着廣州城內駛去。
距離廣州越來越近,見到的百姓反而越來越少。
廣州城內的動亂已經有兩天的時間了,事業黨與清軍之間更是戰鬥連連,始終不止。
百姓們也不知道這場戰鬥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而爲了保證自己的安全,要麼躲在家裡,要麼出城到鄉下避一避。
或許,不少人心中還在期盼着省界那裡的漢軍,如果漢軍能夠早一些佔領廣州,那該有多好啊?
他們可是聽說過漢軍治下的那些省份的百姓生活情況到底有多好,甚至,在前一段時間已經有不少人悄悄的跑到了那裡去定居。
留下的,大多數都是一些拖家帶口的人。
“廣州城!陸軍部隊怎麼還沒有趕到?”元大海看了眼不遠處的廣州城,四周一片寂靜,城門大關,但是外圍卻還是沒有見到陸軍部隊的身影。
“隊長,陸軍那邊說最快天黑之前能趕到。”一名背後揹着一個方塊,上面有一根天線高高舉起的隊員回覆道。
“真慢!”元大海不由的抱怨道。
雖然他們比陸軍早出發一天多的時間,但他們可是從京城出發的,而且又是坐的船,光是從京城到下船就用了三天的時間,當然,這個速度已經算是快的了。
隨着在特種部隊待的時間越來越久,特種部隊內的隊員們也是越來越覺得常規部隊似乎也就那樣,甚至是一些部隊裡的精銳,在他們看來都不值一提。
雖然他們也同樣是從那一步走過來的,但卻不得不說,平臺高了,看到的東西也就不一樣了。
“一組一個城門,如果發現目標出城,直接幹掉。”元大海朝着衆人吩咐道。
他不知道目標到底有沒有出城,要想知道這件事情,只能親自進城去打探一番,只可惜現在是白天,不利於他們特種部隊作戰,而主力部隊又沒有趕到,他們這點人也不可能發起對廣州的佔領行動。
……
整整一個下午,廣州城門便沒有打開過哪怕一次,城內的槍響不斷,有步槍,也有重機槍的聲音,似乎在預示着,城內的戰鬥依舊還在持續着。
隨着夜色的來臨,陸軍的一個先鋒營終於是抵達了廣州城外,與特種部隊匯合在了一起。
廣州城內,一名清軍神色慌亂的跑到了武庫那裡,一路上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臉色甚是蒼白。
“漢……漢軍來了……”
“什麼?海軍來了?怎麼會這麼快?”
“是啊,我們在韶關的幾萬部隊呢?怎麼沒有接到他們的消息?”
“難道是這些事業黨和漢軍聯合了起來?”
“一定是這樣,不然的話,爲什麼他們兩個會一起行動?真是卑鄙無恥。”
“不,以漢軍的實力,沒必要和這幫烏合之衆聯合,一定是這幫烏合之衆打聽到了漢軍的計劃,所以纔會選擇與漢軍一同行動。”
“這麼一說倒是有點可能,他們知道漢軍已經打了過來,所以要在漢軍打到廣州之前徹底的佔領廣州,這麼一想,那麼昨天他們從武庫出來的舉動也就不難解釋了。”
聽着衆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分析,一名清軍將領也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一把拉過那名士兵,問道:“城外的漢軍有多少?”
“大概有一個營,應該是他們的先鋒部隊。”那士兵匆亂的回答道。
那名清軍將領不由的心中一驚,一個營的先鋒部隊,人數可是不少,按照常規的戰鬥,那麼他們的主力部隊一定就在這個營身後不遠處,搞不好要不了一個時辰,便會有更多的部隊抵達廣州城外。
“諸位,我們已經徹底的失去了反抗的機會,漢軍主力最遲一個時辰便會趕到,我看我們不如還是投降吧,諸位也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從其他城門離開廣州,確保安全爲主。”那名將領提議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這該死的事業黨還是交給漢軍去處理吧。”
“將軍,部隊一定要留在這裡,將事業黨全部圍在裡面,等漢軍前來交接之後,這裡的部隊在投降。”
“是啊,他們大多數都是漢人,漢軍應該不會爲難他們的。”
漢軍沒有攻過來之前,這些滿清遺老們還敢在廣州耀武揚威,可一旦漢軍攻了過來,這些人卻是第一個嚇破了膽子的。
不過好歹這裡面也有一些精明之士,這些人希望利用事業黨來拖住漢軍,從而給他們贏得更多的時間逃亡香港,只要到了香港,他們就算是安全了。
雖然投降的話說出來不好聽,可現在誰又會去管這些?只要能夠活下去就可以了。
於是,這些滿清遺老們也顧不上什麼了,甚至有些人連家都沒有回一趟,直接就帶着一些心腹離開了廣州。
財產什麼的,早就被他們給轉移了出去,家人也早就到了香港,所以這些人此刻還真就沒什麼好留戀的。
而就在廣州守軍剛剛打開城門,全軍出城投降的同時,城內武庫那裡卻又一次的槍聲大作。
不過這股槍聲持續的時間並不久,只有短短的幾分鐘。
可所有人卻都聽出了這股槍聲的不同之處,這不是他們的武器,驚訝之餘,他們雖然好奇,但也並沒有機會再去打探一番了。
“十點鐘方向,距離五百一十米,黑色西服,個頭最矮的那個,東北風0.1。”
‘啪……’
一聲沉悶的槍響,五百米外的一顆子彈,眨眼間的功夫鑽進了張讓的體內,子彈與心臟擦肩而過,不過這種子彈可不是普通的子彈,子彈並沒有穿透張讓的身體,而是留在了裡面。
那顆子彈毫不猶豫的鑽入了張讓的體內,巨大的旋轉讓它無情的撕碎了一切阻擋在它前方的障礙,最終一直到後力不足這才停止了下來。
而此時,張讓已經明顯的出氣多而進氣少了,整個人的面孔中,有恐懼,有不甘,而身旁的人也更是驚恐不已。
甚至沒人知道,這顆子彈到底是怎麼進來的?武庫高大的防禦,讓他們阻擋了清軍幾日之久,可是現在,一顆子彈卻解決了這一切。
緊接着,武庫外槍聲大作,隨着一聲劇烈的爆炸,武庫大門轟然倒塌。
隨即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幾十個打扮怪異的人,這些人手中拿着可以不用上膛的武器,對着所有他們看到的敵人就是一顆,甚至數顆子彈。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阻擋了清軍數日之久的事業黨,就宣告武庫失守,而事業黨兩百餘人也全軍覆沒於此。
至此,事業黨正式退出了華夏曆史的舞臺,儘管他們從未成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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