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劉基親自帶隊去塔拉斯城營救劉昊和劉妞妞,雖然樂毅、蘇烈等人都反對,不過在劉基的獨斷下,前往西域的隊伍還是在大晉426年十一月五日的一大早就出發了,帶隊的依然是劉基。
這支隊伍包括十四位頂級武將和五十名陷陣營的士兵,再加上劉基,一共是六十五人,每個人都配了三匹戰馬,並且在一些戰馬上,還馱着一些裝有絲綢的包裹。
從成陰城出發之後,劉基等人就一路急行,十一月五日的晚上就穿過了整個永靖郡,抵達了沙漠的邊緣。
十一月六日的下午,劉基一行人就來到了進入西域後的第一個綠洲,這時劉基所帶領的這支小隊伍,已經變成了一支商隊,而他們販賣的貨物,就是馱在戰馬上的絲綢。
這片距離大晉黔州最近的綠洲,面積不算小,按照熟悉高昌國情況的羅坤所說,這片綠洲東西、南北大約都有一百里,這樣一算,這片綠洲的面積大約有二千五百平方公里了。
這一大片綠洲上,一共有三座城池和九個村屯,組成了一個西域的小國家,這個國家的名字叫做須句,須句國在一百多年前,曾經是大晉在西域的十六個屬國之一,不過在一百多年前的那場戰爭結束之後,須句國就成爲了高昌國的僕從國。
須句國的人和晉人長的基本上沒有什麼差別,而且須句人都說晉國話,須句國的文字也使用晉國字,劉基這支商隊離開須句國以後,對外的名義就是須句國的商隊,這也是晉國商隊進入西域的慣例,不然一支晉國商隊想要在西域諸國之間穿行,很可能會遭遇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晉國人在西域並不受歡迎。
劉基這支商隊並沒有去須句國的三座城池,而是選擇進入了一個村屯進行休整,補充一些物資,特別是水,在西域中的沙漠趕路,要是缺水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須句國的三座城池都有高昌國的駐軍,如果進入這三座城池,很容易發生意外,其實劉基這支隊伍,怎麼看都不像一支商隊。
在十一月六日的晚上,劉基這支商隊住進了須句國這個村屯的一家客棧之後,羅坤就對劉基說道:“主公,我們要冒充須句國的商隊,必須有須句國所開出的路引,至於須句國的路引倒是容易弄到,只需要花錢賄賂一下須句國的官員就可以買到,要不屬下明天一早進城去買一個路引?”
劉基點頭說道:“那你就去一趟吧!一定要小心一些,不要惹麻煩,我們必須儘快趕到塔拉斯城。”
“主公放心,我會小心的!”
劉基這次進入西域,黃金就帶了三千兩,另外劉基還把從哈那提拉木那裡搶來的五小袋鑽石也帶在了身上,有時候金錢的作用是很大的。
第二天一大早,羅坤就帶着五十兩黃金趕往了須句國的一座城池,而劉基等人則留在村屯的客棧內,等候羅坤回來。
僅僅不到半個時辰,羅坤就急匆匆趕了回來,他在客棧的房間內看到劉基之後,立即急聲說道:“主公,我在城裡看到哈那提拉木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你看到誰了?”劉基一下子就幾乎蹦了起來。
“主公,是哈那提拉木,絕對是他,我沒有看錯!”
“那我父親和妞妞呢?你看到他們沒有?”
“沒有看到劉老爺和小姐,我看到哈那提拉木進了城主府,另外哈那提拉木身邊跟着很多高手,我不敢耽誤,連路引也沒有買就趕快回來了!”
劉基沉吟了片刻之後問道:“羅坤,這座須句國的城池叫什麼名字?駐軍又有多少?”
“主公,這座城池叫做蘭堡城,屬下剛纔回來之前已經打探過,蘭堡城有須句國自己的二千軍隊,另外高昌國在蘭堡城也有一千駐軍,須句國另外兩座城池分別叫做須句城和夏洛城,其中須句城是須句國的都城,有須句國自己的四千軍隊和兩千高昌國駐軍,夏洛城的軍隊情況和蘭堡城一樣。”
劉基隨即當機立斷的說道:“馬上把人都召集起來,我們想辦法在不引起注意的情況下,混進蘭堡城,既然哈那提拉木在蘭堡城內,那麼我父親和妹妹,很可能也在蘭堡城裡面。”
此時在須句國蘭堡城的城主府內,哈那提拉木正對着一個帶着面紗的女人恭敬的說道:“聖女閣下,須句國的國王想要邀請您去須句城做客,不知道您去不去?”
帶着面紗的女人擺了擺手說道:“這次我代替主教大人走訪我們聖火教在東方的各處分壇,須句國這裡是最後一站了,這一走就是大半年的時間,幾乎都在這種應酬中渡過,我已經太累了,你幫我謝謝須句國國王的好意,我就不去須句城了!”
哈那提拉木點頭說道:“那好,我會把聖女閣下的意思轉告給須句國國王的!”
“注意一下用詞,不要讓須句國國王感到我們聖火教不重視他!”
“聖女閣下放心,我明白怎麼說!”
“對了,這幾天一直忙着審查須句國分壇的賬目,忘了問你怎麼會帶着一支聖地的衛隊來到這裡,聽說你還帶着這支聖地衛隊,還去了一趟晉國,帶回來了一個老頭和一個小姑娘?”
哈那提拉木恭敬的說道:“聖女閣下,這支聖地衛隊是主教大人借給我的,我前一陣子在一個晉國人的手裡吃了大虧,我麾下的三十多名屬下,都被那個晉國人以及他的部下殺死了,我本來帶着這支聖地衛隊是去報仇的,不過那個晉國人帶兵去打仗了,我就把他的父親和妹妹抓了過來,準備帶往塔拉斯城。”
帶着面紗的女人嘆氣說道:“那個小姑娘還是一個孩子,哈那提拉木,有些事情不要做的太絕,把仇恨施加到家人和孩子身上,可不是英雄所爲!”
哈那提拉木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聖女閣下教訓的對!只是我與那個晉國人之間的仇恨,實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