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隨即周濤又沮喪地想到:“靈魂穿越想來一定是非常非常小概率的事件,哪裡可能有這麼巧合兩人能同時發生穿越呢?”
“再說就算是有這樣的極小概率事情發生,尋波的靈魂也不一定能穿越到現在這個時代啊,這樣的概率也太微小了吧。”
“可是,我記得我的意識在虛空時似乎被一種熟悉的感覺牽引着,那種熟習感覺怎麼回事呢,會不會是尋波的靈魂指引着自己穿越而來的呢?”
這種種疑問想法將周濤的意識很快就攪成一團糨糊,最後,周濤決定不在瞎想了:“既然自己沒有能死去,那麼自己就一定要在這一世好好活下去,這樣尋波的在天之靈也一定會感到安慰吧。”
“自己在另一世的父母家人現在也不知道有多傷心呢,若是她們知道我來到了另外一個時空歷史中,沒有真正地死去,他們一定也會感到安慰的。相信尋波也會願意看到我好好活着的,不管如何,尋波都是我永遠和唯一的愛人,若是真有那麼一絲絲可能,尋波也來到了這個世界,那該多好啊,尋波我等着你,永生永世!”
想到這裡,周濤也漸漸解開了心結。周濤只覺得自己意識海中似乎有一層堅冰發出咔嚓一聲,就隨之破裂。
這時,周濤才覺得自己的內功修爲已經突破了前世幾年來一直無法突破的境界,而進入了更高一層境界。
“這下自己能力又得到大幅提升了吧?若是憑自己現在的修爲能力,如果在後世,應該不用尋波爲自己擋子彈了吧,如果是那樣該多好啊!”就在對尋波的無限思戀中,周濤意識再次變得越來越模糊,最後地失去了意識
就在周濤再次失去意識的時候,她的身邊那擠滿的人羣,卻都鬆了一口氣。
尤其是周濤的母親陳欣然更是坐在周濤地身邊,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周濤的小手死不肯放手,另一隻手在用手帕不時抹着自己已經哭地紅腫不堪的眼眶裡不停流淌下來的眼淚。
上午,陳欣然帶着自己的寶貝女兒周濤到太湖裡乘遊船遊玩,周濤看到秀美的太湖風光,顯得非常興奮。
平日性格非常溫婉的她今日居然興奮地站在遊船艙外舷邊欣賞眼前的湖光山色。
就在這時,突如其來地一陣暴風雨讓周濤的腳下一滑,一不小心就翻出了船舷,被進了波濤洶涌的冰冷湖水裡。儘管船上人盡全力搶救,船上的保鏢、水手也都跳進了湖裡四處搜尋。可是因爲雨大浪急,直到十幾分鍾後,周濤地貼身保鏢周璇纔在大家地幫助下將已經面色青紫、昏迷不醒的女兒救上船。
當時,陳欣然只經覺得天已經塌了下來,她真不知道若是自己的女兒離開了人世,她自己還怎麼能活下去。
儘管有經驗的保鏢、水手們馬上就對女兒經行了搶救,可是女兒卻一直昏迷不醒,進入了彌留狀態。等到遊船靠岸,大家迅速將女兒送回湖州老家,並且請來當地最好的醫生,那醫生卻說女兒看來性命不保。
就在陳欣然和其他家人哭得死去活來時,醫生居然發現女兒身上發生了神奇的變化,女兒的面色變得越來越紅潤,身體也漸漸地恢復了體溫。到了最後,自己女兒原本就嬌美無比的肌膚變得更是晶瑩剔透、欺霜賽雪,而且似乎還隱隱泛出五彩寶光,女兒的呼吸也漸漸均勻了起來。
這個時候醫生才宣佈女兒已經脫離危險。現在,女兒雖然還沒醒來,卻不象是昏迷狀況,倒像是女兒因爲太過疲勞而進入了深度睡眠。相信過一段時間女兒就會醒來的,而且身體毫髮無損。
聽到醫生如此說話,陳欣然感覺自己的一口氣也終於舒了出來,自己那顆原本已經破碎的心也終於被修補完整起來。
“妹妹,從上午到現在,你也夠累的,現在醫生也說了,濤濤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你也到外間稍微休息一會吧,這裡安排得力人照應着,一有事情馬上就去請你過來,可好?”
陳其美的遺孀陳章氏在陳欣然邊上輕聲勸說着,原本圍得滿滿一屋子的周家和陳家的親朋好友都被請到外間去了。房間裡只留下陳欣然,怎麼也不肯離開。
“謝謝嫂子,我現在哪裡也不去,只想守着濤濤,直到她徹底醒來,聽她親口告訴我說自己平安了,我才能真正放心。”陳欣然態度非常堅決地回陳章氏的話,陳章氏,又勸說了幾句,可是陳欣然卻不爲所動,雖然已經疲憊的要死,卻仍是堅持着坐在周濤身邊,緊緊抓着周濤的手,深怕自己一鬆手,周濤就會從自己身邊離開似的。
陳章氏看到實在無法勸出陳欣然,只能輕聲嘆了口氣,說自己在外間侯着,讓陳欣然有什麼隨時叫她,然後才小意地退出了房間,無聲地帶上了房門。
留下陳欣然一個人,坐在周濤的身邊守候着周濤
周濤的意識直到天黑纔再次甦醒,這次,她發現自己的身體靈魂都已經完全恢復正常。雖然還沒睜開眼,已經融合了原來小周濤所有意識和思維的她就能感覺得到小周濤的母親正坐在她身邊。用她那雙顫抖而冰涼的手緊緊地抓住自己小手,似乎深怕她一鬆手自己就會從她身邊飛走。
等到周濤緩緩地睜開雙眼,就看到清秀溫婉的母親陳欣然正一臉緊張地用她那雙哭得通紅的杏仁大眼看着自己。
看到如此情景,帶着原本小女孩所有感情思維的周濤一下子就回想起另外一個世界裡因爲自己參加龍組以來一直都擔驚受怕的母親來。
而這時,她對後世母親的感情一下子就和小姑娘的感情重疊起來,周濤再也忍不住自己眼睛裡的淚水,哭泣着叫了一聲“媽!”就一頭撲進了陳欣然的懷抱裡嘩嘩地哭個不停。
周濤的這陣痛哭也一下子將陳欣然苦悶了大半天的情感給完全了起來,於是這母女倆就在牀邊抱頭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