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四的性格易永恆不待見,但小四是從一開始就跟着他,老郭當時還信誓旦旦的和他保證說他可以信任,要知道老郭以前的手下可以說都被遣散了,也就留着小四一個人,幸好易永恆留着一手,沒有讓他參與更多的事情,不然的話恐怕他這次非得吐血不可。
事情一發生,易永恆打了三個電話,第一個是打給湘南幫的,他們是地頭蛇最容易找到小四的下落,第二個電話打給王強,要他利用劉家的情報網去查,要知道這事情絕對不簡單,小四一個人要是敢去偷筆記那都見鬼了,除非有絕對的利益驅使,否則小四絕對沒有那個膽量。至於第三個電話,就是打給老郭的,將這件事告訴他讓他有個底,老郭一聽到這消息,沉默了許久才說話,而且只有一句話,抓到了隨便老闆怎麼處置。
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責無旁貸,要知道小四可是他推薦給易永恆的,得到了老郭這句話,易永恆算是放心了,雖然說他現在是老闆,但是他不想讓老郭心裡有隔閡,老郭已經不是以前的假藥販子了,尊重是必須的,日後老郭可是他的左膀右臂,很多麻煩出現,就是因爲上下有隔閡,易永恆寧願將姿態放低一點,也不願意一意孤行的去做,畢竟很多事情上他不能顧全。
此時已經是凌晨了,猛士的速度爆發起來還是勁道十足的,在三點多易永恆就趕到了回春堂,一直到晚上四點多,九叔纔打電話過來,告訴易永恆沒有小四的下落,沒一會王強也打來了電話,告訴易永恆沒有下落,機場,火車站,汽車站所有的地方都已經查過了。
坐在回春堂裡,易永恆好似在思量着什麼,小方臉上內疚,呆呆的望着易永恆,也是心急如焚,要知道筆記如果落到韓國人手裡,或者落到其餘幾大家族手裡,那要回來的可能性很小。
“老闆,小四會不會已經出了長雲市了,他事先偷的話,肯定有準備。”小方忍不住了,鼓起勇氣問了一句,心裡依舊是忐忑不安,雖然易永恆已經說了不怪他了,但是他依舊平靜不下來。
“不可能,他知道我的能耐,即使他出了長雲市也沒有用,湘南幫掌控了整個湘南的地下勢力,他明白他絕對出不了湘南省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幫他,他去了機場,已經乘飛機去國外了,但是信譽保全那邊已經有消息來,機場的國際航空樓沒有小四出境的記錄,所以……”易永恆沉吟道。
“所以什麼?”小方急道。
“所以,他已經死了,只有死人才能躲過湘南幫的探查,而且我敢肯定這件事情三星財團沒有參與,四大家族也沒有參與,小四沒有那個能力去聯繫他們,所以只有一個可能……”易永恆好似猜道了什麼。
“什麼可能?”小方現在是思緒大亂,已經想不到什麼辦法了,看着易永恆居然還這麼鎮靜他才明白易永恆的心境淡定到了什麼程度。
“不是四大家族,也不是楚氏,更不是三星財團,你說還有誰?”易永恆看着小方臉上了然。
“西醫協會?難道是西醫協會?”小方想到了上次那位馬會長和範局長找上門來要易永恆捐獻秘方的事情。
“呵呵,小方啊,一箇中醫必須的臨危不亂,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你還需要磨練啊。”點了點頭,易永恆嘮叨了小方一句。
這讓小方有些無地自容了,片刻,易永恆才道:“那些筆記雖然很重要,但是落到範局長或者馬會長他們手裡,總比落到四大家族和三星財團手裡強,至少我們現在還有機會拿回來。”
易永恆唯一擔心的就是怪老頭要是知道自己把筆記給丟了會是什麼樣子,要知道那可都是他的心血啊,換成易永恆如果把自己腦子裡的青囊書給丟了,恐怕就不會這麼淡定了,不過他想到了辦法了,既然是怪老頭的筆記,那麼無論是範局長還是馬會長兩人的任何一方得到了,都不會宣揚出去,否則就是徹底得罪楚氏,這事情他們誰都不會幹。
“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的時候,或許筆記已經找回來了,這事情不怪你。”易永恆笑着拍了拍小方的肩膀隨後繼續道:“以後做事的時候小心點,不信任的人,一個都不用。”
說完,易永恆走了出去,小方呆呆的看着易永恆離去不知道在想什麼,說不內疚那絕對是騙人的,畢竟易永恆對他期望這麼大。
剛出了回春堂,易永恆直接鑽進了猛士裡,隨後驅車前往信譽保全。
次日,湘江上,一艘拉沙船行駛在江裡,一個麻布袋漂浮在江面吸引住了掌舵的船長,湘江是不允許亂丟垃圾的,這麼大個麻布袋顯得很奇怪,隨後船長將船停了下,將麻布袋打撈了上來,身爲一個長雲人,他還是很熱心的,畢竟湘江可是長雲乃至湘南省的標誌,廢了老半天勁,在幾個船員的幫助下,纔將麻布袋打撈了上來,可是拉上來,他就覺得不對勁,隨後打開麻布袋一看,頓時幾個船員都嚇壞了,只有船長明白了什麼,要知道在上個世紀湘江出現這樣的麻布袋很常見,船長隨後拿起手機打電話報了警,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已經到了湘江下游的水域了,顯然這麻布袋是從上游下來的。
而此時信譽保全裡,易永恆和王強兩個正看着電視裡的一則新聞,很顯然的是,這個新聞讓長雲市民皺眉頭,大早上的出現殺人沉屍案,那個見到不晦氣。
“嗯,手機和錢包都還在,這就奇怪了,這作案的人也太囂張了吧。”王強關了電視,有些疑惑,手機在的話,那就可以查通話記錄,這不是給警察留下線索麼。
“也許是乾的太倉促了,不過作案的人肯定有底氣,狗改不了吃屎的人死不足惜,也免得我動手了。”易永恆拿起桌上的包子咬了一口不以爲意,小四死了他纔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那幾本筆記。
“看來和西醫協會的人脫不了關係,範局長的可能性也很大。”王強猜想道一提到範局長他道:“老弟,天佑的仇你準備什麼時候讓他報?要是這次還牽扯到範局長,你還姑息?”
聽這麼一問,易永恆一愣,王強這是說易永恆因爲林曉魚的關係所以放過範局長的,不過他顯然不以爲意,將手裡的包子塞進嘴裡才道:“嗯,這包子味道不錯。”
聞言,王強想說什麼,易永恆看了看他繼續道:“你還不瞭解我?天佑現在的實力也不弱,能報仇了,要這次還是他,那麼咱們就老仇新賬一起算。”
“你的意思是…?”王強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該死就得死,但是我不想在信譽擴張的時候留下什麼話柄,畢竟我們現在很多事情都需要上面審批,死一個局長事情可是很大的,所以還得交給你,漂漂亮亮的去完成。”易永恆是毫不在意範局長的死活,就是林曉魚那邊有些麻煩,如果範局長真死了,恐怕林曉魚想的第一個人就會是易永恆,也就易永恆和他舅舅有仇。
聽到易永恆的話,王強放心了,只要他不攔着,解決範局長太容易了,無論這件事情和範局長有沒有關係,李天佑的仇還是要報的,只是這件事情把範局長死,拉近了一些。
兩人正商談着什麼,李天佑跑了進來不慌不忙道:“哥,外面有警察來了,又是那個應警司。”
聞言,易永恆站起來,走到李天佑身邊拍了拍李天佑的肩膀,隨後道:“我去局子一趟,事情查出來,看着辦。”
搞的李天佑疑惑不已,只有王強明白易永恆爲什麼拍李天佑肩膀。
說信譽保全牛叉,易永恆以前不信,現在信了,他一走出去,只見幾輛警車在外面,數十個警察耐心的等着,警衛連門都不讓他們進來,要知道以前關老將軍進來的時候,那都是老老實實的拿出證件來,更別提市局的幾個刑警了,警衛是擺明了刁難他們的,上次市公安局局長親自帶着武警進來搜查,當時要不是老闆阻止的話,恐怕他們真想上去揍他們這些不長眼的,所以信譽保全的兵沒有一個對警察有好感的。
不過這些警察也算識相,沒有硬闖進來,他們顯然明白硬闖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和這幫訓練有素的兵玩槍,那就是活膩了,而且今天他們來也不是爲了抓人的,只是找易永恆回去協助調查而已,要知道小四的死,和易永恆關係可是很大的。
應拍拍一看到易永恆走出來,臉上憋屈沒了,轉而是一臉得意的笑容:“這次看我抓不着你,哼。”
她顯然以爲這事情是易永恆乾的,所以親自來了,一旁的帶隊的刑警隊長就有些鬱悶了,他就想怎麼碰到應拍拍這胸大無腦的茬呢?
迎着易永恆過來,他搶先開口道:“易先生,想必你已經知道是什麼事情了吧。”
刑警隊長說話客氣的很,易永恆卻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和他們回去協助調查下也無所謂,反正他的計劃都已經周全了,而且他如果在警察局的話,晚上王強一旦得到結果,恐怕事情會更好辦。
應拍拍看着易永恆就有些不爽,插口道:“和他客氣什麼,抓回去審審再說。”
聞言刑警隊長知道事情壞了心裡道:“這丫頭怎麼做事總是這麼莽撞呢。”
還好易永恆的臉上看起來不想和她一般見識,他趕緊說道:“易先生,請你和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一下吧。”
聽到此話,易永恆看了看那幾輛警車,隨後對警衛道:“協助調查可以,但你們的車我可不坐。”
說完,他對警衛道:“老哥幫我把車開出來吧。”
這句話搞的這些警察一愣,氣的應拍拍更是牙癢癢,旁邊的警衛早就不爽了,一聽到這話,滿臉笑意道:“好嘞老闆,稍等。”
大約片刻,一輛彪悍的猛士軍車開了出來,警察們全傻眼了……….